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均放下碗筷,差点噎着自己,急忙单膝跪地,拱手道:“将军果真能就我姐姐,戈均甘心为您做牛做马,报答将军大恩!!!”。
徐戍哈哈大笑,道:“我的人,只做虎狼,不做牛马,你可明白??”。[www]
戈均会意,激动地顿首叩拜,一脑袋下去,额头磕出血来,徐戍赶忙将他扶起,笑道:“血不要在这流,要流,也该流到战场上去”。
戈均感动万分,当下涕泗横流,顿首而拜。
徐戍早已盘算好,这个戈均可以做自己的亲卫,他一直在构建自己的势力,罗成在成都、汶山奔波从商,也希望他能混出个名堂来,然而自从将他外放,徐戍身边则少了个信得过的贴身卫士,这个戈均武力惊人,然而更为可贵的,是他有着忠爱之心,而且要不是姓杨的辱骂他的姐姐戈敏,恐怕他戈均会甘受胯下之辱,这等忍耐力和自制力,对于一个将才而言,是尤其难能可贵的。
在戈均的带领下,徐戍与他一道来了位于城东的‘丽风苑’,而出乎自己意料的是,上午还在闹事的杨家公子,早已守在门外,而从戈均的表情来看,站在杨少爷身边的清秀女子,便是戈均的姐姐戈敏了。
杨少爷先示意戈敏上前与弟弟戈均会面,自己则迎着徐戍而来。
“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徐将军啦,哈哈,幸会幸会,在下杨练,今天的事情,都是误会,小人已将戈均的胞姐赎出,也省了将军操劳”。
徐戍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愣头青,对于这些个士族人家,也有了相当的经验
“那徐某就不胜感激啦,呵呵,杨公子辛苦了”,徐戍一脸笑意。
杨练摆手笑道:“将军太见外了,我家堂叔正是绥军将军杨仪,说起来,我们还都是一家人哩”。
徐戍陪上笑,点头道:“既如此,那徐某更要谢你了,呵呵呵”。
两人说了一堆客套话,终于将杨练打发离去,戈均领着姐姐走到徐戍面前,一同跪下,一口一个恩人,徐戍见不得这种场面,急忙吩咐二人起身。
正谈笑间,一对侍卫赶了过来,永安都督宗预有令,永安北大营集中议事,十万火急!
时值诸葛亮北伐的前夕,看来必定出了大事。
一路赶赴永安,先让侍卫带着戈均与戈敏前往徐府安顿下来,自己单骑来到北大营,正好撞见偏将军,领丞相府记室参军霍弋,此人徐戍早已知道,这次同徐戍、糜照一起被调往永安都督府。
两人一路谈论,进了中军大帐,出人意料的是,永安各督府驻军将领全数到场,出了刚才提及的几个将军,还有陈式与马承,这陈式自然就是演义里被杀的那位,然而真实的陈式只是被降了职,调到永安来了而已,但仍旧是扬武将军,受封忠县侯,至于马承,徐戍只是稍有了解,他是前骠骑将军,领凉州牧斄乡侯马超的儿子,又因马承的胞妹嫁与安平王刘理为妻,故而又带上了一层复杂的关系。
宗预示意众人坐下,挂上巨幅地图,道:“丞相北伐在即,与孙权相约攻魏,按照原本孙权的计划,是派遣陆逊、诸葛瑾等屯江夏和沔阳,派孙韶、张承等进军广陵、淮阳,他要自率大军围攻合肥新城,可是探子来报,原本计划屯驻沔阳的陆逊,竟西进到了夷陵,屯兵近三万人,你们,怎么看”。
陈式道:“丞相北伐,曹魏必然倾力西北,我们只需威慑襄阳与房陵,就可以起到牵制作用,然而牵动曹魏的荆州刺史兼诸军都督毋丘俭,才是重中之重,至于陆逊,毕竟是盟国之兵,大可不必多虑”。
众人大多赞同,徐戍思之再三,道:“方才陈将军说的有道理,不过,末将认为,陆逊的人马进抵夷陵,距离我的巫县驻军处仅七百多里,只要加快行军,不用三天就能到达,这对我军构成严重威胁,不得不防”。
霍弋道:“末将赞同徐将军所言,这正是卧榻一旁藏虎,这孙权明显是要坐观丞相成败,如果进展顺利,那么孙权必定倾力急攻合肥,陆逊也会与我们相安无事,倘若西北失败,引动曹魏南下,那么陆逊必定乘机西进夺取永安,况且北边还有毋丘俭数万大军,我们不能大意”。
宗预笑道:“两位小将军之言,正合我意,但汉吴两家联盟,不能逼得太过明显,这一点,希望大家心中有数,徐戍听令”。
末将在!!!
“巫县乃是东北门户,我将你驻军增至五千人,其中两千骑兵,三千步军,严守各处关隘,你要做的,是让吴魏人知道,永安之地固若金汤,谁也别想趁机渔利!”。
诺!!!徐戍领了将领,提前离去,宗预又命霍弋领军三千人马,溯巫水河北上巫溪,与东南边的徐戍遥相呼应,协同防守,又命陈式、糜照领军七千屯驻巫水河中游,为徐戍、霍弋的后援,自己则与马承等永安诸将坐镇永安北大营,分拨已定,立即上书报与汉中的诸葛亮。
徐戍赶到永安府里,朵儿与湛云果然没让自己操心,将戈敏好生安顿了下来,府里原本只有她俩,现在多个戈敏,操持家务来也算多了个帮手,不能久留,湛云急急忙忙的给自己准备许多干净衣物,正好戈均也办好了入军的各项手续,领了佩剑与铠甲,与徐戍一同赶赴巫县。
对于现今的形势,徐戍无法用历史去分析,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回到巫县大营,徐戍立刻操持起粮草供应与营房扩建的准备,以迎接即将到来的三千增援人马,而戈均也显得格外聪慧精敏,帮着徐戍左右传令,忙里忙外。
阳光明媚的早晨,露水凝结折射出晶莹的光亮。
丁奉领着两千人马,西进秭归操练弓马以及攻城演习,麾下士卒个个昂首挺胸,斗志满满,一连翻越两座丘陵山脉,沿着长江一路西行。
副将道:“再走不远就是蜀汉地界了,将军,我们过去恐怕引起蜀军动作,倘若坏了两家盟好,恐怕陆将军怪罪啊”。
其实这正是陆逊的意思,只是不好明说罢了,丁奉绰枪策马,笑道:“正合我意,哈哈,自从陈到死后,我还从未见识过蜀军,现在宗预新来不久,正好看看此人是否治军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