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达者为师,风儿说的果然没错,先生是文雅博学之人……小雨,赶紧向先生道歉……”中年妇人微笑着称赞向辰,后半句却是向女孩说的。
“卖弄两句就算是博学文雅,这世上文雅的人未免就太多了,我看却是附庸风雅的鸡鸣狗盗之徒,我才不道歉呢……”少女使劲咬着牙撅着小嘴,恨恨盯着向辰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对向辰的话深深不以为然。
“你看你看,这女儿都被我宠坏了,失礼之处还请先生不要介意……”中年妇人仍是面含微笑,身为蓝府夫人代替女儿道歉,却没有丝毫勉强之色。
“没有先向夫人问安,倒是向辰无礼了……”向辰只是微微一笑。投之以桃报之以李,面对中年妇人的和蔼可亲,向辰自然不会计较小女孩的无知。更何况在第一轮的较量之中,向辰本就是大占上风的,少女完全是有劲无处使有怒无处发。
蓝风这才有机会上前介绍,中年妇人就是蓝风的母亲,也就是今天需要画像的主要人物。而蓝母身侧站立的女孩是蓝风的妹妹蓝雨。不过蓝雨和蓝风随和的性子迥异,不但刁蛮任性还不讲道理,在接下来的对话中几次针对向辰。
对蓝风对话确实让人感到如沐春风,而蓝雨却不时的泼凉水冷雨,看来在蓝府果真是风雨交加。真不知道蓝风的弟弟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做蓝交和蓝加。蓝交,蓝交……滥交……想起来这个出格的词语,向辰就忍不住满头黑线。
还好,蓝风蓝雨只是兄妹二人,没有其他的地弟妹们出现,否则向辰真要当场昏倒了。
向辰和蓝母寒暄一阵,不得不极尽客气礼貌的词句,只觉背上掉了一层鸡皮疙瘩,才言归正传开始画像的事情。蓝母的意思主要是她自己画像,另外给蓝雨和两人的父亲也画几张,而蓝雨却直接出言拒绝,说自己不需要画像。
风和日丽,暖风和煦,这画像就安排在了白玉石铺砌的院子里。
向辰将随身携带的画板支起,在木夹上将纸张抹平夹紧,从兜里掏出黑乎乎的炭笔,就只等着蓝母出来就可以开始画像。
不一会蓝母化妆完毕,在蓝雨的搀扶下走到院子里,示意向辰开始画像。
向辰本就是高产画家,在做画上具有很高的天赋,对于简单的肖像画更是自然手到擒来,只要随意挥洒就完全可以。不一会地面上就摆出二十多张肖像画,或庄重,或慈祥,或雍容,或……直看得蓝风赞叹不已,连连对着向辰伸出大拇指。
即使蓝雨对向辰极度看不顺眼,在看到母亲的肖像画以后,仍是忍不住如此如醉,眼神中已经显露出意动的颜色,再看向向辰的眼光也发生了些许改变。蓝雨暗暗想到虽说向辰极其讨人厌,可是画像却是真的这么漂亮,自己是不是应该考虑给向辰一个面子,也为自己画像几张。
谁家女儿不爱美,能将女孩的魅力凸显出来的画像,不吸引女孩喜欢才怪。向辰的眼神余光早看到蓝雨的神态,知道她肯定抗拒不了画像的诱惑,到最后自己才是真正的胜利者,心中忍不住暗暗得意:小妞我还治不了你!
一直为蓝母画像三十多张,蓝母才意犹未尽的让向辰结束画像。
“啧啧,先生的画像真是太好了……”蓝母逐一看着自己的画像,口中的称赞接连不断,显然很喜欢这些画像。
“娘,我说没有骗你吧,我昨天带如焉画像的时候,就知道您一定会喜欢的……”蓝风看母亲高兴,也是忍不住的随声附和。至于如焉就是昨天和蓝风在一起的女孩,也是蓝风在玉星学院自行恋爱的对象。
“小雨,难道你不画像么?你看人家先生还等着呢……”蓝母高兴的看着自己的画像,眼神的余光发现向辰正闲着,这才漫不经心的催促女儿。
“我……”蓝雨微微一愕,内心里却是天人交战起来。
画还是不画?若是画,刚才自己明明说过坚决不画的,出尔反尔多么难为情;若是不画吧,可这小子的画像实在是漂亮,若是失去这次机会,恐怕再也找不到这样的画师来画像了。蓝雨忍不住看向不远处的向辰,却见向辰正在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眼中尽是调侃之色。
“我不……”蓝雨心下气恼,正待忍痛说出不要画像的话来,向辰清朗的声音却徐徐传来。
“我想,能为蓝雨小姐这样美丽的女孩子画像,是我向辰的荣幸……”一句话,击溃了蓝雨所有的防御,让他情不自禁的走到了向辰面前,同时摆出了楚楚可怜的姿势。向辰仍是面含微笑,拿起画笔为蓝雨画起像来。
可是这个画像的过程,却是让蓝雨备受煎熬,才知道向辰主动为自己画像,并不是他人品突然爆发或者被自己的魅力所折服,而是换着方法来整自己的。
原来,向辰在为蓝母画像的时候,虽然直视蓝母却目光清澈,就像在看自己崇敬的老人一般,而且画像的速度飞快。可是现在为蓝雨画像,向辰却是直勾勾的盯着蓝雨,脸上一直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迟迟没有动笔。
娇媚精致的脸蛋,细长粉女敕的脖子,起伏较小的胸部,紧紧夹着的双腿……无一不让向辰大饱眼福,流连忘返,完完全全的吃了个饱豆腐。而刁蛮任性如蓝雨,也被看得浑身鸡皮疙瘩,心中更是怒火冲天,只欲出印将向辰轰成渣。
仅仅只是五张画像,就远远超过了蓝母三十张的时间,向辰犹自悠哉乐哉的慢慢下笔,殊不知蓝雨因为摆姿势已经腿脚酸疼了。当然以向辰的能力,一个姿势看一眼就完全可以按照记忆画像,可是他不愿意谁有办法。
终于,蓝雨在身体酸疼和心理怒火双重摧残下,渐渐战胜了画像的,对着向辰做出停止的手势,累的瘫坐在椅子上喘气。向辰只好装模作样的长舒一口气,做着手保健操到一旁休息去了,还对蓝雨抛出一个挑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