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遭遇,田文雅一辈子都忘不了,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她此刻回忆起来,仍是忍不住声音发颤、浑身发抖。
见到所谓的摄影棚之后,田文雅内心非常失望,其规模与自己想象中的宽敞、人流如织的景象差得太远了。100平米左右的面积,布置得非常简陋,拍摄器材也少的可怜,现场的工作人员只有一个光头胖子,他40岁左右的年纪,长得非常恶心。
根据张为东介绍,那个胖子是他们辉煌影视娱乐公司的当家导演,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刘大导,他曾经导演过很多影视作品,其执导水平、艺术水准堪与当时蜚声国际的知名大导演张一谋相媲美。
田文雅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张为东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说刘大导导演长期以来一直在港、澳、台以及马来西亚等国家工作,最近才被辉煌影视娱乐公司的老总重金聘请回国。
在张为东的鼓动下,田文雅答应由刘大导为她拍摄**,考察一下她的镜头感。
拍摄开始之后,按照刘大导的要求,她摆着各种展露她两年多时间积累的知识,随着拍摄的进行,她逐渐放下了戒心,在刘大导的要求下,她的衣服一件件减少,直到最后只剩下了贴身的内衣。
张为东非常贴心的在拍摄间隙给她送上了饮料,怀着感激心情的她没有丝毫戒心的喝下了那些饮料。
后来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犹如一场噩梦,不知不觉身体燥热异常的她,神志陷入了一种迷离的状态,自己月兑光了衣服,象个荡妇一样做着各种不堪的动作
直到传来的疼痛才让她稍稍清醒了一些,刘大导肥胖丑陋的身躯正压在她的身上,张为东的双手肆意的在她的身上又掐又捏,一种巨大的惊慌和耻辱涌上心头,她哭了,但那时的她已经失去了任何反抗能力。
那天,刘大导和张为东在那具青春、美丽、动人的身体上发泄了半天的时间,一次又一次的**、蹂躏可怜的女孩儿,在身体的疼痛和心灵的耻辱中,田文雅度过了人生最灰暗的时刻。
事后,田文雅想过自杀、报警,但张为东威胁她,如果她自杀或是报警,就把拍摄的**录象散发到网上去,让她和她的家人一辈子丢人,永世抬不起头来。
在痛苦和无助中,田文雅选择了忍耐,她不能让生她养她的父母活在耻辱中,那时的她和大部分受此遭遇的女孩子一样,已经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和抗争勇气。
但她的忍耐换来的是持续的痛苦和耻辱的生活,从那以后,她和无数被张为东用同样手段控制的女孩子一样成了他的赚钱机器,张为东用**录象带和女孩子们的家人安全作为威胁手段,让她们这些来自影视学院、高中、甚至大学的女孩子给一些有钱人、高官提供性服务。
每个月,张为东会根据接客的数量给她们发放工资,从1000到3000元不等,并负责把钱寄回她们家里。
而且,还会定期的让这些女孩子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当然,是在有人监视的情况下。为了进一步的控制这些女孩子,张为东还通过各种方法获得了这些女孩子家里的真实住址,威胁她们如果有谁逃跑,会追到她们家里把她抓回来。
久而久之,大部分女孩子在耻辱中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她们曾经美好的梦想被残酷的现实彻底击碎,成为了职业**。
为了防止个别女孩子逃跑,张为东手下眷养着的打手会在她们外出的时候跟着她们,曾经有过女孩子因为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借机逃跑,但无一例外的都被抓了回去,张为东处罚的手段非常严厉、残暴,他会当着所有被她控制的女孩面,让他的手下**逃跑的女孩子,直到女孩子在非人的蹂躏中,被奸得奄奄一息才会作罢。
对于一些服务质量不到位的女孩子,只要客人投诉,张为东就会让手下将这个女孩子用皮带抽得死去活来,同样,其它的女孩子会被强迫到现场观看那血淋淋的场面。
可以说,在张为东残虐的控制下,大部分女孩子被收拾得服伏帖贴,再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也不敢逃跑。而张为东凭借他以及他手下控制着的小白脸不断的将更多涉世未深的美丽少女诱拐到他那间所谓的摄影棚里,走上和田文雅一样的灰色道路。
听到这里,林长河的心情非常复杂,有憎恨、有愤怒、有同情,潜意识中似乎还有着一丝莫名其妙的羡慕。
男人是狼,女人是肉。想占有美丽漂亮的女人是大部分男人的**,青春、美丽的**是无数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男人渴望的美好事物,但用什么方式得到就因人而异了。
如果想通过爱情得到**上的满足,无疑要花费一些时间和精力,但这样的满足是充实和心安理得的,不用担心某一天手铐会被戴在自己手上。
象张为东这种,通过诱拐和暴力的方式占有女人,虽然也会满足,甚至会有一种变态的快感,但同样,这样的人已经泯灭了所谓的良心,失去了品尝美好爱情的机会,而且内心深处肯定会经常担心东窗事发之后被关进局子里,甚至会走上断头台。
也许,张为东这样的男人本就是心理变态的那类人吧,林长河如是想道。
在两个女孩子凄楚的哭声中,田文翠这个一向坚强、强悍的女人已经让泪水模糊了双眼,姐妹情深啊,自己从小就疼爱的妹妹身上发生了这样悲惨的经历,她恨不得亲手撕碎那个叫张为东的禽兽。
