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去吃嘛!我什么时候阻止你吃饭了?奇怪……”裴逸凡邪气一笑,坏坏的道。
“你!你绑着我,我怎么吃饭啊!”
“那是你的事,跟我又有何关?”裴逸凡眨巴眨巴嘴,喝完了最后一口白粥,将手中的馒头也塞进了嘴里,还打了个饱嗝。
让饿的肚子咕咕叫的佟碧蕊看的眼馋极了,以往她最不屑吃的食物就是白粥与馒头,可是现在她却超级想吃,她都要饿扁了,一大早就赶着往杨家庄跑,只在路上吃了一些点心。还没两个时辰就被裴逸凡给掳劫了,到现在她都没有吃上一口饭,现在看到裴逸凡吃着香喷喷的馒头和白粥时,她更加饿。
“裴逸凡,求你看在我是你大嫂的份上,给我碗粥喝吧!求你了……”佟碧蕊开始装可怜博同情了,不过裴逸凡并不理会她的做戏,一顿不吃又饿不死,没力气了才好,这样不会乱吵乱叫的。
“不好意思,没有你的份!想吃就自己去找,不过外面现在可是下着大雨呢!着凉了我可不管的啊!不要到时候病死了,来找我算账。”裴逸凡一脸你尽管去的表情,佟碧蕊气的牙痒痒,可是她又不敢真的出去,不仅被绑着手脚,自己还被裴逸凡点着穴道呢!
“我是你大嫂你不给我吃的,反而亲力亲为的给那个贱人准备,你以前在魔域,何时做过这样的事情,你现在连个奴才都不如!”佟碧蕊气氛急了,口不择言的吼道。
“啪啪!”佟碧蕊刚说完,她的面部也被甩了两个巴掌,打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裴逸凡,此时他怒目圆睁的盯着佟碧蕊,凶悍的道:“你要是再敢辱骂婉儿是贱人,老子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间走一回。”
“你!你敢打我?为了那个女人,你竟然打我这个大嫂?裴逸凡就算你呆在那个女人身边多久,她都不会爱上你,她爱的永远都是庄亲王,你就是一个卑贱下作的奴才!”
“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成亲,即将做父亲了么?我对婉儿现在只有兄妹之情,再也没有别的情感,所以你这些话都是废话。”裴逸凡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威胁他?还是打击他?没有查清楚就敢张嘴就说!
“你竟然成亲了?魔域的浪荡子竟然也有成亲的一天!”佟碧蕊一脸不信的样子,她真的不想相信,也不愿相信,这个男人即使不是她的,她也不许他娶亲生子。
“我娶不娶妻与你又何干,真是天大的笑话。”裴逸凡正说着,外边这时传来一阵马蹄声,他谨慎的打开窗子的一角,向外看去,只见来人一身农妇打扮,穿着一身蓑衣,不停的在附近转悠着,低头也不知道在寻找什么,来人的容貌在夜色中,也不是看的很清楚,终于在她再次回身的时候,裴逸凡看到了她那高耸的月复部。
“夫人!”裴逸凡看到来人竟然是玉静,他赶紧心疼的走出去,将玉静抱回到屋中,责怪道;“夫人,你怎么也追来了,胡闹!”
“我不放心你与主子们,才追上来的,好在还赶得及看见你们离开的身影,不然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去寻你们。不过后来却失去了你们的踪迹,只能跟着马蹄脚印追过来,后来又下了雨,好在碰到一个大娘给了我一件破蓑衣,一路追到这里,却又找不着了,这才在外边转悠着。”玉静在裴逸凡的帮助下,将蓑衣月兑了去,才笑着说道。
那佟碧蕊虽然记恨的盯了玉静一会,但是很快她又燃起了希望,既然她都能追来,逸熊那么多手下,定也能寻来,只要自己再多熬几日就好了。
“还笑呢!看看你这一身都是雨水,赶紧去婉儿那里拿件衣裳,换了这身湿的,不然着凉了可不好。你可不是一个人了,等下你出来我在训你。”裴逸凡见她都湿了半边身子,立刻催促道。
玉静又是傻笑了笑,才往里间走去。婉儿正与允禄说着话,见到有人进来了,抬头一瞧竟然是玉静,立刻惊讶的问道:“玉静!你怎么来了,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伊木和扎布怎么这么不懂事?两个大男人看不住个女人,回头我得好好说说他们!”
