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继续更新三章,下午六点和晚上11点!厚颜求求打赏和花花!
——
郝劭光慢条斯理的从自己桌案上拿起了水杯递给了这个青年军官,神态一点都没有着急的样子,他说:“志明,先别这么急,法租界出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先跟你介绍一下,这位徐文远少尉是今天刚来报道的,也就是我前不久告诉过你中央派来的见习副官。”他说完,有转向徐邵文,“文远,这位是郑志明,是我的正式副官。”
郑志明看上去一个敦厚老实的青年,他立刻换下了刚才急切样子,带着一副笑容伸出手与徐邵文握了握,说道:“欢迎你,文远。”
“谢谢,既然志明兄你是正式副官,日后在下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向你学习呢。”徐邵文很客气的对郑志明说了道。
“行了,弟兄们之间相互团结,那是最好不过的了,”郝劭光笑了笑,转而向郑志明问了道,“怎么,法租界又出什么乱子了?”
郑志明现在已经平静了一下,他说道:“卢湾黄浦滩路韦斯顿会所就在刚才发生了一起滋事,是虞孟庆大老板的二公子虞少炎在会所与一个舞女发生了争斗,将韦斯顿会所的两张桌子给砸坏了。”
“这般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害的你要如此着急的跑回来?巡捕房那边去人吗?”郝劭光问道。
“巡捕房的人去了,张探长正是因为不好解决这件事,所以才来通知我们。”郑志明点了点,回答的说道。
“那老张他说让我们这边逮捕虞二公子还是舞女呢?抑或是两个都带回来了?”
“事情可没有这么简单呀,”郑志明叹息了一声,拿过郝劭光递给自己的水杯先喝了一口水,“韦斯顿会所是老板可是严五爷和洋人合伙开办的。”
“这个我知道,严五爷还是大股东呢。”郝劭光说。
“可是,严五爷与虞孟庆两个人可是世交,他肯定是会帮虞二公子的咯。”郑志明接着说道。
“那也很简单呀,巡捕房直接把舞女抓回去不就结了。”郝劭光轻松的说出了一句。
郑志明摇了摇头,脸色急切了起来,说道:“如果严五爷和虞二公子同意抓人,那这件事确实就不用这么麻烦,可是虞二公子摆明了是想刁难这个舞女,他是知道巡捕房应付这种小事是很敷衍了,就算今天抓了明天说不定就放出来了,所以不管巡捕房怎么说,虞二公子都要让舞女先赔了韦斯顿会所的损失。”
“哼哼,”郝劭光冷笑了两声,“如果我猜的没错,虞二公子肯定把赔款提的很高,那舞女根本就赔不起。”
郑志明点了点头,说:“确实如此,现在黄浦滩路口韦斯顿会所那里很热闹了,巡捕也没辙,这种麻烦事只好让我们来处理了。”
一旁的徐邵文在听完整个事情的过程之后,不禁拧了拧眉宇,厉声道:“这帮富户,真是吃多了撑着没事干。”
郝劭光听到了徐邵文这句话,转过来对着他笑了笑,说:“文远你这句话让我也深有同感呀。不过没办法,明知道是无聊的小事,但是我们也不可大意处理,不然的话两头都不好做人了。”他顿了顿,接着又说道,“文远,你先去后面的房间把军服换上,我们一起去一趟,你第一次来也好让你熟悉熟悉我们办事的方法。”
徐邵文点了点头,然后拿着分发下来的军服去了办公室后面的房间。过了一会儿后,他换上了上海警备司令部天蓝色的军服,戴着大檐帽走了出来。
“志明,去班房带几个弟兄们一起去,人多声势也大一点。”郝劭光对郑志明说道。
“不用这么麻烦了,郝大人,卢湾那边已经有八个弟兄们等在那里了。”郑志明说道。
“那就好了,那现在就过去吧。”
——————————————————————————————————————————————————————————————————————————
第三营只有两百不到的员额,所以连公车都没有调配一辆。徐邵文跟着郝劭光和郑志明徒步来到法租界卢湾区外,与早已等候在此的八个士兵会合,然后才走进了租界。在过租界线的时候,守卫在界线内的法国巡捕并没有多阻拦,这些军警进进出出租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反正是协助巡捕做事的,只要人数不是太多,基本上是不用检查的。
来到黄浦滩路韦斯顿会所门口,这里还聚集着不少看热闹的人在大门外张望着,两个穿黄衣的巡捕站在那里,脸色都显得很无奈。两个巡捕看到军警署的人到来之后,稍微松了一口气,起码这种烂摊子可以让别人来收拾了。
“郝管代,你可总算来了,要是在为这事儿耗下去,我们弟兄们这一天都得在这门口站着呢,”一个巡捕迎了上来,抱怨的对着郝劭光说道。
“你们张探长呢?”郝劭光问道。
“在会所里面呢,”巡捕回答道。
郝劭光示意八个士兵留在外面,然后带着徐邵文和郑志明走进了会所。韦斯顿会所是一家典型的西式歌舞厅,陈设全部都是洋化,所有服务员所穿着的都是西式服装,看上去规模也不小。只不过现在因为发生了意外,大厅里空荡荡的没有多少人,只有几个会所看场的打手还有一名巡捕房探长,另外便是这次滋事的两名肇事者。
虞二公子虞少炎身穿着一副西装马甲,浑身上下还有一股很浓的酒气,正仰坐在一张会所的棉纱靠背椅上。而就在他前面不远处,一个年轻的女子正跌倒在地上。这个女子原本就穿着性感的舞衣,但是似乎经过了纠缠撕斗,舞衣已经被撕破了不少,玉白的双肩都在外,要不是两只手护在胸前,恐怕那单薄的舞衣早就滑落了。
这个舞女看上去有几分姿色,只是现在全身上下瑟瑟发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