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过了几天清闲的日子,卢逊‘护送’陈式与谯熙去了成都,戈均与量戎都去虎射营参加训练,而董恢则与马承去辅佐宗穆料理永安的政事,徐府只剩下戈敏和新来的宛清忙里忙外。
闲暇的徐戍还是想起了远在沫燕城的连朵儿,还有不知去向生死不明的妻子湛云,一切发生的太快,而自己内心的思想却停留在原地,这是一种莫名的痛苦。
当傅佥与黄崇带着升职不远来到的时候,徐戍激动的光着脚跑了出去,两人都是自己的兄弟,激动的寒暄之后,傅佥宣读了圣旨,当然了,蒋琬还在成都,圣旨中必然含有他的影子。
理所当然的,徐戍顺利的暂代永安都督,非但如此,还加了‘永安太守’一职,如此一来,巴东郡的军政大权尽皆落入徐戍之手,此外,卢逊升任虎射营旗下三百突锋骑部督,量戎、戈君任都督府左右护卫使,统领徐戍随身的一千虎射营亲兵,至于傅佥与黄崇,则分别以讨逆将军与牙门将的职位留在徐戍帐下听用,霍弋虽然升任夺锐将军,在永安地区作为一个独立的存在,但还是要受到徐戍的牵制,另外,董恢做司马不变,马承则担任了永安都尉。
对此,徐戍较为满意,这天夜里,所有将军、文臣们聚在了一起,由徐戍做庄,狠狠的大宴一顿,傅佥他们谈笑风生喝得开心,而徐戍则是借酒浇愁愁更愁,他不愿意说,别人谁都不敢问,哪怕是与徐戍结拜过的兄弟黄崇
半夜,突然天降大雨,瓢泼到众人瞬间成了落汤鸡,只得到此为止了,徐戍醉意横生,吩咐亲卫将大家各自送回家中,自己则在戈均的搀扶下回房。
刚踏进房门半步,徐戍大门被人敲响,短促而焦急的敲打,吱呀一声,宛清开了门,眼前站着的是一个女子,他长发垂肩,身穿绫罗白衫裙,蚕丝腰带勾勒出完美的线条,样貌更加的清美,只是经了一场大雨,这个莫名的女子淋得浑身湿透,薄薄的衣衫紧贴着身体,隐隐看得出白女敕的如雪肌肤。
“这位姑娘你找谁??”,宛清一边说着,府门看护的两名亲卫靠了上来,一见是个女子,都满不在意的退了回去。
“这里,是徐戍的家吗?”,女子的表情有些楚楚动人,表情更是凄美的连宛清都心生怜爱。
“是的你是?”。
“那,他在家吗?”。
不会是徐戍在外面的风流债吧?这都找上门来了,宛清点了点头,这就转身冒着雨跑回大堂,请来徐戍一看,他整个人愣在了那里,戈均要来撑伞,徐戍一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女子宛如在掉落江河中之后找到漂浮的木头一样,激动得顿时浑身发软,这就要瘫倒在地,徐戍一个箭步上去将她搂在怀里,一阵清香扑鼻
“许芯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徐戍感到前所未有的错愕,她怎么会不远千里来到永安?而且瞧这样子就只有她一个人。
许芯倾在他怀中,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徐戍你娶了我好么?我愿意嫁给你真的”。
原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竟然从天而降,但徐戍却一时乱了阵脚,急忙将许芯抱回屋子里,又吩咐宛清和戈敏给她洗澡并换身衣裳,戈均则去熬姜汤。
忙活了好一阵子,许芯终于安稳的躺在了徐戍的床上,当然,她是穿着衣裳的,看着楚楚动人的她,徐戍仿佛看见了湛云,揪心无比。
“许芯,芯儿,你快说,这是怎么回事??”,徐戍一脸的焦急。
于是,许芯半眯着眼睛,神情恍惚的将陈祗求亲,母亲逼婚,许游进宫请旨,天子下发嫁妆,以及最后自己独自逃离成都,来到永安的事情说了一遍。
徐戍自始至终都长大了嘴巴,别的还好,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成都到永安这一路上山贼、匪徒横行,地主、豪强遍地,许芯这么个穿着华丽的绝顶美人,是如何完好无所的抵达徐府的,后来徐戍才得知,许芯离开时只有身上几件首饰,根本没有其他金银,她是披着斗笠,在一位四处游历的老者的带领下到了永安地界,旋即那老头就走了,许芯不知道他是谁,那人只告诉他姓于
唏嘘感叹伴随着阵阵后怕,徐戍喂她喝完了姜汤,许芯在强烈要求紧握徐戍的手,不许他离开的情况下,渐渐沉沉睡去,望着她痴痴可爱,又纯美动人的睡相,徐戍有一丝冲动,可还是乖乖的离开房间,留戈敏在此照顾。
书房里,徐戍独自喝着闷酒,戈均踟躇半晌,终究是走了进来。
“大哥许大小姐过来,恐怕惊动了天子,而且你说过,陈祗那厮不是个好鸟,我们得想想办法了”。
徐戍微醉,他何尝不知许芯突然到来给自己的连带而出的麻烦,在这年代,哪有女子敢违抗婚姻由家庭包办的?而且天子刘禅还给了嫁妆,这真是活腻歪了,然而只要皇帝一怒,很可能连带着徐戍自己都没好日子过。
想到湛云、想到连朵儿,醉意更甚的徐戍猛然摔碎酒杯,横眉道:“来了,就得留下,哼哼!天皇老子都别想,别想从我手里再夺走我的女人,陈祗又怎样?戈均我告诉你,他就是个屁!老子早晚除了这个逼养的!草!”。
在一连串戈均完全听不懂的话之后,徐戍倒头便睡,睡的很沉
醒来的时候,竟然是许芯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她的眼神,让人看上一眼就终身难忘。
“你确定你不愿意嫁给陈祗么?”,徐戍开口便问。
“娘亲说陈祗日后必成大气,而且费祎费大人和我兄长都很支持,可是如果我愿意,我会千里迢迢来找你吗?”,说着说着,许芯似乎说到了自己的痛处,眼看着就要哭。
徐戍一把将她搂在怀中,温馨无比,许芯紧紧的倚着他,说:“你不必担心,如果天子因此要为难你我会离开的,会答应陈祗,到那时,你就把我忘了吧”。
男人天生的自尊心突然在徐戍胸中奔涌,他坚定的说:“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徐戍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把你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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