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婢女的眼神,让徐戍感到浑身颤栗,上下发毛,她们该不会以为是自己霸占许芯未遂把?!瞥一眼许芯,她丝毫没有为自己开月兑的念头,这可如何是好?!
婢女晓晓长的也还算漂亮,但骂起人来则凶相毕露,本想从徐戍的长相身材开骂,可是眼前这个男子不仅身形矫健,长相更加没得说,完全挑不出毛病,要人身攻击怕是不可能,转而嚷道:“好你个贼子,光天化日竟然对我们小姐如此无理,你可知道她是谁么?!当真是不想活了,武士呢?还不拿下?!”。
徐戍手里还握着弓箭,周围十几个侍卫愣是没敢动手,他们完全被徐戍强大的气势给震住了,一时踌躇不前,徐戍本想解释,可侍卫中走出一个男子,凝视着自己,道:“你可是徐戍徐大人?!”。
“你是”,徐戍感觉见过此人,但是完全想不起来。
原来,自从徐戍被‘护送’回京之后,各自便再没有见过,而徐戍自打来到理县之后便好好整顿下自己的长发,不仅专程找人修剪过,还盘了个帅气的发髻,与之前的区别在于:比以前的更帅了,所以这侍卫才一时没认出来。
上前一步,侍卫一脸激动的单膝跪地,说道:“徐大人,我是以前跟随您的虎射营亲卫啊!!那日一别,我们营里的兄弟全被遣散了,我被安排到成都来当差,今日能见到大人,真是”,说道这里,侍卫竟有点想哭的冲动。
军旅感情是特殊的,更是常人难以真正理解的,某种意义上,它比亲情和爱情更重,毕竟常人无法设身处地的去领会‘同生共死’的含义,见到这个侍卫,勾起徐戍的情感,急忙将他扶起来,两人一阵寒暄。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徐戍?!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此人先是凭借数百人马智退徐质五千大军,后是在理县大行改革,浑身正气!
婢女们围绕着许芯小声讨论着什么,时而朝自己看来,时而嬉笑,不一会儿,刚才骂人的婢女晓晓走上前来,清清嗓子道:“徐戍,这位是我家小姐,是已故司徒许靖大人的孙女,许游许大人的胞妹,今日从成都出来游玩至此,我们小姐现在累了,你给安排个地方歇息吧”。
徐戍看着许芯,见她一副俏皮的表情看着自己,心中暗暗欢喜,要是能娶这美女做老婆,那该多好,转而一想,他是许靖孙女,地位何等尊崇啊,连皇帝都让着她,而且还认她做女儿,这样的女子,要嫁也是嫁给名门望族,除非自己也跻身这个行列,否则毫无希望。
这样一个大人物光临理县,自然要好好接待,这天晚上,县衙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忙做一团,这可累坏了燕子和晓晓等人,可徐戍最近过的一直很清苦,饭菜也便清淡了许多,按说这许芯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应该不适应这里的饭菜,可她非但不嫌弃,反而夸赞燕子手艺好。
处理完县衙的事情,徐戍回到府里,天色已经不早,但是大堂中却热闹非凡,燕子、许芯以及她婢的女晓晓她们有说有笑,好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看见徐戍,燕子笑嘻嘻的将他拉近屋,端起一杯茶,道:“大人,这是芯儿姐泡的香叶,原本稀松平常的叶子,芯儿姐稍加调理,竟变得如此爽口,大人快尝尝”,一边的许芯端坐着,欣然望着自己,而婢女们则纷纷起哄让他喝下,徐戍不禁发笑,心想这许芯倒也平易近人,这么点功夫就和燕子这样的姑娘打成一片。
端过来一看,这不就是茶叶么?!轻轻抿了一口,香气扑鼻,甘爽之味浸入唇舌,果然非常可口,接着整杯灌下,还嫌不够,笑道:“果然好喝,来来,再给我些,我正好口渴了”。
许芯在一旁抿嘴微笑,身边的晓晓立马端过水壶,哼道:“我家小姐只做了这么一壶,自己都没喝呢,你这人真不知好歹,这茶水是要品的,谁让你直接解渴用了”。
徐戍一脸尴尬,咯咯发笑,一边的许芯起身上前,道:“好了晓晓,既然他口渴,那就让他喝吧,我还可以在做的”。
燕子一脸嬉笑,挽着许芯,道:“大人,芯儿姐悉心给你泡的香叶,你喝了也不晓得说声谢谢嘛?”。
被这一群女子围着说笑,自己竟显得局促起来,不知说什么好,见他一副窘态,许芯道:“好了好了,别拿他开玩笑了,要说好喝,还得看这香叶,今天我才发现,南山的香叶尤其的好,下次要多采一些,回去泡给兄长尝尝”。
说道这,徐戍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既然这种茶叶泡茶好喝,干脆弄成茶叶,接着搞成产业,兴许能赚不少钱。
燕子笑道:“那芯儿姐还愿意再泡给我们大人喝嘛?”,说到这,许芯与徐戍目光交汇,却又迅速移开,清目流转,滋生出绵绵情意,让徐戍一阵悸动,也引得在场的女子们纷纷发笑。
众人的这番调侃,许芯不禁心生羞意,嗔道:“不许笑了,在笑,看我不掌你们的嘴”,一边的婢女们心只她害羞了,也便不再作弄,连忙娇声求饶。
燕子又道:“芯儿姐,理县虽然贫苦,但是风景优美的很,姐姐往后可要多来游玩哩”,许芯便看着徐戍,笑道:“那要看徐县令愿不愿意接待我咯?”。
徐戍咯咯发笑,赶忙点头,说笑间,门外罗成走了进来,见此处欢声笑语,又要回头离开,却被徐戍叫住,见罗成给自己使了使眼色,于是转身笑道:“燕子,好生安排大家休息,许大小姐早些安寝,下官,这就先行告退啦”,说完微笑着转身离开。
回到书房里,罗成一脸欣然,道:“大哥,顾县尉果然与绸缎庄命案有关”。
徐戍一怔,难道这顾县尉当真敢干出包庇罪犯、或者伙同犯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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