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穆丽儿急切地说道:“雷吉诺德,不要再说了好不好,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会让你去做低三下四的事情。说到一半,她的头就转向了我,“我帮你印,可以了?!”光的声音中夹杂着愤怒与无奈,微微颤抖。
这俩人的关系一定很有看头,我不禁偷偷坏笑几声,“大姐,你要实在受不了我可以自己先去洗个脚哦”说实话,我的脚丫已经很久没有过水了,脏是一定的,味道不知道会不会把她熏个跟头。
“不必,我说到做到。”穆丽儿冷冷地瞧着我,“你只管月兑鞋好了。”
我把从地球带过来从没有换过的一双耐克篮球鞋给月兑了下来,还没来得及月兑袜子,带有湿臭的气味就飞到我的鼻子里,闻得我下意识头向后躲了躲,手里的活也停住了。
“呃!”地鼠坐在我旁边,他好像也被味道给渲染了,急忙离我远点,“你那还是人脚吗?!”
“不好意思哈,我还继续月兑么?”我左手挠挠头,等待他们的回答。
穆丽儿稍微往这里挪了几步,两条亚麻黄色的俏眉立刻皱成八字。“你怎么如此的恶心,太不知羞耻了?”
“喂,先说清楚耶,是你们把我抓走所以才一路都没有机会去洗的,怎么就成我不知羞耻了?”我装成一副委屈样,就差双目含泪了。
“反正你这人素质就是差,知道自己脚臭还当众拖鞋,一点教养都没有。”光大姐见我反驳,开始蛮不讲理。
“是你让我月兑的好呗,我只不过是满足你的要求而已。”我冲其他人摊摊手,很无奈地说。你跟我抬杠,也不看看自己的分量。
“少废话,我说你就做是吗,我让你去死你死不死啊?”穆丽儿咬牙切齿起哼哼道,她眼睛里快瞪出火来了。
我挞拉着鞋晃到她的身边,轻轻地在她耳边说句:“大姐想让我死,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是你先问问团长大人舍得嘛?”说完我还轻轻地吹口气。
“你!”光捂着耳朵,甩手就想给我一嘴巴,我直接低子把鞋穿好。她这下要是打,我脸就成树皮了。
系好鞋带,我故意咳嗽几下大声说道:“虽然大姐想和我闹我非常欢迎,但是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先把正事办了?哪有洗脚水,请头前带路”我面带微笑,摆出个请的姿势。
穆丽儿刚才的大嘴巴没有得逞,心里找不到发泄口,憋了半天才跟回答说:“好,你跟我来,我亲自带你去。”
我偷偷瞧了瞧团长,他的脸始终挂着笑容,太有涵养了,你马子跟我打情骂俏你都不生气。我一边琢磨着他们两人之间到底处于什么感情状况一边跟着光大姐走出了大厅,她气得两只手死死地攥成拳头,都没有随着步伐摆动。
“进去!”她朝身边的门比划一下,然后突然冲着我的肚子K了一拳,力气虽然不大,却是火辣辣的,疼得咱捂着肚子弯下了腰,光大姐抓住的我头发,狠狠地说:“别以为你能入团,我就对付不了你!”
我靠,暴力女!我低头看看挨打的地方,背心面清晰地烫出一块黑印。你给我等着,等我学会绝世神功,我一定把你整得服服帖帖!我捂着肚子进了门,里面有很多水池,我随意找了个出水较多的开始月兑袜子洗了起来。
待左脚洗完以后,我仔细一想,干脆右脚也洗了。洗完右脚,豁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舒服过了,虽然水不是热的,可干净总比脏着强,所以决定把身体整个洗一洗。没多大功夫我就月兑个精光,把池里的冷水泼在身搓来搓去。
“你磨磨蹭蹭有完没完啊?”光在门外见我半天还没有出来,不耐烦地嚷嚷道。
“马,马就好喽!”我可没功夫管她催我不催我,冷水泼在身凉得我直打激灵,爽哈。
“我说你洗个脚……”穆丽儿等不下去,砰地推门进来,想看看我到底在干什么。然后她就愣在原地,两只颜色各异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嘴里喃喃地不知道在说啥。
“看够了吗?”幸好男人的点只有一个,我还可以捂得过来,“大姐,你要是看够了就请出去把门关好嘛?”
