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淮收兵回城,清点人数,旋风骑、黑甲骑、虎豹骑毫无损;一万士兵共计重伤五十人,轻伤二百人,无一人死亡计杀敌一万,俘虏七万,此战可谓完胜。众将纷纷向丁淮道贺,称主公练兵有方。
回到城中,丁淮让赵云、太史慈、武安国、赵弘去整编投降的黄巾军,并厚葬邢原,同时命人带上管亥。不一刻,管亥带到,抬头一看,大吃一惊,原来堂中所坐之人,正是曾对自己有恩的丁淮,心中不由有愧,又看到他身后的典韦、许褚威风凛凛,如恶神一般,不觉心生害怕。
这时,典韦大叫道:“贼人无礼,见到我家主公怎敢不跪。”
丁淮一挥手,从座上起身,来到堂前,亲自为管亥松绑,喝斥道:“管将军与丁淮也算是旧识,你等怎可如此对待管将军,还不与我下去。”典韦挨了丁淮训斥,不敢在帐中停留,急步出账而去。看到丁淮不但将贴身大将呵斥出去,并且亲自为自己解开缚绳,使得管亥搞不清丁淮的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便只有沉默不语,任由他将自己身上的绳索解除。
为管亥解除了绳索之后,丁淮道:“丁淮对管将军的忠义甚是钦佩,只是自从上次广宗一别之后,管将军为何依然栖身为贼?”管亥脸上一红,良久才道:“管亥并非不知好歹之人,心中自是十分感激丁大人的私纵之恩。自将天公将军的遗体安葬在了泰山之中,我等也想听从丁大人的建议,弃兵月兑甲做一良民,怎奈官吏重重盘剥,让人生不如死,这才再次揭竿而起的。”
丁淮怒道:“非也,你们虽然不满官吏盘剥,无奈之下,再次起兵,就应为百姓而战。但是你们屯大军于泰山之中,平日四处打劫,所至之处,鸡犬不留,百姓涂炭,你们这等所作所为,和贪官污吏有何两样?”
管亥低头深思,良久不语,丁淮又趁热打铁道:“我自接任北海太守以来,组乡勇护家园、招流民开荒地,丁淮虽然不才,却也使北海之地有今日之相,百姓衣食无忧,城内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旦观天下即将大乱,百姓又将深陷火海,你既有忧民之心,何不与我一起赴国难、申民怨、平天下,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太平盛世,不知管将军意下如何?”
丁淮一席话说得管亥虎目含晶,“扑通”一声跪倒在丁淮面前:“今日听得主公一席话,令管亥茅塞顿开,痛悔往事。管亥之命原就是主公所给,今后定当誓死效忠主公,若违此言,天地不容。”
丁淮大喜,忙将管亥扶起,众人皆来道贺,恭喜主公又得一员大将。丁淮将众人介绍给管亥认识,同时大摆酒宴,为管亥接风,更令管亥感动不已。而黄巾降卒见管亥都投降了,便也真心投降。
丁淮让七万人中的老弱病残分田务农,择其精壮,得精兵三万,分散在各部曲之中。这样,北海军就由原来的两万,扩大到了五万人,丁淮又让管亥和太史慈、赵云、武安国等人一起每日训练士兵。
收降管亥之后,丁淮密切关注着青州其他地方的局势,因为三路黄巾军中尚有两路,以焦和、田楷的实力不可能打得赢十二万黄巾军,必然会向北海求救,那时青州将会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随手可取。
同时,丁淮也从管亥那里了解到,那两路黄巾军领一个是管亥心月复大将汪波,另一个是便是韩烈,韩烈此人颇有将才,虽然在管亥手下为副职,却素与管亥不和,再加上其手下大将臧霸及三个妹妹得武艺均不在管亥之下,向来瞧管亥不起,如今管亥归降,此人必然不会再听管亥号令。倒是汪波那里,只要管亥出面必然归降。
