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都同意了这个决定,允禄让扎布在客栈定了房间,每日他们就是到处游荡、玩耍。很快日子就到了元宵灯会那天。晚上用过饭后,一大家子出动了,出门前婉儿还关照说不要走散了,人比较多,如果散了的话,就直接回客栈就好,不用到处寻找。说话的是她,谁知刚到街上,婉儿就被满街的灯笼还有热闹的人群吸引住了,第一个拉着允禄跑去猜灯谜了。
芮儿直接翻了翻白眼,她额娘真爱玩,她自己由裴逸凡抱着,弘明由佳雅姑姑抱着,大哥则是坐在扎布叔叔的脖子上,灵香和应保就没有那么好命了,只能牵着伊木的手。扎布很快被弘普指着往卖灯的地方去了,佳娜赶紧赶上,帮忙照顾小主子去了。
芮儿很快也被耍杂耍的吸引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民族杂耍,跟裴逸凡一说:舅舅想看,裴逸凡立刻抱着她也钻进人堆中去了,弘明则是要跟着姐姐,佳雅只能抱歉的看了自家相公一眼,跟着裴逸凡跑了。
玉静姐妹见夫君离开了,两人看到有唱小曲的,于是也跑去听小曲去了,最后只剩下伊木牵着儿子和灵香两人站在原地。
“爹爹,我们怎么办?”应保抬头问他爹道。
“爹爹带你和灵香去吃汤圆好不好?”伊木无奈极了,到这到底怎么回事,一下子人就都不见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因为是元宵佳节,晚上出摊的店家很多,他们面前正好就有一家卖汤圆的小摊,那就带孩子们去吃汤圆吧!
“好,爹爹,我要红豆馅的。”应保女乃声女乃气的说道。
“好,爹爹给应保买红豆馅的。”伊木宠溺的模了模应保的头道。
“姨夫,香儿要芝麻陷的和肉馅的。”灵香也抬头看着伊木道。
“小香儿要芝麻和肉馅的啊!好嘞,走咯去吃汤圆咯!”伊木一手抱着一个往小摊跑去,两个孩子被逗的咯咯大笑起来。
“老板来碗红豆馅的,一碗一半芝麻陷的一半肉馅的。”
“好嘞…客官您请稍等,很快就好……”那老板拖着长长的声音回道。
就这这时伊木无意间的一撇,竟好像恍惚间见到了陈艳梅姐妹俩,不过那两个女子好像都是贵妇打扮,应该是自己看错了吧!随后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哪知就是他的这个粗心忽略,让他主子那边差点鸡飞狗跳起来。
“身自端方,体自坚硬。虽不能言,有言必应。”婉儿打开一道灯谜,读出上面的字后,想了想后便对设灯谜的老者说道:“砚台!”(度娘来的……)
“夫人真聪慧,这个小礼物不成敬意,请收下。”那老者乐呵呵的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香囊递给婉儿道。
“多谢,夫君你也猜一道嘛。”婉儿道谢后,又拉着允禄往下个走去。
“南面而坐,北面而朝。象忧亦忧,象喜亦喜。”婉儿替允禄在一盏灯上打开一张纸条,将上面的谜题读了出来。
“铜镜!”允禄看着老者说出谜题,老者又拿了一件礼物递给了允禄,表示回答对了。
就在婉儿两人准备离开时,一个嚣张的男声传来:“天运人功理不穷,有功无运也难逢。因何镇日纷纷乱,只为阴阳数不通。这什么谜题,黄口小儿都能猜的出来,本老爷猜这种谜题有辱身份,蓝蝶,你来说谜底。”
这嚣张的样子,别人不知道还真以为他懂呢!那被叫蓝蝶的女子,心中冷哼一声,整个样子就像是个土财主,简直有辱祖上的脸面,根本不会舞文弄墨的还想要装学士。要不是自己……算了,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是,还是答吧,再慢些估计又要受罪了。
“是,老爷,谜题是——算盘。”婉儿听到这个声音后,不由的转过身去,正好与说话的那个女子对上了眼,那女子看到婉儿后,也震惊了,随即她又看向婉儿身边的允禄,眼中露出复杂的神情,是爱意、恨意、或者是怨怼。
婉儿更吃惊的是,陈艳梅竟然大月复便便即将就要临盆的样子,而她身旁的陈艳娇也是挺着跟自己差不多大的肚子,她们这样的人会嫁人吗?真是奇怪,不过看到陈艳梅投向她的嫉妒又愤恨的目光后,她又摇摇头,她们的事情还是不要想了,跟她无关不是吗?
