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事件过后,花无心几乎天天往水千澜的房间里跑,直到他可以下床走动,每天从水千澜的房间里出来,她便进入第二空间里继续学习武艺,为了以防万一,她连毒也开始学习。
这日,从水千澜的房间里出来,夜已经暗了。
花无心没有留在水千澜的房间里过夜,考虑到他的身体没有完全的康复,而自己这几天的身体也很奇怪,总是嗜睡,头也有些晕沉。
她伸手揉了下额头推开面前的房间门,一推开,便察觉到房间里似乎有他人的气息。
她皱了下眉头,眼里多了些警惕,小心的将身后的门关上,目光望向了床幔落下的大床,脚步也慢慢的朝着那张大床走去,一边伸手从袖子里掏出自己从空间里学过的毒药,考虑着若是个歹人先拿她试药。
无心,先看清楚再说。
空间里,多多的声音突然闯进了脑海。
闻言,花无心先是一愣,但,也按他的做,人也谨慎了些。
层层纱幔下,隐隐的走出了一个人影,房间里的烛火映衬下,似乎是一个男子。
“是谁?”花无心的双眼危险的咪起,声音冷冰冰的开口。
“是我。”从纱幔内,传来了一道男声。
听到这声音,花无心顿时皱起眉头,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刚想着,一双白皙纤细的手臂掀起了纱幔走了出来,墨发如瀑,可爱到极致的小脸,白皙的身躯,未长全的身体透着青涩的味道,他一脸羞怯的看着花无心,微红的脸颊让这张精致的如女圭女圭般的脸多了丝魅惑。
花无心在看到面前赤身露体的南宫玉,眼里的情绪变了变,脸上的神情从刚开始的疑惑变成了不悦,“南宫玉,你这是做什么?”他才多大,竟然还来引诱自己,是谁教他的?
南宫玉微低下头,含情脉脉的眸子望着花无心,“姐姐,玉儿很喜欢姐姐,想跟哥哥一样伺候姐姐。”
闻言,花无心一怔,看着面前赤身的南宫玉,见他一脸的羞涩,有些无奈的轻叹了口气,“玉儿,你还小。”她没有那么饥不得食,那么点大的孩子毛还没有长全她可下不了手。
“我都十四岁了。”南宫玉红着脸不甘的争辩,他只是人看着小,可是,其他的男子十四岁已经是可以做爹了。
花无心听言微蹙起秀眉,十四岁,在曼陀罗国里,这样的男子已经到了可以出阁的年纪,但,对南宫玉,自己完全没有那方面的念头,更多的是将他当成弟弟看待。
“你出去吧,今天的事情我当什么都不知道。”花无心一脸的漠然,毕竟这事关一个男子的名声,她可不想为此而被迫娶了自己不想要的男人,那多冤。
见她要自己走,南宫玉心一急,自己都做了这个份上,她怎么不跟其他女人一样,若是其她女人的话,她们不是会很开心的吗?但,也因为她跟其她女人不一样,自己才会看上她的。
“我不走。”南宫玉嘟起嘴,小脸一撇,也不在乎自己在她的面前光着身子,就那么站着,女人都是,他就不相信她能忍得了。只要她碰了自己,他就一定让娘为自己提亲。
“南宫玉,现在已经很晚了,快回去吧,不然你哥哥会担心你的。”花无心转过脸,看都不看他一眼。
见她竟然不为所动,南宫玉心下有些气愤,自己都做到这样了,她怎么一点也不解风情,难道,那个水千澜就有那么好吗?自己那一点输给他了。越想心里越是恼怒,但,他脸上的笑容却是深沉了几分。
他看着花无心,眸子一转,一步步的朝着她走去,而他越走进,花无心也跟着后退。此刻,花无心真有股将面前的少年打昏的冲动。
身后碰到了硬物,花无心看了眼身后的桌子,一道柔滑如蛇般的身影缠了上来,胸膛上靠着一颗头颅。
“姐姐,玉儿很喜欢姐姐,也不介意跟哥哥共同伺候你,只希望姐姐能够接受自己。”南宫玉将头靠在了花无心的身上,人也朝着她的身体轻轻的摩擦,她越是这样自己就是越要征服她。他南宫夜从小到大还没有他得不到的。
“南宫玉,我只是把你当做了弟弟。”花无心心下无奈,她是不会喜欢上自己的弟弟的。
南宫玉没想到花无心会这样说,脸上的神情一僵,心下有些不甘,眼里却满是坚定,“姐姐,玉儿不要做姐姐的弟弟,玉儿要做姐姐的夫君。”
花无心有些头疼的抚额,一脸无奈的看着面前一脸坚决的南宫玉,她就奇怪了,自己也没有做什么,这个少年怎么就非要嫁给自己了?
