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习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境很怪,梦里面他在一个除了黑没有其它颜色的世界里,就像是虚空一样,只是没有一点光,没有银河,没有星云,没有地球,只有无限的黑暗。
“估计是死了吧。”关习在梦里想着:“丫救个人真他妈不容易,早知道就不该跟大胖大打那个赌,丫害老子一条命,真他妈不值,就是不知道老头子会不会伤心,要说也不会,有他那小妖精,估计跟我埋了就算了。想我还真是冤啊,十八岁就完蛋了,老天还真是不公平啊。”
关习,一个普通高中生,除了小时候的一篇《我的爸爸》作文获得过奖以外别无其它特别之处,哦,对了小时候还练过五步拳,后来又因为受周星驰电影《功夫》的影响修炼了如来神掌,一直以为会遇见有缘人给自己打通人通二脉,只是到死了也没遇见自己的有缘人。
说起他的死还是挺有戏剧性的,话说在蛋疼的一天,关习跟自己的好友大胖两人结伴回家,途中看了前面有围观群众,便也上前围观,只见在一三十几楼高的写字楼上站着一妙龄女子,看样子是要寻短见,听围观人说是被自己的老总性侵犯了,无颜见江东父老只有一死了知。要说现在像此女子这样刚烈的女子还真是不多见啊,在如今这种被西方文化强过的中国,一般不用老板性侵犯,老板只要一个眼神自己就**了。哪还有这种以死来证明自己清白的人呢。
“哎,要不咱们打个赌?”大胖一边用仰视的角度看着那位女子的裙子一边对关习说。听到大胖说话关习收回仰视的目光,看着大胖问到:“赌什么?”
“赌她会不会跳下来。”大胖继续仰视。
“那你赌她跳还是不跳?”关习问到。
“我赌他一定会跳下来的。”大胖胜券在握的依然仰视。
“你缺德不缺德啊,还盼着别人死,什么人啊!”说着关习便向写字楼走去。
“你干嘛去啊?”
“我救人去!”关习头也没回继续往写字楼里走去。虽然这时已经有人报警,可到现在还没有赶到。所以关习进入写字楼并没有受多大阻挠,直接上到了楼顶。只是楼顶已经有了很多好心劝解的人,那位女子的老公这时也在上面,表情痛苦,想上前去有不敢上去,嘴里一直说着:“我不介意,只要你能好好的或者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姑娘,不要啊。”关习上楼就大吼一声,冲到了前面想要拉住那位女子,众人皆吓了一跳,赶忙上去想要拉住关习,但此时已晚,那女子本来就站在楼顶的边缘,一只脚已经买了过去,此时被关习大叫的一声吓了一跳,身子一倾惊呼一声就掉了下去,楼下的人顿时沸腾了,也不知道是叫好还是被摔成肉泥的女子吓得。关习和那位女子的老公都吓傻了,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仿佛不知道现在做什么才是应该的。
过了一会那女子的老公终于反映过来,大吼一声:“我和你拼了。”便向关习扑去,双眼充血,牙关紧要,看样子是要把关习给撕吃了。可惜还没扑到,就听一声炸响,云层中一道闪电直接劈了下来,目标正是站在那里不知所错的关习,所谓晴天霹雳说的就是这个吧,随后的事关习就不知道了,一直在这个充满黑暗的空间飘荡。
“天命啊,果然一命偿一命,看来老天还是公平的,本想着救人吧,谁知道把人家给害了,或许人家就是装装B并没有跳下去的意思,现在好了,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真不值!”或许是在这个黑暗的空间太无聊了,关习胡思乱想着。突然正在关习胡思乱想的时候又有一道闪电劈了下来,目标正是在那胡思乱想的关习。
习还没来得及骂一句就被劈中了,只留下这个悲剧人物无尽的杯具、
大汉国紫菱督开鲁某县偏僻小山村的某个院子里传出一声兴奋的叫声:“生了,生了,是个男孩,还挺白。”只见一个六十有余的老翁手里抱着一个男孩,兴奋的像一位三十岁的壮汉走去,这位壮汉脸穿着朴素,甚至脸长的都很朴素,伸手去接老翁的男孩,脸上荡漾着憨笑容。抱了一会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冷却了。
那位老翁看到中年男子的表情,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怎么不哭啊,是不是哑巴?”中年男子有点担心的问道。
“不会吧,我看看。”说着老翁就把孩子接了过来。左看看又看看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顺口说着一句:“不会真是哑巴吧?”说完就意识到不对,赶紧闭上嘴,不敢说话。
他这不经意的一句话可把中年男子吓坏了,站在那里也不去接老翁手里的孩子,眼神发直。这位男子叫刘山是个普通的山民,也没什么手艺,所以家里也并不怎么宽裕,跟寻常的山里人一样,打猎为生,打猎这种东西说起来也算是体力活也算是运气活,运气好了一天能多碰见几个,运气不好了,好几天也打不着一个,所以这些山里人都是勒进裤腰带过日子的,家里养活一个人不容易,这位中年男子本来就有一个十岁的女儿了,一直想要个男孩儿,现在终于有了,这要是个哑巴,那找谁哭去啊,这孩子没哭,倒是把他父亲吓了快哭了出来。
