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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苏湮与妹妹辞别了刘氏父女三人,继续北行。
苏湮白天赶路,晚上是研究那本剑谱,这天夜里苏湮跟妹妹借宿在一家农户的家里,等妹妹睡着之后,苏湮翻出那本“飞猿秘籍”,继续读道:“天下武学殊途同归,学武之道,在乎心身合一……明眸炼体,凝力于内,发于一点,无坚不破……”
苏湮看着似懂非懂,喃喃自语道:“身心合一,明眸炼体!难道是说,修习武功要先从炼体开始吗!”定然是这样了,无论做什么事情,强壮的身体是根本!
“聚力凝神,心之所向,即剑之所至……武学最高境界可飞天遁地,借天地之力于身……”
书中的这些前言,苏湮读了心中略有所感,却也没有太在意,直接就去翻过去看“飞猿剑法”的招式内容,飞猿剑法,共分九式,第一式“猿飞惊渡”,第二式“猿出于野”,第三式“猿龙见刺”……最后一式“飞猿万象”……
看完剑谱之后,苏湮心中澎湃,现在他对于武学之上的认知虽然只有一星半点儿,但是他依旧可以感觉到这套飞猿猴剑法的神奇!飞猿剑法招式虽然不多,但是每招都有十多种变化,每招变化搭配再一起又个生出一种变化!
实是世上武学之中,少有的繁复的剑法!苏湮不知道的是,他现在手里拿着的这本“飞猿剑法”已经算是武学之中的中品剑法了!
苏湮看着手中的书,脑子里不断的想象着那些剑招的变幻,以及每一次的突起,击刺,横挑,慢慢的将书上的每一个姿势都连贯起来!
边看书,手里边不自觉的比划了,他看的认真慢慢的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他想象着自己手中拿着一把宝剑,上下翻飞,剑光飞舞,每一次的凌空跃起,每一次的冲刺劈砍都感觉像是那么的真实……
他忘却了时间,忘却了地点,忘却了妹妹,忘却了自己,忘却了仇恨,此刻他的眼中只有这本书和这套“飞猿剑法”,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妹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乖巧的坐在一边看着自己,“哥哥,你累了吧,要不我给你锤锤腿吧?”小苏灵见到哥哥终于停下来了,乖巧的说道。
“嗯,灵儿真乖!”苏湮点头道。
苏湮收起了书,躺在床上,闭目凝神,任凭妹妹用那小小的拳头,敲打着自己的双腿,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睡梦之中自己仿佛置身与一处山崖之间,四周山石林立,自己站立于一块巨石之上,持剑而立,按照书中剑招一招一式的演练着!忽而凌空激起,忽而斜剑横劈,忽而又挺身直刺,好不畅快,他感觉道自己舞剑的速度越来越快,一剑劈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碎石四溅。
他边舞剑,耳中还有个声音再说:“凝神练剑,手眼合一,抛弃杂念,我即剑,剑即我,每一剑刺出必当全力施为……”
“谁,谁在说话?”苏湮收剑四顾,四周空空,并无一物!鬼影都没见到一个,更别说人了!天地一片朦胧,四周一片混沌,他不知道何年何月何时,不见太阳东升西落,不见圆月中天,不见繁星漫天!他所见范围只有方圆不到二十米,漫天都是剑影,剑招,挥剑的人正是自己!
“哥哥,哥哥!!!”依稀之间,苏湮仿佛听到自己的妹妹在呼唤自己,那片混沌不见了,山崖不见了,手中的剑也不见了。苏湮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破旧的茅屋,简单的床铺,灵儿在自己身边摇着自己的胳膊,“啊!我怎么睡着了?现在什么时候了?”苏湮问妹妹道。
“都下午了呢?你真能睡?”灵儿的声音依旧稚女敕,却非常的真实,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越发显得可爱!!!嘴角的两个浅浅的酒窝,更增几分灵气!
“啊?下午了呀!”苏湮嘭的一声从床上跳起来,“快走,我们还要赶路呢!”他话音未落,就听到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小兄弟,饿了吧,来吃点东西吧!”正是这农家的主人于嫂端着饭菜进屋来了!苏湮这时候肚子和饿,但他生性脸皮薄,尴尬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呵呵,只是一些粗茶淡饭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吃吧!”于嫂一副农妇打扮,身着一身粗布衣服,系着围裙,头上扎着头巾,四十来岁年纪,脸色颇有风韵,只是农家妇人显老,脸上已经略有皱纹了!
“明明自己已经很饿了,还不好意思,虚伪!哼!”身旁的苏灵突然嘟着小嘴说道。
“你这小丫头!”苏湮见妹妹竟然那自己开刷,随口笑骂道。
“呵呵……”于嫂在一旁看着,不禁笑了起来,“这小姑娘真可爱,呵呵……”
“那多谢于嫂了!”苏湮接过盘子,放在桌上,脸色微红,不好意思地说道。“客气,客气,你先吃着,我先去忙了,不够吃的话厨房还有!”于嫂笑着出去了!
“你啊!”等于嫂出去了,苏湮捏了捏苏灵的小鼻子说道:“什么时候学会跟我捣蛋了,存心想让你哥哥在人前丢脸是不是?”
