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真的很圆,很亮,就好像福小满所说的,好像一只巨大的,诱人的咸蛋黄,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网住了那月色下的两个人,那相拥在一起的身影,那样的美好而又和谐。
此刻的福小满却是已经安静下来了,柔顺地乖乖伏在祁渝之的怀中,似是已经睡过去了,那恬静的睡颜,似乎也乖巧地像只小猫,还时不时地皱皱小鼻子。
祁渝之的脸色有些古怪,但却依然让人看不透他,怎么说都是软玉在怀,此人却依然雷打不动,他轻轻地摇晃了一下福小满,想让她稍稍清醒一些,却仍是无济于事。
福小满不安地扭动了一子,似是有些不舒服,小手更是紧紧地抓住了祁渝之的胸膛。
祁渝之的脸色有些变化,嘴似乎动了几下,却是辨认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他想将福小满紧紧抓着他的手拿开,试了几下,却怎么也不成功,喝醉了酒的福小满,力气仿佛比清醒时候大了许多,这或许也是一种变相的潜力激发吧。
祁渝之无奈,只能用这样的姿势,慢慢地挪回房间,他万分紧张的四处观望着,深怕碰到了什么熟人,可惜天不从人愿,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发生了,而且遇到的那人绝对是他最不想遇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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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同样扶着烂醉如泥的袁秀颀走上了楼来,看到了前面慢慢挪动着的那个相熟的身影,便好意地打着招呼:“前面那个是康王殿下吗?”
祁渝之的身形僵了一下,其实他非常得想回答不是,但人家都已经看见他了,再说假话难免更惹猜疑,而且……看看身前睡得安稳的福小满,还带了这么一个累赘……
“是……”祁渝之们闷闷地回道。
温玉扶着袁秀颀,同样也不那么的轻松,袁秀颀的身形比他来的要高壮一些,而且,他的体力也一向来都不怎么好,将袁秀颀从一楼扶到二楼,已经累得他有些气喘吁吁了,所以看到祁渝之,他才忍不住想要叫他帮忙。
温玉又艰难地上前了几步。好不容易靠近了祁渝之。虚弱地笑着说道:“康王殿下。在这里见到您真好。不知您可不可以帮我一下忙。和我一起吧秀颀送回房去。我一个人着实是有些吃不消。”
祁渝之依然是背对着他们。但他现在不得不需要转身了。他语气有些僵硬地说道:“其实我也很想帮你地。可是……”
待他转过身来。温玉惊讶地看着黏在他身上地福小满。不过他地心里承受能力非一般人可比。立刻恢复了原先地表情。笑着说:“原来太子殿下也喝醉了啊。真是有劳康王殿下了。”
祁渝之被他笑地全身发毛。又想想他可能早就知道福小满是女儿身。一时间便更加尴尬了。此刻。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要不这样吧。我将太子殿下送回房间。您将秀颀给送回去。这样。问题不就全都解决了。”温玉笑地有些别有用心。缓缓地提议道。
“这……”康王犹豫了。虽然温玉可能已经知道福小满是女地。但是让他送福小满。难免会近距离接触。可是不同意地话。又难免会让他胡思乱想。祁渝之一时之间陷入一个万分纠结地境地。
温玉看着为难的袁秀颀,了然地笑了笑,又说道:“那不如这样吧,如果康王殿下不放心太子殿下,那您先一起与我将太子送回房内,再将秀颀送回去,您看怎么样?”
祁渝之想了想,这或许是最为稳妥的办法了,于是点了点头,幸好福小满住的地方已经不远了,温玉还可以支持一会儿,三人便踉踉跄跄地开始移动了。
片刻之后,终于是到达了专门为太子所准备的房间,果然是所有房间里头最豪华的一个,而祁渝之的房间则是安排在了福小满的旁边,是仅次于她的那间房。
可惜温玉与袁秀颀可就住地远了一点,黄鹤楼的构造是有些奇特,每一排楼都只安排两间上好的房间,而要想在找这样的房间,就必须再登上一楼了,他们两个就被安排在了福小满他们的楼上,也难怪温玉要力不从心了,真是上完一层又一层。
将福小满带进她的房间里,穿过外厅,终于看到了舒适而又豪华的卧房,可是祁渝之又烦恼了,要怎么把福小满从他身上弄下来呢?
温玉此刻也将祁渝之放在了一旁的躺椅之上,微微活动了一下自己酸痛的手臂,看向了在那里苦恼的祁渝之。
“康王~~~要不让在下试试。”温玉嘴角带着轻笑,“好心”地提议道。
祁渝之虽然心里万般不情愿温玉的帮忙,但却是又无可奈何,只得郁闷地点点头。
温玉笑眯眯地走到祁渝之身边,在他们俩四周绕了一圈,很是笃定地又笑了笑,祁渝之被他笑地微微有些发毛,但却依然硬着头皮一动不动。
温玉倒是有动作了,他将手伸到了福小满的脖颈出,微微寻找了一下,便用力地按了下去,福小满的身体瞬间一软,就向后倒去,幸好祁渝之时候关注着温玉的动作,一看福小满向下倒了,立刻伸手接住了她,并把她放在了那张硕大无比的床上,拉过一旁的棉被,细心地帮她盖好。
温玉象征性得拍了拍手,指着躺倒在另一边的袁秀颀说道:“好了,太子殿下安顿好了,我们再送秀颀回去吧。”
祁渝之二话没说就把袁秀颀又给扶了起来,果然是久经沙场的人,那体力就是比温玉这个柔弱书生要强的多,温玉看根本没有他插手的必要,也就乐得清闲,与祁渝之一同走出房间,向自己的卧房走去,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仍是回头意味深长地向里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