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午夜吧www。
天梦山满山青翠,碧绿如洗。风光无限,十分美丽。但在幻天心中,却隐藏着无端的诡秘。幻天心中深藏一股急切的焦躁,一种无名的希冀。
山中密林,幻天盲目地探索着,走过了一道又一道山梁,看过了一个又一个山洞。衣衫破了,裤角碎了,皮肤上布满血痕。但他仍是艰难地走着,神色虽然焦躁,但心中却无比坚毅。
幻天来到天梦山已经十多天了,几乎找遍了整个山峦,却仍是毫无发现。幻天没有气馁,仍然继续寻找。幻天一边走一边琢磨,暗忖:“唉,十多天了,大大小小的山洞也看过不止百十了,怎么还没有见到那个山洞!死老爹是否记错了……应当不会!但那个神秘的山洞到底在哪儿呢?”
天色暗了,幻天疲惫地走出山林,径自回到了山脚下的草庐。这个草庐乃是一户穷苦的山民留下的,幻天用了二十五两银子,买下了这个勉强能够遮风挡雨的草庐。说是草庐,只是听起来好一些,其实就是个窝棚。
幻天每日早早起身,上山去寻找爹爹所说的那个山洞。但过了十多天,不但毫无所获,幻天的精力也耗费得差不多了。没有了内功,幻天形如常人,只是腿脚比常人稍微轻快而已。
“难道爹爹说得不对?难道我卢幻天注定是这个下场!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躺在茅草铺成的床榻上,幻天越想越觉得脑袋疼。二十多年的人生,每日辛苦练功,到头来却是身中奇毒,功力全失。娘子不忠,百般受辱……一幕幕、一桩桩的不幸遭遇浮上心头,令人悲痛欲绝。
“啊......”极端憋闷之下,幻天猛然发出一声狂叫。虽然幻天功力尽失,但这声狂叫却传出很远。喊罢,心中的憋闷好似少了许多,感到很轻松。
“这位公子,是你在嗥叫吗?”
蓦地,一个甜美轻柔的声音钻入幻天耳际。抬头一看,房门口,赫然站着一个身着白色衣裙的女子。霎时,幻天不由看得呆了。那女子好似天上的仙子,身姿婀娜,长发飘逸,虽然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白色面纱,但在面纱背后,幻天却隐隐约约地感到,那张面孔透着无限的娇美。
看着眼前犹如仙子的女子,幻天整身子都僵硬起来,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这个朦胧的女子。这是哪里来的仙女,怎么会这样美丽!与云儿、潇儿相比,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有一点人间烟火气。
“公子,公子......”女子轻柔地说着,终于将幻天唤醒。
“对不起,适才见到姑娘,本......公子有些失态!哦,请问姑娘来此,有什么事情?”幻天口中说着,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女子的身体。
“公子真是有趣!不回答本姑娘的问话倒也罢了,干嘛直呆呆地盯着本姑娘。呵呵,方才,明明是我在问你,怎么变成你问我啦!”仙子般的女子并没有责怪幻天的无礼,依然莺声婉转。
“哦,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本公子见姑娘藏密般的容貌,竟然将你的问话忘了!呵呵,姑娘刚才问我什么事情?”幻天眼中透着邪异。
那女子忽然一震,美目凝视幻天,感觉此人有些怪异与神秘。良久,白衣女子轻轻地道:“呵呵,你这人真是,方才本姑娘是问你,那声像狼一般的嗥叫是你叫的吗?”
幻天面现尴尬,讪笑道:“看姑娘说的,本公子的叫声真的像狼嗥吗?”
“呵呵,即使不像狼嗥,也跟鬼叫差不多了多少!”
“是吗,本公子倒没有觉得叫声那么难听。”幻天眼中的邪异之色更盛,细长的眼睛好似一把锋利的宝剑。
那女子忽然感到有些异动,这人看着平常,怎么那双眼睛像是利剑一般,穿透自己的内心,似乎将自己剥得一丝不挂似的。那女子避开幻天的目光,道:“看来那声嗥叫真是公子叫的了?”
“呵呵,姑娘此来,不问本公子名姓,不说自己意图,单单对叫声这么感兴趣!真是奇怪。那叫声是我叫的如何,不是又将怎样?”幻天忽然收起邪异的笑容,恢复了平静,并且带着几许冷漠。
那女子并无不快,嫣然一笑,道:“你这人神经好像不正常!本姑娘听到叫声,本以为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好心来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而你却是这样说话,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哦,原来如此,对不住姑娘了!不过,我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心中憋闷,随意嗥叫几声。本公子如此说,姑娘是否满意?”幻天看着眼前的女子,淡淡地说道。
“你......算了,不再和你说了,真是好心没好报!”说完,那女子意味深长地撇了幻天一眼,转身而去。身姿飘然如仙,转瞬,便不见了踪影。
不知怎地,等到女子身影消失,幻天忽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心道:这么美丽的女子,自己说话为何那样生冷。唉,看来还要继续找那山洞,找不到山洞,有这女子又将如何,恐怕到了江湖上,不但保护不了这女子,连自己的性命也要搭上。
咦!为何这样想!这女子与自己有关系吗。幻天暗自责备自己,那神秘的山洞不知在哪里,武功不知何时能恢复,怎么又泛起猎艳之心。唉,真是没出息!幻天躺在床上反复思索,却始终也捋不出一丝头绪。
次日。
幻天依旧上山,继续寻找那个山洞。走过了沟沟坎坎,翻过了道道山岭,一日攀爬下来,累得筋疲力尽。远处,白色的身影远远地辍在幻天身后,偷偷看着幻天,心中纳闷:这个臭男人究竟在找什么。看似不会武功,但身形却比一般人矫健许多。
幻天拿着一根粗如儿臂的树枝,在岩石缝隙、灌木丛中试探着,寻觅着。那白衣女子越看越觉得奇怪,原来只是好奇,现在越看越感觉有趣,秘密地瞧着幻天,始终不离左右。
幻天回到草庐,便一头扎在床上。看着浑身破烂不堪的衣衫,轻轻擦着腿上、手上的伤口,心中一阵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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