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策马奔腾,真还别说,这宝马就是和一般的马不一样,福小满骑着它飞速地赶路,居然没有感觉到一点的颠簸,与漫步而行时的感觉所差无几,这让福小满万分庆幸,而且那“葵水”好似也没有前两天那般汹涌了,转而变成了潺潺流水,这到让她暗暗松了口气。
日头过午,众人便选了一处阴凉的地界休息,虽说那葵水貌似少了许多,但福小满心里还是不甚放心,她悄悄地溜到行李处,从最低下掏出了装月事带的盒子,然后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藏到了怀中,做完这一切还不安心地四处看了看,直到确认没有人在注意她,这才飞快地向树林子里跑去。
到了林子里,方才稍稍安下了心,四处寻找了一番,这才找到了一处长有半人高草丛的地方,福小满立马钻了进去,迅速地月兑下裤子,拿出新的月事带换上,又将那个旧的月事带埋在了一边的土里,很很地踩了几脚,将土踩实,直到看不出有埋过东西的痕迹,方才罢休。
解决完生理问题,福小满顿时神清气爽,浑身舒畅,施施然地走出去,往队伍休息的地方走回,刚走出那林子,便碰上了迎面而来温玉,福小满笑笑跟他打着招呼道:“温玉啊,干嘛呢?”
“太子又在林子里头干嘛呢,看您好像刚从里头出来。”温玉也笑着回应道。
“哈哈哈,人有三急,人有三急。”福小满不好意思地笑笑半真半假地说着。
“彼此彼此。”温玉扬扬唇,随口说道,说完便又急急地向里头走去。
福小满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颇为庆幸,幸好她解决得快,要是跟这狐狸一样精明的温玉撞上,那还得了。
福小满为自己先见之明的举动颇为自得,但谁也不是傻瓜,这年头,谁傻谁知道。
休息了片刻,众人继续急急地赶路,快马加鞭中,善东城也越来越近了,为了在天黑之前赶到善东城,众人又加快了些许的速度,可能是因为长时间的剧烈活动,福小满的小月复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但为了不月兑离大家的速度,她依旧咬牙忍耐着,只希望那善东城快些到达。
经过众人的艰辛赶路,终于在天隐隐黑下来的时候,到达了善东城城门外。福小满此刻的脸色苍白到了极点,她觉得自己如果一下马,肯定会血崩,到时,一定会让其他人看出破绽,所以,她咬牙忍耐着,只希望大家急着进城,不要来关注她,她就可以悄悄地躲开大家的视线。
还好这次他们来善东没有多少人知道。所以城门外依旧冷冷清清地。温玉与守门地士兵稍稍交涉了一下。并且拿出了陆仁家给他们地文书。士兵们这才肯相信他们地身份。恭敬地放他们一行人进城。
福小满不紧不慢地跟在队伍地后头。尽量控制着脸上痛苦地表情。待大部分人都进了城。她就又将速度减慢了一点。希望能在不引起他们注意地情况下先另找一个地方下马。等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好了。再去与他们会合。因着现下善东瘟疫肆虐。所以整座城都空荡荡地。人们都不敢随意地出来走动。唯恐就感染了瘟疫。再者现在又隐隐接近天黑。所以到是给了福小满很好地掩人耳目地机会。
但有些人。天生就喜欢在你不愿见着他地时候出现。就比方说袁秀颀。就是其中很具代表性地一位。
他在前头四处寻找着福小满地身影。待看清躲在队伍后头那小小地身影。便三两步来到后头。说道:“楚瑜。你在这么后面干什么啊。还不赶快到前面去啊。我们得赶紧找到康王他们。好跟他会合啊。”
“听到祁渝之地名字。福小满地心头微微温暖了下。可眼前要解决地问题也是万分紧急啊。还好有着夜色地掩护。袁秀颀看不清福小满那苍白地脸色。不然便又该大惊小怪了。福小满稍稍稳定了一下自己有些颤抖地声音。轻声说道:“你不用管我。先过去就好了。我随后就来。”
袁秀颀疑惑地端详了一会儿福小满。口中担心地说道:“楚瑜。你没事儿吧。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吧?”
“我真的没事,只是想在这城里转转看看,了解一下情况而已,你先过去吧。”福小满勉强地撤出一抹微笑,轻声说着。
“是这样啊,楚瑜你还真用心,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我陪你一起吧。”袁秀颀挠了挠头,大咧咧地说道。
福小满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他气死,这人怎么就这么没脑子啊,我都说了两次了让你别管我,赶快走吧,你怎么还没听明白啊,这是想我死吧。福小满颤颤巍巍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来回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稳住骂人的冲动,缓缓地开口道:“秀颀,我想在想一个人,可以吗?”
说完,抬起头,用极其陈恳地目光看着他,你就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别烦我啦。袁秀颀被他那诚挚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慌,竟是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呐呐地好半天才“恩”出了声来。
这下福小满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策马向反方向走去,袁秀颀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缓缓离开的背影,竟一时间找不回自己的神智。
终于月兑离了众人的福小满好似解月兑了一般,紧绷了一整天的身子终于松弛了下来,在马匹之上晃晃悠悠地很是危险,可福小满着实是撑得太久了,她好累好累,眼前慢慢地有些模糊,她好像又看到了那白衣飘然的身影,出现幻觉了吗,那就让这幻觉持续的再久一点吧……
福小满终是忍受不住,她感觉身子一倾,缓缓掉下马去,恍恍惚惚间好似掉进了一个柔软的地方,眼皮早已沉重非凡,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