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戍一惊,心知自己失了礼数,急忙单膝跪地,拱手说道:“末将徐戍参见灵尧公主”。
灵尧轻哼一声,调皮的站了起来,绕着徐戍走了一圈,道:“本公主问你,今天为什么以为我是个娘娘?”。[www]
徐戍故作惶恐,道:“额,末将只是一时眼拙,没能认出公主来,罪过罪过不知公主,今晚找我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事么?”。
灵尧嬉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好好看看,我那芯儿姐姐看上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或者说,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说着,灵尧倾子,靠近了凝望徐戍。
这分明是在玩自己啊?!徐戍突然察觉到了,这就自顾自的站了起来,他的起身比较突然,而且气势十足,将灵尧惊得后退两步,到了床边。
“谁让你起来的?还不跪下?”。
“公主,若是没有要事,末将这就走了,公主早些休息”。
见他转身要走,灵尧嘟着嘴巴绕过徐戍,伸开双臂拦在前面,嗔道:“你这小子好大胆,我没让你起来,你就起来了,我没让你走,你就敢走吗??”。
徐戍面露不快,难道自己还要让个十五岁的小丫头片子给治住了?绝不可能。
“对不起了公主,末将明日还有事情办,恕不能久留了”,说完就要走,灵尧却不依不饶的挡在身前,哪怕两人就要贴在了一起,就是不让开路来。
“你要是敢走,我就喊人,说你擅闯东苑,企图不轨!哼!”。
徐戍咯咯一笑,道:“也行啊,你喊吧,最好惊动了皇上,你假传圣旨骗我进宫,又闹出这样的丑事,且不说天子怪不怪你,与一个将军夜里独处,看你以后还如何出嫁”。
灵尧一怔,没想到徐戍句句说中了要害之处,自己竟然一时没有考虑到这些,嗔道:“你真大胆,也太放肆,我一个公主屈尊找你过来,你倒好,我父皇下面的一届粗野匹夫而已,竟然二话不说就要走,我就如此没有魅力吗?”。
看来还真是个孩子,徐戍耸耸肩,摇头不语,灵尧又问:“那你说,我比芯儿姐姐差在哪儿?”。
徐戍继续耸肩不语,灵尧急了,一个箭步上去将徐戍抱住,这个举动可把徐戍吓得半死,他稍一使劲,立刻挣月兑开来,紧锁住灵尧的双手动弹不得。
“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要娶你芯儿姐姐的人”。
灵尧一脸的不屑,道:“我不管,芯儿姐姐的男人,我也能得到,我就不信我比姐姐差”。
这话让徐戍大跌眼镜,照她这样,纲常何在?!刘禅就是沉湎的人,看来她这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
徐戍不作回答,轻轻撒开手,回头就走,灵尧心知这样是留不住他的,等他走到门口,刚刚打开房门,灵尧突然道:“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一定想知道!”。
与自己料想的一样,徐戍果然停住了,缓缓将门关上。
“什么秘密??”。
灵尧嘻嘻上前,将徐戍拉了回来,道:“除非你留下,我就告诉你”。
“好,我留下,你先说吧”,徐戍也不客气,端起桌上的茶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灵尧坐在桌边,伸手拖着脸庞,凝视着徐戍,道:“父皇可能不会让你离开成都了”。
蓦地,徐戍只觉大脑一阵空白,劈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灵尧吓了一跳,嗔道:“凶什么凶呀!哼,我今天悄悄听了父皇跟安平王的对话,所以知道的”。
徐戍突然有一种被阴到的感觉,刘禅难道想将自己困在成都?他的目的是什么?要削了自己的兵权?还是想多些时间来拉拢自己?这是个自己十分需要的消息,起码能让自己有所准备,他这才正眼看着眼前的美女灵尧
“还知道什么?或者,你还听到了些什么?”。
灵尧摇了摇头,道:“暂时没有了”。
徐戍一听,拂袖起身又又要走,灵尧急了,“你这人,刚才不是说留下吗?”。
“我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不就是留在成都么?我本来就要留下啊?哎”,徐戍故意拿腔拿调,径直开门离去,留下灵尧一人气呼呼的嘟着嘴巴。
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很晚,这一夜,徐戍没有睡着
徐戍与许芯的亲事就在刘禅与许家隆重的操办下落下了帷幕,从洞房花烛的那天起,徐戍这才亲身感受到,许芯是个多么完美无瑕的女人,她的第一次显得有些羞涩,羞涩中却又带着些许莞尔与迎合,然而徐戍并没有打算这么快的要孩子,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有危险,又会发生湛云那样的事情,对于徐戍为了避免让她怀孕而让最后的激情洒在身外,不经人事的许芯自然是不会明白的
新婚的那几天,是徐戍最为幸福的时光,两人一起出去踏青,徐戍还别有一番浪漫的与她带着美酒佳肴去绿草遍地的山坡上野餐,当许芯小心翼翼的用筷子将米饭送入自己口中的那一刻,徐戍在极短的时间内决心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他终于深切的体会到当年刘备招亲娶了孙尚香,险些不愿返回荆州的心情,男人,终究只是男人而已,而然徐戍却一直不曾忘记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刘禅果然丝毫让自己离开成都的意思都没有,当徐戍找到郤正府上的时候,郤正急忙欢笑着起身迎接,“茂公啊,刚刚新婚,心情可还舒爽啊?哈哈”。
“郤令先!我的令先兄啊!这个时候了你还拿我说笑?!天子似乎要将我困在成都,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茂公,你可曾向天子提出离开的要求过?”,郤正蹙眉道。
“就是担心天子生出猜忌,所以我一直不曾提起”。
郤正点头道:“做的很对,其实,我与费大人提过,不过听他的意思,似乎也不愿见到你离开成都,这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徐戍恍然大悟,费祎现在已经升为尚书令,的确,一个永安都督滞留成都,如果费祎直言进谏或者极力要求,天子肯定会迫于压力,考虑将自己放走的,可是,他费祎却没有这么做。
陡然间,徐戍突然觉得,身边威胁的来源,又真真切切的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