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丽亚跟着迎春院的下人前往后院的厨房,一路上,她忍不住好奇心的东张西望,这就就是古代的青楼吗?
罗莎丽亚对古代青楼是早有好奇心的,事情还源于她在现代军校念书时。
当时,学校请了前期毕业的师姐做告。那位英姿飒爽的师姐不但在学校就是优等生,毕业后分配到时空管理局,也是其中的精英。
学校请她做报告是为了鼓励师妹们,能当上时空战警可是非常光荣的。优等生师姐就在台上向师妹们讲述古代的魅力,讲到兴起时,还把她工作之余,女扮男装逛古代花街柳巷的经历也讲了出来,什么和宋朝的李师师争喝酒下棋,和明朝的秦淮八艳谈诗伦对,听得台下的师妹们闪着星星眼。拼命的鼓掌,一点也顾不上旁边校长,主任都是什么脸色了。
这次报告的好处倒是显而易见的,同学们纷纷要求加入时空战警,为此努力训练。不过坏处倒也是显而易见,大家的毕业总结,她们这一期所有的女学生,几乎都写着加入时空战警是为了能女扮男装逛古代的花街柳巷。
所以可以想象,当老师站一片都是古代青楼的目标中,现罗莎丽亚写的是古代饭店时,该有多么感动。
罗莎丽亚不是不想逛青楼,只是自幼耳濡目染,她还是将古代饭店放到了一位。但今日能被她争取到这平康坊,还是很兴奋的。当然,她也没忘了一路观察可疑的地方。
“到了,这就是厨房。”带路的下人不知道她听不听得懂汉语,所以连说带比划。
“我可以听…筒单的。”罗莎丽亚微笑着点点头,故意用生硬的话调说话,这样要是有什么意外生,她就可以用听不懂“复杂”的汉语来蒙混过关。
杜诚和陈惜光进去这里当红姑艰朝雨的房间,扑鼻的脂粉浓香让他嗓子不舒服,这哪有太白居的食物香气好闻,真不知怎么还有人喜欢来这儿。
不舒服归不舒服,为了早日离开这是非之地,他还得装成感兴趣的样子,左顾右盼,好早点找到目标。
“陆老爷,陈少爷。”看杜诚对她这儿感兴趣,朝雨更加殷勤。
罗莎丽亚到厨房,也吸引了厨房工作人员的汪意,西域人?黑皮肤蓝眼睛?不知道这西域菜又是什么怎样的?手里有活走不开,但大家的目光还是不住往罗莎丽亚那边瞄,想看看这西域菜是如何做法。
当众做菜对罗莎丽亚而言,也不是头一回了,被众人目光包围着,她也不至于怯场,不过考虑到手上的颜料不能洗掉,她决定选最简单的。
选了一块己经洗干净的上好牛里脊肉,她直接找个平底锅子,把牛肉放在上面烤。
“这就是西域菜?”着她只是在牛肉上面涂油、翻个,也不蒸、煮、炖、炒,有人大着胆子问。
罗莎丽亚把牛肉放到盘子里,然后笑着告诉大家:“这个就是西方菜,叫烤牛排。”不过是最简单的做法。
考虑到这里没有刀叉,她还主动将烤好的牛排用刀切成片,浇上用酱油,胡椒面,料酒拌成的酱汁,然后才准备端走。
“这样就可以了?”有人质疑,这牛肉分明还带着血丝呢,才烤那么点时间,怎么能吃?
“就是这样,正宗的牛排。”只有一分熟的烤牛排。
看罗莎丽亚端盘子离开,剩下厨房里的人大眼瞪小眼,乖乖,难怪都说胡人是茹毛饮血之辈,看这吃食,传言还真的不假。
杜诚被这些女人围着,如坐针毡,看罗莎丽亚终于进来,可是松口气。
“陆老爷,陈少爷,你们要的烤牛排。”罗莎丽亚皮笑肉不笑的放下盘子,她在厨房烟熏火燎,这两人倒是软玉温香的快活。
陈惜光可是从没尝过罗莎丽亚做的菜,怀着期待的心情走到桌旁,还不忘招呼杜诚,“陆老爷,过来吃饭吧…”然后他看到那烤牛排的庐山真面目,怔了一下,接着更热情喊社诚,“陆老爷,这可是你爱吃的,快过来!”
和朝雨下棋(只有这样才能保持距离)的杜诚,马上就过来了,当看到烤牛排时,他也是怔住了,不知该如何反应。
还是陈惜光机灵,他拉杜诚入坐:“陆老爷,咱们边吃边谈。这次你从西域又带什么稀罕食物来了?”
“这个…”杜诚哪知道西域有什么,再说事先也没有这台词呀?
