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炙烤着脆女敕的绿草与田亩
光着膀子农耕劳作的人群,分不清哪些是汉军士兵,哪些是魏地农民这一点,汉军做的很好,诸葛亮让士卒与百姓混杂在一起劳作,互不侵犯,以为长久之计,向北望去,却是另一番景象,身着甲胄的汉军忙得热火朝天[]
这是要修筑营垒,以此抵挡西面的魏军,虽然这是魏国境地,但是当地的百姓对汉军并没有敌意,反而相处得十分融洽,同是汉族人,也不见得水火不容
姜维浑身是汗,印透了衣裳,原本白净的皮肤,经过多天的日晒,变成稍许的古铜色,显露出雄壮的肌肉,颇为伟岸,那边的小校送来书信,姜维擦干额头上的汗水,展开查看。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姜维的神色变得阴郁起来,徐戍问道:“伯约,出了什么大事了??!”,这个时候,由不得徐戍不紧张,诸葛亮卧病五丈原,天知道他会不会
姜维叹道:“五丈原形势也不容乐观啊之前我想胡遵必然去而复返,所以昨天我上书请求发兵增援,五丈原各个营垒都抽不出人手了”。
徐戍信心十足道:“有伯约你在,一个胡遵何足道哉?!你为鹰翅我为鹰爪,胡遵休想占到便宜!”。
姜维有些无奈,苦笑着将书信递给徐戍,说道:“这也就罢了,丞相竟然将长史杨仪掉了过来,今晚就要抵达了”。
徐戍吃了一惊,蹙眉道:“伯约,杨大人过来,是来督粮呢?还是来督军的?”。
姜维笑道:“你问的好倘若是督粮,那到无所谓了,只怕是来督军的”。
看他一脸的忧愁,徐戍不解道:“伯约,听闻杨仪大人当年追随汉寿亭侯的时候很受重用,就连先帝也对他大为赞赏,应当确切有些本领吧?”。
姜维又是一阵苦笑,道:“倒不是我说他不行只是杨长史用兵,实在是捉襟见肘啊”。
徐戍看出了他的无奈,诸葛亮十分器重杨仪,如同当年对马谡一样,而现今的郿西田垅至关重要,姜维担心的,恐怕就是杨仪过了反倒坏了大事
当夜,姜维与徐戍梳洗干净穿戴齐整,迎接长史杨仪的到来,看见这两位将军,杨仪面容始终浮着微笑,道:“上次与胡遵一战,你们打的很好,姜伯约你能主持大局稳定军心,功不可没,而徐茂公你深入敌阵,立斩胡广,也是非常的悍勇啊,嗯,不错不错”。
两人被杨仪劈头盖脸的表扬了一通,只是赔上笑容,谁都没有做声,对于这个杨仪,徐戍是没有好感的,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理由,就是不喜欢,每个人,不管脾气好坏,总会有个别个瞧着不顺眼的。
从内心而言,徐戍极看不惯杨仪说话的样子,虽然他颇有才干,但是他盛气凌人,刚愎自用,对身边的人指手画脚评头论足,简直将自己抬高到了诸葛亮的位置。
话锋一转,杨仪的脸色冷了下来,道:“但是,我还是要说你们几句,那天既然胡遵中了埋伏,为何不乘胜追击?倘若一战解决了他们,我们的郿西就安全了,这也能让丞相少操点心思”。
姜维与徐戍纷纷愕然,这杨仪果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胡遵大军说灭就灭么?!二人不知道如何来作答,默然无言。
显然,姜维不想跟他纠缠这个事情,岔开话题,问道:“杨长史,不知丞相这两天身体如何???”。
说道这里,杨仪的心情也有些凝重,叹道:“欠安欠安他老人家操劳的事情太多了,我们做属下的,就应该想他所想,急他所急,把丞相交代的事情办好,不怕他不康复起来,哎”。
徐戍道:“长史大人说的很多,怎么又叹起气来了?”。
杨仪顿了顿,眉头紧蹙,道:“我还能叹什么气?!还不是那个魏延?!自以为是、刚愎自用!以为曾经追随先帝征战南北就了不起了?!最近有对丞相出言不敬想要代替丞相主持北伐,哼,我看此人,早晚必反!”。
听到这样的话,姜维与徐戍纷纷沉默不语,杨仪也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太过了,而且充满了挑衅的意味,万一传到魏延或者诸葛亮那里,必然对自己不利,只怪自己一时管不住自己的嘴
杨仪笑道:“话说远了,呵呵,伯约,你说胡遵必然复返,如果是真,要如何应对?”。
姜维道:“我们离五丈原大营不足二十里,胡遵必然不敢强攻,但是他必然会四处袭扰引诱我们出兵,我认为,我们需要保护田垅,所以阵线会拉的很长,但只要坚守各个营垒,他胡遵也拿我们没办法”。
杨仪点点头,道:“说的不错,不过胡遵从狄道远来,倘若我们能找机会挫动他的锐气,必然可以让他不敢觊觎郿西,解了郿西之围,五丈原那里也能轻松许多啊”。
话说到这里,帐外冲进一个小校,一脸紧张神色,道:“姜将军,大事不好了!!”。
姜维正要问话,杨仪抢先道:“出了什么事情,跟我说!!!”。
徐戍瞧了瞧姜维的神情,见他只是站在一边不说话,不难看出,杨仪早把自己当做郿西的统帅了,姜维是个征西将军尚且只能服从,看来这也是诸葛亮的意思,毕竟姜维年纪还比较年轻还是不能让他放心
“回大人,胡遵提领一万五千余人马,自西围奔袭而来,在郿西三十里安营扎寨,而且送来了战书!”,小校惶恐的地上书信,道。
杨仪打开一看,冷笑道:“匹夫,还敢向我挑战,姜维你速速备齐骑兵与弓步军各三千,走,与我一同去会会这个胡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