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神秘地笑了笑。我心想:这样看来定不是魔将了,那么是什么人能够这般隐秘地作案?是婆婆冤枉了媳妇还是媳妇真的毒杀了丈夫?只见明哲拿起那块又厚又破旧的砧板,平放在桌上。他又持刀,轻轻一转将刀反握,用刀背敲了几下砧板,一边叫道:“凶手还不出来伏法”辰辰一脸迷惑:“明哲怎么了?”“谁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样?”我笑着看他的把戏。我和辰辰都不明所以。可是一会儿我们便瞪大了眼睛,一切全明白了。明哲敲了几下之后,砧板的裂缝里竟爬出几条大大小小的蜈蚣真相大白了原来它们便是杀人凶手原来没有诬陷也没有毒杀,只是意外。
我将蜈蚣放进了准备的小瓶子里。明哲玩笑道:“小心一点儿,可是杀人凶手呢。”“真有你的”我赞道。辰辰将老妇人叫了进来,指着尚在爬的几条蜈蚣说:“婆婆,这便是毒杀您儿子的凶手啊。砧板过于陈旧,成了毒虫的藏身之所。令子中毒身亡实属意外啊。”老妇人又抹起了眼泪:“儿啊,你死得不值,不该啊”
我们陪同老妇人到了县衙。案情有转机,知县重新开堂审理了。明哲当堂解释了案情真相:“大人,此案其实并无凶手。只因他家中砧板陈旧,中有蜈蚣栖身。定是那女子切菜时敲击砧板之声惊出了蜈蚣,她并未注意,将蜈蚣误放进了菜里,造成惨案。无心之失,还请大人明断。”一番询问详查之后,那女子被释放了。
县令却命人将婆婆押下,斥道:“大胆刁妇,案情未明,你为何要诬告你儿媳?按律诬告者当打二十大板”媳妇儿忙脆下求情:“大老爷,婆婆爱子情深,怎么可以说是诬告呢?如果一定要罚,民女愿替婆婆受罚。”老妇人涕泪俱下:“大老爷,民妇已丧子,又差点断送了好儿媳的性命,实是罪有应得。”我心想:自己未能查明真相,便委过于他人,父母官便是这样为民父母的?于是我冷冷地说:“老爷你是不是还没弄清楚真相啊凶手是蜈蚣,正在我瓶中关押呢。大人你都没找到凶手,人家老婆婆如何能比老爷你更有先见之明呢?如果报案之人都能知道案情真相,又要这父母官做什么?”明哲冲我眨了眨眼,然后偷笑一下,接着正色道:“老爷,看在媳妇如此孝顺的份上就不用打了吧。律法是死的,人情是活的。此事还望知县大人引以为诫,为民父母者当为民作主,而不是委过于民。”县令被我们吓住了,连称知罪。“另外,处决人犯不是一县之长便能定下的。大人您恐有欺上瞒下之嫌吧。”辰辰又补充了一句。“将军教训得是,下官知罪,以后定当尽心竭力为民作主。”知县跪送我们离去。那对婆媳也和好如初。
我们又上路了,辰辰说:“明哲,真有你的。你怎么知道有东西躲在砧板里?”明哲只是微微一笑:“我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见过那对婆媳之后我便认定这二人都没有说谎。可是,想一想不太可能有人能做出如此精确的计划来杀人,那样就一定是意外了。若是意外而中毒,定是因为食物的问题。不过,食物若有问题做饭之人定能觉察。那样看来,意外一定是在厨房之内了。”“没想到你还挺能破案的。”我说。辰辰说:“明哲当初就是因为善于观察、推理而被至尊一眼看中的。学艺之时他也以思维缜密、心思细腻见长。”“看不出哦。”我笑了笑。明哲自谦道:“打打杀杀,破个小案我还行。可是这次王城的灾难,解药之事,还要靠素心啊。”他看着我笑了笑。我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便不接话。辰辰尴尬地笑了笑,也不知再说什么好。
行至两县交界处的一个偏远山村,天色已暮。我们想找户人家借宿,却见荒山烟笼雾罩。夕阳下,翠竹瀑布和郁郁青青的草都成了暗绿,说不出的诡异。这种时间,这样的地方说不定会有妖怪出现。隐约间,我们看到山间有炊烟,便向炊烟处去了。
路过山上一墓地,我们忽然听见隐约有“笃笃”的声音,像穿木屐走路的脚步声。我警觉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怎么了?”辰辰问道。“没什么,好像有脚步声。”我看看四周也没什么躲藏之处,又道,“也许是我多心了。”才走几步,同样的声音又响起。这次,明哲和辰辰都听到了。我们面面相觑,有些紧张。循声所来之处,竟是那坟墓里。我着实吓了一跳,辰辰也长吁一声。
明哲带着我们走到墓前一看,碑上写着“先妣郑周氏墓”。我们朝墓拜过之后,我说:“不论何方神圣,见过再说吧。”明哲有一点犹豫,辰辰更是摇头。“有声音传来,不是鬼怪便是人,有什么好怕的。既然惊扰了墓主人,我们便要抓住这使坏之物啊。”我又说。明哲点了点头,向碑前说声“得罪”便开始掘墓。
掘开坟墓,我们才知道声音是从棺木中发出来的。我们相视一下,决定橇开棺木。明哲橇开了棺木,我和辰辰在一旁严阵以待,却见一头发半白的老妇人坐起来:“儿子,萦丝是妖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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