两个女孩子在痛苦、悲伤的心情中断断续续的述说着后面发生的事情。
两个月前,张为东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高级客户要求其提供**服务,于是,张为东派出了手下女孩子中最漂亮的两个,田文雅和张依,就是在那一次,田文雅在这个黑暗的环境中结识了唯一的好朋友,也就是眼前抱着田文雅一起哭泣的女孩儿。
张依是一个来自中京的女孩子,家境贫寒,父母都是下岗工人。从小,她就生得漂亮可爱,而且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子,舞蹈、钢琴、唱歌都比身旁的同龄人出色。
10岁的时候.她进入了少年艺术宫学习表演,逐渐长大以后进入了中京一家颇具实力的影视学院学习表演,由于人长的漂亮、还很会来事儿,再加上多才多艺,很快的就获得了校方的推荐,先是获得了出言群众演员的机会,由于表现出色,又接连出演了几部电视剧中有几句台词的小配角。
如果,当时她能遵从一些行业规则,甚至出演重要配角都是非常有可能的,曾经,有几个导演向她抛出了橄榄枝,只要付出一晚的代价,就可以从此青云直上,但被心高气傲的她拒绝了。
那时的她,相信凭借自己容貌和才华一定会获得正直的导演器重,对那个什么所谓的规则(那时,“潜规则”这个响亮的称呼还没有被正式发掘出来),她呲之以鼻,当她和同学说起此事时,大家都笑她傻,关系好的朋友为她惋惜,相较于未来的美好前途,陪人睡一宿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虽说大部分导演和出资人都长得肥头大耳,年纪大的足以做她爸,但既然从事了这个行业、既然想要成为日进斗金的明星,不负出一些代价,可能吗?
果然,当张依的执拗在那个小圈子传开之后,她获得表演的机会越来越来越少,但她始终坚持着自己的地线,绝不出卖自己的灵魂和**。
后来,他的同学兼男朋友都急得暗示她可以适当的牺牲一些东西,他不会介意。张依在愤怒中给了男朋友一个耳光,毫不犹豫的和他分了手。分手时,她的男朋友骂她是一个SB,一辈子也不会过上有钱人的生活。
就在张依对未来的前途感到迷茫、甚至丧失了信心的时候,一个风度翩翩的来自北方一个城市的星探走进了她的生活,他声称自己是一个成立不久的规模很大的影视公司负责发掘新人的工作人员,张依的外形和出众的才华符合他们公司培养新人的标准。
几次接触之后,张依逐步对对方产生了信任,在几个月前,春暖花开的季节里和对方来到了顺城试镜和签约,在那个另她失望的摄影棚里,见到了他口中的大老板张为东和大导演刘大导。
接下来发生的故事,与田文雅一样,只不过当时蹂躏占有她的男人是三个而已。
在无尽的屈辱中,张依度过了黑暗的一段时间,直到与田文雅成为好朋友。两个同样不幸的女孩子彼此安慰、鼓励,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经过数次交流之后,两个已经失去了基本判断力的女孩子重新集结了一些智慧和勇气,两个本来对未来已经绝望了的女孩子打算为自己的人生博一次,哪怕是死,也要月兑离这个火坑。
经过两个月的筹划和等待,昨天晚上她们又一次被派出去执行“**”的工作任务,在豪华酒店里,她们以她们的方式将那个年过六旬的老头儿的体力榨得点滴不剩,象个死猪一样睡去了。
今天凌晨四点,她们通过观察,发现守在酒点大厅里的打手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于是,她们拿着从那个客人钱包里掏出来的几千块钱偷偷的溜出了酒点,她们不敢在酒点周围打车,因为那些出租车司机有很多都和张为东有关系,以前逃跑的女孩子就是被司机举报的。她们也不敢走在马路上,生怕被张为东的人发现,他的手下实在是太多了,在这个城市里,有太多的流氓混混为张为东服务。
只要还在这个城市里,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两个对张为东的手段有深刻认识的女孩子抱着这样的想法,沿着小巷向城外的方向狂奔。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快速行进,在早晨接近7点的时候,双脚象挂了铅似的她们到了郊区。她们不敢回家,担心神通广大的张为东真的会找到她们家里去。按照田文雅的提议,她们打算去三平县自己的姐姐家里,张为东应该不会知道姐姐家的地址。
花费了三百块钱,她们雇佣了一个农家的三轮车,她们不敢走国道,怕张为东派人在路上堵截。让那个农民饶了一大圈把她们送到了三平县,花费了4个多小时的时间。
但她们没有想到,心惊胆颤的她们刚到姐姐家里,还没来得及把事情的原委向姐姐讲述,张为东的手下就找上门来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两个本就一直提心吊胆的女孩子更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三个打手敲门无果、拎着大砍刀破门而入,满嘴污言秽语加上各种狠话,两个女孩子当时吓坏了,尤其是田文雅,她在担心自己命运的同时还无比懊悔连累了疼爱自己的大姐。
在两个女孩子绝望的心情中,田文翠动作麻利的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掏出一把手枪,三次点射,三个猖狂无比的打手在惨叫中纷纷倒地,从脑门流出的鲜血迅速染红了白色的地毯。两个女孩子惊骇的望着电光火石间发生在眼前的一幕,呆住了!
其后,整起案件的情况就如王金龙介绍的那样,附近巡逻的警察赶到现场逮捕了田文翠,她们一起被带到了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