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线女主 175节 谁辜负了谁的心意(3)

作者 : 夜葳蕤

收费章节(32点)

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挡在了强弱弱的拳头和树中间,象一面小小的盾牌,又似一剂安抚心灵的良药,强弱弱的第二拳就没砸下去,“鑫儿,你到底怎么了?”寒冰玉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强弱弱一转身就紧紧抱住了那个冰白的身影,“玉哥哥,我要变强,”变强后亲手杀了离醉月给自己解开心结,回到过去和夫侍们愉快相处的幸福时光中,“我不管了,”什么主角、配角,这么憋屈地活着,还不如痛快地去死,“我一定要变强”这种欲、望在强弱弱的心里从来没这么强烈过,她嘶吼着,象一颗疾射而出的原子弹,心理能量惊人。

强弱弱的速度超出寒冰玉想像的快,他见她发狂又急着阻止,就没听清她到底喊了些什么,隐隐有“离醉月”三个字又不甚清晰,后面的一大串儿更是闻所未闻,简直就象另外一种语言。

离醉月这个名字,强弱弱是从来不提的,渐渐地也就成了忌讳,按照常人的理解,任谁的夫侍自己当了皇帝,做妻子的心里恐怕都不会好受,就没想到强弱弱与旁人不同,是另有缘故。

寒冰玉到了近前后,强弱弱又一再提到“变强”的话,寒冰玉的思路就不自觉地转了方向,“鑫儿,你不要过于逼迫自己,你的武功进境已经很快了。”

强弱弱从寒冰玉怀里抬起满面泪痕的脸,满怀希翼地问,“有多快?”

寒冰玉语塞,武功进境这种东西,本来是有比较标准的,可偏偏强鑫她不是普通人,想当年她学这种绝世功法从一点不会到功法大成不过是用了区区五年的时间,现下是恢复,即便只用数月也不稀奇,可到了此时,强弱弱失去武功已经快一年了,不过是这一个多月来,才有起色而已,这话,要怎么回答呢?

“算了,玉哥哥,你不必为难,”强弱弱失望地垂下头去,“我再刻苦一些就是了。”那时她没有目标和野心,只是想得到一隅偏安,所以才会惫懒,这怨不得别人,反倒是寒冰玉一直在费力地督促她。

“鑫儿,你切莫着急,你那功法,是有极大风险的,”寒冰玉劝道,“不然当初你也不会被先皇送去谷中……”

“好了,我知道了,”强弱弱打断了寒冰玉没说完的话,心下不以为意,“我有不适会告诉你的。”

“会吗?”。寒冰玉苦笑,强鑫生性好强,练的又是至刚至阳的武功,性子真真的是急躁暴戾,以往寒冰玉还没往武功影响性格这方面想,毕竟那时强鑫还小,不等长大,武功就已练成了,连最亲近的人也认为她原本就是那样的。

只是到了最近,寒冰玉才发现,随着武功的一点点增长,强弱弱的性格越来越急切毛躁,做事也狠厉了起来,这才想到了这些,恐怕她自己根本就没意识到,又如何向他求助?

“啊……”面对寒冰玉的反问,强弱弱首先想到的就是她不能*房的那个秘密,她实在是开不了口,便支吾道,“我练功遇到的麻烦自然会告诉你的。”其他方面的事就不一定说了,强弱弱在心里补充。

忽然,强弱弱眼前一亮,“玉哥哥,你知道我练这功法有何禁忌吗?”。她很紧张,双手悄悄地攥紧了寒冰玉的衣裳。

寒冰玉摇了摇头,“不知,如果鑫儿能想起内功心法口诀,写下来给我看看,我研究一下,或许……”

强弱弱连忙抢言道,“我是一个字都想不起来的。”

“那就没法子了。”寒冰玉低声说,说实在的,这话他不太相信。强弱弱的内力正在以与常人相比一日千里的速度增加,而且没有任何不妥,不知心法,怎么可能?