于是她在陈艳梅姐妹俩还未有反应之前,就拉着允禄钻进人群中去了,陈艳梅则是痴痴的望着婉儿她们离去的方向,连老者递给她的礼物都没有接,而她刚才称呼为老爷的人也是疑惑的看着她,随后就是怒火翻腾:“看什么那?不会是刚才那一对俊美的男女吧?是看女人还是男人啊?”
“没有老爷,那女子以往有过两面之缘,所以才多看了几眼。”陈艳梅地垂下目光,乖巧的回道。
“哼!最好是没有,不逛了,回府!”男人冷哼一声后,也没有了闲逛的兴致,又浩浩荡荡的回府去了。
陈艳梅又看了眼婉儿两人离开的方向,随后乖巧的跟着那男人离开了这里。
婉儿等他们离去后,便拉着允禄跟在他们身后,想看看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她和允禄两人看来,这两姐妹的武功都像是没有了,脚步虚浮没力。婉儿跟允禄一商量,决定跟上去瞧瞧,虽然跟他们没有关系了,但是这些人离她们这么近,总要知根知底些。
一路跟着他们走了三条街,一大群人才来到一间比较华丽的房子前,婉儿看到匾牌上写着吴府,那这家主人应该就是姓吴了。下人敲开门后,那陈艳梅姐妹跟着进了府中,允禄一提气便带着婉儿飘进了院子里。
走到中庭后,那男人说了一句什么,拥着一个比较妖媚的小妾离去了,年纪稍大些的一个女人拦着陈艳梅,趾高气昂的说道:“蓝蝶,你给我记住,不管如何我都是这吴府中的正房,之前老爷宠溺你,你摆个架子也就罢了,你跟你那妹妹原本就是个狐媚子,不过现在都嫁给老爷了,还想装清高。吃到苦头了吧!老爷都不要你们两姐妹了,哼!如果不是看在你们两都怀上吴家骨肉的份上,我一定赶你们出府,看到没有,现在老爷可是又宠上了新进府的老六了。你们要是肚皮争气些给吴家添个男丁,这般高傲也就算了,要是生个赔钱货,哼!你就给我好好掂量掂量,这府里到底谁是主子,谁是奴才!”那女人说完后,便阴笑着离开了。
离开时还嘀咕了一句:“两个来历不明不要脸的狐狸精,哼,跟我斗,你们也配!”其他两个女人也都嘲笑的看了看两人,花枝招展的领着丫鬟各自离去了,陈艳梅一直拉着想要回嘴的陈艳娇,往后院走去。
婉儿同情的看着两人,不要说那姓吴的妻妾了,连下人都好似瞧不起她们的样子,这个高傲的女子怎么会这般忍气吞声?趁着那些下人离去,他们跟进紧跟了上去。
“吱呀……”两人进了同一间屋子,跟着她们的小丫鬟点了灯烛后,便下去了。允禄带着婉儿跃上房顶,小心的揭开瓦片,向里面看去。两个女人坐在外间的一张圆桌前,那陈艳娇突然用力锤了桌子一下,猛地站起身,把陈艳梅都吓了一跳,赶紧问道:“艳娇,你怎么了?不要这么激动都小心身子。”
“没了才好呢!你看见没有,那个女人害的我们这么惨,她倒好,欢欢喜喜的与金禄两人猜灯谜,还又怀了身孕。我们呢?被她害得被困在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一年多了组织里也没有一个找来的。扬州这里的分堂难道也被人端了吗?我们出不去,送出去的信件又跟石沉大海一般,我们又没有了武功,还有了这月复中的孩子,还不时的要被这些女人讥笑嘲讽,我们到底招了谁了!”
