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爸爸妈妈打电话,闲聊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问起我当年生病的事。他们带着略微的伤感,娓娓道来却还是我得了怪病,医学都检查不出,最终死在医院,医院还游说他们很多次,要他们把我的尸体捐出来作为医学研究。可他们听了医院门口一个江湖术士的话,做了最后的努力,把我送到青灵山去。
我给爸爸妈妈打电话,闲聊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问起当年生病的事。他们带着略微的伤感,娓娓道来却还是我得了怪病,医学都检查不出,最终死在医院,医院还游说他们很多次,要他们把我的尸体捐出来作为医学研究。可他们听了医院门口一个江湖术士的话,做了最后的努力,把我送到青灵山去。
“妈。我真的不是中枪吗?”我不死心地再次询问。
“不是。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许久不记得打电话回来,一打电话就这语气来问我。难道做妈的还能瞒你不成?”妈妈语气微怒。
“嘿嘿,妈,我最近忙!开个玩笑了。别生气,我得空就回来看你。对了,今天下午给你寄了护肤霜。”我赶忙献媚地转移话题。
“这还差不多。对了,你爸爸的礼物呢?我老收礼物,他都不高兴了。”我听见我爸在旁边小声嘟囔。
“嘿嘿,已经寄出了。是爸要的那个芝宝啊!没什么事,女儿去工作了。”我不等他们说话,连忙挂了电话。
“他们怎么说?”苏轩奕端着做好的紫菜蛋汤进来,看到我拿着电话,木木地站在那里。
我摇摇头。心乱如麻。铁雄绝对不会骗我。我到底被谁改了记忆,他目的何在?
“我要回成都一趟了,轩奕,你收拾一下。我坐飞机,带行李,你自己想办法用法术过来。”我一坐在桌前,享受着素美男做的紫菜蛋汤。
“哦!”他精神恍惚地看了看我,不知在想什么。
回成都。没告诉任何人。因不知自己地背后隐藏着什么阴谋。也不知会有什么危险。所以。觉得牵扯越少人越好。免得给人带来无妄之灾。
一下飞机。苏轩奕已在机场之外了。他这隐形御风地法术还真地不错。很是省钱。不过他一脸疲惫。难道晕法术?
“你怎么了?”我抚他额头。不烫。
“晓莲。你以为隐形御风是吐口唾沫?”他白了我一眼。下一秒就死乞白赖地靠到我肩膀上来了。我闪一边。把行李扔给他。招了出租车。
看着窗外那些熟悉而陌生地风景。听着女司机用带着川味地普通话对轩奕介绍着成都。一切都那么亲切。
“成都。我回来了。”我在心底说。不知不觉涌起忧伤。我有预感。这次。从家乡开始。便会有更艰难和玄妙地路等着我。
时夜,住在四合院楼的客栈里,院子里有上百年的银杏,银杏的叶子已泛黄。客栈屋檐下挂着整排的红纱灯笼,仿是前世。
“这里很像天商!”苏轩奕和我并肩站着。我侧过身去对他笑,残阳最后的几缕红晕映着他英俊的脸庞,他的笑如一朵红莲。
“走,请你去探寻我的生活。”我笑着拉起他,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在九月微凉里奔跑。记忆里的疯癫与快乐通通涌起。
我和苏轩奕十指相扣,在紫荆树繁盛的街道迎风疯跑。带他去我喜欢的店铺血拼,弄了个头巾,作势要把他的美色包裹,吓得他赶快往后退。看来看来去,最终只买了个四叶草的钥匙扣给他挂在腰间;后来还领着他去吃我以前狂爱吃的小吃。
一路上,那些情侣牵着手。苏轩奕好奇地看着,然后转身对我说:“其实这里很好。”
我没有说话,看着车来车往。觉得这一刻,他在身边,便已经有一生那么长。
晚上,带他去了,因为想唱歌给他听。一首又一首,那些歌曲都从我灵魂里唱出来。他斜靠在沙发上,端着红酒轻荡,眼睛微眯,看着屏幕上那些支离破碎的MV故事,偶尔看看我,表情迷醉、哀伤、清冷,眼神诚挚炽热。
