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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个小时的等待,小女孩的手术做完了。林长河作为在责任书上签字的病人家属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与林老四和林大山一起来到了手术室外,林老四果然身体强悍,虽然被人砍了几刀,但经过一夜的修养,又变得生龙活虎了,只是身体还稍稍有些虚弱。
负责手术的是一个年纪在30岁左右的漂亮女医生,刚走下手术台的她差点与林长河发生了冲突,原因是她把焦急等待的林长河当成了小女孩真正的家人。
她不由分说,指着林长河的鼻子就骂,大意是说包括林长河在内的小女孩家人都是禽兽,女孩儿身上有许多新、老伤痕,那是长期虐待导致的结果,断定是其家人所为。还冲动得举手要抽林长河耳光,好在旁边的护士及时抱住了她,但这个正义感十足的女人还悲愤的嚷嚷着要报警。
林老四哪能允许三哥这样被人欺负,即使是女人也不行,他瞪着牛眼、堆起满脸横肉、扬起大巴掌就抽了过去,在小护士和女医生的尖叫声中,林长河及时架住了四弟的胳膊。
否则,这一巴掌过去,女医生那张白皙的小脸儿铁定惨不忍睹。
经过解释之后,名叫贺静的女医生战战兢兢的表达了歉意,林长河看在她出于义愤的心情和长得漂亮的份上原谅了她,林老四叉着腰冷冷的盯着她。
也许是林长河见义勇为的品德、也许是林长河比较绅士的气质、也许是因为自己刚才的不礼貌行为、也许是林老四冰冷的目光,贺静接下来表现得很礼貌,把几个男人带往她的办公室。如果细看,会发觉她摇曳前行、掩映在白大褂下的双腿有些哆嗦。的确,林老四的外形和盛怒之下的气势非常有震慑力。
贺静的级别不低,居然是一个主任医师,有自己单独的办公室,能在30岁左右的年纪达到这个级别,足以说明这个女人的不简单。
直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坐下,受到惊吓的女医生才恢复了常态,比较从容的介绍小女孩的病情。
根据她的说法,这孩子命硬,在手术台上几次停止了呼吸,但又奇迹般的活了过来。她身上有很多长期遭受毒打、虐待留下的痕迹,让人看起来触目惊心。
贺静还告诉林长河,这个女孩至少还要住院两个月以上,她身上的新、老伤太多了,预计还要再做两到三个小手术。整个疗程的医药费,至少要10万。
大体介绍完情况之后,贺静也替眼前的男人感到为难,毕竟,那个女孩虽然可怜,但眼前名叫林长河的男人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可以说,能够见义勇为出手救她已经尽到足够的本分了,能在手术责任书上签字,并预付了3000块的押金,更是仁至义尽了。
10万块啊,那不是个小数字,凭借贺静的眼光,她能判断出眼前的男人和他弟弟包括那个黑瘦的打着绷带的男人都不是什么有钱人。他们的穿戴没有一样是名牌,都是地摊上的大路货,甚至于那个黑瘦的男人从穿着上看起来更象是个要饭花子。
让对方继续负责小女孩医药费的请求,贺静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可是,那个小女孩实在是太可怜了,如果不能保证必要的治疗和营养补充,即使能活下来,她的一生也毁了,很有可能会残废。
病房内在女医生介绍完情况之后,陷入了片刻的安静。
林长河扪心自问,他不是什么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大好人,顺手和简单一些的好事他重生前也做过,坐公交车时给老人、孕妇让过坐,四川大地震时他捐过200块钱。但再进一步的,比如捐助失学儿童、比如赞助贫困大学生,他自认没那个财力也没那个自觉,因此从没有做过。
如果是放在以前,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他最多也就是打电话报个警,在离着老远的地方吆喝两声,根本不可能义无返顾的冲上去,更不可能把人送到医院还垫付医药费。
他把这些举动归结于自身能力与以前的不同(功夫高手)、归结于身份的不同(国家干部,还是党员),潜意识里把自己放到了某个较高的位置上。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无论是出于好心,还是为了此事将来可能对自己名声上造成的影响,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一管到底了。
“这事儿我会负责到底,暂时手头儿没那么多钱,我可以把我的联系方式和就职单位告诉你们医院,你们可以进行核实,等我回到家里之后,会想办法筹到10万块,及时给你们医院送来。请你们不要耽误对小女孩的治疗,该做的治疗一定要做,需要什么营养品给我列一张单子,我也会买齐送过来。”
迎着贺静期待的目光,林长河给了她一个满意的回复。
“谢谢,谢谢,林先生您是个好人,您一定会有好报的。”
贺静连声的表达着自己的欣慰和感激,她本来已经做好了眼前男人拒绝的心理准备。
“三哥,你想好了吗?我们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啊。”
林老四着急了,出声表达了抗议。
“老四,我心意已决,有些事没的选择。”
林长河拍了拍林老四肩膀,语气很轻但非常坚定。
“那、那好吧,三哥,你肯定有你的道理,我就不说别的了,这些钱给你。”
毫不犹豫,林老四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二波中午谴人送来的五万块钱。
看着老四那双信任、坚定的眼睛,林长河伸手接过了纸袋,没有做任何推拒的动作,也没有说什么感谢的话,对有些人、有些事不需要用嘴表达什么,放在心理就够了。
“贺医生我家在抚顺,我在庙王镇做镇长,你可能也听说过了,我们三平县受灾严重,有很多工作等着我去处理,我又是刚刚上任。因此,最近工作很多,没有时间待在这里,也不能经常过来。
就麻烦你费心了,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这些钱就交给你处理了,我信任你。
过些天,我再过来,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随时打电话联系我。”
边说着,林长河递过了纸袋,拿起桌上的钢笔刷刷的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另外,我四弟还要住几天医院,麻烦您多关照了。”
递上写着自己电话的纸条,林长河又叮嘱了一句。
贺静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眼前这个气质、风度都很优雅的男人居然是一个农村的乡镇干部,本来林长河请求她负责小女孩的事情是于理不合的,但她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最终,贺静答应了林长河的请求,收了五万块钱、写了一张收条,并在上面注名了这笔钱的用途
告别贺静,几个人回到病房之后,林老四嚷嚷着要出院,但被林长河严词拒绝了。
此时,已经没有了潜在的危险,林长河给林老四的老婆打了电话,大致的说了一下老四受伤的始末,让她打车到三院来照顾他。
毕竟,林长河不可能一直留在医院照看四弟,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