正当她想要开口拒绝,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房间里的两人望去皆是一怔。
还没来得及出声,门外已经传来了南宫夜的声音。
“妻主,我进来了。”
话落,也不待房间里的人反应,门便被推开。
南宫夜推开门看着房间里花无心,南宫玉,眼一沉,嘴角勾起,一脸的似笑非笑。
“玉儿,我找了你好久,原来,你在这呀。”南宫夜的声调拉长,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是冷得渗人。
南宫玉搂着花无心的手也不觉的松开,眼里有着丝丝的惊慌,但随后,眼里的怯意散去,他朝着南宫夜望去,在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心下有些发虚,“哥哥,你怎么来了?”
南宫夜一脸笑眯眯的朝着南宫玉走来,也不说话,只是朝着纱幔里走去,伸手捡起地上的衣衫往南宫玉的身上套去,声音里满是关心,“玉儿,外面有点冷,还是将衣服穿上吧。”
南宫夜的声音很温柔,听似关切,而里头的警告意味却是十足。
南宫玉连忙抓紧了衣服躲进了纱幔里悉悉索索的穿了起来,而南宫夜看向花无心,心下却划过抹痛楚,他以为她会推开他,可是,她竟然没有?这是为什么?
心里的痛撕心裂肺,弟弟的背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从小就爱跟自己争的小恶魔,竟然将他的**伸到了自己的女人身上。可让他痛心的是,自己在意的人,根本就没有心。
“妻主,你不想跟夜说点什么吗?”南宫夜用笑容将自己心底的哀伤遮掩,袖下的双拳却是慢慢的握紧。
花无心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什么?”她还想问这是不是他们兄弟的阴谋呢。
花无心的淡漠深深的刺伤了南宫夜,他的心一痛,刚想开口,南宫玉已经穿好了衣服从纱幔里走了出来。
“哥哥,姐姐。”南宫玉一脸小可怜的看着他们,心下有些紧张,自己今天这样做,以后,哥哥就更加不放心自己了。他还能有机会靠近花无心吗?
“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花无心看也不看他们两兄弟一眼,朝着他们挥了挥手,声音里尽是疏离。
“姐姐,那我先出去了。”南宫玉声音里有些不愿,但,在看到南宫夜望向他的眼神,而花无心也没有留他,只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随着南宫夜走出了花无心的房间。
一出了房间,南宫夜脸上的笑容收敛,一脸冷冽,月色下,他浑身散发出的冰冷足以将人的血液冻结。
“南宫玉,他是我的妻主。”南宫夜走了一段路,停下了脚步,声音在黑夜里冷飕飕的响起。
闻言,南宫玉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在意,“那要怎么样?”若不是他突然闯进来,说不定他们就已经成起好事了。
他一脸的不在意让南宫夜心里的愤怒点燃,他猛的挥出手,只听啪的一声在黑夜里清脆的响起。
风,冷冷的吹过。
周围,一片死寂。
南宫夜冷冷的看着捂脸的南宫玉,“南宫玉,我的女人你休想得到。”他已经受够了,从小到大他什么都要跟自己争,以前在家的时候扮可爱装可怜夺得父母的宠爱,每每做坏事都要自己来背,而如今
连自己的妻主他也要来抢,凭什么?
“哥哥,是你自己没用还怪到我身上,她对水千澜可比对你还好。”脸上虽然火辣辣的痛,但,他一点都不在意,他越是这样只能证明自己比南宫夜还要强的多。起码,花无心不忍心伤害
自己可是却对他冷漠无比。
“南宫玉。”南宫夜危险的眯起眸子,声音冷如寒冰。若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弟弟,他真的很想一掌把他给杀了。
见他一脸的愤怒,南宫玉的心情大好,从小到大,他就算再怎么生气,也拿自己没有办法。
“哥哥,娘可是很疼我,相信她是会同意我的选择,我们还是继续做对好兄弟吧。”南宫玉放下捂脸的手看向南宫夜,声音在黑夜里甜甜的响起,说出的话却让南宫夜的心口一凉。
“我绝不会答应的。”
南宫玉闻言耸了下肩膀,越过他的身体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嘴角勾起抹冷笑,他要的,还从来没有得不到,人,也是如此。
月色下,南宫夜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院子里,俊美的脸上如同笼罩上一层冰冷的寒霜。
“夜,你还好吧。”
月色下,从黑暗里走出一袭黑衣的女子,她一脸担忧的看着南宫夜,声音里有着深深的关切。
“飞云,我这哥哥是不是做的很失败。”南宫夜的心里尽是苦涩,他自认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为什么,他就总要跟自己抢呢?
