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对陈秋水道:“夫人,请原谅为夫无礼。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即刻便走,以后,请夫人再不要说什么一刀两断,那该有多么绝情,哈哈哈……”
慕容谨大笑,又道:“夫人,此地人多,很不方便。今夜二更时分,你我在村外南面秃岭见面,何去何从,以作个了断!若你不来,我便回来杀了这个小白脸。”话音刚落,场中已不见了慕容谨的身影,快得难以形容。
慕容谨走后,众人稳定心神,各自用茶。
陈秋水被慕容谨搅了情绪,也没有再纠缠潘如安,只是看看小雪与梅梅,目光有些暗淡。不知是看到了二女,感到自己年老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只顾低头喝茶,再没有搭理幻天等人。
“相公,此地已没有什么事了,我们是否该动身了?”小雪问道。
“就是,看了一出好戏,此时也没了,真是无趣!”梅梅撇撇嘴,叹道。
幻天轻声道:“我看潘公子也并不想走,慕容谨留下话来,若是陈教主不答应,恐怕潘公子将有麻烦。虽然就武功而论,潘公子未必不堪一击,但惹怒了乾坤六魔,任是哪个都难以安稳。”
“公子,若是这样,赶紧逃走啊!”
“呵呵,逃走?哪有这般容易。”
“那该怎么办?”
“傻丫头,你不是看不上潘公子吗,他的死活与我等有何关系!”
“公子,你不是要到天地盟吗,潘公子言说可以替你美言几句,或许公子能够化险为夷,遇难呈祥!”
幻天笑道:“呵呵,你说能吗?”
梅梅道:“我……我看不一定,恐怕非但不能遇难呈祥,或许还将有意外不测!小雪,你说呢?”
“呵呵,我也不知道,相公自管定夺,去或是不去,妾身随着就是!”小雪不置可否,只是面带微笑,丝毫也没有紧张之感。
“哼,一口一个相公地叫着,死活都不管,真没见过你们这样的。要想死还不容易!哦,对了,死了好,公子死了,我就可以离开了!不错,死了好!对,早死早好!”梅梅自言自语,根本未顾忌两人还在身旁。
幻天本想打她几下,但想想后,又忍住了。心中暗暗思虑,想到妙处,不由笑出声来。小雪与梅梅见幻天神色,颇感意外,梅梅正待询问,幻天却不管不顾,自行走了开去。
村外。
秃岭,几颗枯树,杂草丛生。
慕容谨与陈秋水相隔两丈远近,互相指责,相互谩骂。“老贼不要痴心妄想,我就是与死尸过活,也不再与你过上一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丑婆娘,难道你就这么狠心?我不计较你偷了多少人,养了多少汉子,给我戴了多少绿帽子,只要你跟我回去就行。”慕容谨边骂边哀求。
“看你那熊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就是日日抱着公猪生活,也看不上你!”陈秋水言语恶毒,极尽讽刺挖苦,甚至是侮辱。
但看慕容复,虽然眼中冒火,但依然忍着。听了陈秋水的侮辱与讽刺,慕容谨气得快要炸了肺。双目泛红,好似要吃人一般,阴狠地道:“骚婆娘,若不是老夫答应我那死老爹,实现我慕容世家从未合骨安葬的祖训,你以为我会求你吗?他娘的,老爹干吗非要合骨安葬!”
“你家之事,与我何干,既然你是如此才央求本教,那就怪不得本教无情了。我至死也不会答应与你安那什么葬。我离死还远着呢,我也不想死,老贼赶快滚蛋!”陈秋水连损带骂,气得慕容谨哇哇乱叫。
慕容谨眼睛冒火,恨不得一掌毙了陈秋水。愤恨填膺,无边的怒火在血管里疾速奔流,心中腾然升起无边的怨毒与杀机。
“我杀了你这贱人!”慕容谨狂吼一声,举掌就要向陈秋水拍来。
蓦地。
“且慢!劝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恼羞成怒!这是何苦来哉。”慕容谨乍听话声,不由停形,心中暗凛,何人欺身到近前,还未发觉。
“嘿嘿……”一声冷笑起自身后。
慕容谨一凛,冷声道:“什么人鬼鬼祟祟?”
“要你命的人!”
“好大的口气!”慕容谨说着,缓缓回过身来。仔细看时,只见枯树背后,慢慢转出一个人影。人影到了近前,方才看清,那人一身玄色劲装,黑巾蒙面,身材瘦削,体态修长。仅仅露出的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慕容谨。
慕容谨暗暗惊凛,这人眼光怎么这样深邃,似乎是无底的深渊。看之令人感到异常惶恐,不由自主地产生阵阵恐惧。慕容谨虽然有些惊讶,但恐惧也仅是在闪念之间。定神之后,慕容谨冷眼看着对方,阴狠地道:“阁下是什么人,来此意欲何为?”
那蒙面人冷哼一声,平静地道:“本教只是问问你,当年你是否参与了围剿魔门教主陆天行。你只需说是与不是便可!你可听清?”
“不错,阁下究竟是谁?”
“为何参与?”
“哈哈哈……为何参与,有金银跟着,哪个不愿参与!”
“看样子你是得了不少金银了?”
“也不能说很多,吃喝嫖赌倒是够了。可惜,即使再多也不够,只维持了三五年而已!”
“那也不算少了,不知你还想不想挣点金银?”
“又有买卖了,只要有真金白银,老夫从不推迟!”
“哈哈……”蒙面人大笑,道:“若是有人让我取你性命,你又当如何?”
“让你取我性命?你不是说笑吧!想我慕容谨纵横江湖一甲子多,想必阁下知道,要我命的人很多,但老夫却依然活在世上。无论何人,在老夫面前说此大话,不是武功已经超凡入圣,就是利令智昏,神经出了问题!”
“是吗!这两点我倒相信,但今日却只是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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