从出来,夜里一点多了,成都的风难得这么大,把整个人都吹透了。我扶着有些醉意的苏轩奕,招手拦了的士。
回去车上,苏轩奕靠在我怀里沉沉睡了,睡梦中,紧紧抓着我的手。
此刻,我们如同城市里平凡的情侣。我看着他沉静的容颜,别过头看着灯火辉煌,流了泪。
第二天一早,我们草草吃过饭,便打车去了当时我就诊的医院。
辗转找到当时的主治医生,已经是上午十点过。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医生,专家级别了。人家马上下班了,我没挂上号。便死皮赖脸地跟到他家去。
老医生看看无比执着的我,摇摇头,摆摆手让我们跟他进去。根据我的描述,他略略回忆,脸露惊异之色,仔细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就自顾自在他的桃木大书架上四处翻找。大约翻找了一炷香的时间(抱歉,我实在没有戴表,当时据我的助手:苏美男估计是一炷香时间),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蓝皮封面的笔记本。看了一会儿,他大惊失色地指着我:“你,你,你真是那个蓝晓莲?”
“如假包换!”我拍拍肩膀,嬉皮笑脸地企图减轻他的恐惧。
“可是,可是,你不是…不是已经死了吗?”他抖得如筛糠,冷汗都沁上了额头。
“很明显我没有死啊!又不是鬼魂来了,你没必要怕成这样啊!”我继续谄媚地笑着,脸上肌肉都有酸痛感。
“不可能,不可能。我记得很清楚,你是心脏停止跳之后,脑波消失。放了好几个小时,你父母不同意用来做医学研究。把你尸身抱走的。”老医生颓然地瘫坐在沙发上。我有些于心不忍,这老家伙或者因为我的出现,吓得寿命都减了好几岁吧。
“他是被一个道士用法术救活了。”苏轩奕走过去,手上腾起微微的蓝色轻柔地替老家伙按摩。苏轩奕还真是个好孩子,挺尊老爱幼的。
“难道真的有法术这回事?”他喃喃自语。显然,这大半辈子都信奉科学的老家伙,此刻被面前活生生的事实震撼得不轻。
我便趁机对他进行了法术全果扫盲教育。经过我一番耐心的演说,这可怜的人才勉强定下了神,拿着笔记本上的记录一条条读给我听。跟我父母说法不差分毫。
“因为你的病症很奇怪,医学界从来没有见过。所以当时很多医生都很感兴趣。我也每天研究,做了大量的笔记。可惜啊,可惜,最终,你的家人都不同意把你给我们做医学研究!”这个老家伙竟然是专业成狂的那种。
我心里极其鄙视:开玩笑,我父母要同意了。我今天还能坐在这里?这个无情的老家伙。
“你确定不是中枪?”我再次问。
“绝对不是。你的病是我经手的。无伤口,也不是中毒,身体也没有异变,但身体就是越来越弱,最终心跳停止跳动,脑亦死亡。”头发花白的老医生斩钉截铁,对于我不信任的疑问嗤之以鼻。
我笑着说谢谢。
这情节太诡异,让我经常分不清这是小说还是现实。只觉得看不见得网好大。
胃里微微泛出空泛的恶心,从老医生家里出来时,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了句:“前几天,也有好些人来问你的病情。”
我蓦然回头,不可置信地盯着老医生。他也看着我,说道:“我这把老骨头也无所谓了,只是觉得这事诡异,我还是该告诉你。来的应该是两批人。先来的是一个红头发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脾气很臭;后来的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大约三十多岁。我听那女人叫他玄青。我所知的便是这些,你这孩子小心些吧。”