“主子,奴才担心那您跟爷还有相公,才追了上来。您就不要怪两位大哥了,是奴才趁着伊木大哥和扎布大哥一时不注意,偷偷解开了一匹马跑回来的,跟他们没关系,都是奴才自己任性所致。”玉静一听主子生气了,赶紧替伊木两人辩白道,如果害了伊木大哥他们就不好了。
“你啊,算了,都来了还说什么别的,你看看这身上湿的,赶紧去包袱里拿套衣裳换了。”婉儿见事已至此,再责怪她也没用了,再看她那一身湿答答的,赶紧吩咐道。
“谢主子!”玉静拿了衣裳后,还不忘谢恩,这都是王府里带出来的毛病。
允禄至始至终没有吭一声,见玉静拿了衣裳后,冷着一张脸走出去吃饭了。玉静见到自家爷那冷冰冰的眸子后,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奇怪,在这五月天里,她竟然感到一阵冰寒彻骨的感觉,果然不愧是爷,真冷……
玉静暗自吐了吐舌头后,躲在一边换好了衣裳,才来到婉儿身边,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她一跳,主子身上竟然有好多伤口。脸上都有两处有着血痕,玉静捂着嘴巴惊呼道:“主子,您怎么了?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痕!爷没有好好保护您吗?”
“没事,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一点伤痕么?你们怎么都这么奇怪,老爷子以前伤的那么深,你都没有这么吃惊过,我这点小伤算什么?”婉儿温柔一笑,服了药的她,脸色还是很不好看,脸色还很苍白。
“爷是爷,您是您,您们两人怎么能相提并论呢?您这么柔弱怎么受了了这些痛,主子,很疼吧!”玉静模了模婉儿被包扎的地方心疼道。
“不疼,我这还是第一次能够为老爷子做些事情,也第一次保护了他,我很骄傲呢!”婉儿可不觉得自己的伤口很痛,而是拿这些伤口炫耀道。
“主子,外边那个女人是?”玉静明白主子两人的感情,知能道主子为爷受伤,一点也不觉得后悔,爷也是一样。
“好了,你也累了去跟大哥一起休息吧,不用管她,她是我们的俘虏,她跑不掉的。”婉儿观察到玉静眉眼间的疲惫,于是说道。
“那主子您也休息,奴才就先下去了。”玉静确实也累了,于是点头行了一礼后,才离去。
玉静出去后,允禄也回来了,没有任何言语,只是默默的月兑去外衣,小心的拥着婉儿入睡了,玉静也跟着裴逸凡去了隔壁休息,只有佟碧蕊一个人躺在堂间的稻草上,这还是裴逸凡怕她晚上着凉冻死,才给她抱来的。虽然现在暖和了,可是却还是不能动弹又饿的要命。
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气的要命。没有想到裴逸凡竟然娶了佟婉儿那个贱人的奴才,让她也有些瞧不起裴逸凡来,娶不到主子竟然下贱到娶了奴才。
现在这个裴逸凡还是她之前认识,并倾慕的浪荡公子么?想着想着她也在温暖的稻草地上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她是被人吵醒的,还当自己在魔域中过着好日子呢!
