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中,徐戍与封诺罗并列中央,连朵儿则站在徐戍一旁,封养部的个个统领、将军分列左右,阳光从帘子的缝隙中洒进来,似是一片和谐的景象,但是,周围的这些将军都是与徐戍交过手的,大家虽然敬佩他武艺高强,但毕竟徐戍杀了很多族人,这让大家对他充满了仇视,如果没有族长封诺罗在场,这些个蛮子说不定要与他算账。
那边突然有人喊连朵儿,众人回头望去,正是封诺罗的二公子封须
“朵儿妹子!终于见到你了,你知道我多想你吗?!”,封须拉住连朵儿的手,满脸的激动与欣喜。
连朵儿蹙眉望着他,挣月兑开来,眼神中竟透着些鄙夷与怨恨,冷冷道:“想我?!那天先零部攻寨,跑的最快的不是你吗?丢下我和姐姐还有姑姑的不是你么?!”。
封须顿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连朵儿靠在徐戍身边,冲着一边表情尴尬的封诺罗,道:“族长,我要离开封养部,我爷爷,念在他多年侍奉您的功劳上,还希望您替我照顾他安度晚年”。
封诺罗见这连朵儿似乎与徐戍有些关系,若是两家能够结成连理之好,对封养部也是十分有利的,当下点头答应了下来。
可封须却依旧执拗,再次拉住连朵儿,道:“不行!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必须嫁给我,必须嫁给封养部的男人!!”。
“放手!你弄疼我了!”,连朵儿用力摆月兑,可封须依旧死死的抓住不肯松手。
这时,徐戍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封须的手腕处,笑道:“封少爷,连朵儿既然不想留下,就不要勉强吧,她会跟着我回大汉生活,我会照顾好她”。
封须恶狠狠的盯着徐戍,道:“你算个屁!朵儿是我的女人,你休想抢走!!”。
徐戍冷哼一声,手掌奋然用力,死死抓握封须手腕处的动脉,力道之大,使得封须的手掌顿时力竭,松了开来,封须勃然大怒,想要抡拳与他厮打,无奈被徐戍握住的手丝毫动弹不得。
周围的将军们看不下去,纷纷拔出兵器,气氛突然紧张了起来。
徐戍紧皱眉头,一脸严肃的环顾四周,如此微妙的时刻,稍不留意便会让局势一发不可收拾,是继续强硬下去将连朵儿带走,还是退让一步以免发生火并,毕竟自己只有一个人
徐戍自然选择了前者,他一把甩开封须,转而牵住连朵儿的手,笑道:“连朵儿现在是我的女人,想留住她,除非过了我这一关!”。
话一出口,气氛顿时冷到冰点,厮杀,只在一瞬
此时此刻,最为焦急的当属封诺罗自己了,要知道,沫燕城外有八千汉军,万一发生摩擦或者厮杀,傅佥真会夷平此地,到那时,肯定连自己的性命不保。
想到这里,封诺罗扭头给了封须一巴掌,紧接着怒目扫视众将,道:“干什么?!要造反么?!还不把兵器收起来?!”。
“爹!!朵儿是我的未婚妻,你不能放她走啊!”,封须不依不饶起来,封诺罗气的满脸通红,怒道:“你给我闭嘴!!”,转而笑脸对着徐戍,道:“徐将军莫怪,别跟他们计较,我们的连朵儿能跟着您,也是我们封养部的福分”。
徐戍微笑道:“那就多谢族长成全了,那就请大公子跟我们走吧,城外的汉军将士,恐怕等得不耐烦了”。
封诺罗连忙称是,先带着徐戍与连朵儿去见她的爷爷,寒暄了一阵,连朵儿依依不舍的离开,徐戍交接过封诺罗长子封善,一同离开沫燕城。
回头望去,沐浴着阳光的故乡自己即将离去,朵儿心中有着千百种不舍,但是心里已经有了徐戍,也便再无遗憾。
一连十余天,将西羌的战败事宜料理完,马忠便领军班师回朝了,临行前单独将徐戍叫了去,对他一阵好言抚慰,表示回去之后便会为徐戍请功,徐戍心里清楚,马忠有拉拢自己的意思,于是欣然称谢。
连朵儿的到来,让徐府热闹了许多,所有的家务活她一个人便能操持,这让徐戍万分欣喜,这样的女子,放在现代绝对罕见,考虑到罗成与燕子时常不能见面,徐戍便将燕子安排回罗成身边,这样也算真正成全了这一对。
战事平息,整个汶山郡也渐渐安定了下来,百姓们过上了不再宵禁的日子,然而让自己焦急的是,朝廷的奖赏还没有诏命下来,倒不是在乎那么点赏钱,只是希望诸葛亮能够了解到自己的努力和成绩,也好早点将自己调去汉中参加北伐。
一晃半个月过去,上头依旧没有消息,徐戍在闲暇之时便操持起南山茶叶的事情,自己先是拨款募集农夫,而后开辟南山,建立茶厂作坊,置办制茶工具以及开辟销路,这些事情自然不会徐戍躬亲而为,毕竟官员从商是个非常不体面而且违反律法的事情,所以徐戍干脆将茶厂报在理县县衙名下,具体事情全都交由罗成来办,茶厂作为一项财政收入运作,只是收入的一半将落入徐戍自己的口袋,生意上的事情,只要稍稍在账目上做做手脚,这事便很好搞定,即便如此,能有一半纳入财政收入,相信连汶山郡太守都不会有意见。
对于罗成,徐戍看得很明白,他是一个青羌人,而且毫无家世背景,就目前而言是不能为官的,让他从商,一来是出于罗成自己的意愿,毕竟这小子从小穷惯了,梦想就是发家致富与燕子过上好日子,这样也好,一来锻炼他的能力,二来培植他的势力,等哪一天自己离开理县,他罗成也好与卢廷联合,让自己在此地的势力得以延续。
对于虎射军,徐戍始终是念念不忘的,每日的操练绝对不能少,加上夜射坪铁矿的运作需要自己这个司金中郎管理,县衙的琐碎事情都落到了马县丞的头上,毕竟那些事情并非自己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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