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妃 情根种,缘起缘灭 六

作者 : 家奕

有孕?

盛绝碎了一屋物事,那贱人如何能有孕?荒唐,真真荒唐!

“来人!”盛绝一掌推出,屋里家具又碎了一地,高仁那吓得噤若寒蝉,提着老命入内听命。

“令,太医院判亲自于那贱人诊脉,孤不信此事,不信——”盛绝满面阴寒,状若癫狂。

高公公即刻应声,当即吓得屁滚尿流滚了出去。

盛夕钰与和硕回了院落,进屋清月便披着大衣出来接她,盛夕钰双双扶住她双手,急切道,“月儿,身子可好?可有大碍?”

清月与和硕对视一眼,然后摇头,入了厅内便将前后细说,盛夕钰这厢才松了口气。然,静下心来时,却直想自我了断,她适才对王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她如何如此不检点,竟对王说那些个混账话来?

“王爷何事懊恼,我真无大碍,无须担心。”清月只道是她还在忧心方才之事,又恐她多心,便再道,“王爷,切莫怪罪小王爷,他亦是受我所托才如此放肆。你已去多时,我仅有此担心,也念及你虽乃王之亲侄,然,这夜间过去,即便坦荡,也免不得遭人话柄。王爷若要怪,怪我便是……”

和硕立在一边并无出言,他去之时四周重兵把守,屋内无一待伺奴才,这如何叫人不起疑心?

“王兄,你且说王可曾对你,对你有过越矩?”和硕毕竟忍不住,怒声质问。

盛夕钰本是愧疚懊恼,此厢又得和硕怒言,当即愤慨异常。和硕见她不答,便坐于她对面再问,盛夕钰又不能于他怒言相向,只得压下心中火气道:

“王醉得不省人事,能将我何?”

和硕愤愤看着她,显然不信,“那为何屋内无一待伺奴才?连高仁那阉狗都守在屋外,你且说这是为何?”

“和硕!”盛夕钰不厌其烦,当即提了音量呵斥。

清月见气氛紧张起来,当即劝道,“行了,王爷,小王爷也是关心你才出言莽撞。”见盛夕钰扭头撇向一边,清月转而对和硕道,“小王爷,今夜之事清月在此谢过了,天色一晚,明日还要赶路,小王爷还请去歇息吧。”

“我不走,我不放心她,今晚我就在此守夜,皇嫂若是累了,自个儿歇着去便是!”和硕这明显是气话,然而看他脸色却异常认真。

盛夕钰一愣,竟是被他此言气笑了,无奈道,“你若在此守夜,与我在九叔那屋有和不同?你小子究竟是要置我与不义?”

和硕也是一愣,怒视盛夕钰,胸膛起伏,明显是气怒不休,心有不甘。半晌才道,“王兄今日依或不依,我都便如此做了,只道王兄会不会让侍卫将我扔出去!”

“和硕,你是故意在此耍浑,要于我为难?”盛夕钰无奈道。

“倘若不叫我为难于王兄,那便离王远些!”和硕气结,起身在屋内直打转,来回走动,然后再道,“你当真不知王对你藏了何等心思?你当真还要自欺欺人?连皇嫂都看得明白,你却要装糊涂?王兄,你是真糊涂,还是心意驱使?”

“和硕……”

“小王爷,此话可说不得,你想害了我家王爷么?妄议君上是死罪,你活够了,万不可拉着我家王爷!”清月也急了,只道和硕太大胆,且不说外间侍卫、奴才不少,即便无人之地也万不可将此话说出来。

和硕也是气极了,才口不择言,他知道他是多心了,本是个粗线条的人,却在她的事上多疑起来。他也想信她,可他信她,却不信王。

和硕之言有过激之处,却也触到了盛夕钰心中最痛之处。

连清月都看明白之事,她还要自欺欺人么?

孤心与之——

这是王亲口说的,她原以为他是醉后之言,不明她是何人,当不得真。然,他根本没醉,那,此又当如何解释?

正值这屋里一片混乱之时,外头太医院判与高公公来了,盛夕钰微顿,王动作如此快?当即与和硕对视一眼,双双扶着清月上了她,然后做一番伪装,再宣人入内。

院判亲自把脉,确实是喜脉,不过这……

盛夕钰眉头微蹙知道院判在猜疑什么,当即倾身过耳道:

“大人,本王与王妃乃——奉子成婚,所以……还请大人顾念王妃之清誉,只道有孕月余……如此,本王便感恩戴德,日后定当重谢!”

那院判微微思忖,这蛊王与王妃成亲不过月余,然,王妃却已有两个月的身孕……若蛊王这番解释,倒也合情。蛊王为人仁厚,即便违了这伦常,索性也并未辜负王妃,将王妃迎娶进门,只此一点,他便也寻了这私。

微微点头,即刻便随着候在屋外的高公公回去复命。

盛夕钰转而握着清月的手,此刻竟是满身虚汗。倘若太医院判不肯徇私,她们此厢必定逃月兑不了。不仅她,清月及月复中孩儿也将不保。太医署的执事院判大人为人刚直不阿,她本以为必死无疑,还好,有惊无险。

清月也受了些许惊吓,王亲自派来的太医,要瞒定是瞒不过的,好在钰儿机智,躲过一劫。

和硕仔细思忖盛夕钰之言,院判低声自言自语时说的,王妃已有两个月的身孕,照此推算,两个月前,清月还与岭南世子有婚约之时。即便那时她二人便已经暗同曲款,然,以王兄的为人,怎会做出毁人清白之事?

奉子成婚?可知这理由有多荒唐么?王兄为何说谎?清月的孩子究竟是何人的,为何王兄要如此说?

“王兄。”和硕出声,他总感觉她在隐瞒什么。

“好了,夜深了,回去睡吧,王的士兵可是又调了一队过来,别惹人闲话,走吧。”盛夕钰拍拍他肩膀无力道。

高公公与院判回去复命,盛绝万没想到竟然当真有孕,有孕那便,那便她是女儿已不攻自破?

怎么会?她分明就是女儿身,如何能与女子有孕?

盛绝暗暗握紧铁掌:钰儿,你竟为了骗孤,何事都能做得出来,看来,孤王不必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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