“恩,谢谢陈医生。”我咬着嘴唇深深地鞠躬。然后快步下楼。不想多停留一秒。查我的人,若猜的没错,便是血魔月阳和“擒灵”组织的人。
若我继续呆下去,怕会给这慈祥的老头带来杀身之祸。
从老医生家里走出来,正是正午时分,日光和暖。我凝望着成都难得的蓝天,深深吸了口气。路人纷纷侧目,不用说,又是那祸国殃民的苏轩奕惹的祸。
“你知道查你的是谁,对么?”走了好一阵,苏轩奕忍不住问。
“嗯,那个红发少年应该是血魔月阳,后来的一男一女,是政府的灵异事件处理机构‘擒灵’的首领玄青和他的助手安静。”我觉得腿脚虚浮,打不上一点力。只是想过平淡生活的我,居然惹上了魔界的血魔月阳,又与“擒灵”这样的阻止有了瓜葛。
命运,或许要开始风起云涌了吧。正在想着这些。人群中有个高挑的女子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打量着我。她目光纯净,却又妖媚闪烁,我顿觉内心惴惴不安。便怔怔地与她对视。
对视良久,她才以询问的语气喊:“你是蓝晓莲小姐吗?”我机械地点点头,飞快地搜寻记忆,我很确定我不认识她。
“真的是你?你还认识我吧。我是蔡晓玲。”她异常兴奋,激动地抓着我的手。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认识你。”我不好意思笑笑。
“我是夏总的秘书啊,那年我不小心把你关在了总裁休息室,结果不知怎么失火了,你差点送命。总裁不顾一切冲进去救你。总裁要惩罚我,是你求情,他才叫我永远不得回国。你还叫他给了我一笔钱啊。”我看得出来这个叫蔡晓玲的女人眼睛里没有谎言。可我的确是不认识她。她说的如同小说情节,让我怀疑她是疯了。
“小姐,我真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什么夏总。”我觉得极其不耐烦,要是我能认识这么个多金的夏总,还那么听我的,我岂不是早就花好月圆了?
“夏康集团前总裁,夏康峻啊。你是蓝晓莲没错啊。”这女人无疑扔了一颗炸弹。夏康集团是全球闻名的大企业,旅游、银行、地产、网络、电子等产业都投资得风生水起,夏康峻便是这夏康集团的创始人,只是已经做了十年植物人了。现在是夏家老二夏康宸当家。
“我是蓝晓莲,可是我从来不认识夏家的人。”我看着她,试图从她脸上看出蛛丝马迹的恶作剧神色,可她的脸上只有失望。
夏康峻?我要真认识那位大叔,我何至于去驱邪那么辛苦的营生?别说嫁给他,就算是能进夏康集团去工作,我也心满意足了。
“你,唉,夏康峻那么爱你,可他一成植物人,你竟然就急急地撇开关系。怪不得夏家的人都坚决否认认识你。”她向后退了几步,表情悲苦。
这是唱哪出?夏康峻那么爱我?
难道这是电视台做的某档节目?正在分析眼前状况。却听得有柔和的男人声音响起:“晓玲,怎么了?”
抬头便看见一个高大英挺的西装男子扶住气得浑身发抖的蔡晓玲。
“康宸,蓝晓莲她居然说她不认识夏家的人!”她指着我,神情越发悲苦。
“晓玲,说过多少遍了,夏家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蓝晓莲,为何你一定要笃定大哥喜欢的人叫蓝晓莲?”男人无限爱怜拥她入怀。
“可是——,你看看她,她就是蓝晓莲啊!你不可能不认识啊。以前你大哥经常带着她出席公司的宴会。”蔡晓玲从男人怀里挣月兑,指着我。男子看了看我,一脸歉意,我向他轻轻摇头,以示没关系。他转头宠溺地看着女子说:“我真的不认识蓝晓莲,公司里也没有人认识啊。再说现在大哥醒了。认识与否,大哥自然知道。”男子搂着那女子离开。
“公子请留步,我想和这位小姐谈谈。”一直在旁边一言不发的苏轩奕突然开口。那对男女转过头,看着我们。半晌,那女子郑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