飞云幽幽的垂下了眸子,看向一脸忧伤的南宫夜,“夜。”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你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南宫夜深深的吸了口气抬眸望向了天空那一轮明月,声音幽幽。
见他这般,飞云想要开口,但,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的消失在院子里。
而花无心在他们兄弟走后,人也跟着躺到了床上,想到了南宫夜那时候的神情,好像很受伤的样子。
她微微的眯起了眸子,一脸冷笑,像南宫夜那样的人也会伤心吗?但,那个南宫玉,看来也不像是表面那样的单纯。
想着,她慢慢的睡着了。
翌日,天蒙蒙亮,花无心房间的门便被人重重的敲响。
花无心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悦,她睁开眼看了眼窗外,天还蒙蒙亮,会是谁?
心里虽然气恼但她还是起身打开了房间,在看到面前一脸惊慌失措的年轻少年,先是一怔,是兰,他怎么了?
“郡主,你快救救我家公子吧。”
区陌言。他要怎么了?
刚这一想,兰已经不顾尊卑有别一手拉起花无心朝前方跑去。
见他一脸的焦急,花无心的眉头不仅皱起,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来到了区陌言的房间,心里头那不详的预感加深,她看向了泪流满脸的兰,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
她看着房间,一地的狼藉,脚步也朝着里头走去,终于,在一处角落里看着抱膝坐着的区陌言。
他,真的是区陌言吗?
几天没有来看过他,他的头发散落了肩,有些凌乱,眼神涣散,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兽躲在阴暗里疗伤。
“这是这么回事?”花无心的脸色猛的一沉转头瞪向了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区陌言现在的状况很不妙,但,他怎么都不说?
被她的眼神一瞪,兰悲从心来,他抽泣着,声音断断续续的开口,“郡主,公子,公子他从以前就一直如此,我以为,以为喝药就好,没想到。”他没有想到这一次连药都不管用。
“你说什么?他以前,就这样?”花无心的眼一暗,目光冷冷的盯向了兰,到底,他们还有多少是瞒着自己的?
兰见花无心一脸的阴郁,不安的看了区陌言一眼,虽然,这些是府里的人竭力隐藏的秘密,可是,现在,为了公子,他也顾不得了。
“郡主,兰也不瞒你,公子少年的时候险些被坏人欺负,虽然后来被好心人救了,可是,他却落下了病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旦发作起来,就会六亲不认,疯狂的砸坏一切东西,大夫说
公子得的是心病,因为那时候的伤害对公子来说太过深刻,结果,就变成了今天这样。”
说到这,兰已经是痛哭不已。他可怜的公子,都怪那个凤弄雪,若不是他丢下了公子让他面临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公子要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侧夫虽然准备了药让他每隔一段时间喝下,可是,如今,连药都没有了效果。
“所以他才会怕女人的碰触。”花无心看着角落里的区陌言,心莫名一刺,她从来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个人,只知道,他的背叛。若不是前阵子才知道他是被人下药而**花莫冰,她还会继续在心里抗拒着他。
但,就算如此,自己,关心在意过他吗?
兰沉重的点了点头,一脸悲伤的看着区陌言,“公子已经很久没有发过病,可是,这几天来,公子越来越奇怪,待我察觉不对劲的时候,他,就变成这个样子。”是自己太过疏忽了,以为他只是心情不好,便没有多在意,若不是今早的时候看到这满地的狼藉,他怎么会想到他犯病。
“你先下去准备热水给他梳洗。”
兰楞了下,回过神应了声,担忧的看了眼角落里的区陌言,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转身出了房间。
花无心眸光幽幽的看着角落里的区陌言,脚步也慢慢的朝着他走去,来到了他的面前,“区陌言,你还认得我吗?”
“别过来,不要过来,不要。”
区陌言苍白着张脸,那双眼的空洞,看的人的心里心酸不已。
多多,你知道他是发生了什么吗?
