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底下百姓的呼喊声消弭了一些之后,福小满这才又亮开嗓子,高声说道:“本太子知道你们受瘟疫之苦多日,本太子也是于心不忍,但是,今天,你们的病就即将要治愈了。”
虽说百姓们已经信服了福小满太子的身份,但是瘟疫的可怕是烙刻在他们心里的,很多人到了这份上都是已经抱着必死的绝望之心了,突然之间被告知他们的病有救了,都是不敢置信,纷纷摇头窃窃私语着。
福小满显然也看出了百姓们的疑虑,为了增强他们的信心,振臂一呼,高喊道:“乡亲们,你们要相信我,瘟疫并不是不可战胜的,我们的大夫了,没日没夜的忙碌着,研究着,终于研究出了治疗瘟疫的药方,大家应该相信他们的能力,也相信自己的毅力,一定可以战胜这可怕的瘟疫,重新过上幸福安乐的生活!”
福小满的话真的是说到了百姓们的心坎里,大多普通百姓们并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要吃得饱,穿的暖,生活安乐,他们便也就满足了,但这场可怕的洪水使他们失去了家园,紧接而来的瘟疫,又让许多人失去了宝贵的生命,几经磨难下来,他们只希望能回到以前那平淡的生活啊,只要能治好这瘟疫,他们便可以重新开始,终于有人燃起了希望,他们选择相信福小满的话,他们高喊着:“我相信太子殿下,我的病一定会好起来。”
顿时希望便向播下的种子一般,慢慢生根发芽,牢牢扎根到了每个人的心里,他们的眼神不再绝望了,表情不再迷茫,勃勃的生机又从身体里散发了出来。
仿佛老天也想要印证福小满所说的话并非虚言,正是此时,秦云带着大量的药材和药童来到了这里,那些药童手中抱着的就是那救命的药材,百姓们看到这情景,心情更加激动了,还有甚者,居然都留下了眼泪,那是欣喜的泪光啊。
福小满此刻也万分激动,她连忙张罗着秦云一起架起锅子煎药,无数的药材被倒进一个又一个的药锅里,不消一会儿,整个瘟疫区便弥漫着阵阵药香。
福小满看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等药煎好以后那些病人便可以立刻喝上,便也稍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轻轻舒了一口气。这才又想起了祁渝之也得了这病,便悄悄走到秦云身边,小声地问道:“秦大夫啊,不知道康王殿下现在的病怎么样了啊,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秦云正在忙着看火,忽然听到福小满在自己耳边这般问道,顿时惊了一跳,立刻惶恐地回答道:“太子殿下不必忧心,还有几个大夫一直在照料着康王殿下呢,想必他现在应该是无碍了。”
“哦……”福小满轻轻地应了声,缓缓走开,可心中还是万分放心不下,她看看四周,好像确实没什么自己帮得上忙的地方了,便准备偷溜回去,看看祁渝之现在到底怎样了。
福小满似是装作不经意地在四周视察,其实则是越来越往外走着,直到快到达了外围地区,才突然间加快了脚步,一溜烟地就不见了身影,直到走到了外头的大街上,她才缓缓出了口气,得意地回头一笑,便又急匆匆地向客栈的方向跑去。
福小满以为自己掩饰地很好。没有人发下自己就这样悄悄地离开了。其实有心人只是不想揭穿罢了。在一旁静静地看戏。远比参与到其中去演戏要有趣地多。显然。温玉就是这样地人。他看着福小满那鬼祟地身影。嘴边地笑容却是愈发地浓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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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好一会儿。福小满才回到了客栈。在门外微微喘了一会儿气。才愈发怀念起马车来。看来她真地是愈来愈懒惰了。
调整了一下气息。这才端端正正地走进了客栈。那店小二显然认出了她就是昨日里祁渝之抱回来地人。赶忙殷勤地走上前来。笑眯眯地问道:“小公子。您是要找康王殿下吗?”
福小满很是奇怪为何她还没开口那店小二便已知道了他地来意。但也没有特别在意。只是点点头回答道:“是。我是来找康王殿下地。听说他生病了。不知……现在如何了?”
那店小二脸上暧昧地笑容一闪而过。依旧恭敬地回答道:“小公子您不必担心。刚刚小人听大夫们说啊。康王殿下只是初期症状。只要吃几幅药就没事儿了。您要是还不放心啊。尽管上去看看他就是了。房间您应该是知道地。”
福小满更是疑惑了,这店小二好似知道的事情不少吗,但她也不会傻到去问个详细,也就略略地点点头向楼上走去。就剩下那店小二仍在心里胡乱猜想着,昨日里那康王殿下走的快,没看清这小公子的具体容貌,今日里细细看来,果然是生的眉清目秀,比那大姑娘还要好看上三分呢,怪不得连那冷冰冰的康王都对他……
福小满只管自己走着,不知知道了那小二心里的想法,会否窃喜不已呢,很快,她便走到了祁渝之的房门前,就看到门外多了两个士兵守候,她慢慢走上前去,那两个士兵显然也是认识她的,眼看着便又将行礼,福小满立刻示意他俩安静,那两个士兵便也立即会意,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福小满心中虽奇怪为何要找两个士兵把守着门外,但暂时将疑惑压在了心里,慢慢地向屋里走去。
刚将门轻轻地和上,就听见里头传来了些许的谈话声,福小满的好奇心立刻提了上来,竖起耳朵悄悄地探听着。一个不熟悉人的声音缓缓传入她的耳中。
“王爷,您的伤应该已经无大碍了,只要记得每天按时换药,个把月就会痊愈了。”
“恩……你做的很好,记住,千万不要将我受伤的事情外传。”祁渝之略略低沉的声音响起。
福小满一听原来祁渝之是受伤而并非感染了什么瘟疫,顿时一惊,把身子一晃,便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矮几上的花瓶,立时便引起了里头人的注意。
“是谁!?”祁渝之的声音隐隐有些厉色,着实把福小满骇了一跳,立即开口说道:“是我!是我!别紧张,别紧张。”
“是你……”祁渝之显然听出了福小满的声音,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下,便又缓缓地问道:“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我……”福小满现在很是窘迫,总不能明了了地说,她是担心他,才急吼吼地赶来探望他的吧,那不得让他笑话死才怪呢,便就支支吾吾地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