“冷心,你们是不是不要命了,一大早在干什么,吵得我不能入睡!”正骂着,她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是阶下囚的身份来,睁开眼睛后,找了许久才在一个她看的不是很清楚的地方,找到了发出吵醒她的声音方向,原来是裴逸凡在劈柴,而他那个娘子则在一边为他擦汗。
“狗男女,做给谁看呢!哼……”
“放心,绝对不是做给你看的,人家夫妻恩爱干你什么事?真是奇怪!”跟着允禄出来走走的婉儿,正好听见了这句话,不高兴的回道。
“你个贱人,要把我困到什么时候,等我回去了,我跟你们没完!”佟碧蕊到现在都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还在威胁着婉儿,可是婉儿还没有说话,她就被允禄一脚给踢翻在地。
“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允禄一副你有种说,我就敢灭了你的神情,佟碧蕊被吓住了,也不敢再逞口舌之快辱骂婉儿了。
“老爷子,我们去别处吧!这里空气不是很好,我怕呆久了心头更加不悦,堵得慌…”婉儿也有意气这佟碧蕊,于是坏心的说道。
佟碧蕊气急,可是允禄却当真,当即带着婉儿离开了堂屋,接下来几天佟碧蕊还是被绑着不能动弹,她那张嘴巴也没有停下过,后来虽有饭吃了,可是却还是失去自由。
允禄等婉儿身体好了一些后,立刻带着大家离开了这里,又像别处跑去。他们离开两日后裴逸熊也追了过来,得知自己来晚了后,他竟然丧心病狂的杀了这里唯一的几户村民。
接下来的几个月允禄他们一直在东躲西藏的,就是想麻痹了裴逸熊,他们好趁机去杭州,可是裴逸熊也不是省油的灯。一直紧紧的跟在他们身后,一晃又到了八月,这日半晌时分,五人戴着婉儿重新制作的面具,婉儿四人是情愿戴上的,佟碧蕊则是被逼的,婉儿还用暂时能令人失声的药物,逼迫佟碧蕊服下,这样就不怕她乱说话了。
现在她已经可以自由活动,可是却不能说话,有两次他们与裴逸熊的人错身而过,他们却都没有发现曾被他们嫌弃过、骂过、还差点打了的女人就是他们的主母。
婉儿当初还故意跟他们说,她就是个又哑又傻的孩子,不要跟她计较,那些没涨眼的魔域手下,还真的就相信了,走时还骂了一声晦气。
要不是主母那个妖女被人掳劫了,自己等人也不用这么辛苦的寻找她,导致碰上这样的傻女人,当时佟碧蕊简直气疯了,她不能说便扑身上前咬了那人一下,那人被咬痛了,狠狠的一脚差点把她踢背过气去。
裴逸凡等人都是淡笑不语,那群人便骂骂咧咧的离开了,佟碧蕊在心中狠骂道:等我回去了,我要你们这些贱人的脑袋!
婉儿他们渐渐离杭州越来越近,他们又返回到苏州府附近的一个小镇上,四人走进了一间客栈,佟碧蕊是被裴逸凡拽着进去的。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个菜,趁着坐等着小二上菜的空档,婉儿向四周的客人看去。
他们隔壁的那桌,坐着两个年轻女子,一个年轻男人与一个老者,本婉儿也没有注意他们,可是当她看到其中一个女子无意间抬手的时候,发现她竟藏着一把匕首在怀中。看来这桌应该是江湖中人,婉儿不想惹麻烦,怕到时候引来裴逸熊的人。于是将头调向另一边,看向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可是那佟碧蕊却不想她好过,她不想惹事的念头清清楚楚的显示在脸上,佟碧蕊便故意往那女子身上撞。
“你干什么!没见这里有人坐了么?”那身怀匕首的女子厉声喝道,婉儿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见到佟碧蕊的动作后,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这位姑娘,不好意思她这里不太好。”婉儿用手指了指脑袋,表示佟碧蕊脑经不清楚,想息事宁人。
可是那女人却不像以往的那些人好说话,恶狠狠的骂道:“你明知道她脑子不好,你还带她出来,带就带,为什么又不看好她啊!随便往人身上撞,看看我这一身新衣裳,可给她给弄脏了。”
“姑娘,你这衣裳多少钱,我们赔了。”裴逸凡也横了一眼正高兴偷乐的佟碧蕊,好声好气的问道。
“赔?你们赔得起吗?真是笑话,我明福珠堂堂明家大小姐,我的衣裳你们赔的起吗?你不看看自己那副穷酸样,还敢跟本小姐我大言不惭!”那自称明福珠的女人,看起来好不嚣张,不过她确实有嚣张的资本,她爹就是赫赫有名的鸣天庄的庄主明子尧。
这可是当今武林中,这位武林盟主年纪刚过四十,年纪轻轻却武功高强,人也随和,武林几个有名的大派,几乎都以鸣天庄庄主马首是瞻,明摆着就是武林中的皇帝,那这个明福珠当然就跟公主一般尊贵,长得又那么漂亮,走到哪里不是被人含糊着。
可是现在这里就有两个男人没有正眼瞧过她,明福珠才这么气愤,加上她刚被自己的未婚夫退了婚,所以更加气愤。跟着她的两个男女与老者明显是下人,根本没有一个上前劝阻明福珠,婉儿暗中头疼不已,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爱找茬的主。
“姑娘,你开个价,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婉儿只能柔声说道。
“不要给我装柔弱,我生平最讨厌你这样的女人,哼,都是狐媚子!”婉儿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更加惹怒了明福珠。
婉儿翻了翻白眼,这都什么人,难道盟主的女儿,就该将眼睛长在头顶上?婉儿只是一笑而过,可是允禄却不是这样想,他冷着一张脸,怒道:“你再说一遍!”
