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8点)
也不知是贾叶梅的功劳,还是刘菁自己想通了,反正刘菁这一次来两江口只是跟我像普通同学一样到处看了看,然后就回了供销社食堂,因为山高路远,刘子华一行只能在这里简简单单吃顿便饭。
说是一顿便饭,其实还是蛮丰盛的,尤其管理食堂的是杨金莲,凭她的能力,这顿饭怎么可能简单的了?
我是以刘菁同学的身份坐上席的,和一些普通职工以及刘菁坐了一桌。作为曾经的交际花,杨金莲自然是和领导们坐在一桌,而小李扬则叫食堂的一个阿姨抱着上街去了。
杨金莲虽然因为我而“退出江湖”,但在座的估计有大半是她曾经的“男人”,看着她在这些男人之间插科打诨咯咯娇笑,虽然知道她这只是虚与委蛇,但我的心还是针扎一般的痛,但我知道自己不能有任何表示,只能三扒两咽吃了饭就跑出了食堂。
有了刘子华亲自发话,我的转正手续不到一个星期就办好了,然后我正式上任,参与到两江口供销社“股金服务部”的筹建工作之中。
服务部并不是新建一栋房子,而是充分利用起了江口分店营业室隔壁的仓库,打掉窗子改成卷闸门,再粉刷一遍,装上铁栅栏,购置齐全必备的办公设施,人员一到,马上就可以办公。
而人员基本上是早就定好了的,除了我这个半路杀出的主任,其他的基本上没有变化。会计肖小花,原来就是区社财会室的会计,算起来还是我的姨妈;出纳潘瑛,因为出纳只管钱,并不需要很专业的知识,所以潘瑛的另一个重要作用反而是为了平衡,因为我和肖小花毫无疑问是一派的;然后是副主任杨琳丽,她则是区社杨主任的侄女,其实她这个副主任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代班,会计出纳哪一个要是有事请假,就由她顶上。
在服务部的改造期间,我们四人被集中到区社做一个星期的短期强化培训。肖小花和杨琳由于本来就是在区社上班,所以有自己的宿舍房,于是只有我和潘瑛住进了区社的招待所,当然还有其他几个乡的几个参加培训人员。
一开始还好,但是第三天的时候就出事了,而且出事的还是看上去最人畜无害的潘瑛。那天下午的培训课结束之后我们回到招待所,我刚刚躺在床上看了不到十页书,外面就传来女人们的叫骂声,急忙冲出门一看,就看到潘瑛在和一个女人厮打。
大声叫骂的自然是那个女人,潘瑛只是如一只被激怒的母狮子般进攻,抓脸、扯发、甚至咬胳膊,简直是只要能用的攻击手段都被她用上了。
“你这个死骚货,原来你是白虎精,怪不得结婚几个月就死了老公哎呦死骚货你竟敢咬我,我跟你拼了”
我不知道“白虎精”是什么意思,但这女人不但一口一个“骚货”的骂,而且还把潘瑛最痛苦的事拿出来说事,我就再也看不下去了,于是走过去从后门抓住了这个女人的两只胳膊。
这本来是我的一个下意识动作,可是却成了帮潘瑛的忙,因为这个女人被我抓住胳膊之后就失去了进攻能力,所以她也就成了潘瑛的“人肉沙包”,被潘瑛又抓又咬的哇哇大叫:“哎呦你们看哪,这对奸夫yin妇要打死人了救命,救命啊”
我一听更是哭笑不得,只好把她远远的推开,然后抓着潘瑛的一只胳膊说:“好了瑛姐,你们这到底是干什么?”
潘瑛却不答话,而是仍然挣扎着要去攻击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虽然还在嚣张的大叫,但已经不敢再冲上来了,而旁边那些一直在看热闹的同事这时候也上来劝架了,可她们叽叽喳喳的我到最后也没听出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后来我不得不把潘瑛拉进我的房间,因为股金服务部的人员都是女性居多,所以我是可以一个人住。潘瑛一进门就扑在另一张床上大哭起来,这让我吓了一跳,因为看她和那女人打架时的表现,我以为她是很坚强的,没想到那只是假象。
“哭吧瑛姐,哭出来就舒服了。”我没有问潘瑛为什么要和那女人打架,而是递给她几张纸巾。
而潘瑛哭了一会儿就自己停下来不哭了,她看了我一眼,很难得地笑了笑,说:“李俊,谢谢你帮忙,我走了。”
我也冲她笑了笑,说:“那个女人好像是和你住一间房的,你这样回去不怕再和她打起来?”
“这……”潘瑛一愣,站在门口不动了,看来她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瑛姐,要不我请你出去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去找招待所的人给你换一间房怎么样?”我起身走到潘瑛身后。
“嗯……好吧。”潘瑛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同意了我的建议。
于是我们来到招待所一楼的餐厅,我点了两个菜,潘瑛主动要了几瓶啤酒。我知道她这是要发泄某种情绪,所以也就没有制止她。
结果不知不觉潘瑛就喝了有三四瓶啤酒,人也醉的开始说糊话了,“李……李俊,你,你说……这,这白虎……真的……克,克夫吗?”。
“啊?瑛姐,什么白虎?我不知道哎”我一愣,先前也听那女人骂潘瑛是什么白虎精,现在又听到潘瑛问什么白虎克不克夫,但究竟什么是白虎,我却真的是不知道。
“白……白虎,就是……是,没有……毛……”潘瑛说到这里就醉倒在了桌子上,我也来不及去思考白虎跟没有毛有什么关系,赶紧结了帐扶着潘瑛回到楼上的住宿部。
可住宿部的工作人员说房间都已经住满了,根本无法给潘瑛调换房间,我没有办法,只好把潘瑛扶进我的房间。依潘瑛和那个女人之间的紧张局势,再加上潘瑛又喝醉了,如果这时候把潘瑛送回去,那无异于送羊入虎口。
“唉大不了像那天晚上一样,去看大半夜录像好了。”我只有这样自己劝说自己。
潘瑛确实醉的不轻,刚进门就吐了,而且吐的满地多是,因为她平时看上去很文静,但这一醉,就原形毕露,虽然没有大吵大叫,但对我拳打脚踢的哪里还有半分文静气?
好不容易等她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清扫干净房间,也差不多晚上九点多了,我去洗了个澡,然后掩上门下了楼。
参加短期培训而住在招待所的人都是各乡社的职工,平时根本就没见过面,所以指望她们来安慰潘瑛几乎是不可能的,而我同样不知道该如何开导这个不幸的女人,而且她现在还喝醉了,所以只好把她丢在房间里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