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条男的话让我刚刚缓和两天的心情再度沉重起来,心脏好像放了块石头,闷的要命。喃喃地拉长音调,专家妹妹的死讯想说却说不出口。
就我心中彷徨之时,布条男突然捂住我的嘴,他嘘了一声,压低嗓门对我说道:“周围有人。”
我默默地点点头,小声问道:“冲你来的?”
“冲赤金来的,一帮刺客。”他按住我的后脑勺,自己蹲子。
我回忆起当初混生精灵让我提防刺客,后来一直没啥动静,原来他们打到赤金的老窝来了。我暗道一声找死,老子心情正不爽呢,你们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群我杀一群!“咱俩别墨迹,清干净算。”我提出心中的建议。
条男同意我的想法,赤金里没有隐忍不发的主。“南边十米左右的草丛里有两个,你我一人解决一个。”他冲我歪歪脑袋。
“听你的。”我搓搓手,刚才没实验成功,这次我要好好磨练磨练。跟着布条男偷偷走向南方,我从来没学过潜伏术,所以动静比较大。对方可能是听见我的衣服擦过野草发出的咝咝声响,突然窜起两道身影。
布条男瞥我一眼,眼神中带着责备的意思。我有点尴尬,摊手说了句“我不专业。”便冲向靠左手边的敌人。
这两名刺客也很嚣张,被发现了居然不逃走,反而兵分两路,等待我们追杀。我远远就望见对手穿着一套似曾相识的灰色斗篷,只不过斗篷的边缘缝有金线,在阳光下格外耀眼。穿这么招摇,身份一定不低,越厉害越好,水平太差我练起手来提升不大。
随着距离拉近,我发现他的围嘴与兜帽间露出一双如鹰般的蓝色眼眸,眼角边缘有条刀疤。“留个名。”我停下脚步,那边布条男已经和对手纠缠在一起,咱不能比他慢啊。
刺客没有回话,他的双手分别滑下两把三刃小叉,脚跟一使劲便冲我扑了过来。“你可别后悔。”我给他一次留名的机会了,既然他不识抬举我也不能逼着他说。人家耍双武器,我自然不能怠慢,左右两手各自凝结成冰,嘴里诅咒开始咏颂。
然而还没念完半句,敌人的攻击已经奔向我的面门。这孙子也太快了,我不禁暗骂一声,冰刃向一甩,企图招架他的三刃小叉。
啪嚓,手凝结的冰刃被划成了两半,我忘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玩意虽然锋利,可硬度跟金属那是没得比。“你等等啊!”我急忙向后退了几步,一边挥手一边喊道。
刺客哪有空等我再做准备,近身来叉子不停翻飞,招招致命。不带这么玩的……我被逼的左躲右闪,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念诅咒。“你丫犯规!”眼看叉子就要戳进我的软肋,我怒喝一声,左手照着他的脸庞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
事实我和他的距离比我胳膊的长度要长很多,这巴掌自然抽不到对方,金边刺客以为我狗急跳墙,眼神中闪出一丝戏虐,手里的叉子故意擦过我的腰间,只破皮肉不会致死。
可就在他叉子将要划破我的衣服时,一团紫火凭空燃烧,叉子前端顿时化成一滩红水,由于惯性朝我腰后方飞溅。而我的嘴巴虽然没有扇在他的脸,指尖处却冒出一个更大号的紫色巴掌,半点没浪费,瓷瓷实实地胡他的侧脸蛋子。
刺客蒙在兜帽里的脑袋顷刻化为灰烬,只剩下半截焦黑的脖子顺着我的方向倒了过来,尸体落地之后血才慢慢从食道和气管溢出,脖口被烧糊的残肉抑制了鲜血喷溅。
长出一口气,“叫你不留名,悲剧了。”收拾完敌人,我扭头看看另一头的战况,布条男好像属于近战类的,他总是刻意拉近他与刺客指尖的距离,而且两双解开布条束缚的肉掌攻击连连,全凭反应闪避对方兵刃的削刺。
我本想好好看一会儿,可新露头的两个敌人令我不得不出手帮他。草丛之中再度闪出两道人影,离布条男大概有几十米的距离,“这倒是个练手的好机会。”我赶紧掏出怀中的诅咒大全,肉眼锁定他们的身体,大声念道:“徘徊于世间的亡灵们,星源海的归途并没有引导你们走入灵魂大河,死亡母亲……”
诅咒在他们就快奔到布条男身后时念完了,两名刺客哆哆嗦嗦地软倒在地。我合本,一边大喊一边跑去:“把他们留给我!”
