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犯病,你别理他!”荻原贞治将那部从粉身碎骨边缘抢救下来的相机拿在手里摆弄着,心不在焉地回答着我的问题。“牙田有一个喜欢的女人,而且在她身上花了不少心思,据说光是现金就有二三十万吧!你也非常了解牙田这个人,这样的举动就说明他是动了真心。可是野森纯智仅仅是动了动手指,就把那个妞给勾走了,你说牙田的心里能是滋味吗?最让这个牙田受不了的,就是那个女人和野森手挽手地由旅馆里出来,从他面前经过却像是根本没看见一样!”
“仅仅是动了动手指吗?”我叹口气摇了摇头,虽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有几分感同身受。我长得距离美男子的标准相去甚远,而且只是个普通渔夫的儿子,那种身为普通人的无奈也时不常的可以感受到。
“啊……上面还有一个至少价值五十万?的钻石戒指啦!”荻原好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补充到。
“你这家伙!”我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个世界是现实的,要想得到就必须有付出,如果你付不起价钱,那么就只能看着自己心仪的东西落在别人的手里。就比如酒井美莎这个大美人会落在我手里,虽然乍看起来像是个意外,但却是用之前那次几乎送掉性命的冒险换来的副产品,并且我可是实实在在的失去了五亿?,又有什么样的女人会值五亿?呢?
牙田健二的遭遇虽然值得同情,但这毕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劝他还是看开些,现在这世界上青梅竹马并不可靠,海枯石烂的事情只能出现在古装剧里了!”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是口渴。
“什么青梅竹马、海枯石烂,你都是说什么呢!”荻原贞治抬起头来翻了我一眼,好像非常不满我误解了他的意思。“一切都是牙田这个家伙同脑发热,人家不过是耍着他玩罢了。那个女人在和牙田认识的时候,就已经同时在和两三个人交往了,牙田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只是自以为手段高强想试一试罢了。结果就是碰了个头破血流,就凭他的长相身家,既不是帅哥美男也算不上‘长期饭票’,怎么和野森那样的大金主比?只要能被野森那样的家伙包养一阵,像牙田这样的废物自然是抛弃几个也可以毫不放在心上了!”
“这可是媲美战场寝返的危险行为,我还是真佩服牙田的勇气!”我对牙田的同情变成了鄙视,在那种女人身上下这种功夫,完全是没有搞明白状况。
现在即便是我也没有和这种女人进行游戏的把握,将来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试试,不过牙田的方法肯定是不行,钱并不是这个花法。
“牙田毕竟和我们是一样的人,只是一时转不过弯子罢了!”荻原贞治看来已经调整好了相机的状态,又翻起贼贼的目光搜索起了目标。
“那个……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我突然心中一动,装作无意地打听起了那个女人。
说来也是非常的惭愧,身为的我对于整个东大的“名女人”整体状况并不是非常了解,而像是荻原和牙田这样的人,脑子里的那份档案简直是让东大教务处都有所不及。
而我因为有了酒井美莎和三浦真美这两个可人儿随时调节生理状况,已经基本摆月兑了荻原、牙田那样闷骚的状态,再加上心思全部牵扯在宫藤晴子身上,自然就没有精力再去注意其他目标。
其实这已经失了一个的本质,真正的专业素质是在砍伐一棵树的同时,也不疏忽关照整座森林的生长状况。
“你说是谁?……那个女人啊!”心不在焉之下荻原愣了愣,稍稍想了一下才明白我问的是谁。“她的名字叫铃木伊娜,今天也来了。哝……就在那边!”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就看见了正和宫藤晴子、三浦真美她们相谈甚欢的那个微型“炸弹”。“她不是……”说到一半我猛然住了口,突然意识到津田由纪的身份不过是我的猜测,而且看来是我猜错了。
“她是女子网球部的主将,让人看着会心痒痒的吧?”好在荻原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异色,自顾自地沉浸在yy里。
我重新开始仔细打量了一遍铃木伊娜那个女人,实在不得承认是个够味道的惹火尤物,尤其想到她是一个交际花,上手应该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即便是我现在并不一定特别有这种期待,但起码记下名字留待将来,说不定会是一道不错的调味小菜。
“你也想去试试?”荻原贞治的眼睛还在四处踅模并没有看我,但说出来的话却使我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看你都说什么呢?我哪里会有那么傻!”我嘴上言不由衷地掩饰着,但心里却忍不住暗自揣测这小子是不是会读心术。
“那个女人确实够味道,对这样的女人产生冲动也不能说是傻!”荻原贞治又发现了一个目标,调整角度按下了快门。“所谓‘傻’的只是某些人不会用他们的大脑,只知道遵从于下面哪玩意的冲动,发展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会粉身碎骨把自己废掉。就比如这个铃木伊娜,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仅我知道与之交往过的男人就不下五个,都被她耍得团团转。和这样复杂的女人接触倒也不是不可以,但心态却一定要摆正!”
