前传8宝璧易主(下)
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下了仇恨收获的必然是恶果。区福杀了结拜的大哥区长贵跑到冀东改名换姓摇身一变成了行善积德的土财主紫天成。他自以为这一生可以平安无事过一个幸福的晚年,哪里知道厄运之神正在悄悄向他靠近。
区长贵被区福用木棒击昏后跌进波涛汹涌的黄河,按理说是绝无生还之理,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被淹死,而是被冲到了下游的浅滩处,被一位隐居乡下的老剑客救起。
老剑客问他是怎么掉进黄河的,他没敢说实话,谎称做生意带着钱乘船过河,船家见财起意,用木棒把他打昏推进了黄河。老剑客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居然实话实说报了自己的真实姓名。幸亏此地离楚国遥远,没有人知道区长贵是何许人也,否则麻烦就大了。
区长贵拜谢了老剑客,十分感激他的救命之恩,说是要去寻找仇人夺回财物,回头再来答谢老人家。老剑客问你有多大本事想一个人去报仇?他说他会武功。老剑客问他你会用剑吗?他点点头说会。
老剑客便丢给他一把剑,说道:“你现在可以用你的剑术来刺杀我,不要犹豫,使出你的看家本事,如果你能赢了老夫就可以去报仇,假如连老夫都赢不了我劝你还是打消报仇的念头。莫要白白的去送死!”
区长贵把宝剑一亮,说道:“老人家您出剑吧!”
老剑客笑道:“老夫不用出剑你也赢不了我!”
区长贵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见老剑客如此的小瞧他,很是伤他的自尊,把剑一摆说道:“老人家,那晚辈就多有得罪啦!”手中剑照准老剑客分心便刺。
老剑客不慌不忙沉着应对,区长贵的看家本事都使出来了,不但没有碰到老剑客一根汗毛,而且还让人家把宝剑夺了去。区长贵惊出一声冷汗,心想:幸亏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是敌人的话,我岂不是死定了。
区长贵咕咚跪下给老剑客磕起头来,说道:“老前辈,晚辈要拜您老人家为师,老人家您就收下我吧!”
老剑客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收你为徒的,你起来说话吧!”
区长贵说:“您老如果不收我为徒,我就一直跪在地上不起来!”
老剑客严肃地说:“我只是不收你为徒,并没说不教你剑术,你的剑术实在是太差了,如果你肯用心去学,相信你剑术肯定会大大提高。”
自此,区长贵便和老剑客一起学剑术,苦学了三个月,剑术大大的提高。他正准备拜别师父出去寻找区福报仇,老剑客却突然得了急病,临终前拉着他的手说:“长贵。老夫就要死了,我有一事相托,你一定要答应我,不然我死不瞑目!”
区长贵说:“师父,你说吧,无论您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
老剑客说:“我的女儿雪娇有点智障,我希望你能娶她为妻,一生一世照顾她!”
区长贵明白了,师父不想让他去报仇,就是为了他的女儿雪娇,可怜天下父母心!他点了点头,含着眼泪说:“师父,我会一生一世照顾好雪娇妹妹的!”
老剑客旋即把雪娇叫出来,让他们两个在他面前拜了天地正式结为夫妻,之后含笑去世。
区长贵果然言而有信,安葬了老泰山以后,他暂时放弃了报仇,和雪娇快快乐乐的过上了夫妻生活,虽然雪娇有时候很傻很幼稚,他从来没有嫌弃过。婚后五年,雪娇为他生了一个女儿。取名秀姑,三口之家生活的十分幸福。
又过了十五年,秀姑已经长成了大姑娘,并且跟爹爹学了一些剑术,但是她不愿吃苦,剑术学的不精。有一天区长贵出去赶集,突然来了数十名土匪围攻她们母女,秀姑拼死反抗寡不敌众被他们制服,母女俩被剥的一丝不挂,数十名匪徒轮流蹂躏直到身体极度衰竭而死。
区长贵回来看到这副惨景顿时傻了一般,他含泪把他们母女连同房屋一起烧掉,然后寻访到那些匪徒把他们全都杀死,开膛破肚取出他们的内脏丢的到处都是。
只身一人的区长贵又想起了和氏璧,想起了谋杀他的好兄弟区福,于是便一路北寻,打探区福的下落。
就在紫叶前往碣石山探看姐姐的第二天,紫府上来了位不速之客。此人五十多岁,中等身材,长条脸,小眼睛,棕红色的络腮胡子,说一口流利的江南话。
当时紫衫怪杰正在大门外的树荫下散步,那人带着草帽,帽檐压得很低,径直朝他走来。紫衫怪杰是练武之人,对陌生人造访特别的敏感,看此人举止异常行为古怪,立刻警觉起来,本能的做好了防备偷袭的姿势。
“福兄弟。别来无恙?”那人躬身打了声招呼,嘴角流露一丝冷笑。
紫衫怪杰吓得出了一头冷汗。他隐姓埋名二十多年,根本就没人知道他的身世,突然间有人叫出他的名字来,你说他能不害怕吗?
