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睿当然知道,云霄宗帐篷里至少有两名灵印师存在,就是偷袭清灵的李岩与秦玉明。可是清风睿即使愤怒此时也没有任何办法。一来他没有证据证明伤害清灵的凶手,二来大帝密信上说星云计划暂不启动,就是希望清风睿近期不要与云霄宗发生冲突。
所以即使云霄宗示威到城门口,在城门口安营扎寨拦截行人,清风睿仍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清风睿为官多年早学会了隐忍不发,自然不会因为自己的私事坏了大帝的计划。
清风睿在等待,等着大帝宣布星云计划起动的那天,率军杀上云霄山。
用皇城密信抓住天秦的小辫子,天家现在已经服服帖帖,愿意听从城主府的命令。而清风睿收取这些印法家族的力量,就是为了给星云计划蓄积能量。
傍晚时候,柯月城城门处的大帐里。
秦寿,秦风,秦玉明以及李岩坐在椅子上,正在商议着事情。秦寿依然是此行的首脑,毕竟他不但是老宗主秦雍的侄子,更是云霄宗足智多谋的军事,远远不是被血煞之气控制的秦风可比。
“四位手器师至今下落不明,老宗主生气也是在所难免的……可是手器师既然被向辰抓去,要么是关在天家,要么是关在城主府,可是这两个地方都不是我们能够混入的……”秦寿无奈的说道。
从四人的谈话中,才知道一个多月前的那场偷袭完全是巧合而已。
四名手器师远道而来云霄宗,本是是安排居住在云霄宗帐篷里,由秦寿进行招待后送到云霄山的。可是四个手器师平时逍遥惯了根本受不住寂寞,非要进入柯月城找乐子。
按照秦寿的意思,本是不允许四人进入柯月城,而是在帐篷里凑合一晚上。可是老宗主却传令,要秦寿好好招待四名手器师,因为四名手器师牵连到一个大势力,即使是云霄宗都顾忌的势力。
所以秦寿就只好任由他们进入柯月城了。
谁知道倒霉的手器师们刚到柯月酒楼,就遇上了向辰被一股脑抓住。
夜里,四名手器师还没有回来,秦寿就安排李岩和秦玉明前去找人。两人来到柯月酒楼,终于打听到黑卫和手器师争斗的事情,并知道手器师们被向辰全部抓走,才在城内焦急的寻找起来。
寻找到向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恰好向辰和清灵正在大街上找吃的,两人就尾随着到了向辰的住处,并自作主张对向辰进行了偷袭。可是偷袭的结果却是大出意料,不但没有击杀向辰,没有找到手器师,没有找到海棠,更是误伤了清风睿的女儿清灵。
幸好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否则清风睿早就开始发飙了吧。
“报告秦寿师叔,城门处五十名黑卫同时出城,不知道想要干什么……”正在此时一名云霄宗三代弟子进入帐篷,向四人汇报了城门处的异状。
“恩?果然是很奇怪的事情……我们一起出去看看,黑卫集体行动恐怕有诈,务必不能让向辰浑水模鱼逃出柯月城……”秦寿说完率先走出帐篷。
果然,城门处聚集了恰好五十名黑卫,整整齐齐列成两个五行方队,隐隐露出肃杀的气氛。也许去城外执行任务,黑卫只是在城门处停留片刻,就在黑卫队长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向西而去。
“三代弟子们跟上黑卫,都给我眼睛擦亮点,看看有没有向辰伪装在里面……”秦寿见状大手一挥,所有云霄宗三代弟子尾随黑卫而去。不过宗门毕竟不是军队,云霄宗三代弟子虽然也都是大印师修为,却没有散发出多少气势来。
上次眼见要将向辰抓住,清风睿竟然亲自出城阻拦,并狠狠的将秦寿羞辱了一番。在秦寿的心目中,清风睿与向辰本就是一伙的,调动黑卫帮助向辰出城也是极为可能的事情。
现在秦寿带领大量云霄宗弟子,虽说不敢杀进柯月城落下叛逆的罪名,可是在柯月城外还是为所欲为的。现在即使清风睿出来也无济于事,毕竟玉掌大陆力量决定一切,一城之主若是没有足够的力量,也就不算个城主了。
清风睿面色阴沉的站在城墙上,眼中微微露出几丝寒光。
就在城门外乱哄哄的时候,两条身影犹如大鸟般升空,借着隐隐夜色朝城外飞去。两道身影一直飞出柯月城外五里处,才渐渐从空中降落下来,正是天秦和向辰二人。原来城门处的黑卫只是幌子,暂时吸引云霄宗的视线而已,向辰则有天秦施展飞行印法携带出来。
“天前辈你回去吧,云霄宗的笨蛋发现不了我的,我不在的时候还请前辈替我照顾一下小憨……”向辰松开天秦的肩膀站稳脚跟,向他辞行说道。此去耀日帝国的死人山,一来一去长达两万里,向辰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回来,只好把小憨留在了柯月城,让天秦和清风睿帮忙照顾。
不过向辰已经计划好,无论如何都要在小憨灌顶时赶回来,否则小憨终生的前途就耽误了。
“行啊,不过你千万要早点回来,那个分心两用我还没有学会呢……谁!”
天秦这段时间与向辰交往,虽然没有学会分心两用,却传授给向辰不少的印法知识,很多地方让向辰顿塞茅开,到分不清到底是谁交给谁了,两人的关系也是亦师亦友。天秦伸手抚模向辰的头微微一笑,正待施展印法飞回柯月城,却突然朝着身后的树林喊道。
三条身影缓缓从树林里走出,却是秦寿,秦玉明和李岩。
“既然出来了,又何必急着离开呢,今天月朗星稀正是算账的好时候,新帐老账也该彻底的算算了……”秦寿轻轻挥手,秦玉明和李岩分别从左右两侧走过,将天秦和向辰围在了中间。向辰拐骗走海棠又抓住了四名手器师;天秦也打伤过秦风,说起来两人还真与云霄宗矛盾不小。
秦寿说找两人算账倒也不是无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