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时候只花了半个时辰,回来的时候却用了将近一个时候,由可见那侍从飞车的速度是何其的快速。
当祁渝之将马车在黄鹤楼门口停下,那打更之人已经敲响了第一下更,“锵锵”的铜锣之声在这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福小满倚着车板,缓缓地跳下马车来,手脚的酸麻之感仍还未全部消散,双脚踩在地上的那一刻,身体不禁踉跄了一下,险险地就要跌倒,却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牢牢地搀住了肩膀,福小满没有抬头,只是低着头,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就缓缓地挣开他的手,独自朝着门口走去。
才刚一进到大厅,就看到袁秀颀,云英,温玉全都围坐在一张桌子之前,向她投来各色意味不同的目光。
福小满有些心虚地抓抓头皮,弱弱地开口说道:“你们……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太子殿下您都没回来,我们怎么敢睡呢?”袁秀颀有些阴阳怪气地说着,都不像以往那样直呼她的名字了,显然是生气了。
“那个……我有点事回来晚了……”福小满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理亏地说道。
“哦~~~~是为了那个神秘姑娘的事情吧。”袁秀颀的语气中透着那么一股子酸劲儿,揶揄着说道。
“那个是意外……纯属意外……”福小满的底气越来越不足,拼命思索着该如何地解释那不明来历的姑娘。
“确实是够让人意外的,居然不声不响地跟人家待了这么久。”袁秀颀有那么股不依不饶的味道,紧迫地逼问着。
福小满着实是被追问地紧了,将眼光投向一直在她身后默不作声的祁渝之,希望他能帮自己说说话,先混过去再说。
可惜地是祁渝之仿佛没有接收到她地求救信号。自顾自地说着:“你们聊。我要回房去休息了。”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态度。想必还在在意福小满不把事情地经过告诉他呢。
福小满看着祁渝之消失在楼梯口地身影。心中满满地都是失望。怎么就不肯帮帮她呢。只得硬着头皮又再对上那三双虎视眈眈地眼睛。
“太子怎么无话可说了啊。亏我孩子啊楼子里找了你半天。一出门马车和人都不见了。你倒是走地快啊。”袁秀颀想着自己找了福小满半天。人家却早就不见了人影。越发觉得自己做地傻事。
“那不是人家姑娘急吗。她还特地叫我谢谢你呢。”福小满有些讨好似地笑着。连连解释道。
“我看是你急吧。急着跟人家风花雪月……”
“秀颀。够了。别再为难太子殿下了。”温玉温和地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袁秀颀本还想再说些什么,此刻也只是气鼓鼓地闭上了嘴巴,在一旁生闷气。
温玉朝福小满笑了笑,继续说道:“不知太子殿下今日所遇到的姑娘是那户人家的小姐,如果太子真的有意于人家,也好早做安排。”
“是啊,太子也到了可以娶妃的年岁了啊。”云英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道。脸上的表情甚是幸灾乐祸。
福小满哀怨地看了云英一眼,好似在说,姑姑你怎么也跟着他们瞎起哄啊,你又不是不了解情况。福小满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了,她怎么知道这姑娘是哪户人家的啊,根本就是没有的人啊,难道叫她大变活人变一个出来吗,此刻她也只能将求助的目标再次投向了云英。
毕竟是妇道人家,云英的心肠总是比祁渝之要软那么一点点,看着福小满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终是妥协了,斟酌了一番开口道:“两位公子,依奴婢看这太子殿下怕是害羞了,一时半会儿也是不会说什么了,反正他人都回来了,又不会再跑不见了,今天都这么晚了,不妨咱们明日再仔细问问,现在就都先去休息吧,大家也都劳累了一天了。”
福小满心里直呐喊着,对啊,都这么晚了你们不困吗,赶快去睡觉吧~~~~最好明天一大早醒来就把我的事儿都给忘了。脸上却依旧低着头,展现忏悔万分的诚恳姿态
老天爷今天好似也不想把福小满赶尽杀绝,只见温玉沉思了一会儿,便高深莫测地一笑,说道:“好吧,那太子殿下就先回房去休息吧,毕竟身子最重要吗,那我们也就不再叨扰您了,有什么事儿明个儿再说。”
说完便拖起依然不甚甘愿地袁秀颀向楼上走去,直到完全看不到他俩的身影了,福小满这才又重新活了过来,走过去打着云英的手撒娇地说道:“姑姑,我知道错了,你罚我吧。”
云英本来还是有些怒火的,可看她这副可爱的模样,也就怎么都提不起火来了,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殿下您啊~~~什么时候才能给奴婢消停点啊,您待会可得好好给我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一定积极改正错误,下次绝不再犯。”福小满严肃地起誓道。
“还有下次哪,我可不帮你兜了啊。”云英嗔怪着说道。
“没了,没了,我保证。”福小满将头摇晃地跟拨浪鼓似的,急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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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房间内点燃着温暖的烛火,将偌大的房间照的有了些许家的味道,福小满坐在最外头的一张八仙桌前头,将一碗肉丝面吃的“刺溜刺溜”直响,满头满脸的都是吃面吃出来的汗水,却是不影响那脸上幸福的表情。
不消一会儿,便将慢慢的一碗肉丝面给消灭了,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后,便看到云英递过来的温热毛巾,将脸上的油腻与汗水一同擦净之后,福小满这才真正舒服了起来,懒洋洋地靠着椅背休息。
云英将那毛巾收回放好,重新回到桌子边,看着福小满问道:“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陌生女子呢?”
福小满整理了一下头绪,这才缓缓地一五一十的道来,将今天下午都晚上的事情仔仔细细都说了一遍。
云英听完,哑然失笑道:“这么说,我也有些祸源的嫌疑了,您啊您~~~~奴婢都不知道怎么说您了。”
“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了,云英姑姑你就没再追究了,先说说该怎么办吧?”福小满有些焦急的问道。
云英轻轻笑说:“奴婢能有什么办法啊,这事儿啊,只能说您是‘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