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该喝药啦!”
诺儿和北儿端着药碗走了进来,看着正在床头发呆的宫兮沫说道。舒骺豞匫
宫兮沫站起了身,伸了伸懒腰,“嗯,拿来吧。”
听了宫兮沫的话,诺儿便端着药碗乖乖的递到了宫兮沫的面前,“给,小姐,小心烫…”
宫兮沫接过了药碗,那浓浓的又刺鼻的药草味一下子便漂进了宫兮沫的鼻子,让她忍不住蹙了蹙眉头。
深呼吸了一口,宫兮沫仰头一口气将药喝了下去。
见宫兮沫喝了药,北儿立马将早已准备好的蜜枣递到了宫兮沫的面前,宫兮沫接过蜜枣丢进嘴里使劲的嚼了嚼。
宫兮沫将蜜枣吞咽了下去,然后端起桌上的茶一口喝了下去。
“走,出去走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宫兮沫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对着诺儿和北儿说道。
“……”
还没等诺儿和北儿回答,宫兮沫早已径直走了出去,诺儿和北儿只好快速放下手中的东西追了出去,“小姐,你慢点等等我们啊…”
现在正处于秋季,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偶尔一阵小风吹在脸上,好不惬意。
“小姐,起风了,我去给你取一件披风过来。”诺儿看着宫兮沫身上单薄的衣物,皱了皱眉头,然后便转身朝着沫璃宫跑了去。
宫兮沫侧头看着诺儿的身影忍不住咧嘴一笑,“算我没白疼她,呵呵。”北儿也笑了,忽而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凉亭,说道,“小姐,不如我们去前面的那座亭子中去等姐姐吧,你走了好一会儿了,休息下吧。”
宫兮沫眯了眯眼睛,“嗯。”便朝着亭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诶?尔聃王子,你怎么也在这里?”踏入凉亭之中,宫兮沫一抬头,便看见撒尔聃正从另一边走了进来,于是开口问道。
撒尔聃笑了笑,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礼貌的答道,“本王子闲来无事便想四处逛逛,倒没想到会在此遇见娘娘…”
“呵呵…”宫兮沫笑了笑,眼睛忍不住朝着撒尔聃那张亦男亦女的容颜上直瞥,像,实在是太像了……
撒尔聃对于宫兮沫毫不掩饰的目光并无太大的表情,只是眼中的玩味之意更甚。w7dw。
“不知娘娘为何盯着本王子看?”轻轻勾了勾唇,撒尔聃状似不甚在意的淡淡开口道。
“呃!”
顿时宫兮沫一阵尴尬,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开口说道,“呵呵,抱歉,因为你长的实在是太像我的一个朋友了,所以刚才我才有所失礼,还请你见谅…”
“无碍。”撒尔聃淡淡的勾勒出一抹微笑,然后瞥了一眼亭中唯一的一张石桌以及三条石椅,开口道,“娘娘不介意与本王子同坐吧?”
宫兮沫看了看他,然后眨了眨眼睛,“当然不介意。”
“呵呵,谢娘娘。”撒尔聃朝着宫兮沫微微行了个礼,而后微微侧了,后面突然多了个女孩,“娘娘,这是本王子的妹妹一一撒希儿,不知能否一起入坐?”
宫兮沫愣了愣,这才发现他身后还有人,随后笑了笑,“当然,请坐吧。”
“希儿谢过娘娘。”撒希儿听了宫兮沫的话之后,礼貌的走上前俯了俯身子,脸一直微微低着,让人看不到她的容颜。
宫兮沫微微的笑了笑,“不客气。”
说完,宫兮沫淡淡的扫了一眼撒希儿,忽而被她左耳那枚耀眼的银色耳钻给吸引了。
宫兮沫忍不住蹙了蹙眉头,那枚耳钻……自己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呢?
突然,宫兮沫的脑袋之中闪过了南宫遥寻身边的婢女降露!
她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
就在这时,诺儿急急的跑了过来,焦急的说道,“小姐小姐,皇上来了请你回宫…”
“……”
宫兮沫听了诺儿的话皱起了眉头,“他来干什么?”
“不知道…”诺儿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吧?看起来皇上的脸色不太好……”
宫兮沫不语,然后歉意的看向了撒尔聃,“尔聃王子,我还有点事,就先行离开了,若以后有机会在与你一起品茶…”
撒尔聃微微勾了勾嘴角,“无碍,娘娘请…”
“嗯。”轻应了一句,宫兮沫便转身离开了。
撒尔聃看着宫兮沫离开的背影,眼睛微微眯起,瞳孔深不见底,让人无法从中探测出任何东西。
他旁边的撒希儿扫了一眼宫兮沫离开的地方,然后看着撒尔聃说道,“哥,她体内的心蛊被净化了。”
“我知道。”撒尔聃的唇边勾起了邪魅的笑容。
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地举起茶杯放在唇边微珉,问道,“那边怎么样了?”