花无心看着那双曾经温柔的眸子里如今却是空洞并充满了绝望,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空间里,多多打开他的力量,探索人心,虽然比较耗神,但,他也只能再用一次。
淡淡的光束透过手镯直射他的眉间,他所遭遇的一切全部都反射到花无心的脑海里。
花无心一手抚上了额头,一脸的怔楞,脑海里的一幕幕在她的眼前闪过。
原来,他是那么的绝望,悲哀,而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黑衣人,那个黑衣人,是谁?不可能是花莫冰,那个黑衣人,自己一定在哪里见到过?她就是那个内奸。
花无心微咪起了双眼,在脑海里搜刮起那个人的记忆,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惊回神。
区陌言的目光恶狠狠的盯着花无心,人也朝着花无心猛扑了过去,拳头如雨点般一下下的落在了花无心的身体上,用力之大,似乎恨不得将自己所受到的委屈通通发泄。
被打的措手不及,花无心怔了下回过神看着突然间发起狂的区陌言,那双眼,变得通红,原本俊美的脸因为愤怒而显得凶狠。
花无心从没想到男人的力气也可以怎么大,任由他打着,她竟然忘记了反抗,身体上的疼痛对她而言还是轻的,而他呢,这个自己从来就没有了解过的夫君,在他的身上,到底受了多少苦,多少的痛。
她从来都不知道。因为自己曾经受过的背叛,所以,她从来都没有为这个男人想过,他曾经一度活在什么样的恐惧悲伤里。
“打吧,如果,这样你的痛能轻一点。”
他嫁给自己,也许只是想找个安静不被打扰的地方活下去,可是,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还是一样没有真正的快乐过。
也许是因为花无心的温柔,也许是他已经累了,区陌言缓缓的闭上眼,人也朝着花无心的身上倒去,一滴眼泪,顺着他倒下的姿势落在花无心的唇上,苦苦的,带点涩。
有人说,眼泪能代表一个人的心情,在他的心里,一定很苦吧。
花无心轻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他的身体,两人躺在了地上,花无心也没有想要起身,只是将他搂在了怀里,对这个男人,她竟然会心生愧疚。这是什么样的心情。
“公子,郡主。”
兰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怔了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见是兰,花无心眸光沉了沉还是从地上起身,拒绝兰搀扶区陌言而是自己将他抱起往一边的大床走去。
“好好照顾他。”花无心看着为他梳洗的兰,声音轻轻的开口。
话落,她默默的转身走出他的房间。
兰看着花无心的身影离开,一脸哀伤的看着床上的区陌言,眼睛里泪花闪烁,“公子,你一定要好过来,不然,兰怎么跟侧夫交代。”
房间里,响起了兰压抑而悲伤的哭泣声,而房间门外,花无心仰着头看着晴朗无比的天空,阳光虽暖,但,她的心,却是如同坠入了冰窖一般。
离开区陌言的院子,花无心的脚步坚定的朝着另一个院落走去,如今,也就只有他能够帮助区陌言了。
才刚走到门口,一头雪白的老虎已经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朝着自己的方向跑来,而她只是看着出现在门口的那一抹白衣身影,眸光微沉的朝着他走去。
一走进,雪鸣凰才发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当下蹙起眉,声音担忧的开口,“无心,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
花无心只是摇了摇头,这几天,她人的确是很不舒服,但,这不是她来找他的原因。
“你跟我走。”
话落,花无心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身后的雪鸣凰虽然不解却也跟了上去。
回到了区陌言的房间,他依然静静的躺在了床上,全无之前的疯狂。
雪鸣凰坐在了床边替区陌言把起脉,来之前他已经都听花无心提起过,他看了眼床上的区陌言转头望向了一旁一脸紧张守着的兰,询问,“你家公子平时可有服药。”
兰楞了下连连点头,听他的吩咐连忙将一包还未打开过的药包拿到了雪鸣凰的面前。
雪鸣凰伸手接过没有打开而是将它放在了鼻间轻嗅了下,当下,眉头轻皱,“这药,虽然有稳定他情绪的作用,但,服多了,对他的身体甚至记忆,都会造成损害。”
“公子他每次醒了之后都不知道自己做过了什么。”兰在一旁跟着附和,他一脸忧心的看着床上的区陌言,以前他犯病的时候会疯狂的砸东西,然后,便是伤害自己。后来大夫才给他开了这帖药,虽然能控制他发病,但也会对他身体造成损害,所以,她们都是间隔断时间给他服药,以减轻伤害。