布条男对身后的双重威胁早有防范,可他没想到我没近身便搞定了他们,不禁愣了一下,此时他的对手已经挨了他好几掌,越打身体越使不力气,没过多久整个人便如根面条般软绵绵的,噗通栽倒。
“嘿嘿,看你们这次怎么躲。”我右手轻轻一甩,一条冰锥在空气中划出道冰痕,武器瞬间制成。从怀中掏出致命大全,我对着里的图案瞄准目标的脖子,抽搐中的刺客眼露惊恐之色,他跟条大虾米似的乱拱身子。
“别动!”我不耐烦地按住他的脑袋,“扑哧”一下冰尖刺破皮肤,紧接着按照中的注解方式加把劲,就听刺客的喉咙“咯咯”两声,扭动的身子没了生气。“这么灵?”我下意识抽出冰刃,血滋了出来,差点喷到我的肩头。
“嗯,一号成功。”望着渗入冰尖的血丝,我站起身走向另一位刺客,手中的籍换了一页,练习其他杀人技巧。那名刺客看到自己的同胞如何惨死,身子扭的比他还拼命,牙齿嗒嗒嗒嗒不停地响,企图说些什么。
“唉,别乱动行么。”我叹口气,“我知道你害怕,害怕也得死,谁让你们来的。”照着他乱抖的嘴巴闷一脚,脚尖戳的他满嘴是血,人挣扎的更加厉害。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我看看中的图案,致命点在后腰。
由于斗篷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没法判断下手位置,只好将刺客的金边斗篷几刀划开,却发现这衣服的韧性很好,割了几下都没割破。折腾的心烦意乱,待宰的羔羊杀起来还这么麻烦,真不知道我学它是对是错。
时间一秒秒的流逝,诅咒快要失效了,我照着刺客的后背狠狠K了一拳,发泄下心中的怒气。“不管了,就这儿!”懒得继续翻弄下去,我对准差不多的地方,冰刃猛地戳在背。
刚刚刺进去的时候,刺客挣扎的非常厉害,他的脚差点踢到我的左手,幸亏我闪的快,免于受伤。
然而就在我感觉冰刃前端受到阻力,诅咒的生效期凑巧完结,他忽然腰杆向前挺去,冰刃被拔了出来。刺客利用四肢艰难地向前爬行,血不断地从伤口中流出,他的速度渐渐变慢,最终顿在原地没了动静。地面拉出一条将近15米的血痕,鲜艳夺目,令人心寒。
“我这算失败了?”看看注解,人家说一刀下去绝对活不过三十秒,他爬就爬了快五分钟,结果可想而知。
“还有没有来找麻烦的,都出来啊?!”失败给我带来小小的打击,我不甘心地朝四周大喊,希望更多的敌人出现。
布条男不吭不响地走到我身边,他一脸的严肃,看不出是喜还是悲,“走,带你做掉的刺客。”
看来我没得期待了。“要他们的尸体做什么?”我合,揣进怀里好奇的问。
“插门口,团长说的。”布条男背起挨了他几掌昏迷过去后被扭断脖子的刺客,“我去找碰见你时扔一边的那个,你等等我。”
大哥说话真有礼貌。虽然他的语句中没有带请,谢谢这些词汇,可我觉得他字里行间中总有一股诚恳劲儿,半点花花肠子都没有。“小心点。”我拍拍他的肩头,这人算赤金里不错的,亲近他可比亲近红毛强得多。
我将三具尸体堆到一块,心里有些发愁,这仨人加在一起怎么也有400多斤,我哪搬的动啊。这时布条男一手扛着一个尸体回来了,别看他身子不壮,力气大的很。我不禁跟他商量道:“你能不能帮我抬抬,我背一个就够呛了。”
布条男默默地将肩头的两名尸体牢牢托在身后,利用腰间的布条捆紧,不至于走动期间滑落。他揪住地两名刺客的斗篷,十分麻利地扛在肩头。
“谢谢。”我瞅瞅剩下那个没脑袋的,心想他也挺会挑,把看着最起毛的留给我。无奈地将其背在身后,我跟着他的脚步穿梭在草丛之中。
走了1个多小时,我感觉自己的体力有些坚持不住,再瞧前边的布条男,他除了后脖子闪烁着几个汗点之外,气吸均匀,腿脚麻利。铁打的汉子啊,我准备喊他帮我将背的一起扛走,忽然眼前一亮,远处的草丛中出现一排围栏,这是到牧场的外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