“艳娇,坐下!”陈艳梅倒了一杯茶,放在陈艳娇的桌前,命令道。
陈艳娇见她二姐生气了,缩了缩脖子,乖乖的坐下,喝了一口茶,陈艳梅才再次开口道:“其实也不全怪那个女人,当初她也是留了解药给我们的,要怪只怪自己命不好,比她先认识,却是她嫁给了金禄。魔域的原副魔主也是我们先认识,可是人家也是为了她,废了我们的武功。怪只怪我们没有她好命,连发个信号都遇上这吴遣这样的人,还趁我们……算了,我不想再说,我累了,你也休息去吧!”陈艳梅说道一半突然没有再往下说了,而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满脸的悲伤。
“二姐…你放心吧!大姐一定会来救我们出去的,都怪这该死的吴遣,我们想出个门都不行,成天有那么多人看着我们。想要逃又没有了武功,裴哥哥当初怎么就那么狠心啊!废了我们武功,害我们现在遇上这样的事情,如果让我恢复武功,我定要加倍还给那个女人,都是她害的。”陈艳娇满脸怒气,愤恨又恶毒的道。
“去休息吧!都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子了,想打又不能打掉,只能生下了,你也不要再打拿掉孩子的主意了。不然那吴遣不知道又要用什么手法对付你了,知道吗?”陈艳梅在陈艳娇离开前,又关照道。
“知道了,二姐,我也不想再受那无赖的罪,我明白的,这孩子越来越大我对他的出生也有了期待。不管如何都是我的骨肉,与我密不可分了。”陈艳娇复杂的模了模月复部,才神情黯然的回道。
“你知道就好,去吧!”陈艳梅温柔的看着自家三妹,如果不是她一直陪着她,或许她早就自杀了。
陈艳娇离去后婉儿夫妇两也离开了,不过婉儿是带着满头疑问走的,而陈艳梅也在陈艳娇离去后,端着一盏灯走进内室,宽衣睡在床上,回想起那日婉儿离去后的事情来。
那日发了信号之后,满心以为自己只需要坚持一会儿,就会有兄弟前来救她们。哪知道没有等来自己人,等来的却是个无赖——吴遣,吴遣是扬州人三十四岁,祖上是靠玉石发家的。
不过到他这代时,已经远远不如祖上那般富贵,只有两家玉石珠宝店与一些店铺、土地了,顶多算个座山吃空的财主罢了,不是很好,也不是太坏,那次他正好去云南进货。路过她们附近时,被信号的响声吸引了过来,当他见到她们姐妹时,那眼中一闪而逝的yin光当即就引起了她的反感。
“在下吴遣,扬州人士,是前往云南做生意的生意人,不知两位姑娘为何会躺在地上,还发出如此惨叫?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那吴遣掩饰了眼中的yin光,柔声问道。
“不需要,我们的人很快就来了,谢谢你的好意!”陈艳梅死死扛着不让自己尖叫出声,冷冷的回道。
“可是你们这样不像是不需要帮助啊!来人,快快将两位姑娘扶进马车中,快速前往下个落脚点。”吴遣自第一眼就看上了陈艳梅姐妹两,于是他趁着两人中毒之际,不由分说吩咐下人将两人扶进了马车中,赶去了下个落脚点。
本来陈艳梅还想抵抗,可是陈艳娇因失去内力,最终抵挡不住毒的刺激,痛晕了过去。陈艳梅只得跟着吴遣走了,如果真的要等着兄弟们过来的话,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天色也渐渐晚了。于是她就不再反抗跟他走了,哪知一直自愈聪慧的她,就是那时抱持着相信这吴遣的念头,最终将两人陷入这样的境地。
她在客栈解毒后,也帮痛晕的陈艳娇解了毒,吴遣又给她们叫了些吃的,最后不知怎么回事,她们却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日早上起来后,才发现她与妹妹两人都光着身子,一左一右的躺在吴遣的怀中,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给她们下了蒙汗药。
当时她气的想给吴遣一巴掌,哪知那吴遣也是练过一些内力的人,一下子就抓住了她,并对她们说,现在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就不要想玩花招,乖乖的跟他回去当三房与四房就好,不然他会杀了她们。
她们反抗过,逃跑过,可是最终都被抓了回来,那个吴遣还将她们扒光了绑在床上。对她们对一些难以启齿的是,各种各样的折磨,最终她们只能屈服,兄弟们也不知道干嘛去了,也没有一个人寻来。
当一个多月后跟随着吴遣回到扬州后,又受了一次屈辱,那是吴遣的原配——吴张氏,她与妹妹刚进府,就受到她与二房的欺负。进门前要先从她们的胯下钻过,她们不肯下人就将她们强迫踢到,屈辱的当着看热闹的街坊邻居的面,从正房与二房的胯下钻过。
又在被迫给正房二人下跪敬茶时,那正房还将热茶往她们脸上泼,好在之前练武时的底子还在躲了过去,不然那滚烫的热水浇下,即使不破相也得红肿很多天。
