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掉一个人的内脏而不损坏外皮,我无法想象这究竟需要多么精准的操控力,更何况四王子还在迅速移动之中.这不仅仅是光凭记忆便能做出的技巧,火元素的操控力对于雷莉雅来讲,就像人类的神经系统,我就算练一辈子也达不到她的水准。
但愿这青年不是冒牌货。我压了压斗篷的兜帽,快速离开现场。一边往桑德宅院赶去,我一边琢磨着今晚的一幕幕。没想到除了我以外还有人想要暗杀四王子,这个消息我得问问桑德。不过那名双刀巨汉为我背了黑锅,我倒是挺感谢他的。
确定身边没有跟踪的眼线,我小心翼翼地掏出易容药水,迅速整理完容貌,然后将斗篷烧成了一片黑渣,转身离开巷子,向街对面的大宅院走去。
桑德正在门厅等候我,他见我从大门走入,立刻站起身,有些激动地问道:“你没事?”
“没事。”我瞧瞧周围,示意他去房间里说话。
两人快步走到客房,桑德反手关好房门,轻轻喘了口气,冷静下来说:“我四哥的马车在大街被人家劫了,你知不知道?”
“消息挺灵啊。”我扬扬眉毛,不紧不慢地说:“不仅知道,我还亲眼看见了。”
“我就是担心这个。”桑德王子抽了把椅子,坐在我对面说:“我以为这事是你干的,不过后来听说杀手有二十多名,到底怎么回事?”他有些着急地问。
我挠挠耳朵,你问我我问谁啊,咱也瞅的不明不明,如何跟你解释?“我也不清楚。莫名其妙跑出来一帮双刀侠当街拦了马车,然后噼里啪啦一通乱打。对了,你给我说说你四哥的外貌特征。”
桑德尚未回话,只见一名百姓打扮的男子突然推门进屋,跟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瞥我两眼,飞快退出房间。“好消息。”桑德等他离开之后咧嘴一笑,他喜眉梢地说:“据说我四哥被一名巨汉劫走,恐怕他不再需要你出马。”
点点头,心里踏实下来。“既然是被巨汉劫走的,我可以保证,他已经不会喘人气了。”
“嗯?”王子微微一惊,他目光炯炯地问道:“难道那巨汉和你有关系?”
“没关系,我只不过是趁他开溜的时候补了四王子一招。”我端起茶杯,淡淡地说。
桑德愣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突然哈哈大笑。“没想到,没想到,我那城府极深的四哥居然就这样被办掉了,大快人心,大快人心!”他激动得站起身来跟屋子转了整整七圈,笑容之中夹杂着一丝悲伤。
我靠,不会是刺激太大,疯癫了?我瞧他一副半哭半笑的样子,心里有些毛毛的。“先别着急高兴,除了你的四哥,还有十二个绊脚石等着解决呢。”
桑德脚步渐渐停住,他讪讪地说:“你不了解,我的十三位哥哥里面,三哥,五哥,九哥都是四哥那一党的,如今四哥一死,他们便没了主心骨。而一直与他们对抗的二哥党自然就成了第一猜测对象。只要你趁此机会顺手解决掉四哥的残党,八哥党和大哥便会岌岌自危,到时候这一锅浑水就算搅合成功了。”
我点点头,王子间的争斗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能够猜透的,我只要按照他的吩咐作就好。“可他们不会怀疑到你头吗?”
“我?”桑德自嘲一乐,“你要知道,我可是最不受宠的落魄末子,即便杀了四哥,也轮不到我来争王位。再说,我今天才刚回王都,就算把我前面的十二位哥哥猜个遍,也不会猜到我的头。何况还有那名大汉替你背黑锅,让他们费脑子去!”
桑德说的句句在理,我便放下心来。他四哥也是倒霉,原本今天只想观察一下,谁让他树敌太多呢,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对于火妹妹的及时出手,我100%赞成。“如今我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诚意,接下来你是不是应该讲讲你的登基计划?”搓搓双手,我眯起眼睛问道。
桑德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他诚恳地说:“其实就像我刚才所说,接下来只要你能不留痕迹地干掉四哥党里的剩下三位王兄,其余三党必然大乱。”
这小子嘴可真紧。我对于他不想多说的态度微微不满,可这并没有大碍,无论他用什么办法,只要不和巫师同流合污,我都能够接受。“那好。”我耸耸肩膀,“不过这次消息归你管,我可懒得每次出门都要换个相貌。”
“没问题。”桑德冲我眨眨眼睛,胸有成竹地回答。他本想好好庆祝一下,可作为王子之一,自己的四哥刚死,自然不能太过招摇,便开了两瓶珍藏已久的好酒,吩咐管家置办一桌好菜,小酌几杯。
酒宴摆齐,我看着桌这杯犹如死水的烈酒,心里直发怵。“你会喝酒么?”扭头问问坐在身旁的小奴,我尽是无奈。
小奴与我对视两眼,微微鄙视道:“身为一名瑞利亚贵族,不会喝酒是耻辱!”