想来是授业师傅有交待,她不肯违背吧,寒冰玉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引开因她的不信任带给自己的伤感。

正伏在寒冰玉怀里闷笑的强弱弱,自然不会注意到寒冰玉这微妙的变化,她忽然间有了个好主意,只是刚刚想到,还不完善,有待商榷。

“我们回去吧。”强弱弱需要静一静,把这想法完善下。

“哦。”寒冰玉很失落,他还是没从强弱弱哪里得到任何答案。

两人踏着融融月色牵手下山,秋风送爽,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象是情人间的低语,强弱弱感受着寒冰玉掌心的微凉,轻声问,“玉哥哥,你冷不冷?”

这无意间透漏出来的关切,让寒冰玉的心回暖,算了,能这样和她相守一日便已是大幸,就不要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了,“我一直是这样的,倒是你的手,要敷上药才好。”刚才强弱弱的手打出一拳蹭破了皮,渗出了一点点血丝。

“好疼啊玉哥哥给我敷药吧”强弱弱夸张地大叫,撒起了娇。

寒冰玉勾起嘴角,“好。”

在她们走后不久,山头上那棵被强弱弱打过的大树,发出“咔嚓”一声轻响,裂开了一条不浅的缝隙。

强弱弱寝宫的书案上除了奏折,还摆了两本小册子,就是花颜写的那两本。和寒冰玉一同进了晚膳后,强弱弱先不看折子,而是拿起了那两本小册子,细看之下,心绪难平。

夜已深,强弱弱却难安枕,心里想着的是她如何辜负了花颜对她的一片情义,也惦记着他的伤病。又怕凌风或者阿豹还在陪他,想了想,强弱弱对着空气说,“朕要悄悄出去,不容人发出声响,谁要是开口,你们便先点了他们的哑穴,嘱咐好了再解开。”

“是。”两、三个声音答道。

月高星稀下,行色诡异的年轻帝王,偷偷模向她宠君的卧房,做贼般的样子好笑又荒唐。

似有一阵风刮过,花颜朦胧中感到被子里钻进来一个光溜溜的身体,刚要惊叫,已被人堵了嘴,吓得通身是汗,风寒倒是好了一半儿。

“我是一只偷腥的猫……”强弱弱在花颜耳边低语,一边说,一边往他的耳朵眼里吹气,然后慢慢松开了捂着花颜的手,“你别嚷嚷我就不吃你。”

花颜先是长长出了口气,才低声道,“圣,圣上……”声音还是发颤的。

“是我,不然你还想等谁?”强弱弱嘟囔一句,帮花颜整理好被子,免得他着凉。

花颜气结,“你……”

“等我就对了,”强弱弱赖皮地说,往下缩了缩,窝进花颜怀里道,“睡吧。”

花颜哪里睡得着,他感受着身边心心念念的人,象小火炉般散发着热量和她特有的气息,长久的思念让他早已心猿意马,他抬起腿来轻轻地在强弱弱的身上蹭着。

“你膝盖上敷药了没?揉了没?”强弱弱问。

“嗯~~”花颜带着颤音应了一声,手臂环上了强弱弱的腰。

强弱弱早就知道,果睡不是啥好习惯,就是改不了,只好幽幽地长叹了一声,“花颜,我有个秘密,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你。”

花颜的手和腿同时停了,“妻主请讲。”他的声音立时清亮了不少,可见他是极为关心的。

厚厚的床幔四合,掩住了内室本就幽暗的如豆灯光,这黑黑的环境正适合强弱弱编织谎言,“我最近在抓紧时间练功,虽然有人保护,可我失了武功,心中总是烦闷。”

“哎——”这声叹息是花颜发出来的,他很理解,若是他忽然失了舞技、琴艺,他的心情也会很不好的,“妻主练功不顺利吗?”。

“不顺利。”强弱弱先诚实地答道,再拍了拍花颜的手臂,阻止了她的劝慰,又补上并不高明的谎言,“而且我这功法还有禁忌,不能*房事。”

“啊?”花颜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那岂不是……”太残忍了,难道让妻主去做姑子吗?再说妻主还没有子嗣呢

“只是练功的时候才需如此,等功法成了就无妨了,”强弱弱连忙继续编,一个谎言总是需要更多的谎言来遮掩,“所以师傅和母皇才让我自幼练功,十岁时我便功成了,你知道,到后来就什么都没耽误……”

花颜松了口气,“那还好,”又犹犹豫豫地问,“那妻主的这武功要练多久啊?”