“说一遍怎么了,那个女人就是狐媚子!”她话没有说完,允禄却出招了,他可不管对方是男还是女,只要是侮辱了婉儿的人,他都不会对对方客气。
允禄动作很快,只是一招就将那明福珠给击伤倒地,客栈中的人早在他们起冲突的时候,就躲了起来。
允禄一个闪身来到明福珠面前,就在他想将她击杀的时候,跟明福珠同来的男子与女子,收到坐着吃饭的那个老者的眼神后,同时动手了。
“公子,我们家姑娘确实口气冲了一些,可是也不至于以命相抵吧!我带我们家姑娘向尊夫人道歉,对不住了。”那年轻男子格挡了允禄的攻击后,真诚道。
“世霖哥哥,你为什么给他们道歉,我又没有说错,我本来就最恨狐媚的女人,如果不是这样的女子,秦大哥就不至于理我而去,我好恨!”明福珠贝齿咬着下唇,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珠儿…”被叫做世霖的男子见明福珠流下来泪,无奈的喊了一声。
婉儿这下也有些明白了,想必那个秦大哥是她爱慕的男子,可是最后男人却娶了她人,没有娶明福珠,这女子才会这样说吧!“老爷子,算了,我们赶紧吃了离开,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允禄冷冷的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一句,回到了婉儿身边坐下,明福珠本还想说些什么,那一直未曾开口的老者却开口了:“珠儿小姐,本就是你的错,你心情不好也不该往她人身上发泄,何况还是个傻女。请想想我们此番来这里是去干什么的,不要在这样胡闹。”
“是,楚伯伯。”明福珠再也不敢多说一句,由另一个女子扶起重新坐下,那女子小心的为她擦拭嘴角的血迹,客栈此时也没有其他客人了,都偷偷溜走了,只剩上允禄这桌还有明福珠那桌。
允禄冷冷的眸子睨着躲在柜台瑟瑟发抖的掌柜的,语气不善的说道:“上菜!”
“是是是,对不住公子,小老儿这就让小二给诸位上菜,小狗子,还不快些给几位大爷、夫人上菜!”掌柜的抖抖索索的走了出来,又颤抖着对允禄说完,才对着躲在楼梯底下的小二喝道。
小二灰溜溜的跑去后厨给他们端饭上菜去了,允禄几人用餐后多给了些许银两后便离开了,那明福珠一伙也快速离去了。掌柜的这才舒了一口气,没过几日这间客栈就易手了,按着他的话来说,还是老命重要,最近江湖人士经常流连在镇子里,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过这些跟他没有关系,他只知道自己要保护好这条贱命与妻儿,还是回老家养老去吧!
允禄几人又往苏州府赶去,只是在经过一片树林的时候,却遭到了伏击。“哈哈哈哈……你在跑啊!怎么不跑了师弟!”
来人竟是裴逸熊,允禄紧张的将婉儿护在身后,裴逸凡也小心的将玉静,护在怀中。一手扯着激动乱动的佟碧蕊,一边警惕的盯着自家大哥。
佟碧蕊不能说话,只能不停的依依呀呀的叫唤着,裴逸凡沉声说道:“请问壮士等人,为何拦住小人几人?”
“还给我装,你个叛徒还不将你嫂子放开。”裴逸熊怒气冲冲的对着裴逸凡吼道。
裴逸凡见他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也不再装作村夫,揭开脸上的面具,虎着一张脸对裴逸熊道:“何来叛徒一说?难道只许你为了个女人杀亲弟的人渣幸福生活?我为了婉儿这个妹子,就是十恶不赦是叛徒了?罢了,你那魔域我也懒得再呆,裴逸熊,现在你给我退出三十里外,我们到得下个地方就将这个女人放了,不然我现在立刻斩杀她与你面前!”
