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处住,我才问起了他们在客栈遭遇四魔将的经过。原来,文彦和丽君去救天籁,悄悄潜入后,救下了被魔将抓住的一个女孩,才发现不是天籁,而是殊殊。接着他们又碰到了逸兴。于是他们四个人汇合后,共同找到了天籁,但是没想到还没出来就遭遇了四魔的金光罩。这正是魔将的诱饵,他们五个人被困金光罩中,无法逃月兑,直到我出现。
听着他们的叙述,我首次对魔将产生了畏惧。我问道:“四个魔将究竟什么来头,为什么这么厉害?”虽然曾经听丽君和文彦提到过,可是我还是没弄清楚对手的底细。尽管知道了一些魔界与天界的争斗以及天界的劫难,可是,前因后果仍然不十分清楚。
“他们是以殊殊为饵抓我应该是冲着我拿走的蓝珠吧。”逸兴简明地说。“其实他们早就有部下在人界和天界,敌人一直追踪我们从天界到人界。这一次遭遇敌人并不是意外,而且以后还会有更多危险。”丽君补充了几句。殊殊说:“我本以为魔将此刻会把重点放在天界,没想到他们在人界也有如此之大的势力,而且魔界的防守没有丝毫松懈。真不可小视!”
文彦说:“四个魔将之中,散锵是最强的一个,他的地位也高,仅次于魔君,他用一杆青石枪,奇重无比,所向披靡。散钧使弯刀,他的地位仅在散锵之下,他的修为不如散锵,据说心狠手毒不亚于他。”听到这话,殊殊愣了一愣,便局促地低下头,手握的柳叶剑也开始颤抖。丽君又接着说:“散霞是护法之一,她用飞刀,她的飞刀是特制的红色的心形飞刀,传说叫‘一箭穿心’,很少有人能够单独抵抗的。散绮也是护法之一,她不使用兵器,擅长使毒,用毒手法高明,令人防不胜防。天界王城之劫,就是散绮下的剧毒直接造成的。”
文彦又说:“这次我们能够逃月兑真是幸运,幸好紫篁没跟我们一同去,幸好他们用的是金光罩,这种法术极耗内力,幸好散绮没有用毒。”天籁却不以为然地说:“魔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狠毒一点吧。我们六个人一定可以打败他们的。”“你还嫌惹事不够多是吧。”文彦生气了,“我们不应该和魔将正面冲突的,因为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若不是因为你惹的这些事,我们能遇上那么多麻烦吗?”。天籁理直气壮地说:“我们不是正好救了殊殊,还遇上逸兴了吗?能道你不想遇上他们?”“你……你还有理了!”文彦哭笑不得。天籁又对我说:“紫篁,你又救过我一次了。看来,你是注定要一辈子当我的恩人的!”我笑了笑:“有失亦有得,不能怪天籁。”我又对天籁说:“你以后可不要这么鲁莽了,你知道你失踪后文彦和丽君多担心吗?”。天籁点点头。
丽君语重心长地说:“天籁,你这次可真让我们担心了。就因为熊怪和蛇妖,你就这样任性,听不进别人的劝,这样下去对你不好,知道吗?”。天籁看看她的眼,看懂了她眼里的期待,便点点头。丽君又说:“上天让他们存在,就像让魔界存在一样,必然有它的理由。这个世界不应该是单一的,不应该只有人界,或者只有天界。既然一切已是事实,我们不可能凭借个人的力量改变这些,那么我们应该努力维持它的秩序,而不是挑起争端,杀戮不止。斩妖除魔,正是为了不再杀戮。”丽君说了很多,我们都陷入了沉思。“天籁,有些事情不是一时意气。大家这次为了你都受了伤你知道吗?”。丽君又说。天籁不说话了。
殊殊一直皱着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别责怪她了,紫篁说得对,有失必有得,你们不是也救出了我吗?”。听到这里,她解围道。天籁说:“我错了还不行吗?”。她低头想了一会儿又说:“你们以后该责备我就责备我吧,要不然,我也弄不懂你们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就是想简单一点,不想管那么多嘛。看来还是不行。”大家都笑了笑,带着一点遗憾。
丽君说:“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父亲在世时讲过的毒王的事吗?”。天籁回忆了一下,说:“爹好像是讲过毒王的事。就是那个武功高强,名望也高,可是为了研制一种无人能解的毒药滥杀无辜毁身毁家的前辈嘛!”丽君点点头。我们都疑惑了,看着丽君。丽君讲道:“那是一个非常有名望的前辈,人们尊他为毒王,虽然名字不太好听,可是对他是既畏又敬。仅一件事就把他毁了——他研制出了世上无人可解的毒药,还让一个人试毒,成为他的杀人工具,去杀害那些不被他笼络的人。后来,他的行为引起了武林的公愤。最后,他不是死于仇敌之手,而是死于自己的毒。为他杀人那个人也不知所踪了。”我们听着,唏嘘不已。
天籁不知是想起了父亲还是自己觉得对不住大家,情绪有些低落了。殊殊听了这话,皱头皱得更紧了,似乎在回忆什么。逸兴的脸上也突然露出一种痛苦和遗憾,那种表情,我过去从未见过,他定定地看着手里的玉龙剑,没有留意我。我脑子里有上百上千个疑问,此刻却更多悲伤。丽君又说:“天籁,你觉得那个毒王比起你所杀的妖,如何?”天籁犹豫地说:“当然坏多了!”她随后又低下头:“可是,那不一样。”丽君说:“有什么不一样呢?人与魔,人与妖,有什么不同?只是一个闪念,就可以将你置身于天堂或是地狱。天籁,这个世界远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更不是我们想像的那样。姐姐也是真担心你啊!”天籁似懂非懂,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