“不知道诶,”强弱弱烦躁地翻了个身,把脸埋在大软枕里,她是真不知道她何时才能恢复功能,“所以我很烦,很烦,我怕说了你们就不喜欢我了,只好躲着你们……”她的声音从枕头里透出来,带着特别的沉闷,就象“呜呜”痛哭一样。

花颜受不了了,一把抱住了强弱弱,“花颜生是妻主人……”

强弱弱赶紧翻身挡住了花颜后面的话,“我信你们,可我怕撩拨得你们难受,尤其是你,惯爱多想的,就说今日之事,花颜啊——,你那些小心思我都明白,难道你真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吗?”。嗓音已哽噎,虽然强词夺理,连蒙带骗,她倒是真的很难过。

花颜没回答,他窝在强弱弱颈间的脸上,却洒下一片湿意,过了一会儿才带着鼻音说,“花颜辜负了妻主的心意。”

强弱弱松了一口气,只觉压在心底的大石头“轰”然崩塌了一块儿,毕竟四个夫侍中,花颜是最难缠的一个,这种轻松,让强弱弱连该有的愧疚都忘了。

花颜第二天一早起来时,强弱弱已不见了踪影,那般激荡的心绪和身体,让他天蒙蒙亮时才睡着,看着人去床空的内室,犹似梦中,人便愣愣地发呆,想问,又怕被下人看了笑话儿。

“原来被人点了穴是那样的感觉,太奇怪了。”侍儿不大不小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花颜的耳中,解了他的疑惑。

偷眼瞄了瞄面带喜色的花颜,侍儿满面含笑地问,“贵君昨夜歇得可好,身子可大好了?”

花颜的脸就红了,又想起强弱弱说的,“我忍得很辛苦。”心里又酸涩又甜蜜,怜她辛苦,又喜她对自己的信任。

这天早上,强弱弱运行了四个周天,还打定主意,白日里有时间的话,也要多运功打坐,她已可用意识催动它们的运行速度,一旦忘记了路线,就放手随它们去,总不会出差错。

到了后来,她自己也能将那些脉路记得烂熟了,一味不停地催动,速度又快了不少。强弱弱感到体内原来那股细弱游丝的气,一个多月间,着实壮大了不少,变得象小溪一样“哗哗”地流淌,就是不知何时才能填满那宽宽的下水总管。

“圣上驾到——”第二天晚上,本该到了公子们吃晚饭的时间,谁知来的不是送食盒的宫侍们,而是昨晚就见到过的圣上,当然了,圣上身后跟着的是送食盒的宫侍们。

“这会你们不忙了吧,”强弱弱笑意盈盈地说,“认真办差是好的,可朕不想把你们累坏啊,用罢饭,今晚就不要加班了,对身体不好”她豪气地一挥手,但说完了后,并没有走的意思,而是坐了下来,侍儿竟然也在她的面前放了一个食盒。

“加班的意思就是说,过了上朝的时辰,还在处理政务。”跟在强弱弱身后的程思淼给这些公子们解释道,等强弱弱坐下后,便在她的身旁也坐了下来,样子非常放松。

宫侍们在强弱弱面前布菜的当口,强弱弱指指程思淼笑言道,“看看,朕的男子朝臣多方便,这后、宫也是来得的,无需避讳,”又意味深长地说,“可入了后、宫就不成了,前头是去不得的。”