“你敢!裴逸凡你现在翅膀硬了,敢这么对自家大哥说话?你要是识趣现在就将蕊蕊放了,我这个做大哥的还能给你条活路走,不然我再也不会对你客气了。”裴逸凡是裴逸熊带大的,裴逸熊以为现在的裴逸凡,还是以前的那个听话顺从的弟弟,根本没有想到现在的裴逸凡日子过得很舒适,也不想回去那罪恶的魔域。
“抱歉,我叫佟晟寒不是你口中的裴逸凡,我再说一遍,退出三十里,不然我对这个女人不客气了。”裴逸凡用剑架在了佟碧蕊的脖子上,不,从今日起该呼唤他为佟晟寒了,他已经与过去断绝了一切的关系,当然不能再与之前的一切再有一丝关联。
婉儿安慰的拍了拍允禄的手,从小荷包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丹药,来到佟碧蕊跟前,捏着佟碧蕊的嘴巴,给她吃了下去。佟碧蕊现在确实有些害怕婉儿了,婉儿的各种丹药层出不穷,把她整的死去活来的,现在看见婉儿拿瓷瓶,她就吓得紧张的闭着嘴巴不肯服用。
“你又给我吃了什么?我能说话了…贱人,我相公都来了,还不快将我放了!”佟碧蕊带婉儿将手拿开后,立刻破口大骂道。
婉儿坏笑一声道:“如果你还想过之前的日子,我很乐意为你办到。”说着还拿着之前给佟碧蕊服用的,失声丹的瓶子晃了晃,吓得佟碧蕊再也不敢多说一句,不能说话的日子真的很难过。
“蕊蕊,你不要怕,为夫一定会为你报仇,你再多忍耐一会儿,很快就能回到为夫身边了。”裴逸熊温柔的对佟碧蕊安慰了几句,随后又喝道:“我不管你是裴逸凡也好,还是那什么佟晟寒也好,我只知道如果你们不放了蕊蕊,我是不会离开的。”
裴逸凡也冷笑一声,手中的剑却用了几分力,佟碧蕊那白皙的脖颈上立刻鲜血直流,就在裴逸熊准备妥协的时候,却发生了意外,那佟碧蕊惊恐的大力回首盯着裴逸凡。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她回头回的太快,裴逸凡又还没有收力,佟碧蕊竟被她自己的鲁莽害死了,锋利的剑刃划破了她的咽喉。
婉儿一惊,赶紧取出银针为她医治,佟碧蕊却只是抬了抬手,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最后抬起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婉儿看了看佟晟寒等人一眼,摇了摇头,收回了银针。
裴逸熊见到佟碧蕊倒下后,身上一股劲气散发开来,竟直接将离他最近的三个手下给绞碎了。佟晟寒与允禄一见裴逸熊这般,立刻对看一眼,同时说道:“快走!”
两人各自带着自己的娘子,向东南方向的一座高山快速跑去,现在首先要先将婉儿两人,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藏起来。他们才能与裴逸熊好好的大战一番,可是他们没有跑出多远,就被疯狂的裴逸熊给追上了,不过好在只有他一人追来,四人便不再逃,与裴逸熊对立而站。
此时的裴逸熊身上沾满了鲜血,仔细看还能看到一些人体的肉末,他还用一根腰带将佟碧蕊的尸体背在身后。散乱的发丝就如一头暴怒的狮子,不仅如此,他还在追来之前将他所有的下属都击杀了,手法残忍恐怖。
裴逸熊此时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允禄与佟晟寒两人联手向他攻击,竟能战于裴逸熊之上。不过三人的手法招式路数几乎一样,打来打去允禄二人,都没有伤到裴逸熊一丝一毫,而裴逸熊亦是如此。
就在婉儿也想加入的时候,情况发生了突变,裴逸熊用力将允禄二人击开。他却不知道在做什么,手中不停的翻滚着各种各样的手势,本来婉儿还没有在意,可是就在这时裴逸熊身后的佟碧蕊,竟发生了不可思议的现象,她的尸体慢慢的往裴逸熊身体内钻去了。
“允禄,快阻止他!我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如果任由他这样下去,我们一个都不要想活。”婉儿尖声叫喊道。
太恐怖了,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这裴逸熊就变高大了许多,而且连容貌都开始有了变化,一半还是他自己的样子,一半却变成了佟碧蕊的样子,就在这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婉儿拿出自己的小荷包,胡乱的将东西倒在地上,玉静也吃惊的望着自家主子,那巴掌大的荷包,竟然放了这么多的东西。各式各样的丹药瓷瓶,玉盒、木盒、还有好多杂七杂八的东西。
终于婉儿找到了之前佟晟寒送给她的那本医书,又对玉静后说道:“玉静,快将我的宝贝都放回荷包中,以后主子再告诉你,为什么这荷包能放这么多东西。”
玉静木讷的点点头,今天给她的震撼实在太大了,尸体能够融入活人的身体,还能改变人的样子,这会儿主子这里又出现一个小荷包,竟能倒出这么多的药材、丹药、物品、衣裳等物来。
玉静一边帮婉儿装东西,一边自己思考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婉儿却没有再理会她,专心翻查起来,最后在医书中找到了裴逸熊现在用的这个招数,天医禁术——亡灵复活术。
以灵换灵,以身共用,以力、体为引,将灵引回。残暴杀掠,永为妖人,不坠轮回,永受煎熬!