苏灵咯咯一笑,“我是说实话好不好?我刚刚还听到你肚子叫来着!”她话刚说哇,苏湮的肚子又是“咕”的一声,“你看,你看,是不是?”
“……”苏湮被她弄的很无语,看看桌上于嫂刚刚端来的饭菜,两碗粥,一碗咸菜,还有四个馒头,端起一碗放到她面前,说道:“吃吧!小鬼头。”
“不了,我刚刚吃过了!”苏灵摇着头说道。
“吃过了?跟谁吃的?”苏湮问道。
“于嫂啊,还有胖娃!”胖娃是于嫂的儿子,今年只有五岁,长得胖嘟嘟,虎头虎脑很可爱,昨天一见到苏灵就姐姐长,姐姐短的叫,苏灵很喜欢跟他玩。
“哦!这样啊!”苏湮说罢,拿起馒头准备吃,偷偷瞟了一眼妹妹,见她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手里的馒头,咽了口口水,苏湮心中窃喜,笑了笑。又将漫天放下,说道:“你真的吃过了?”
苏灵不好意思地说道:“中午吃过了,可是现在又有点饿了!”
“嘿嘿……”苏湮不怀好意的笑着,“就知道你这小鬼,给,吃吧!”苏湮将馒头递给了妹妹,然后自己端起一碗粥,咕咚咕咚一会就喝完了!假意打了个饱嗝,说道:“饱了!”
然后转身出屋去,偷偷的躲在门外,看着自己妹妹吃一口,喝一口,一会就将四个馒头和一晚粥都吃完了,他这才进屋去,笑道:“饱了吗?”
“嗯,饱了!”苏灵点头道。
“那我们走吧!乘天气还早,多敢点路!”说罢拉着妹妹就走。
于家门前,于嫂和胖娃依依不舍地看着二人,“小兄弟,路上小心啊!照顾好妹妹,如果前方不顺利再回来!”虽然相识只有一日,但是于嫂已经喜欢上了这对兄妹!
“湮哥哥,灵姐姐再见!不要忘记胖娃哦!”在于嫂怀中的胖娃边说,边使劲的挥着小手!
“放心啊,我们会没事的!”苏湮挥手道。
“胖娃,再见!”苏灵眼中露出不舍,泪光晶莹,十岁的小苏灵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离别的场面了,还记得上次告别龚氏老夫妇的时候,苏灵哭唏哩哗啦的!
苏湮见妹妹如此,俯身抱起她,说道:“灵儿啊,是不是舍不得胖娃!”
“嗯!胖娃很好玩,很可爱。咱们就不能多在这里留一晚吗?”小苏灵强忍眼泪说道。
“不能,你忘了吗?我们要快些赶到天灵门!去学艺,让后爹爹和娘亲就都能回来了!”苏湮道。
“爹爹娘亲真的能回来吗?”苏灵天真的问道。
这个问题,苏湮也曾经想过,他自己也不敢肯定,现在面对妹妹这样问,苏湮却坚定的说道:“能的!一定能。”
二人一路继续北行,沿着大路走了两个多时辰,来到一处地方,官道的左边是一处庄家地,右边是一处丛林,高高的灌木,茂密的枝叶,现在是春末夏初,傍晚的天气非常凉爽,苏灵走了不多一会就累了,苏湮只好将她背在背上,这小丫头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突然,苏湮就听到前方不远处有打斗之声隐隐传来,这些日子以来,带着妹妹在外行走,苏湮的警惕性变的非常高,听到声音,下意识得就躲进了旁边的密林之中!果然,不一会就看到大道之上一青一白两道身影,在天空之中激斗。
这两个身影走近了,苏湮才看清楚是两个女子,白衣女子手持长剑,剑光舞动,一招一式,动作优美,青衣女子手中持着的是一对短刀,刀风霍霍。兵器交加之声叮当作响,那白衣女子边道:“霍青月,你如果在苦苦想必,可莫怪我下手无情了!”
那青衣女子骂道:“白无双,你这小贱人勾引我师哥再先,盗取剑谱在后,还有脸在这里大言不惭,今天我到要看看你怎么对我下手无情!”青衣女子说罢,双刀刀刃外翻,身形连转,纵身跃起,扑向了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见对方来势凶狠,不愿意跟她硬碰硬,长剑轻挑,飞身形躲开,“嗤”的一声,白衣女子稍微躲的慢了地点,衣襟被割破,掉下一块布来,“姓霍的,嘴巴放干净点!剑谱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只是取回我应得的!至于什么师哥,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苏湮见她们刀来剑往,心中暗道:“我什么时候也有这样的功夫就好了!”,他现在虽有“飞猿剑法”秘籍,但却没时间练习,完全看不懂这二人的武功招式,当见二人你来我往,打的甚是好看,心中不禁感叹!
“哥哥,那个穿绿衣服的女人好坏!”苏灵道。苏湮看不懂二人的招式,苏灵就更不懂了,但是听到绿衫女子骂人,小苏灵下意识就认为她是坏女人!苏湮和苏灵此刻藏匿的位置,离白、霍二人打斗的地方只有十米远!苏湮小心奕奕,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被二人发现!
却不妨苏灵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她这一开口,立刻被发现了,“好啊!竟然还有帮手!”那青衣女子,听到声音,纵身挥刀就朝着二人藏匿之处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