“所以说嘛,臣很聪明。”程思淼接口道,在强弱弱身边贴身随侍了十个月,早就让他养成了随意的态度,况且今日强弱弱还特地嘱咐过了。

在程思淼的带动下,这些公子们也渐渐放松了起来,吃着一样的饭菜,聊着手里的差事,加上程思淼的插科打诨,气氛越来越好。

公子们讨论事情,强弱弱也加入进来,该出主意的时候就出主意,该请教的时候就请教,更有各种奇思妙想,说出来后对他们的差事大有裨益,令人眼前霍然而亮,比起读死书来不知强上多少。

这顿不合“食不言,寝不语”礼法的晚饭,吃得那叫一个皆大欢喜。强弱弱走了好久,公子们还没回过味儿来,意犹未尽的感觉十分强烈。

自此后,圣上每晚必到,还给公子们的晚饭加了酒,说到、喝到兴起之处时,就教他们唱歌,都是些他们重来没听过的歌。

大公子猜测,这些曲调激昂的歌曲,那很可能是圣上为军中所做的军歌,这些歌深得公子们的喜爱,后来又从他们的口中慢慢传唱了出去,不知让多少热血男儿群情激烈,起了走出内宅的报国之心。

这天,大公子回到他在宫中休息的房间,发现三弟手捧书卷坐在他的床上睡着了,便轻轻地唤他,“醒醒,小心着了凉,回你的屋子去睡吧”

“大哥,你可算回来了。”刚睡醒的三公子微微地嘟起嘴,大公子皱了皱眉,不知怎地,三弟这副见惯了的撒娇样子,让他感到有些不舒服。

“三弟找我有事吗?”。大公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们的房间不大,也没有外间,好在陈设虽然简单,胜在件件精致,而且他们也不在房中用饭。

三公子的眼圈儿突然红了,“进宫四天了,除了第一天见了圣上一面外,这些日子圣上再没来看过我们,见天干坐在那里,烦都要烦死了,那些公子还说,头一天就是我把圣上给气跑了……”

进宫这几日实在是太忙,每天回来的都不早,回来后,那些处在兴头上的公子们,还要再聚聚,讨论讨论今日圣上说的话,大家在一起,常常都觉得受益匪浅,大公子实在不愿放弃这样珍贵的机会。

而第二日又要早起办差,所以大公子虽然和三公子住在同一个院子里,过去的三天晚上,却都没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你先别急,且说说那日的情形如何?”有点愧疚的大公子,温言劝道。

听了三公子对那日的描述后,大公子心中明了,若说他以往还不甚清楚圣上的心意,经过这四天的相处,他已一清二楚了,再说,还有母亲话里话外的提点呢,只是,他要怎么劝这个弟弟呢?

“圣上不是因你的话而不喜的,”她只是没看中三弟罢了,很可能那些公子一个都不喜欢,“三弟可放宽心,若是觉得无趣,明**可带本书去看,或者干脆就不去正堂闲坐了。”

“那怎么行?”三公子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万一圣上来了,我见不到怎么办?”

大公子有些无奈,“三弟,你觉得多见一次圣上,少见一次圣上,有那么重要吗?”。

三公子的表情转为怨怼,“大哥当然不在乎,我都听其他的公子说了,圣上每日都同你们吃饭、聊天,就算你不告诉我,别人家的公子也会告诉我的。”

大公子忽然觉得头痛,“三弟是觉得大哥对你不够好吗?”。

“不,不是……”见大哥不高兴了,三公子有点怕了,“我就是想多知道一点儿关于圣上的事,”又强调说,“我是怕辜负了母亲和大哥的心意。”

大公子正色道,“我对弟弟没有心意,只要弟弟过得平顺,了结了爹爹的心愿即可,至于入不入宫,我从未强求过弟弟。”

“可不入宫,我又能嫁给什么样的女子呢?”三公子年轻的脸上有一片失意的灰败,看起来竟然比大公子还少些生气。

大公子心中微痛,“弟弟不是要问我话吗?”。

三公子立刻恢复了过来,“大哥说说,圣上到底喜欢什么样儿的男子?”