意思就是以杀掠换来别人的灵魂,以自己的身躯与换回来的人体共同支配,以自身力量施展此禁术、以灵魂本体为引子,将死去之人的灵魂召回。如果成功了,将是残暴恐怖的存在,永远不再是人,而是妖孽,变成这样的妖孽死后,将不坠轮回,变成永远受着煎熬的孤魂野鬼。
婉儿虽然不是很懂,但是她突然觉得这是世界她不认识了,为什么会有这样一本天医神诀的书?上面记载的一些丹药,她听都没有听过,不过却又都是很好很妙的丹药,现在又记载着这样的禁术,又没有破解之法,他们该何去何从?
“主子,您的荷包。”玉静也将东西都收拾好了,小心的递给了正在发呆的婉儿。
婉儿默默手下荷包放进怀中,没有时间再让她胡思乱想了,因为裴逸熊的仇恨竟让他成功使出了这个禁术。“吼……哈哈哈哈……佟婉儿,你个贱人,我虽然去阎王殿走了一遭,可是我现在却也又回来了。我要将你们撕碎,我要生吃了你的肉,喝你的血。”
裴逸熊成功的那霎那,这山头上,乌云翻滚雷声霹雳,天色都为之巨变,可见这妖人有多么的恐怖。一个美貌的中年道姑正在打坐修炼,道姑突然睁开美目,凝视着远方,手指暗算了许久之后,走了出去对一个小尼姑说道:“近日会有贵客上门,好生招待,不能让他们再离开一步,为师有事出去一趟,等为师回来再说,务必拖住贵客中的两个男子,懂了么?”
“是的,师父,徒儿明白!”小尼姑点头,单手放在胸前弯腰回道。
道姑慢悠悠的走向不远处的道观大门,看似走的很慢,可是很快却再也不见道姑的身影,远在昆仑山一处子山的巅峰平台之上,唯一一座农家小院却是一片生机盎然,一个老者正悠闲的喝着茶水,看着鲜艳的蝴蝶在花朵中飞舞。而外面却雪花飞舞,白雪皑皑。
奇怪的是那些雪花却一丝也进不到这座院子里,很快那老者看了远处一眼,怒骂道:“孽畜,竟然偷学禁术!”他慢慢的回道屋中取了斗笠带上,也出门去了。
此时裴逸熊现在完全改变,原本俊朗的面貌也成了一半女人一半男人,连说话的声音都忽男忽女或混合着的怪声来。不仅如此,他的手臂竟然也变了样子,手变成了兽的爪子,还长满了黑色的倒刺。整个身子都变大了一些,现在的裴逸熊很恐怖,这就是妖人吗?天哪……如果他去到城中,该发生什么样的惨事?
“老爷子,你们要小心,现在的裴逸熊没有的主心骨,而是两个人在支配,这是一个叫亡灵复活术的禁止功法,他已经不算是人了,是妖人,他肯定与以前不一样了,你们都要小心应对。据书上说,他变成这样后,速度会变慢,你们可以利用速度打击他。”婉儿又看到一条小注释后,立刻大声喊道。
“我知道了,你们也要小心。没想到你竟偷看了老头的禁shu!”允禄点头与佟晟寒一起攻击过去,一边对裴逸熊怒道。
可是以往一剑就能割下别人头颅的利剑,这次却如同刺在石头上一般,铛的一声就被弹了去。
允禄二人又舍剑用拳或掌攻击,可是裴逸熊却什么都没感觉到,反而大笑起来:“哈哈哈…就这么点能耐了么?你自己如果没有看的话,又怎么知道这是禁术,笑话!你们现在简直就是在给我挠痒痒,吃我一爪!”
