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零部为什么袭击你们,你知道原因吗?”,徐戍悄然问道。
连朵儿面容像是凝滞一般,而泪水却不停滴落,好久,这才张口回答:“知道的不多,好像是想联合我们起兵叛乱,族长不同意,所以”,想到死去的亲人,连朵儿再次哽咽。
徐戍稍加思索便理出了头绪,西羌诸族以往虽然时不时劫虐蜀汉边境,但都是小规模的,而且在政治上,西羌人是臣服于蜀汉的,他封养部不愿顺从不难理解,西羌诸部当中,就属封养部的地理位置靠蜀汉最近,如果响应其他部族叛乱,一旦蜀汉集结大军平叛,首当其冲的就是封养部,先零等部落就是想拉封诺罗当炮灰,人家自然不肯,不过依照如今的形势看来,西羌诸部果然是要进攻蜀汉的,这个消息一定要及时上报成都才行,毕竟西羌铁骑数万,虎射军区区四五百人,是绝不能抵挡得住的。
徐戍没有回虎射军大营,而是直接回了理县府上,连朵儿依然十分痛苦,紧紧的靠着徐戍,就这样,两人在房中睡了一晚,出乎意料的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因为徐戍太累了,倒床便睡,完全顾不上身边这个惹火的美人。
夜沉沉,徐戍的脑海中,始终翻腾着昨晚先零部残忍的杀戮
第二天清晨,徐戍刚刚醒来,望着边上熟睡的连朵儿,脸上的泪痕依然可见,突然间,他感到一阵愧疚,昨晚,如果自己心一狠出兵介入,也许连朵儿的姐姐和姑姑就不会死,恰巧在这个时候,燕子端着水推门进来,一眼看到这样的情景,吓得立刻转身,忙不迭的道歉。
徐戍起身将燕子拉到门外,说有时间再解释,又吩咐她好生照料连朵儿,自己便匆忙的去了县衙,刚撞见马县丞,他便行色匆匆的通知自己,现任丞相参军,辅军将军马忠,率领诸将并同两万五千人马正向理县进发,预计中午就将抵达。
徐戍大为震惊,难道成都方面有细作,已经将西羌叛乱的事情早早通报了上去?!两万五千人马!这可不是小数目!来不及多想,徐戍急忙传令,让罗成、卢廷集合虎射军,准备迎接马忠的大军到来。
烈日当空,徐戍一行在虎射军大营外等候,没多久,汉军如长龙一般开进夜射坪地区,迎着日光,战甲折辉,凛凛威武,一片刀枪林立竟望不到尽头,两万五千人!徐戍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军人,豪迈之情油然而生。
为首四五个将领,红袍铠甲,个个英朗伟岸,除了马忠,还有牙门将张嶷,其余都是青年一辈,如汉寿亭侯领虎贲中郎将关统,副军中郎将傅佥、行参军昭武中郎将胡济、裨将王训、行参军侍中陈祗等。
除了马忠与张嶷年纪稍长,其他的人都与徐戍差不多年纪,其中关统、王训与徐戍认识,徐戍自当笑脸相迎,今天来了一班人物,不由得让自己兴奋难抑,虽然马忠只是个辅军将军,军阶中属于中下层,而且在汉中诸将中只能排倒数,但这个人是益州本地人士,不仅人脉广阔,而且深得益州豪强的拥护,虽然在诸葛亮帐下任职,但并非诸如蒋琬、费祎、姜维那些诸葛亮的嫡系,他有着复杂的政治背景。
只有那个长相俊秀似伪娘的陈祗,让徐戍颇为不快,徐戍似乎记得历史上有这么个人,但是不知道他的底细与事迹,只知这人不是善类。
马忠率先走进大帐,高坐大堂,将军、参军们分列两侧,刚喝了一口茶,道:“徐戍,这几次与西羌人接触,情况如何?!”。
徐戍不敢怠慢,如实将情况汇报,得知徐戍昨日隔岸观火,致使封养部与先零部内斗,马忠大为高兴,笑道:“听闻徐茂公是将军之才,连丞相都夸过你,哈哈哈,昨夜一事,果然是好手段啊!”。
“将军谬赞了,昨日封养部大败,其东北门户已开,沫燕城再难抵挡多路大军侵袭,末将猜想,封诺罗必然选择顺从,要不了多久,西羌诸部便会联合来犯了”,徐戍恭恭敬敬的呈奏。
马忠深以为然,道:“此番我奉命率兵讨伐西羌叛乱,志在使其二十年不敢作乱,西羌诸部与南中蛮夷不同,更难教化,所以要厉行征伐,以显大汉雷霆之威,诸位可记住了?!”。
遵命众人齐声回答,徐戍却别有他想,从马忠的话中可知,他要严厉打击西羌人,这就意味着镇压与杀戮,自己本来的想法是分而征讨,互相牵制,最终达到收复众心的目的,而这正好与马忠的想法背道而驰,但既然他是统帅,而且人家的方针并不错,自己只能服从。
当晚,徐戍在县衙设宴招待诸将,关统虽然官阶与自己同为中郎,但是贵为汉寿亭侯,身份上要高自己一等,可是自从那日比武,两人关系非常要好,有说有笑的喝了半坛,紧跟着又向马忠与张嶷敬酒,傅佥、胡济与陈祗三人较为内向,行为举止十分得体,对徐戍也算客气,只有王训与自己不对付,估计还在为汉中的事情介怀。
酒席之上觥筹交错,相饮甚欢,众人直到半夜这才各自歇息,等徐戍回到府里,燕子急匆匆的跑过来,一脸颓丧道:“大人,燕子无能,这连朵儿似是十分伤心,我怎么安慰她都不管用哩”。
徐戍好言关照了她几句,便独自进了房间,连朵儿坐在床上,双臂抱膝蜷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徐戍笑道:“小妞!还没睡啊?”。
连朵儿缓缓抬起头,道:“什么小妞?”,徐戍也不管她听懂听不懂,一下子扑上床,将连朵儿压倒,顿时嗅到一阵香气,沁人心脾,那连朵儿赶忙将徐戍推到一边,说:“你你你是不是喝酒了?!”。
徐戍咯咯发笑,猛然伸出双手,抱住连朵儿的头,强拉过来亲吻,双唇交融,连朵儿闷声一声,开始努力挣扎,但是毫无用处,徐戍借着酒劲,力大如牛,这连朵儿好似水中花瓣,随波逐流。
蓦地,徐戍只觉得嘴唇一阵酸痛,口中一股甘甜而又富含腥味,从舌尖流入咽喉
(求推荐,求收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