吴张氏当时就对她们警告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既然老爷‘捡’了你们回来,还赐了名字给你们,那么你们就是我们吴家的人。见到我要叫大姐,不许给我摆脸色看。在这个家里我说了算,老爷都不能插手管理,如果我在见到你们两这副模样,我会命人请家法对付你们。还有你们以前不管是什么身份,都不许再去想,老爷给你起名蓝蝶,你妹妹叫紫竹,记住你们的身份。哼……”
吴张氏恶毒记恨目光死死的盯着她们脸,老爷这么多年来逗未曾娶别人,但是这次却一下子娶了两个,要不是孙婉蓉那个贱人将自己的身子弄成现在这样,也不会有这两个狐媚子的进门的一天了。都嫁进来了还给她装清高,摆脸色,她就是想让她们知道,这吴家到底是谁当家。
陈艳梅忍着心中的怒气,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不过她掩饰的很好,一直敛眉垂目的盯着地上,聆听着正房的教训。暗中还死死拽着艳娇的手,不让她去跟她们拼命,那个男人一直在边上看着她们,如果在做出什么事情来,那么晚上倒霉的只会是她们。连陈艳梅这样受过各种训练的女子,都受不了这男人的折磨,想到之前发生的一切,她都会不住的瑟缩一下,他就是个恶鬼。(sm?(*^_^*))
等吴张氏说完后,那看起来美艳的二房,也站起身,扭着腰肢来到她们面前。柔柔的将她先扶起,她还感激了一把,当然她还没有单纯的认为,这个女子是个省油的灯。果然,在扶妹妹的时候,她故意在一半的时候就松手,艳娇就这样摔在了地上。
“哎哟,四妹,你怎么对二姐我行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了你这样的大礼,刚才不是还像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嘛!人家的小心肝到现在还扑通扑通的跳嘞,老爷,依奴家看这两个妹妹还蛮懂事的嘛!就是一个冷了些,一个凶了些,好好教就是了。”那二房娇气滴滴的趴到吴遣的怀中,坏笑着说道。
吴遣也不责怪她,还夸奖似的拍了拍她的臀部,二房也故装做害羞的样子,陈艳娇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却暗自诅咒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等她离开这里再来找你们算账。陈艳梅则是冷冷的看着她们两人做戏,只是在脑中盘算着该如何带着妹妹离去,只是还没等她想到办法,一个噩耗又传来了。
当夜,吴遣去了妹妹房里,一夜她都在担心妹妹会不会受到什么的折磨,本想隔天一早就赶去看她。可是她却晕倒了,醒来后还以为是刚失去内力比较虚弱,又着急上火的缘故。哪知道身边被派来伺候她的丫头却对她恭喜道:“恭喜三太太,您有喜了。”
陈艳梅当即就懵了,很快正房二房都过来了,吴遣也过来了,他开心的笑道:“好好,我吴家终于有后了,你们两个给我好好照顾蓝蝶,不许让她有任何闪失,你们也不要想再动什么歪脑筋,当初不是你们各自害对方的话,也不至于失去生育能力。如果蓝蝶月复中的孩子有什么差池,你们知道我的手段。”
陈艳梅当初看的很真切,那两人都是瑟缩了下,看来她们之前受到的折磨还是轻的,一定要小心,不能让他抓到有机会惩罚她们的事情发生。妹妹艳娇在得知自己怀有身子后,担心不已,陈艳梅又何尝想要有身子,只能咽下苦痛反过来安慰她。
从那日后,那正房与二房确实对她好了很多,日日补品送过来,她还想着如果她们能来害她的孩子就好了,可是她们却一次也没有,她只能自己想法子,她知道自己的身子是热底。
于是她便跟丫头小花说道:“小花,你明日在补药里给我加点陈皮、肉桂、当归还有丹参提提味,老喝这些补药我难受。”
“是的,三太太。”隔天,小花真的去药房抓了这几味药,加进了补药中,她果然没有猜错,这些奴婢都接到了吴遣的命令,不管她需要什么都不必请示,尽管依着她就好。
只是喝了三副药,就起了作用。第三日午后她跟艳娇在后院散心赏花的时候,突然月复部剧痛,小花吓得赶紧去请大夫,顺便告诉了吴遣,等大夫赶来的时候,她已经晕了过去。她再次醒来后,却看到吴遣怒气冲冲的站在床边,甩手就是一巴掌,正房与二房则是在他身后坏笑。
她害怕吴遣对她不利,于是她装作柔弱不知的样子捂着脸,哭泣道:“老爷,为什么打蝶儿。”
“你还好意思说?你要打掉我的孩子,我打你都是轻的,看在孩子的面上我先放过你!你要是再敢打这样的主意,我不会再顾孩子,我一定会好好收拾你。”吴遣气愤的骂道,自己好不容易有了骨血,这个女人竟然敢给他打掉。
“老爷,您说什么啊!我的孩子怎么了?我为什么会晕倒,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啊!”陈艳梅故意委屈不已的说道。
吴遣疑惑的盯了她一眼,再次问道:“你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你为什么会让小花加陈皮、肉桂、丹参、当归进补药里面?”
