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霁磬别院
弦月无钩,星星隐隐,温润如玉的男子,一袭青衫显地分外的单薄,独坐窗前,和着天长一色,生疏的手指断续的底气,一曲家乡谣,在寂寥的夜晚里,哀乐一般响彻心底,纷扰耳膜,愁肠千转,沁心沁肺。
一首幽幽暗暗,冷冷凄凄,如泣如诉的怨曲,萦绕空间
神思如丝游走,隐约缥缈间,渐渐入定絮绕在脑际,漫无边际的痴梦里,演绎着那一场美丽的邂逅。红尘羁绊中,邀约夜的精灵翩趼起舞,舞尽落寞的夜,舞尽繁华的忧,舞尽无边的念。
月光下,男子的面容上漾着淡淡温和的笑,一丝一丝荡开,叫人不禁微微失神,那笑容温煦得让这秋天的夜晚多了分暖意,乐曲声忽地戛然而止。
“公子……”有女子破碎凄迷的声音。
“既是知道自己做错了,难道还需要我说什么吗?”
夜风吹起男子长长的发丝,遮住他的双眸,唇际露出一丝飘忽的浅笑,却有些冷清、有些淡然、甚至还带有一丝无耐!但这一切的负面情绪却似转瞬而逝,好似从未出现过,只是清冷月光下悄然衍生而出的幻觉。
手轻轻放落,幽幽筝声再度响起,似是连夜空中的弦月都痴了,醉了。
“是……素衣明白……”白衣女子柔软的身躯缓缓倒下,白衣上开出一点嫣然的牡丹,那般绚烂,那般灼目,却是透露出点点凄然,女子的身体渐渐蜷缩,如那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时间仿佛过了许久,又好似仅仅只是一瞬……
女子挣扎着再站起身之时,仿佛依旧任何事都没有发生过,除了衣抉一角的那抹嫣红,依然如前,缓缓地俯子,悠悠开口:“谢公子……”
“这是最后一次了。没有下次了……你下去吧。”男子淡淡地说话。他地背影显得万分地孤单与寂落就好似这孤寂地月。美丽地苍凉。亘古地孤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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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升起。又是新地美好地一天。福小满觉得今日着实是万分地神清气爽。打开窗户。连空气闻起来来都是如此地清甜。她心情如此好当然也是有原因地。听秦大夫说。瘟疫已经差不多都被他们给控制起来了。按现在这个情况来说。便再也不会有死人地情况了。善东城地百姓们都可以放心了。
福小满倚着窗户。微微地向下看去。清晨地集市上人来人往。叫卖声、小童嬉闹声、马蹄声、脚步声响成一片。好一派繁华热闹地景象。她很享受这样喧闹地场景。似乎这种柴米油盐。家长里短才是她所想要地生活。平淡但却安心。
福小满痴痴地看着。脸上浮现出淡淡微笑。“吱呀”又一声窗户微开地声响。福小满略略被惊醒。转头看去。温玉那如三月春风般和煦地面容便出现在窗户后头。她立即便像受惊地小鹿一般猛然缩回脑袋。然后紧紧地将窗户关上。扶上自己噗通不停地心跳。暗暗叹了一口气。
福小满很是烦恼。这样每天躲着也不是个办法啊。可是……自己和祁渝之又刚刚闹了别扭。实在拉不下脸去找他商量……
不行,不能老想着依靠别人,我一定要漂漂亮亮的把这件事情解决了,既然那温玉什么事都知道了,那索性就和他摊牌,看看他到底想怎么样,他知道了我的身份却又没有说出去,便一定有他的理由,这正是我可以利用的筹码。
事不宜迟,就在今天,福小满吸顶决心,便快步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来到对面的门前,本事气势很足的福小满却又是犹豫了,在门前踌躇了好一会儿,终是鼓起了勇气,“砰砰砰”地敲响了房门。
没一会儿,门便“吱呀”一声地开启了,温玉看见福小满的一瞬,眼神微微一闪,却依然温柔地笑着,淡淡地说道:“太子殿下,实在是稀客啊,稀客,不知您找在下有何事呢?”
“进去再说。”福小满面对着他还是略略有些不自在,尴尬地说着。
温玉立即侧身让开,并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福小满便也立即闪身而入,房门随即轻轻地关上。
“太子殿下请坐,需要喝茶吗?”温玉悠悠地站在桌子前,笑着问道福小满。
打死我也不想再喝茶了,福小满在心中抱怨着,嘴上却也笑嘻嘻地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说几句就好,便不用劳烦温公子泡茶了。”
“那太子殿下想要与我说什么,我毕当洗耳恭听。”温玉依旧很闲适地为自己斟了杯茶,缓缓坐在椅子上说道。
福小满也尴尴尬尬地坐下,斟酌了一番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其实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确实不是什么太子。”
“哦,那太子殿下又是何人?”温玉缓缓摇晃着茶杯,清浅浅地笑。
“不要再叫我太子了,其实我本名叫福小满,你还是这么叫我吧。”福小满很是不自在地挠挠头皮,每次跟温玉谈话她都万分紧张。
“福小满啊~~~~~很可爱的名字,很适合你呢。”温玉浅浅品着茶水,笑得分外温柔。
“呵呵,我也这么认为……”福小满又开始犯傻了,她都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
“……”温玉的忍耐力果然非常人可比,听到了这么白痴的回答居然都没有喷茶,着实让人好生佩服。
当然福小满也不是总那么傻得,忽然又是脸色一正道:“温玉,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便不会再去隐瞒什么,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帮我保密。”
温玉没有回答,缓缓放下茶杯,定定地看着她,直看得福小满后背发毛,他才悠悠开口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