“我又不是瑞利亚人。”我小声埋怨一句,“既然你会喝,就帮我干了。”
“真不像个男人。”小奴一对亚麻黄的眉毛稍稍厉起,小声嘀咕道。
“少废话,别忘了你还欠我九千五百枚金币呢。”我白她一眼,“你说说你哪点尽到一名女仆的职责了?又不会做家务,又不让模……”
小奴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她气呼呼地一把抄起酒杯,仰头便干。“好酒量!”桑德此时心情正爽,不禁拍拍桌子,大声叫好。
“喝,没事,你要是喝多了,我背你回屋。”我见小奴喝的干脆利落,心想总算逃过一难,你们瑞利亚人喜欢喝烈酒,你们自己喝去,我可不舍命陪君子。这闻起来像医用酒精的玩意浓度最少超过75%,点在舌头都能辣半天,哪能随便往嗓子里灌啊。
没过多久,小奴和桑德二人喝得酩酊大醉,管家将王子殿下搀回了寝室,我则两手抄起小奴慢慢走回房间。“你可真行,陪两杯意思意思就得了,干吗学他牛饮?”
小奴软趴趴地贴在我的胸膛,她的嘴里呼出一股酒气,熏得我猛摇头。
算起来这丫头喝了整整一瓶陈酿,就凭那75%的酒精浓度早该不省人事了,她居然还能开口说话,我不禁暗暗佩服瑞利亚人的酒量。不过明显她的舌头大了,直到我推门进屋也没把话说全乎。
“我想吐……”终于,当我即将把她丢在床的时候,小姑娘抖抖长长的睫毛,眉毛拧成了麻花。
“你可别吐床!”我赶紧将小奴抱到浴室,还没来得及放平她的脑袋,秽物便从嘴里吐了出来。
“呃——”我不由自主地捏住鼻子,任由她吐进浴盆里,等明天再找下人来擦洗。幸好小姑娘没把衣服弄脏,只是嘴边沾了些胃里的消化物。
“吐完没有?”见她扒着浴盆干呕了一会儿,我感觉差不多了,随手抽下一条毛巾,沾湿之后帮她擦净脸面,小心翼翼地重新抱起。
受……”小丫头仰面八叉地躺在床,睫毛不停抖动,无力地晃动脑袋。
“哪难受呀?”我正准备帮她盖好被子,忽听她喃喃自语,不禁好奇地问。
小奴翻了个白眼,酒嗝月兑口而出,我急忙闪身避过,这要是打出点火星,绝对能把我燎成光头。“我的胃……”她企图抬起胳膊揉揉胸口,但酒劲头,身体不听使唤,挣扎了足有一分钟也没成功。
我一看,这是想让我帮忙啊。“我来帮你按摩一下,减轻痛苦,你看怎么样?”我一边说一边谨慎地解开她的衣领,锁骨之下的洁白皮肤展露在我眼中。
“别奴的眼睛刷地睁开了,她盯了我一会儿,彻底昏睡过去。
我靠,喝晕了还知道防着我,你跟我有多大的仇恨啊?
我轻轻摇晃她几下,没有反应。“唉,你既然拒绝了,咱不能趁人不备。”再说,睡得跟头死猪一样的女人能有多大意思,我决定今晚做回君子。
不过睡觉总要舒服一些,我便帮她月兑下外裙。小奴身可没少穿,什么毛衣毛裤,线衣线裤,绒衣绒裤,衬衣衬裤……我看着她的丰满身材,心想背背佳咱就不月兑了,月兑了明天我恐怕难逃鸡飞蛋碎之苦。
三下五除二,自己也褪去了外衣,我飞快地钻进被窝,打个响指熄灭灯火,很快便进入梦乡。
次日清晨,我睁开朦胧的睡眼。身边小奴仍旧酣睡不起,想想她是替我受罪才喝成这样的,就没好意思叫醒她。
本想去王子寝室找他商量商量,却被告知他一大清早便被国王宣召入宫,虽然知道自己行凶的事情不会暴露,但总有些忐忑不安。
本整理发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