陈惜光当然知道他答不上来,所以微笑着对朝雨说道:“朝雨姑娘,你能不能再帮我们上壶新茶。”
“我马上就去。”朝雨自然明白有些生意是不能当外人面谈的,所谓上茶不过是支人离开的借口
作为迎春院的红牌姑娘,善解人意可是必须的,何况看到**的“西域菜”,她还正愁没有月兑身的理由。
朝雨招呼姐妹们出去,房里的姑娘都如释重负的退了出来,不用被脂粉气包围,杜诚也如蒙大赦的吐口气,这还多亏了罗莎丽亚。
“厨房没什么可疑的,这一路走来,我也没闻到哪里有熬汤药的味道。”罗莎丽亚说出她侦查的结果,做菜讲究色香味齐全,所以像她这种厨艺世家出身的人,白幼就受到鼻子方面的训练,这也是她今天主动要求侦查厨房一带的原因,可惜并没有什么收获。
“说到药味,这屋子里好像有。”总算没有浓妆艳抹的女子在身边围绕,杜诚的鼻子也逐渐恢复了嗅觉功能,闻出一丝异常。
“真的?”罗莎丽亚和陈惜光都是精神一振,“你快到处找找!”
罗莎丽亚也跟着四处看,她怎么没闻到?
杜诚开始追踪药味的来源,终于在卧室的床头现系着的一个小香囊,他拿过来一闻:“就是这个味道。”
“这是什么?”罗莎丽亚好奇的拿近一看,转眼就又扔给杜诚,“这什么香囊呀,一股怪味!”让她一闻就不舒服。
“怪味?”陈惜光也好奇了,“这不是香囊吗?我记得这里的房间都有这个。”他也拿过来一闻,“味道是怪怪的。”
“你说这里房间都有?”杜诚寻思,他想把香囊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可这针线缝得结实,居然扯不开。
“好像吧,我也不是每间都去过。”陈惜光知道自己刚才失言了,暴露了自己是迎春院常客的事实,有点不好意思。
好在杜诚没有趁机笑他,只是问道:“那你知道她们为什么挂这个吗?”
“好像是避邪。”陈惜光这回可先声明了,“这是丽丽告诉我的。”
“苏姑娘的房间也有?”杜诚隐约抓住点头绪。
“是有,你不会怀疑是这香囊的问题吧?可丽丽离开迎春院时,并没带着它。”应该说,苏莫丽走时,迎春院的什么东西也没带。陈惜光明白,她是不想再和这里有任何瓜葛。
也正是考虑到苏莫丽的这种心情,陈惜光再和朋友到平康坊消遣时,也会刻意避开迎春院,选择别家。
“可除了这个,这里也没没别的可疑物件。”出于郎中的职业敏感。杜诚就是怀疑手上这个香囊。
“我们再找找别的。”陈惜光到处看,只一个香囊能起多大作用。他可不敢把希望都寄托在这儿。
杜诚和罗莎丽亚相互看看,也重新开始寻找。
找了又找,就差开锁了,几个人收了工。
“时间差不多了,再找下去,外面人会疑心的。”陈惜光提醒道,幸亏他在平康坊的“信誉”好,人家才放心让他们待在这里。
“会不会在箱子里?”罗莎丽亚看着上锁的箱子,这种古代锁具她还真不会弄,“你们谁会开锁?”
杜诚摇摇头。
“我也不会。”陈惜光有点着急了,“我们快把这儿收拾好,时间久了她们该进来了。”
“你们去吃饭,这儿我来收拾。”不是罗莎丽亚主动愿意干活,只是看杜诚和陈惜光笨手笨脚的样子,就知道这两人只有破坏的本事。
“吃饭?”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质疑,这食物不是用来做样子的吗?
“当然是吃饭,你们在屋里这么久,饭菜都没动。岂不更惹人怀疑?”罗莎丽亚言之凿凿,“再说,你们想糟蹋食物吗?”她最看不上浪费食物的行为。
言之成理,两个大男子不敢反对,只是在心里默默抗议,“你这是在糟蹋我们啊!”
出于礼貌,杜诚和陈惜光先送罗莎丽亚回太白居,然后才准备回家。
“不行,我肚子越来越难受了,你那儿有没有什么药?”陈惜光捂着肚子苦着脸,疾病面前无好汉,看杜诚是个郎中的份上,他也顾不上平时对杜诚的看法,直接求援。
杜诚只是郎中,肠胃也并非钢炼铁塑,此时也是一样难受:“我那有胃药,你跟我去我家拿吧。”同病相怜,他也看陈惜光顺眼点了。
两人跌跌撞撞,捂着肚子,总算赶到了杜诚家。
“你是…诚儿?!”拜罗莎丽亚的化装术所赐,身为亲娘的陆氏也是怔了一怔才认出杜诚来的。
“你们…喝酒去了?”看着东倒西歪的两人,再闻到他们身上带着的脂粉香,陆氏问道。
“先进去再说。”杜诚忍住反胃的感觉,痛苦的摆摆手,这一路走来,也不止一个人这么怀疑过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