“雪鸣凰,你能够医好他吗?”花无心在一旁忍不住焦急的问出声。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区陌言竟然会有这样的病情。
雪鸣凰转过头看着一脸的忧虑的花无心,轻叹了口气,“是药三分毒,他服药的时间太过长,已经让他对药产生了依赖,再加上他的年纪越大,那药的分量也会加重,他的身体已经负荷不了,而且,他不能受刺激,一旦受到了刺激,他就会发作,每一次发作都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无法想象的伤害。”
“那该怎么办?”他越是这样说,她的心里就越觉得不安。
雪鸣凰如琉璃般的眼睛里有丝惋惜,他看了眼花无心,声音轻轻的开口,“心病还需心药医,你以后,还是多多陪他吧。”
话落,他便站起身,人也朝着门外走去,花无心心下一怔,连忙跟出了房间。
“雪鸣凰,他,是不是没得救。”花无心追了出来看着身前那道挺拔的身影,秀眉皱起,声音有些迟疑的响起。
花无心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区陌言的身上,在他温润的背后,还有这一段。
雪鸣凰沉默了些时间,才缓缓的出声,“他只有一年的时间,好好陪他吧。”
花无心闻言脸上的神情一怔,他,只有一年的命,怎么会?
区陌言只有一年的命,而自己,她的日子也剩下不多。
第一次,她觉得,时间真的是很残酷。
“这件事,先别告诉我爹娘。”久久的,花无心的声音才响起。区陌言的病一定要瞒下,不然,那对疼她的父母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反应。只能先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雪鸣凰看着面前一脸深沉的花无心,点了点头,一时间,他觉得花无心有些变了,一个长期被毒蛊所伤而被损害心智的人,就算蛊毒解了也未必就能聪明到多少,而花无心,总是能让他觉得意外。
见他点头,花无心心里安心了不少,猛的,她皱起了眉头,只感觉到喉咙一阵恶心,她朝到了一棵树下,不仅干呕了起来。
吐了些酸水,花无心只觉得自己的头要开始晕了,她刚想擦拭掉嘴角边的一些苦汁,一条干净泛着香气的手帕递到她的面前,她一脸感激的伸手解过擦了下嘴角,人也靠在树干上稍作休息。
雪鸣凰看了花无心半响,猛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把起脉,眼一暗,脸上的神情多了些凝重。
“怎么了?”见他一脸凝重,花无心的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皱起眉,“是不是我身体里的毒素加重了。”这几天她是觉得自己身体不是很舒服,难道是因为蛊毒的影响。
似乎没有听见花无心的声音,雪鸣凰此刻心里满是痛苦,为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难道,自己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输的那么惨了吗?难道,自己,就一点胜算都没有,为什么总是如此,他什么都比自己快一步,永远都比自己快一步。
雪鸣凰抿紧唇,心里尽是苦涩,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浓浓的哀伤。
花无心被他身体里散发出的哀伤怔住,不解的眼神看着面前突然间忧伤起来的雪鸣凰,声音也不觉的跟着紧张了起来,“雪鸣凰,你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呀?”他这个样子,真的令人很不安。
在她的心里,雪鸣凰不该有这样哀伤的神情,这样的神情,一点都不适合他。
“你有了。”雪鸣凰抬眸看向了花无心,脸上的神情,尽是难掩的忧伤。
花无心楞了楞,一脸茫然的看着雪鸣凰,嘴里重复着低喃,“有了,有什么?”他的样子怎么怪怪的?
“我说,你有了。”雪鸣凰见她一脸的困惑,忍住心疼再一次出声。
花无心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眼里尽是疑惑,看着面前的雪鸣凰,思索着他话里的意思,后知后觉的才反应了过来,当下,星眸睁的大大的。
有了,她,有孩子了。
花无心惊的连声音也仿佛被剥夺了一般,她一脸呆怔的盯着面前的雪鸣凰,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吧,一定是在开玩笑吧,她可是曼陀罗国的女人,就连生母也是金凤国的人,她是不可能有孩子,不可能会有的呀。
花无心一脸的不敢相信,而雪鸣凰心里,又何尝不为此感到惊讶,他之前为了替她解除毒蛊,都没有发觉她有孕,这,是他这身为医者的疏忽。而如今,他当真希望自己把错脉,他宁愿不要那圣手神医的名字,也不希望她有那个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