“那些不是都是补药吗?我是嫌补药味道不够,才让小花加的啊!这些药怎么了?”陈艳梅继续装作不知道,可怜的说道。
“你真的不知道?你自己的热底,再喝了这些活血的补药,孩子就会不保,你真的不是故意让小花放的?”吴遣疑惑的盯着她,看她确实不像装的,又看她柔弱的样子,这才放过她。
“什么,喝这些会让孩子没有?天哪,我的孩子差点就没有了吗?”陈艳梅故意捂着嘴巴,该死,还是没有成功打掉吗?
“不是故意的那就好,你给我安分的好好将孩子生下来,不要耍花样!你给老爷乖乖生下孩子,老爷倒时候不会亏待你,只会更加宠溺你,你好好休息吧!”吴遣说完便甩袖离去了,正房二房见没戏看了也走了。
“小花,你下去吧!”陈艳梅见只有小花与妹妹两人了,便对小花吩咐道。
“是,三太太。”小花乖巧的退了出去,陈艳娇这才坐到床边,一手抚上陈艳梅刚被打的脸,一手拉着自家姐姐的手,心疼不已。
陈艳梅拍拍艳娇的手,笑着安慰道:“不用这样,我不是没事嘛!”
“二姐,你太大胆了,现在我们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这样子就不怕那个男人对付你吗?还有打胎这样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说一下就做?打胎是很危险的,你还用这么危险的方法,刚才大夫说,如果不是发现的早,你有可能会送命啊!”陈艳娇这时候倒是有些觉悟了,既然被困在此,没有办法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好在这次有惊无险,刚才姐姐昏过去的那段时间,那个男人的脸色简直恐怖极了。
也是啊,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当然比较紧张他年纪也大了,可是家里两个女人都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怪不得这么紧张姐姐月复中的这个孩子了。陈艳梅则是在想别的法子打掉这个孩子,接下来用了很多方法都没用,还被吴遣发现了她的意图,一次次的巧合吴遣再也不相信她,不顾她怀有身孕,变态的惩罚了她一次后,本来天天来的也再也不来了,反倒是经常去艳娇房里了。
很快艳娇也传来喜讯,对于她们来说却是恶讯,艳娇一直都像个小辣椒,而她则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不是呆在房里看书,就是拉着艳娇逛花园。吴遣又一次娶了两个小妾回来后,也不怎么来她们这里了。
只是偶尔过来警告她不要再想有打掉孩子的念头,不然他不会放过她们,他不过来,她们倒是过上了一阵安宁的日子。艳娇也偷偷打过一次孩子没有成功又差点出事后,便再也没有动过歪脑筋,今日更是跟她说了这番话。
是啊,不管怎么样,孩子都是无辜的,都是她的骨血是她身上的一块肉,想到这里她也温柔的抚模上月复部,月复中的孩子仿佛知道自己娘亲要他后,也激动地回踢了她一下,她的神情更加温柔起来。
可是这种回应越来越激烈,也越来越来频繁,她只当这孩子兴奋,也没管他慢慢的睡着了,直到半夜时分时,月复部越来越疼,她竟然被疼醒了。而且在啵的一声后,她的仿佛流下了很多水,这时她才发觉不对劲。
“小花,小花……”陈艳梅大声喊道。
小花匆匆忙忙的跑过来,连衣裳都没有穿好,一边扣扣子一边问道:“三太太什么事,奴婢来了。”
“快,快去找老爷,让老爷找稳婆过来,我怕是要生了。”陈艳梅觉得月复部越来越痛,有些吃力的说道。
“啊?!是,奴婢这就去!”小花一听这话简直惊呆了,慌张的跑去找吴遣去了。
找到吴遣后,立刻被骂了一顿:“你不赶紧找稳婆去,来找老爷我做什么,快去找稳婆和大夫。”等她拉着稳婆和大夫回到陈艳梅居住的院子后,屋里也传来了陈艳梅一声比一声强烈的尖叫声。
在院子里等待的吴遣见她过来了,又是一顿骂:“你死哪里去了,这么久,要是三太太月复中的孩子有个什么意外,我拿你们抵命,还不赶紧滚进去!”