“朋友,你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呀,这里也没有什么福兄弟。”紫衫怪杰故作镇静,留神观察对方,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怎么,福兄弟如此健忘,连我你都不认识了,你再仔细看看我是谁!”那人把草帽往上推了推,露出了整个面部,露出了前额上的一块刀疤。
“啊,是你?”紫衫怪杰惊得目瞪口呆。
“很意外吧!你一定以为我死了,可是老兄我命大,我到阎王爷那报到,人家高低不收,硬是派小鬼把我送了回来。这不,我就又有机会来拜访兄弟你了。”幽默的语言中带着充满杀机的讯号。此人正是区长贵,额头那块刀疤是他和别人打斗时留下的,区福(紫衫怪杰)曾经多次为他换过药。
紫衫怪杰犹豫了一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我先探探他的口气再说,便道:“此地不是讲话之处,长贵兄如果信得过兄弟,那就到舍下一叙如何?”
“好,我就到你府上看看。”区长贵冷冷一笑,“福兄弟,你最好不要再打什么歪主意,我敢来找你,自然是有所准备的。”他似乎完全没把紫衫怪杰看在眼里。
他们相互戒备各怀鬼胎走进院内。
紫衫怪杰把区长贵让进了自己的客厅。
二人坐在茶几两侧的椅子上。
仆人给他们沏上茶后站在门旁候着。紫衫怪杰挥手让他出去。
“说吧,你什么意思?”屋里没了别人,紫衫怪杰直言不讳地问。
“还用问吗,我当然是为和氏璧而来,那可是咱俩共同的财产,你总不能独吞了吧?再说,此宝在你手上二十几年,让你享尽了荣华富贵,如今也该轮到我来享受享受了吧?”区长贵眼睛扫视着屋子里的豪华陈设,清一色的紫檀色楠木家具,颇具讽刺的是正面墙上的那幅行善积德仗义疏财的字画,仿佛一团火在他心里燃烧着。哼,好你个见利忘义的东西,你心狠手辣谋杀了结拜的兄弟,却在此心安理得的冒充善人,真是可恶至极!
“不瞒长贵兄,实在不好意思,这和氏璧你是见不到了,因为我已经转手把它卖给了一位富商。”紫衫怪杰看着区长贵,诡诈地笑了笑,“不过,既然仁兄大难不死,兄弟我一定偿还你的所得。这样吧,要多少钱你报个数,兄弟就是砸锅卖铁也绝不会讨价还价。”
“好,那就这个数!”区长贵伸出了右手的食指。
“一千两黄金!”紫衫怪杰此刻虽然拿不出这么多金子,但是只要给他几天时间,凭他的关系网,还是能够凑得上。
“不,是一万两!”区长贵冷峻的回答,小眼睛眯缝成一条线,死死地盯着紫衫怪杰。
“你是在开玩笑吧!我的全部财产也值不上五千两,哪里去给你弄一万两啊?”紫衫怪杰勉强的笑了笑,看上去有点皮笑肉不笑。
“那好办,我看你府上人还不少,可以用人头顶账,每颗人头我给你五百两。怎么样。很公平吧?”区长贵不紧不慢的说着,眼睛时刻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区长贵,你不要欺人太甚!别忘了,现在你可是在我的府上!”紫衫怪杰一拍茶几站了起来。
“怎么着,又想玩杀人灭口的把戏是不?兄弟,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免得自找苦头!”区长贵也站了起来,左手紧握,镇定自若,没有丝毫的畏惧。
紫衫怪杰心想,这个人绝对留不得,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了他以绝后患。于是腾身向右移动,去摘挂在墙上的宝剑。
区长贵微微冷笑,举起左手对准紫衫怪杰的面部猛地张开,只听轰的一声,一股白烟直扑他的面门。
紫衫怪杰感觉脸上一麻,旋即失去知觉,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区长贵上前踢了他两脚,心说你这混蛋,先让你的头颅再留上几个时辰!把他抱起来放回到椅子上,然后转身把帽檐往下拉了拉,大踏步走出客厅。迎面正好看见那位倒茶的仆人,便故作惊慌的说:“你们老爷好像是病了,我去给他请郎中,你快去叫夫人来照看老爷。”边说边朝外面走去。
仆人半信半疑,赶忙进屋瞧看,发现老爷果然歪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走过去叫了几声,没有丝毫的反应,立刻大声喊叫起来:“来人啊,老爷病了,老爷病啦!”
夫人闻信匆匆来到客厅询问究竟,仆人一五一十的说了。夫人以为那人肯定是老爷的朋友,便焦急的等待那人请郎中到来。可是一直等到上灯也没见人影,这才疑惑起来。但是天色已晚,附近又没有郎中,好在老爷只是昏迷不醒,呼吸和脉搏都还正常,料想也没什么危险,只好等待明日天天亮时再派人去请郎中。
不料这天夜里,区长贵带着二十几个弟兄,赶着两辆马车来袭击了紫府。这些人都是武功很厉害的杀手,很轻松的打开大门杀入府内,把全家上上下下尽数杀死,连同紫衫怪杰共是十七口人。
区长贵命人把紫府内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装上车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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