丁淮对于韩烈并不陌生,在平定张角之乱的时候,丁淮曾多次与韩烈交手,虽然每一次都是丁淮大获全胜,韩烈狼狈逃窜,但是每一次韩烈都不是主帅,不能真正左右战局的展。所以,若是让韩烈与丁淮真正的对阵的话,谁赢谁输还是未知数。但是,等这一次管亥的归降使得韩烈月兑离了控制,真正成了一个六万人的统帅,可以与丁淮一较高下的时候,丁淮的手下却又多了郭嘉和田丰两个级谋士,这就注定了韩烈的失败。
丁淮与众谋士商议之后,命人手持管亥书信去见汪波,此刻汪波已经不费吹灰之力地取下了济南国、齐国,州牧龚景仓皇逃到乐安郡。汪波率领大军紧追不舍,现在正在乐安郡的路上。得到管亥的手书,汪波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就决定投降了,毕竟丁淮的名字对于在张角之乱中保得性命的黄巾将领来说几乎是一个噩梦。
于是,丁淮让汪波继续率领其手下将士,并依旧打着黄巾军的旗号,汪波将乐安城的东三门团团围住,日夜攻打,只留少数人马攻打北门,同时在北门外十里处暗设伏兵,守株待兔,等待着太守焦和上钩。
丁淮另外命令一万北海士兵换上黄巾降卒的服饰,由管亥带领,突袭临淄。结果可想而知,龚景丝毫没想到黄巾军会越过北海城,从后面打来,顿时防备不及,临淄城失手,龚景也被管亥一刀砍了。然后丁淮佯装率领三万大军攻打临淄,结果“贼军”见官兵势大,不战而降。同时,乐安郡失手,太守焦和被杀的消息也接着传来。
于是,丁淮分兵一万让太史慈驻守齐国,自己率领大军佯装攻打乐安郡,同时派北海的黄巾降将前去劝降,结果兵不血刃便取了乐安郡。接下来,丁淮便挥师向西,装作攻打被汪波的黄巾军占领的济南国,正遇黄巾军,“大战”一场,尽俘其众,同样丁淮对于汪波的这六万军队,也是将老弱病残分田务农,择其精壮,得精兵两万。
丁淮声称为了防备黄巾军,遂各派兵一万把守济南、齐国,自此青州的三郡、三国,不到半月,除城阳郡之外其余三国、二郡的实权已落到了丁淮手中,丁淮也不动声色地将治所从北海迁至临淄,俨然以青州牧的身份坐镇青州,差的只是朝廷下道任命的圣旨。
韩烈率领的六万南路黄巾军先攻下徐州东莞郡,然后向东攻打城阳郡。不到半月,在韩烈的猛烈进攻下,安丘、淳于、昌安、平昌、高密、姑慕相继失陷,韩烈大军直逼东武城,形势非常危急。城阳太守田楷数次想向丁淮或徐州陶谦求救都被手下谋士徐宣死死劝住。
徐宣言道:“丁淮,乃是虎狼之辈,没有经过朝廷许可,用诡计取得青州的大部分。而且丁淮既然已经扫平了青州三国两郡,却迟迟不肯出兵相助,必然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大人若是向他求助,则正中其下怀,无疑将城阳郡拱手送到丁淮手中。若是向徐州求救,不等丹阳兵到,东海怕已落入丁淮小儿之手,况且陶谦此人虽然和太守交好,但是陶公虽然名为徐州牧,徐州掌权者却是他的两个儿子。陶公虽然仁义,但他的两个儿子却早就想染指青州,此举无疑是引狼入室。况且,东武城内粮草可支持一年,士兵尚有万五,更何况东武城池高大,易守难攻,只要军民同心,黄巾贼兵虽然势众,却难以攻破东武城,我们已经坚守了一月,只需待敌军粮草用尽,东城之围自然可解。”
但是,田楷生性胆小,又认为自己和陶谦的交情不错,陶公之子岂能害他,再加上徐州东莞郡也落到了黄巾军的手中,陶谦岂有不出兵的道理。即便陶谦不想出兵援救东城,但是东莞总要收复,一旦陶谦出兵必能牵制韩烈,东城之围自解。
所以,颇以为高明的田楷便没有听从徐宣的劝谏,还是派人向徐州陶谦处求救。徐宣知道以后,仰天长叹道:“田大人不听我言,城阳郡必将落入丁淮手中。”于是,徐宣便辞去官位,托病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