稳婆和大夫缩了缩脖子,扬州城中的人,哪个不知道这吴府的老爷比较乖戾。听到这话都跑进屋里去了,大夫在外间等候,稳婆则进里间帮陈艳梅接生,大概半个时辰后,屋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吴遣高兴极了,正房与二房互相看了一眼,又互相哼了一声,都打起孩子的主意来。
五房六房则是不屑一顾,有什么了不起,就算是个带把的,到时候娘不受宠也没用,等自己生了儿子后,还不是什么都是她儿子的。只有陈艳娇一人在陈艳梅的房门前不停的转悠着,为她姐姐担忧着。
“恭喜吴老爷,贺喜吴老爷,是个千金,小姐的体重真是个吉利,正是六斤八两重。”(别问怎么这么精准,嘿嘿小说…)等了一会儿后,稳婆才抱着一个打包好的孩子走了出来,对吴遣恭喜道。
“是个闺女?”吴遣原本高兴的脸色立刻阴沉下去,五房六房更是笑了出来,原来是没把的,哎…命不好就是命不好,争都没法争了,算了还是回去睡觉吧!
“是啊!吴老爷要不要抱抱小姐,这小姐长得可真俊,就跟三太太一个模样……”那稳婆还在自顾说着话,吴遣没有听完就拥着六房怒气冲冲的离去了。
“哎呦,本来还以为某些人能够咸鱼翻身,可是呢?哈哈哈……咸鱼永远都是咸鱼,那股子臭味永远都不要想去掉,春柳我们走!”二房阴不阴阳不阳的说完这些话后,便领着贴身丫头离开了,本来想着等陈艳梅生个儿子,就跟正房抢着抚养来着,现在生了个赔钱货,谁要啊!
“夏荷,我们也走吧!一个赔钱货罢了,就算再吉利都没用,只怪她投错了胎,跟错了娘。而且还是跟她娘长得一样的赔钱货,赶紧走,不要占了晦气。”正房本来也打着要抚养的主意,可是听到是女儿后,也离开了。
屋里的大夫看没他的事情,也跟跑走了,这吴府以后还是少来的好。
陈艳娇不顾大夫的不告而别,而是气愤的看着正房两人的背影,想了想还是没有说什么,而是走到稳婆身边,接过姐姐的孩子,往房里走去。进去一看陈艳梅还是生产的模样,身上脏兮兮的,床上也是脏兮兮的,陈艳梅正在颤抖着。现在正是正月里,这么冷的天气,她们怎么能将她一个人丢在房里。她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要不是金禄家的那个臭女人,她们怎么会流落成这样的下场,自己怎么会挺着大肚子,如果不是她,自己姐姐怎么会在生完孩子后,都没有人管。
她当即命自己的丫鬟小梅与小花两人在稳婆的帮助下,帮姐姐擦干净身子,又换了被褥衣物后,才将孩子交给姐姐,并笑着说道:“二姐,你看这孩子多漂亮,跟你长得好像。”
“现在哪里能看出长得像谁啊,不过好在是女儿,我真怕是儿子后,被正房她们抢去养大。”陈艳梅抱着闺女,满脸的温柔笑容,这是她的孩子呵…这么的小,这么的软。
“你们下去吧!二姐,你刚才是没看见那两个女人那嚣张样,看着我就气,真是该死的东西,如果我有机会离开这里,以后一定会让她们不得好死。”陈艳娇将小花两人赶出去后,怨毒的发狠道。
陈艳梅一边喂女乃,一边安慰道:“等回应吧!我昨晚出去的时候,留了记号了,要是有兄弟姐妹在扬州府的话,很快会找来的。”自从跟着吴遣来到扬州后,就没有出去过,出逃也没有一次成功过,昨晚倒是终于出去了一次,只要留下记号,就会有人来救她们。(不要问为啥她们那个什么组织为什么找不到她们,毕竟当初陈艳梅是私自行动的,没人知道她们的行踪,被带进吴府后,又没有出去过,所以……)
