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福小满来说,时间好似停滞在了这一刻,她想她应该是醉了,虽然,她一滴酒都没喝,却依然醉在这无边际的漏*点之中……
“这……应该就是你刚刚想做的吧……”祁渝之轻轻擦着唇角,浅笑着,“可惜啊……对于这方面,你好像不太在行,不过……似乎真的有点效果呢,我们以前是不是也做过同样的事情呢,这味道……很熟悉呢……”
福小满还有些呆愣,脸上的红晕仍然没有褪去,却被祁渝之这样一句话臊得更是无地自容了,扭捏了半晌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个……小满,阿笑,你们在里边吗,我刚刚听到这里好像有什么声响,你们俩还好吧?”阿莲温柔却隐隐有些担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却也正好解了福小满的尴尬处境。
祁渝之将福小满扶正,又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这才缓缓过去开门,笑容可掬地对着门外婷婷而立的阿莲说道:“阿莲不必担心,刚刚的声响只是因为小满不小心被桌角绊倒了,摔在了地上出的,没什么大碍的。”
“可是……你的下巴为何……”阿莲微.微有些惊讶地指指自己的下巴,眼中的担忧之色却是不减反增,却是低垂了眼帘,甚为小心翼翼地问道:“也是不小心摔的吗?”
祁渝之瞬间也被她问得噎了一.下,却是很快镇定了下来,浅笑道:“小满摔倒的时候不小心碰翻了被子,不小心被碎屑划到了一下,无大碍的。”
“怎么会没大碍呢,现在还有些.血丝呢,被瓷器划到一定要好好处理一下的,不然染上了脏东西可就糟糕了,这是我娘告诉我的,可不能太不在意了,进里头我帮你处理一下吧。”
说着便搀着祁渝之一同走进屋内,福小满好不容.易理顺了情绪,却依然有些尴尬地不敢朝他俩看去,在原地默默低着头,研究着地板的纹路。
阿莲让祁渝之在椅子上坐定,才笑着望向一边的.福小满:“小满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好好的也会被桌角绊倒呢,有没有受什么伤啊,有的话我也一起帮你处理吧。”
“没……没有……我挺好的,挺好的。”福小满依旧低着头,为.了掩饰脸上的潮红,含糊其辞地应着。
阿莲又是轻轻.一笑,细细端详着祁渝之的伤口,颇有些调侃地说道:“那倒是连累了阿笑了,下巴上开了个口子,这么俊俏的脸,要是留下疤痕可怎么好啊。”
“阿莲……你这是在损我那……”祁渝之的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男人脸上有点伤疤怎么了,反正又不似女子,不会那般在乎这区区臭皮囊的。”
“那你这臭皮囊可比一般女子长得好看多了。”福小满本来挺了阿莲的话就乐呵,冷不丁就这么接上了一句。
祁渝之锐利的目光立刻射了过来,寒光凛凛地斜视着福小满,让她不自觉地便打了个激灵,立即正襟危坐,不敢再多言一句废话了。
阿莲更是浅浅笑着,掩着嘴看着他二人,右手拿起了一小球棉花,轻轻擦拭着祁渝之下巴上的伤口,嘴上更是温柔地说道:“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啊,我会尽量轻一点的。”
“但是……这个伤口为什么这样子呢,被瓷器划伤的不是应该更平滑一点吗?这个……倒像是被什么动物咬伤的。”阿莲放下用完了的棉花,有些疑惑地问道。
“那个……”祁渝之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福小满更是竖起了耳朵,“可能是那个瓷器的形状有些奇特吧,就像是某种动.物的牙齿……”
福小满完全被这个理由雷得外焦里女敕,自己就这样被认证为长得很像动物牙齿的瓷器了……祁渝之,真有你的啊……
阿莲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默默地帮祁渝之上着药,但眼神却是明显有些黯淡了,浅笑的嘴角也微微下垂了,好似在忧虑着什么一般……
================================分割线=================================================
一天以后,福大牛很快便采药回来了,虽说脸上还是有些气鼓鼓的,但那采的药分量可是十足十的,一箩筐地摆到福小满的面前愣是骇得她张大了嘴巴。
“师父啊……需要这么多吗,他的病真有这么严重啊……”福小满在那一箩筐的药材里翻翻捡捡着,拿起一根药材郁闷的问道。
“那可不?你以为‘噬情’是那么容易就能解的毒吗,当然要费些功夫了,我还怕这筐不够用呢!”福大牛抢过福小满手上的那枝药,扔进箩筐里,气呼呼地说。
福小满立刻贴到福大牛身边,撒娇似地说道:“师父啊~~~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医术这么高明,借这么点小毒还不是易如反掌啊,是不是?”
“小东西,就你嘴嘴甜!”福大牛拍了拍福小满的脑袋,正色道:“好了,别再这里跟我废话了,赶快去叫人准备些热水,这些药材我是要熬成药汤给那个王爷浸泡的。”
“是!一切听从师父大人的指示。”说着,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剩下福大牛在后头不住地摇头,嘀咕着:“女大不中留啊,留啊,留啊,留成仇啊~~~~~”
福小满吩咐完了下人们去烧热水,便飞快地跑到了祁渝之的房间,门都没敲,就直接冲了进去,“祁渝之啊,你快准备准备,我师父已经在帮你准备药汤了,你泡了之后,一定可以很快便恢复记忆了!”
说完话,才现祁渝之的房间里竟是空无一人,只有那桌上的茶杯中还飘出缕缕的清香,应是刚沏好不久的,茶杯之前的书本也正翻到中间一页,映衬着茶香,很有些,却少了那一个红袖添香之人。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