顿时,撒希儿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我已经在南宫遥寻身上下了噬蛊,相信不久之后,她就会为我们所用!”
听闻,撒尔聃的脸上闪过满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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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璃宫。
推开门,宫兮沫便感觉到了一股冷冽的气流向自己袭来,夹杂着一丝药味。
“去哪了?”跨进门,那冷冷的像是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徐徐的响起,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宫兮沫皱着眉头看着站在窗旁的宇落琅寒,珉了珉唇,“呆在房间里闷的慌,我便出去通通气,到处转了转。”
宇落琅寒依旧看着窗外,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挑了挑眉头,宫兮沫的视线忽然落在了宇落琅寒身旁盛着药汁的瓷碗之上,一股不好的预感自她的心间滑过。
转过身,宇落琅寒深邃的瞳孔之中没有半点波澜,只是看向宫兮沫时带了丝沁人的凉意。13852408味儿听味。
“喝了它。”
宇落琅寒目光状似有意无意的瞥过桌上散发着浓厚的气味的深褐色药汁,冷然说道。
听闻,宫兮沫猛地抬起头,瞳孔倏地紧缩,手心微微出了些许薄汗,不确定的开口,“这…是什么?”
挑了挑眉,宇落琅寒的唇边勾起了一抹冷然的笑意,缓缓地一字一顿的说道,“堕胎药。”
“你……”
骤然,宫兮沫感觉脑袋一阵晕眩,眼前黑了黑,心口像被什么狠狠地咬了一口似的,那么疼。
而宇落琅寒却像是没有看到宫兮沫似的,径自走到桌子旁坐下,手指像是不经意似的抚模着手上的戒指,懒散的开口,“怎么?还要朕来亲自喂你?”
宇落琅寒的话毫不留情的落在宫兮沫的胸口,让她感觉呼吸困难。
“你就这么狠心?”努力的掩着眼中的泪不让它滴落,宫兮沫满脸的不可置信的盯着宇落琅寒,质问道。
宇落琅寒慵懒的瞥了宫兮沫一眼,面无表情,只是眉头轻轻一挑,眼中的冰冷让宫兮沫打了一个寒颤。
“南宫遥寻的孩子,也是你打掉的吧?“宫兮沫扬起了一抹讥笑,只是嘴角,带了点苦涩。
宇落琅寒不耐的抬起了眸,不悦的看着宫兮沫,“不要跟朕提她!”
然后他残忍一笑,说道,“你还不配!”
“……”
宫兮沫嘴唇紧珉,死死的盯着他,冷笑出声,“呵…不许我提,是怕她知道了伤心么?像你这种人,活在世上还真是可悲!居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下的了手,你还是人么?还是说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冷血?!”
“你给朕闭嘴!”
宫兮沫的话像是触怒了宇落琅寒一般,他的双眸此刻异常的冷冽,冷色铁青,“朕劝你最好乖乖听话将这药喝了,否则……”
说着,宇落琅寒的眸子更加冷了几分,说出的话更像是从冰窖出来的一般冷的人刺骨,“朕会对你不客气!”
“呵!”宫兮沫嗤笑一声,神情鄙夷的看着宇落琅寒,毫无畏惧的说道,“你以为我怕你么?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我告诉你,这药,我是绝对不会喝的!!!”
“是么?”宇落琅寒危险的眯起了双眸,幽邃的瞳孔之中蕴藏着骇人的风暴,他走近宫兮沫,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端过药碗,狠狠的往着宫兮沫的嘴中倒入。
“唔…咳咳…你…放…放开…我……咳咳………”宫兮沫费力的挣扎着,想要摆月兑他的手,却无能为力。
药汁的苦涩缓缓的在她嘴中蔓延,让她的心底不禁升起了一阵阵恐慌,泪滴也不停地滑落。
孩子…我的孩子……
宇落琅寒…我恨你…真的真的好恨你……
你怎么可以狠心无情到这个地步?!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可以面无表情的将他杀害……
宫兮沫滚烫的泪滴滴落在了宇落琅寒的手上,像团火似的,灼的他生疼。
看着碗中的药汁见底,宇落琅寒一把甩开了宫兮沫的下巴,将碗仍在了一旁,发出清脆的一声,碗顿时支离破碎,瓷片散落一地。
被宇落琅寒一甩,宫兮沫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飘的老远,然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肚子好痛…
刹时,宫兮沫的脸色苍白,月复部传来了阵阵绞痛,就像是谁在拿着一把刀子生生的剜自己的肉一般…
紧咬住唇,宫兮沫死死的盯着宇落琅寒,布满了泪水的眼中载了满满的恨意,似是想要将他千刀万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