“举止从容大气,有才华,忠君,肯干实事。”大公子说得特别顺畅,这是很多公子的共识。

三公子却不满意,“听起来怎么象选朝臣一样,我问的不是这个……”,眼睛忽然一亮,“大哥让我看书,是不是就因为圣上中意有才华的男子,比如象寒贵君?”

大公子摇头,“程大人曾对我们说过,在朝堂之上,没有男女,只有君臣,弟弟可知这是什么意思?”

“上朝做官就是绝了后、宫之路。”见三弟一直抓不住重点,大公子索性代他说出了口。

三公子愣了半晌儿,终是讷讷道,“我,我舍不得圣上……”

舍不得吗?大公子想起圣上谈笑时那飞扬的笑脸,艳丽得连最富贵霸气的牡丹都比不上,她的神思智慧,让多少人折服,甘愿为她肝脑涂地,整个辰国又有多少百姓因她的英武而过上了平安的日子,这样的女子,谁能舍得啊?

可你舍不得她,她就会任由你沾身吗?不顾现实的执着,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况且,大公子已然发现,圣上为男子们打开的,哪里只是一条路啊,那明明是一个五彩缤纷美不胜收的新世界,生在当今圣上所处年代的男子,何其幸哉?

大公子早已打定了主意,万万不可辜负了圣上的这片心意,即使前途万般艰险,他也要走下去,去那个圣上为男子们打造的新世界

“既是如此,大哥真的帮不上你了,三弟好自为之吧。”大公子已站起身来,同时心中产生了一种“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感叹。

三公子悻悻离去,大公子去净房梳洗,一夜好眠,他发觉他在宫中的每一天过得都很愉快,每一夜睡得都很踏实。

八日后,安亲王的嫁妆提前两日盘点装箱完毕,圣上大喜,三十五位公子都得赏赐,十五位领差事的公子另有特别赏赐,并且给这十五位公子府上都颁了褒奖的圣旨,荣耀无双。

差事结束后,那二十位没有差事的公子,就被送回了府上,而剩下的十五位公子,又被留了两日,开“总结大会”。

最后一晚圣上更是在宫中赐宴,和他们喝到一醉方休,兴之所至,圣上竟然口出狂言,“可惜朕身为女子,不能和众卿抵足而眠彻夜畅谈,憾事憾事”一时间被传为佳话。

而这十五位公子才名在外,被誉为京城“十五俊杰”,身价水涨船高,上门提亲的人如过江之鲫。

大公子回府那日,太师亲自等在正堂之中,寒暄过后,太师直言道,“三日之前,圣上对我说,府上大公子知进退,行为有度,做事一丝不苟,又不墨守陈规,可堪重用。”

“谢圣上谬赞。”大公子微微躬身,对着皇城方向行礼。

十日不见,太师觉得自己的大儿子又改变不少,原来的温文中有了昂扬,守礼中带了洒月兑,让他平凡的容貌具备了不同寻常的气质。

这种东西看不到模不着却能真切地感觉得到,太师第一次深深地觉得,圣上是对的,这样的男子比起那些后宅男子来,具有一种无法形容的魅力。

“圣上曾有意让我出任明年男子恩科的主考,我婉拒了,要避嫌啊”太师意思明确地对大公子说,“你意下如何?”这是她第一次和儿子正面探讨出仕的事,而且不由自主地用上了商量的口吻。

“儿子定不辜负母亲的心意。”虽然大公子早有心理准备,可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激动得很,尤其是母亲对此事的态度,他原本还担心母亲会想法子阻止呢。

“好,好,好,”太师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可见她也很激动,“从今日起,你就多用功读书吧,针线什么的就不要做了,我会专门为你请先生,过年时的应酬,我也会为你辞了的。”

