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气锐啸,快得无以伦比,幻天的身形也在射出指风之时,又向老者接近了一两丈o射出的指风犹如惊鸿,快逾电闪,骤然接近了两个老者。
蓦地,就在幻天以为两个老者将要毙命在天魔指下之际,幻天没来由地又是一阵心悸,心神震动的瞬间,还没有来得及看到指风接触人体后所爆出的血花,便见斜刺里倏然飞出一道淡淡的流光,流光过后,也是幻天大意,但见两个老者身影已然向峭壁横飞出十丈左右。
“快进神宫!”语声传来的同时,两个老者不知哪来的气力,双双探手之下,倏然消失在峭壁上的缝隙之中。幻天怔神之际,便觉得一道寒光骤然袭至,飘身躲闪,旋身再看,便见一个灰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幻天大怒,出掌疾拍,那灰影避过掌风,旋身挥手,顿时爆出一蓬寒冷的光幕。细看之下,来的又是一个耄耋老者,长刀带着森冷的刀芒,旋成森寒的刀墙。幻天阻得一阻,不由怒火填膺,一声狂吼,倏然拍出数掌,一道道炙热刺目的红光径向刀幕袭去。
噼噼啪啪地一阵轻响,寒光乍敛,炙热的劲气撞上峭壁,嗤嗤地冒起一流青烟,碎石纷飞,激射四方。顿时冒起一片焦糊的气味,岩壁上的树枝在三昧真火下,猛然腾起火苗,在灰蒙蒙的雾气中闪灭着。
而在刀芒幻起之际,岩壁前已然不见一丝人影。幻天愤怒至极,疾速掠到峭壁缝隙前,不看还好,看罢,不由更加愤怒。那道缝隙不知何时已然不见,好似在瞬间消失了一般,已经与峭壁变成了浑然一体。幻天找了一阵,始终没有发现任何机关,气得猛然向峭壁拍出数掌。
立时,震天动地的巨响过后,山石纷飞,轰隆隆地掉下无数碎块。峭壁上也同时出现了两个深坑。但是,缝隙仍是不见。幻天悬浮空中,又仔细地观察了一阵,心神渐渐平静下来。
“神宫?什么神宫!是否是四大空明使的老巢?此地人迹罕至,峭壁高崇,飞鸟难渡,难道真是四大空明使的巢穴?”幻天望着峭壁,凝神思虑。
转而又暗道:“后来的使刀之人又是何方神圣,其功力同金衣人相比已然不相上下。若是三人联手,自己还真不好易与。这几人如果真是什么四大空明使及三大圣手,我那早已死翘翘的爷爷,真不是对手。尽管魔功到了十层多,与其中一人或许能战成平手,又怎会是几人联手之敌。怪不得祖训言说在魔功未曾突破极限之前,不得现身江湖,原来确实很有道理。四大空明使、三大圣手,是否还有弟子呢?唉,任是其中一人,魔门中人便难以应付,九个魔女同上,也仅仅能力拼两人。若不是自己小心,当真难以预计后果!”
幻天思虑片刻,心中一阵迷茫。原来残存的一丝轻敌之意,顿然消失得干干净净。心神沉静下来后,忽感右臂及肋下有些疼痛,低头看时,却见身体已经受伤,四五道伤口正向外流着鲜血。幻天又是一阵气闷,出指点了几处穴道,止住流血,身形一晃,便失去了踪影。
深夜,“仙客居”异常寂静,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幻天悄然回到房间,不及敷药,神识已出,在瞬间将院落周围探查了一番。院落中传来三道轻轻的喘息声,幻天心中稍安。
坐在床上,迅速拿出金疮药,月兑下劲装,将伤口处置停当。运功之下,只见伤口慢慢愈合,仅仅片刻功夫,伤口已经愈合如初。取过清水,洗去衣服上的血迹,暗运真气之下,水汽蒸腾,须臾,衣服尽干。
处置完毕,幻天闭目打坐。幻天在思虑与空明中渡过一夜,其间,只听到东厢房门响,神识颤动之下,见是绿萼出来,提着亵裤,急匆匆地向茅厕而去。幻天嘴角一翘,急忙收回神识。
清晨。
绿萼早早起来,在院子中一阵忙活,弄得整个院落不得安宁。
半个时辰后,董小婉推开门,见绿萼正在扫院子,皱眉道:“死丫头,干嘛弄出那么大响动,难道你嫌我们睡得香吗?”
绿萼忙道:“小姐,婢子起来忙活,还不是为了给师傅治病吗!”
“哦!”董小婉沉吟一声,看看院子,向幻天房间努努嘴,轻声道:“黑天起来没有?”
“不知!估计还没有醒来。”
“你去看看,师傅的顽疾应该早些治好!”
“是,小姐!”说着,绿萼扔下扫把,径自向幻天房间走来。
“书呆子起来没有?”
绿萼喊过好半晌,房内也没有半点回声。绿萼嘴角一撇,怦怦地敲起了房门,喊道:“黑天,起来了!”
“穷喊什么,催命啊?”幻天推开门,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
“太阳高照,早过了辰时,快些准备给仙翁治病吧!”
幻天倚在门框上,懒懒地道:“治病也不急于一时,何苦狂呼乱喊,真是的,没了精神怎能治好白胡子仙翁的顽疾。”
“乌公子,勿怪绿萼,这都是本姑娘之意。”董小婉走过来解释道,清晨,娇面更显得白女敕,秋水般的双眸蕴藏着深厚的意蕴。
“唉!”幻天叹息一声,吩咐道:“你二人将石锅洗刷干净,倒满清水,点燃柴草,直到清水滚沸之际,再唤我出来!”说罢,幻天神秘地轻笑,反身进屋,咣当一声,房门已然关闭。
绿萼努努嘴,对董小婉悄声道:“小姐,这书生太过神秘,配置草药都小心谨慎,整整在房间弄了大半夜,生怕被我等瞧见,真是小气。”
董小婉一怔,道:你怎知乌公子在房中弄了大半夜?”
“小姐,夜间婢子起来解手,见到黑天房中还亮着灯光呢!”
“哦!”董小婉沉思一下,吩咐道:“好好烧水,切勿多言。”说罢,董小婉走到石锅前,静静地沉思,神情有些发呆。一双美目呆呆地盯着石锅,想着心事。
半个时辰后,绿萼嚷嚷起来:“书呆子,清水已经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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