允禄二人爆退,可是离得太近还是被抓伤了,允禄胸口的伤最为严重,那被抓破的地方,连白骨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允禄也因这一击晕了过去,而佟晟寒被抓伤的地方却只有手臂,虽然伤的也挺重的,可是却也没有允禄那般重。
婉儿见到允禄受伤了,她疯了一般的拿出一瓶被她命名为腐蚀液的瓶子,拔开瓶塞将冒着黑烟的腐蚀液向裴逸熊的眼睛撒去。只怪裴逸熊过于轻敌,竟然连挡都没有挡,那腐蚀液一触碰到他的眼睛,立刻冒出一阵阵烟雾,还发出滋滋声。
“吼!你对我做了什么!”那忽男忽女的声音厉声惨叫起来的样子还真有些恐怖,可是婉儿与玉静顾不得那么多,赶紧将允禄二人扶起,向山顶跑去。
裴逸熊的眼睛疼痛难忍,也顾不得追他们,只能在地上不住的打滚,附近的山石与树木都被他给碾碎与撞倒了。过来许久后,他终于停了下来,当他的双爪离开眼睛的时候,原本的眼睛不见了,只剩下两个恐怖黑幽的黑洞,真不愧是妖人,如果是别人经历婉儿的腐蚀液,怕是早已疼死过去。
他却跟个没事人一般,虽然他看不见任何东西了,但是他能闻着允禄等人的味道追上去,就在裴逸熊离开不久之后,这里又来了四人,赫然就是之前与允禄他们有冲突的明福珠四人。
“天哪,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个超级高手互相寻仇吗?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有一个那么大的石头,你们看看,现在这石头却成了粉末,到底是多么恐怖的力量所致啊!”明福珠不禁感叹道。
“珠儿小姐,您是奉庄主之命,前来摘取那株千年黑灵芝的,不要忘记。”那老者又不冷不淡的说道。
明福珠心中很不悦,这个楚伯伯一直都是这副要死不活的脸,自己想玩会不行,想歇会也不行,这该死的老头。“知道了,那快走吧!”
婉儿原本两人都是有内力的人,带着两个受伤的男人倒也没有什么,可是这会儿一个原本就受了不小的内伤,一个又是个孕妇。不过好在没跑多远后,她们发现了一个山洞,没有多想就钻了进去,这山洞开始狭窄,可是越往里面越宽阔,而且还不时传来声声滴水声。
她们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婉儿再也走不动了,于是对玉静说道:“坐下歇会吧!我先给老爷子还有大哥疗伤,这是我在杨家庄的时候炼制的生肌丹,也是天医神诀上的丹药,没有任何人服用过,所以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作用,不过现在顾不得了,天医神诀都收录的方子,想来应该会有用。”
玉静一直就很相信自家主子,点点头便给自家相公服下了,婉儿也到出一颗给允禄服下,她虽然不知道天医神诀是谁编制出来的,但是上面记载的都是古往今来,都有听说过或未曾听说过的丹药,药材与医治方法。
就在婉儿还在担心的时候,药丸发生了作用,果然不愧名叫生肌丹,虽然没有神奇到立刻恢复原样,但是至少拔了银针后,鲜血不再如水一般流淌了。而且伤口也开始凝固起来,只是一会功夫便开始结痂了,婉儿又拿了一块干净的布条,帮他包扎好了伤口,允禄这时也醒了过来。
“裴逸熊呢?”允禄冷冷的看了一圈,才发现已经不是之前与裴逸熊战斗的地方,这才问道。
“回爷,主子刚才用一瓶冒着烟的水,将裴逸熊那个妖怪给弄伤了,我们也不知道他怎么样,当时只顾带着您和相公逃命了。”玉静见婉儿正在为自家相公包扎伤口,便替主子回道。
“妹夫,这次我们能够逃月兑,可是托了妹子的福,不然我们都的去见阎王了,啊…疼,婉儿轻些!”正说着的佟晟寒突然大叫一声,低头一看才见着婉儿正用力给他包扎着,于是求饶道。
“谁让你胡说,我家老爷子好的很呢!有我这个新一代的神医再此,我才不会让你们死去,阎王爷他也不敢收。”婉儿恶狠狠的说道,替他包扎好后,还用力拍了佟晟寒的手臂一下,又惹得他一声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