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现在没戏了。我问过专家妹妹,她原本是有办法让我们停在原地,可是源能早在飞行的时候消耗了不少,好不容易吃了顿大餐,又给吐了出来,几乎没有补充到什么能量,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操纵自己的装置。
索性就下去。挣扎反而更加浪费体力,大不了就跟当初一样,我挨炸落地。经过今天来回几次折腾,早就累坏了,也不知道身体还吃不吃得消,我总算越过大包,身子与专家妹妹平行。
“一会儿我争取扒住边沿,等扔下照明珠看看多深以后咱再往下跳,好有个准备。”风很大,我搂住对方,嘴贴近她的耳朵说道。
专家妹妹用她的大眼睛狠狠地瞪我一眼,“拍我的,哼!迟早你会遭报应!”她咬牙切齿地说。
“大不了,等咱们安全了让你打回来呗,我肉厚,允许你多打几下。”我装成无所谓地样子说道。
不得不说,经验对一个人来说影响力很大,我记得我第一次跳崖的时候整个人都快吓晕过去了,就刚才从树里面下来我也报了必死之心。但是经过几次非人道的历练,我发现我对危机习以为常了。明明就处于随时都可能要命的情况,心里面都不带着急的,反而跟专家妹妹打打闹闹,找宽心玩。
我看她也没训斥我没个正行,想必还是有保命的招数没使出来,只不过现在考验考验我而已。臭丫头真贼啊,刚才打两个巫师就躲到一旁看热闹,我还真不信她没有办法搞死他们,纯粹就是想测测我。仔细想想,她毕竟是团里派来监视我的人物,跟她混的太亲,以后估计自己怎么死的不知道。唉,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我搂她的手不禁加了点力气,鼻子没注意蹭到了她的耳朵。“干嘛,痒死了。”小姑娘没有伸手去挠,脑袋一歪在我肩头擦了几下。
看她这种比较亲密的小动作,我心里没由来的揪痛,努力把眼睛瞥开,专注自己的精神,准备接下来的动作。
三米,两米……我们的脚已经快要悬在空中,我一只手里拿着曾经揣在兜里的蓝光珠,轻轻往前一滚,跐溜就被吸进洞里。这时我们半个身子折了下去,我让专家妹妹抱紧我,自己高抬双手试图依靠两条胳膊的力量来停住身形。
“怎么没有光?!”专家妹妹叫了一声,我当时慌了,怎么可能没有光呢?我可是很清楚地看到珠子滚进了洞里,就是再远至少我们也能看见发光点啊。
形势逼迫我没功夫去想这些,她的重量完全坠在我的身,我身子顿时跨下一个脑袋的距离,只剩下前半只手还在地。
没光,我们怎么判断高度呀?我脑子里乱糟糟,想不出个主意,眼看就快支撑不下去,我凭地想起火妹妹不就是照亮用的明灯吗,急忙想去呼唤她。咔嚓,咔嚓,机关的齿轮转动,圆口两边的挡板迅速闭合,这要是不松手我们就可能被夹在中间,鬼知道这玩意有多大的力气,就算不把腰夹折了我们也得憋死。
管他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手劲一松,回身紧抱住专家妹妹,听天由命。
没到1秒钟,我的就拍在了硬邦邦的东西,尾巴骨搁得生疼。紧接着我感觉出落到的地方是个斜口,两个人顺着坡道就出溜下去了。
“呃”“喔”两个不同叫声传自我们的口中,黑灯瞎火啥都看不见,人还停不住身形,挺可怕的。滑了大约1分钟,在我脚下冒出蓝色的光芒,我低头看见珠子停留在一块类似铁板的格挡物,心里琢磨应该到底了。
两脚才接触到铁板,就立刻踩虚,啪噹,啪噹,两个人加一颗珠子出了隧道,落到一堆白骨之中,我就觉得被摔成了四瓣,超级麻辣烫。
曾经闻到的腐臭味再次重现,珠子顺着白骨堆滚了下去,使我看清了周围的景象。这是一个很宽大的地洞,透过滚动的蓝光,我看到地有不少凌乱的碎石,几道矗立的岩石尖柱,还有几摊积水。
“太臭了。”在我观察周围情景的时候,专家妹妹挣月兑我的熊抱,捂着鼻子抱怨说。
“怎么会臭成这副德行?”我用胳膊挡住鼻子,皱眉问道。
“你傻啊。”她按住我的脑袋,“你看看你坐在什么面,骨头都成堆了,不臭才奇怪!”