平静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山里人就是这,刚开始的时候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说刘家生了个哑巴,命苦啊,盼这这么久终于盼来一个男孩儿,但还是哑巴,有人还说这孩子不仅是个哑巴,还是个傻子,每天除了坐在地上看天以外什么都不知道,村里的人表面上跟刘山是客客气气的,其实背地里不知道说多少他坏话呢,甚至有人还说是他上辈子造的孽,这辈子老天在惩罚他。
所以这这两年刘山也变得浑浑噩噩的,整天除了喝酒就什么都不知道,家里全老婆跟十岁的女儿支撑着,他老婆成为了第一个上山打猎的女人,而照顾他那哑巴孩子的任务,就交给了他那十岁的女儿。
而刘山本人呢也活得潇洒,每天拿老婆打回来的东西拿去换酒喝,只给他们母女留下紧紧够生活下去的食物。原本就拮据的生活变得快都快无法维持下去了,刘山也更成为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不过这两年山里人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去,村里连年干旱,连一滴雨都没下过,这让这些小山村的人民都开始担心起来,不过好在他们也不是庄稼生活的,所以对他们的影响也紧紧是淡水这方面,这几年村里人都是男人去山上打猎而女人呢就去别人村里挑水,说来也怪,这旱灾灾的只有他们一个村,相隔几里地的别的村子却一点事也没有,所以有些人就干脆搬到别的村里去住了,这些都是村里有些闲钱的人,毕竟村里人盖一套房子不容易,所以更多的还是无奈的留在了这个寸草不生的村子里。
就这么又过了一年。“要下雨了。”一声兴奋的吼声划破了村子的宁静,听到叫声的人们都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乌压压的天空,脸上出了期待的表情,甚至有的人把家里能拿来盛水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碗和盆子摆了一地,活像是诸葛孔明摆的那八卦阵。家家户户都齐刷刷的看着天空,也顾不得脖子疲惫,只盼着老天给这个可怜的人们来一点水,让他们不用再去别的村子里挑水了。
此时望着天的还有刘山家的那个哑巴儿子,他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激动的看着天空,对,就是激动,他甚至于比那些村里人更加激动,嘴角都忍不住的抽了起来。天空的乌云越来越密集,整个大地都变得黑压压的,把太阳遮了个严实,活活的把白天变成了黑夜。终于在众人期待下天空的第一道雷落了下来,“轰~~~”的一声把众人的耳朵震得发麻,有些小些的孩子都用手捂住了耳朵,生怕把自己的耳朵给震聋了。但更多的人还是欢快的跳了下来,因为他们期待三年的雨终于落了下来,人们此时拿着锅碗瓢盆在雨中跳着,蹦着,虽然这些山里人并不会跳舞,但还是根据自己的想象力,跳出了自己心里想象的舞蹈。
此时在刘山家中,刘山并没有因为这久别重逢的雨而高兴,仍然抱着自己的酒瓶子在那独自饮着,好像外界的一切都跟他无关,在他的心里只有他那手中的酒才是唯一。而屋外刘山的妻子和女儿却是另一番景象,他们没有去理会屋里不死不活的刘山,两个人的脸上都出笑容,在那认真的接着雨水,生怕这雨一会又停,又是三年干旱,而坐在一旁的哑巴儿子却还是一脸的期待。
“轰~~~”又是一声炸雷,正在这时坐在一边的那个刘山的哑巴儿子突然站了起来,对上天空就吼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吼着,吼着刘山的妻子与女儿丝毫听不懂的话语。
这可把刘山的妻子给吓坏了,但同时震惊之中还有些许兴奋,虽然他听不懂他那哑巴儿子吼的是什么,但她知道那绝对是一种语言,只不过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儿子绝对不是哑巴。
这一发现可把这老实巴交的山里媳妇给高兴的,也顾不得在那发疯的哑巴,而是冲进屋里,兴奋的喊着:“老头子,快出来看啊,我们儿子不是哑巴,他不是哑巴啊。”
如果现在有一个现代人在这就会听出来哑巴在这吼的却是:“草你大爷,喜欢劈我是吧?你劈啊,老子等了你三年,赶紧把我劈走啊,你王八蛋的老天爷,我以为你恶有恶报的把我劈死了,哪想你王八蛋的跟老子玩穿越的是吧。”
没错,此人就是因为救人而把人吓死后被雷劈死的关习,只是他并没有死,而是被劈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山村里。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