实际上,为了准备大公子开春的科考,整个太师府在这个新年的应酬都免了很多,这让正夫和二公子嫉妒得发狂,却无计可施。

天空中飘落的几点落地就化的雪花,在告诉着京城里的人们,冬天来了。

阿豹和凌风各自拎了一个酒坛子,坐在房檐上喝酒,“我有好多天没和弱弱在一起了。”阿豹抱怨着。

“昨日我们不是还和圣上一起共进的午膳吗?”。凌风看着乌沉沉的天空说。

“那不算。”阿豹嘀咕了一句,“我想象花颜那样的。”声音极小。

凌风不知该说些什么,公子入宫的这十天,圣上日日陪他们晚膳,然后便就近宿在花颜的宫里,说一点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我也就算了,你说,你怎么就领不到这么好的差事呢?”阿豹问,这也就是他,换个人就是明目张胆的挑唆,可到了阿豹这里,只是发自内心的羡慕而已。

凌风还是不知该怎么回答,答非所问地说,“安王爷送嫁的队伍昨日已经出发,圣上又下了旨,年前事杂,宫宴不再办了,我没有差事了。”这样的日子真是太难熬了。

“还有酒吗?给我也弄一坛。”房檐上又多了一道身影,让凌风惊讶的是,他居然没听到,就算他现在很放松,又喝了不少酒,圣上内力的增长速度也是太惊人了。

“弱弱,”阿豹不管这些,惊喜地叫道,“我刚对凌风讲,他的差事不好,你都不搭理我们。”

凌风轻咳一声,他不太会带开话题。

强弱弱只好说,“我每日陪着你们练功,花颜可从来不说什么的。”

“那不一样啊,你都没陪我们睡。”阿豹争执道。

虽说都是夫侍吧,这个场面也着实尴尬了些,三人一时都没了言语。

强弱弱这么做,的确是有失公允,她一向是对四个夫侍雨露均沾,尽力一碗水端平的,可是现在,她有困难啊

强弱弱在花颜的那里撒了谎解决了问题后,马上意识到新的危机,寒冰玉好办,不用解释,凌风也是个实诚的,阿豹怎么办?最可悲的是,强弱弱没办法在阿豹面前说谎,她的任何谎言都骗不了直觉超强的阿豹。

后来,强弱弱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让花颜对阿豹说,阿豹就感觉不到什么了,等她在花颜那里住得久了,以阿豹的脾气一定会去问,花颜和阿豹的关系又好……

可这其中出了个差头儿,花颜太想保护强弱弱了,以阿豹和他的交情,任阿豹百般纠缠,他还是不肯说,最后阿豹恼了,不搭理花颜了。

“咳咳,我告诉了花颜一个秘密,”强弱弱觉得这事儿总得解决,做为始作俑者,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今晚才来的,“阿豹,如果你也能做到,那你就搬回我的寝殿来住吧”

阿豹还是垂头丧气,“可花颜不肯说。”

强弱弱差点儿没笑出来,她的这些夫侍各有各的可爱,让她怎能不珍惜?“你明天去问吧,我已经和花颜打过招呼了,这回他会告诉你的。”

“哦,”阿豹这边应着,这边已把酒坛子放下,准备往下跳了,却被手疾眼快的强弱弱一把拉住了,便委屈地叫,“为何今晚不行?”他果然打算连夜搬家。

“因为今晚我有话要对你们说。”强弱弱都被阿豹折腾出汗来了。

“夜里风寒,圣上,我们还是……”强弱弱和阿豹都热火朝天地聊了半天了,凌风才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就这儿吧,”强弱弱说,三个人没一个怕冷的,“这儿清静,”又起了坏心眼儿,挪了一下,坐在了凌风的怀里,“这就不怕了。”

阿豹赶紧凑了过来,紧挨着凌风,捞起强弱弱的两条腿抱在怀里,嗯,不得不说,这皇宫屋顶的质量确实挺好的。

在强弱弱的耳边,凌风的心跳声又急又快,强弱弱真怕他的心脏一不小心直接从胸膛里跳出来,就连忙说,“我要你们帮我训私兵。”

果然,这话让凌风的心跳一下子恢复了正常,他进入了工作状态,“私兵?”凌风有些不解。

做王女做太女时,有私兵正常,现在强弱弱都是皇帝了,哪儿来的什么私兵不私兵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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