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天毫无顾忌地看着白衣女子,尽管眼神怪异,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婬邪。眼神平和,好似欣赏一件奇珍。那女子似乎感到有些不妥,只感觉那双细长的眼睛,透着一股难以说清的邪异之色,不由侧目向别处看去,但刚刚侧目,又迅速转过头来。
“你难道真是游方学子?”
“正是!”
“既然是学子,怎么没见你有何行囊用具,这与寻常学子很是不同!”白衣女子边说边盯着幻天。
“呵呵!”幻天轻笑,道:“姑娘眼光倒很犀利,看出书生没有携带任何物什,不瞒姑娘,本公子游历天下,从不带任何物什,关键是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若是带得过多,走不了多远,便被盗贼抢了去。”
“哦?”白衣姑娘有些奇怪,道:“即便如此,虽然你穿得旧了一些,但却不是穷困潦倒的样貌。不带物什也就罢了,出门在外,盘缠总还是要带的吧?”
“姑娘有所不知,本公子也从不带盘缠。”
白衣姑娘更加疑惑,道:“没有盘缠,那书生如何过活?”
“本书生略通岐黄,每到一处,便以给人治病筹集盘缠!”
“哦,看不出书生还精通岐黄,倒是本姑娘走眼了!不知书生都能医些什么疾患?”那白衣女子始终盯着幻天,好似一刻也没有离开幻天。
幻天笑笑,道:“书生医术乃是祖传,杂七杂八,异常繁杂。一般的头疼脑热,风寒湿冷,膨闷胀饱等疾患,则不需用药,便能医好。大到口歪眼斜,骨断筋折,经脉受损,五脏离位。不怕姑娘见笑,书生说句狂言,不论何种疾患,即便奄奄一息,但凡还有口气,书生便能起死回生!”
“什么,奄奄一息都能起死回生?”那白衣女子很是惊讶。
“不错!”
“小姐,师公他……”绿衣女子刚刚说到此处,便被白衣女子挥手打断。白衣女子紧盯着幻天,一字一顿地道:“若是经脉受损,书生也能医治吗?”
“当然!”
“不知以何种药物医治?”
“姑娘所言差矣,经脉受损缘由很多,不能一概而论。古人云:‘虚邪贼风,避之有时;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饮食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阴阳应象大论中说:‘邪风之至,疾如风雨,故善治者治皮毛,其次治肌肤,其次治筋脉,其次治六腑,其次治五脏。治五脏者,半死半生也。’由此可以看出,经脉受损需要慢慢调理,若是邪气入侵,则需驱除寒热,阳病治阴,阴病治阳。但凡经脉受损,应标本兼治,因势利导,协调阴阳,适事为度,方能有所成效!”
“哦,书生还真能说出一二来。不知是否熟悉武功,若是受他人真气所震,经脉渐趋阻滞闭塞之症,可否能够医治?”
“这个……不瞒姑娘,本书生虽然不谙武功,但也经常听人说起。游历各处,也时常见到一些受伤的武林人物。依本书生多年医治经历,其经脉阻滞大凡有以下几种,一是筋骨断裂,经脉随之残损;二是内腑受震,五脏离位,经脉乱像。以上两种皆易疏通,唯有第三种不易医治,那便是对方真气至刚至阳,真气透体,经络焦灼,时日一久,不但经脉受阻,而且逐渐蔓延,最终,经脉寸断,暴毙而亡。”
“什么,暴毙而亡?”
“正是!”
白衣女子听得心神大震,对幻天更加起疑,暗自思虑一番,道:“书生可否知晓,当世江湖,何门何派的武功,能够阻滞经脉?”
幻天静静地看看白衣女子,缓缓道:“书生游历四方,所到之处尽是鱼龙混杂之地,平素也听到一些江湖中事。有此武功特点之门派无外乎是少林的金刚掌。但是,依本书生来看,崆峒派的赤炎神掌,天龙山庄的风雷掌,聚贤堡的七煞神拳等,也都有相同特点。”
白衣女子神色一变,道:“书生说得不错,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没有一种武功,真气透体之时,经脉便已断裂焦灼,难以复原呢?”
幻天凝眉思索,好久,幻天一拍巴掌,神秘道:“姑娘,书生曾经听闻,江湖之上,据说只有一个门派的武功有如此功力,那就是魔门的天魔罡气,不知书生说得对否?”
白衣女子一怔,旋即,冷声道:“你到底是何人?”
幻天苦笑道:“姑娘,书生已经言明,我就是一个游方的学子。”
“真的?”
“当然!”
幻天刚刚说罢,但觉白影一闪,那女子倏然飞到了眼前,伸手便向幻天抓去。幻天猛然向后退去,脚步踉跄,神色慌张,口中直喊:“姑娘怎么会飞,是不是神仙,是不是妖魔鬼……”
啪地一声,未等幻天说出怪字来,手腕已被白衣姑娘抓住。玉手倏伸,疾速点了幻天几处穴道。等到幻天僵立不动,那姑娘咦地一声,稍微怔了一下,道:“贫嘴的书生,看来真是不会武功。”
“仙子姑娘,请你快快解开穴道,书生受不了!”幻天愁眉苦脸地哀求。
白衣女子又仔细地看看幻天,随手轻拍几下,幻天身上被封的穴道立解。幻天伸伸手臂,欣喜道:“仙子姑娘会魔法,轻轻点了几下,书生便动弹不得,真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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