她既没有像个小家碧玉似的捂住脸跟原地害臊,也没有像个傲娇型大小姐似的指着我的下面脸红红地傻呆呆说不出话来,只是小声骂了我几句,水声太大我也听不清楚,随后就出了门。
人性就是这样,本来被人家看光是件丑事,可是她的反应跟我心里所想的差距太大,一股失望的感觉由心而生,难道我真的很没有看头?还是她太理智了?我在胡思乱想中,门外又传来了催促的叫声,只好乖乖穿好衣服,才发现鞋是个问题。
“大姐啊,我辛辛苦苦洗完的脚总不能再穿原来的鞋回去了?那岂不是白洗啦?”我冲着门大声地喊。
“不早说!”外面传来抱怨的声音,然后就没了后话,我就坐在池边等,不一会儿的功夫门开了条缝,扔进来两只类似拖鞋样式的东西,只不过每只面都有两条超级长的皮带。
我折腾半天,总算是明白了穿法,带子是用来交叉绑在小腿的,防止后脚跟不得劲。反正一会儿还得拖,就先不绑了。于是我就把鞋后跟的两条带子随意的跟后面趟着,离开了水房。
啪!
最终还是没跑了,我的脸顿时感到异样的痛楚,像是皮肤在燃烧似的,“你为啥打我?”刚才K我肚子一拳我都没跟你计较,蹬鼻子脸啦?!
“我就打你个不要脸的臭小子!”光一边瞪着我一边使劲甩她用来打我的手,看起来应该是用劲太大抽麻了。
“谁不要脸了?”说话要讲理耶,你贸然闯进来把我看光光倒成我不要脸。
“你大厅广众之下赤身,还让我看见你肮脏,下流,恶心,龌龊……”她接连蹦出七八个贬义词,就是没有直白地说出具体位置,最后羞急成怒,伸出另外一只手又想扇我。
女乃女乃个毬,真当我好欺负了,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出口呵斥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入了团咱们就是平级,随便找个人来问问都知道哪边理亏,我看你比我大个几岁才让着你,像你这样蛮横之人团长会喜欢你才怪了!”我的话跟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炸了开来。
穆丽儿听了以后脸色沉了下去,手的力气也松掉了,几秒之后,她沙哑的嗓子里慢慢地说出两个字:“放手。”
“不放,除非你发誓不再打我。”我没猜错的话,我的左脸已经被毁容了,为了防止另外一边也受到同样的待遇,我坚持我的立场。
她低低的头稍微抬起来一点,两只眼睛扬与我对视,这对绿蓝双色瞳孔里面带有很深的冷意,看得我心里毛毛的,不由自主地就松开了手。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杀气?穆丽儿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默默的走在前面,全身下冷的像块冰,散发出一股寒气。我搓搓手,跟在她身后重回大厅。
地鼠见到我本来想聊几句,突然发现我的左脸有个黑黑的巴掌印,再加光阴郁的表情,不禁缩缩脖子,没敢吱声。“洗好了吗?”团长装作没看见我脸的烧痕,笑眯眯的问道。
“我说的不算,得看大姐的鼻子。”我故意把问题留给穆丽儿回答,心里想着快开口说话,人一开口就没这么吓人咯。
不容易见她说话,谁知道就给了我一个字。
我刚才跟她急的劲头早就被她冷冰冰的气势给顶没了,只好乖乖地坐在椅子把鞋给月兑掉,两只手搬起脚丫子给她看。
穆丽儿连瞧都没瞧就冲团长伸伸手,一个圆形铁圈递给了她,她立即走过来就要按在我的脚底板。
“等等!”我突地想出个点子,急忙大喊道。
“怎的,你要换位置?”光冰冷的目光里夹杂着疑问。
“不是,我是想两个脚并在一起烫,最能一边一半。”说完我把另一支鞋也月兑了,做出个超高难度的悬空姿势,两只脚掌和在一起,“快!就弄在中央,我要坚持不住了!”
穆丽儿别了下头,目光转到我的脚,啪嗒一下把铁圈死死地摁在我所要求的区域,不过她的另一支手并没有把我的脚腕抓住,这直接导致我很吃力。
疼哦!脚掌的疼痛不比其他地方,一开始还没什么大感觉,后来就超级刺激,久久不会散去。我尽量保持着姿势,这要是烫次了团长没准还得要我重来,那可就白白忍受折磨了。
“好了。”光大姐转身起来把印章交回团长手里,自己从新坐到位子。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赤金的一员。”团长接到印章以后,意味深长地说道,听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