“真的吗?太好了!”陈艳娇一听这话,简直想跳起来,随即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西瓜肚,还是安奈住了。
果然没出几天,一群黑衣人偷偷进了吴府中,将陈艳梅姐妹两带走了,陈艳娇在离开前还将吴遣阉了,暴打了一顿本还想杀了吴遣的,被陈艳梅阻止了,说不要惹事后,她才放过他。
逃出生天的陈艳梅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城里多逗留了几日,她不死心的想寻找允禄再见他一面,找到他们居住的客栈后,掌柜的却说允禄他们早就离开了,最后她失望的回去了。而已经成为太监的吴遣更加变态起来,五房其实也怀孕了,只是她自己还没有知道,在一天晚上吴遣在没有办法行房的时候,想到了一个变态的享受方法,五房是舒服了,不过孩子也流产了。吴遣仰天大哭,怨自己造孽,只给他留下了一个闺女,却也不知去向。
他本以为陈艳娇那么恨他,离开他后肯定会将孩子打掉,可是他没有想到其实陈艳娇并没有打掉孩子,四个多月后,陈艳娇还替他生了一个儿子,其实他就算知道了也会恨死陈艳娇了,不仅害他成了太监,还害得五房没有了孩子。
婉儿他们离开吴府后,就回到了客栈中,大家也都回来了。让伊木等人回去睡觉后,独独留下了裴逸凡,婉儿开口道:“大哥,那陈家姐妹的武功是你废的么?为什么?”
“她们啊,没有为什么啊!就是看她们不舒服,我膈应…谁叫她们那时候欺负你和妹夫!”裴逸凡本来以为什么事情,一听是这个事情,便邪笑道连京腔都月兑口而出了。
“大哥,没想到你也这么坏,你废了她们武功后,她们被一个男人救了,她们好像是被迫嫁给那个人的,虽然都已怀孕了,但是看得出来她们很不高兴,日子过的也不好。”婉儿想到她们两人的遭遇后,有些同情的说道。
“你们见到她们了?在哪里?这里?!”裴逸凡一听这话,心中一惊,立即问道。
“大哥,你放心吧!她们现在自己都自身不保了,又没有了武功,还怕她们能做什么吗?加上你出去时都带了面具了,没人认识你的,我们也都会很安全!”婉儿知道裴逸凡担心什么,于是安慰道。
“嗯,不过我们还是要赶紧离开这里,早些回去我负责断后。”裴逸凡又沉思道。“嗯,晟寒说的是,还是早点离去吧!反正玩也玩了,京城的花灯会你都玩了几年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可玩,又没有京城的繁华,还是早点回去吧!”允禄也点头道,见到那两个女人就没好事,还是早点回去吧!(隔墙有耳还是叫伪名比较好)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就这么做吧!对了前几日在街上看到有人在卖兔子,芮儿想要,明日我们买了兔子再回去吧!”婉儿见两人都这么说,于是也点头道,只是想起前几日芮儿要兔子的事来。
“嗯,那就买上几对好了,一个孩子一对。”允禄宠溺的牵着婉儿的手,笑道。
“那感情好!呵呵…大哥回去吧!玉静她们可是等着你呢!咯咯咯……”婉儿坏笑着打趣起裴逸凡来。
“你是想跟妹夫你侬我侬吧!还好意思拿我娘子取笑我,你那点小心思我难道还不懂么?”裴逸凡一副你还想取笑我?我们半斤八两,自从那日后,她们越来越像兄妹了,经常互相取笑对方,允禄也对裴逸凡完全放下了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