“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再熏就成臭鼬了。”我托起身子,两瓣之间传来锥刺的痛感。“哎呦!”难道落地的时候被爆了菊花?我呲牙咧嘴地叫疼,这伤我也没法看啊,总不能叫她来帮我看。
“你叫什么叫?”专家妹妹拉住我的手,想走下骨堆,扯了我几下没见着动静,好奇地问。
“我,我伤到了。”想了想,她倒挺幸福,是靠在我的腰,一点事都没有。
“受伤啦?”专家妹妹美滋滋地哼哼两声,“伤哪啦?”
“咱出去再讨论行么?你就不怕被熏晕过去。”我赶紧把话搭茬,忍着爆菊之痛往前挪步。“把珠子捡起来,一会儿还得照明用。”我认为我是不能弯腰,一弯腰准对伤口造成刺激,所以指使她去干活。
专家妹妹看我两眼,瞅我的拧眉皱鼻的难受表情大概才出个一二,没多说,走着小碎步捡球去了。
我趁机回手试探下伤口,手指刚碰到两臀之间,那感觉就跟触电似的,令我浑身打个激灵。按理来说光是外伤不能这么个疼法,肯定伤到筋骨。娘了个蛋毬,伤哪不好偏偏伤在这儿,就凭我天天的大小解这伤还能好的了?不行,等会儿我得问她,有药治则罢,没药治我就立刻回赤金总部,求光大姐帮我搞定。
专家妹妹围着地洞转了一圈,发现一个出口,呼唤我跟,我一瘸一拐地向她奔去,尽量避免自己牵动伤口,火辣辣麻酥酥的感觉不停刺激我的神经,没走多久脑门就渗出虚汗。
“你能不能快点?”她瞧我磨蹭好久还没走出洞穴,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先忍忍疼,等咱们离开这个臭地方以后我帮你药。”
我靠,你帮我?你怎么帮我?我一想到我纯洁的菊花被她璀璨蹂躏心里就颤抖,都说男女授受不亲,她要是一个没忍住糟蹋了我,我岂不是亏大了?心里下定决心,自己的伤自己搞定,做人有尊严。“你能治?”我开口问道。
“赶紧过来,只要是伤,我的药就能管七分用处。”专家妹妹得意地说。
大便抹在菊花,位置还挺对路。我好不容易磨蹭出了洞穴,透过蓝光我看出接下来的道很狭长,左右两边都是高高石锥,唯独中间像是人工清理出来的道路。
我还感到一股威风不知从哪迎面吹来,想必透风的地方就是路的劲头。“你伤哪了?让我看看。”专家妹妹的语气听起来很像故意的,她不会猜出我的伤势了?
藏着掖着没啥大用,我索性坦荡荡地说:“不方便看,当然,你要是真想看,我也不拦着。”
“哼哼,”蓝光之中迷人的酒窝再次出现,“看你的德行我就知道你伤在,叫你打我,报应啊”
“你少废话,你是有我保护着,要不然就冲骨堆里乱七八糟的骨头,你也好不倒哪去。”我冲她摊摊手掌,“快把药给我。”
“早准备好了。”她露出藏在背后的另外一只手,两指尖捏着瓶子口说:“呵呵,用不用我帮你啊?”说完晃晃瓶子。
“你帮?我怕一个屁崩死你。”我忍痛迈腿,一把抄过药来,刚想月兑裤子,发现她还傻呆呆地盯着我。“看什么看?把头扭过去,也不知道害臊。”
“切,稀罕你啊,我做实验的时候什么没看过。”她骂骂咧咧的背过身子,还不忘把握着蓝光珠的手背过来,方便我看清。
我心里总有一种想法,她要是半途转过头来,我不就糗大了。于是我决定干脆不月兑裤子,用唾沫沾湿药,涂在手指,自己凭感觉来找位置。
嗯,往左一点,再左一点。
伤口位置找到了,我喘口气,脸洋溢着成功的微笑。
药中……
吼!!!!!!!!!!!!!
突然起来的惊吓令我下意识抖了下手,然后变成了很不雅的状况。我尴尬地抽出手指,蹲在地猛擦,靠,老天不饶人啊。
“你说你干嘛呢?”专家妹妹很显然也是被吼声吓到了,转头想问问我,正巧瞧看见我跟地抹啊抹。
“天太热,我怕药干了不好擦。”我随口编了句瞎话,不管怎么说,药是成功了,我现在菊花凉飕飕,比刚才舒服的多。
第二声吼叫紧接而来,听去无比凄惨,就像是野兽死前的悲鸣放大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