“哦……”我微微感到了一些吃惊,想不到他还这么有思想。看来的群体里还真是人才济济,我不知道是该感到自豪,还是该为有这么多高素质的竞争者而感到压力。
这个时候距离规定召开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约10分钟,虽然有人陆陆续续地还在进来,但是基本上大厅里已经再也没有了绝对偏僻的角落。就是我们这里也不时会有人从身边经过,荻原拍摄的机会也是越来越少了。
除了主办者外一般有身份人,比如大社团的社长、主将之类也会来得比较晚,这样更加可以吸引人们的视线。虽然这里只是校园,但实际上的与外面的社会相比也已经具备了雏形!
我还保持着一份清醒,在这个小社会里我还仅仅属于小杂鱼的档次,掌握着酒井美莎是目前我唯一的有力资源,但那不过是相当于运气好抽到巨奖的暴发户而已。
那些出身于财阀或者其他世家的子弟,他们掌握的资源与我相比就像是土丘之前的大山,虽然我期望着总有一天成为跻身于他们当中的一员,但那还需要进行很久的努力。
我并不具备织田信长那样的气魄,不敢想象把这所有的人都踩在脚下,在现在这个社会会有这样思想的人,那一定是疯子。其实在战国时代这样想也和疯子差不多,不过至少也要有疯狂的资本。
如果可能的话我倒是想踩几个不顺眼的人,就比如那个野森纯智,一看到他那张脸我就有一种克制不住发自内心的反感。
“终于等到了!嘿嘿,小宝贝儿,我来了……”我正在思考着有关人生的重大命题,荻原贞治突然发出了几声低低的婬笑。
“哦?”我愣了一下向门口的方向看去,只见是酒井美莎快步走了进来。
即便是在审美疲劳已经成为普遍现象的东大,酒井美莎依旧属于聚集人们目光的焦点,以校花形容绝对不为过。看着她与宫藤晴子走到一起,那种视觉上的冲击,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造成了平方扩增的效果。
我的心里猛地闪过了一丝不安,下意识地向前迈了半步,挡在了荻原的面前。“你在说什么?怎么了?”我装傻着说到。
“你这个笨蛋,别当着我的镜头!……晚了!”他极端痛苦地申吟了一声,酒井美莎已经混入了一圈人群当中。“你这碍事的笨蛋,好不容易的一个机会跑掉了!”看看已经无法挽回而且周围的人来人往越来越频繁,他只能心有不甘喃喃咒骂着收起了相机。
“你也没跟我说你的目标是酒井美莎,不然不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我掩饰着辩解到。
“居然因为顾着看铃木伊娜而忽视了酒井美莎,我真怀疑你的脑筋是不是比牙田那个家伙受损的还厉害!”相信了我的无辜之后,荻原贞治反而更加生气。
“什么事都往我身上连,你们这两个家伙又把什么事情给办砸了?”牙田健二这时从厕所回来,正好听见了后面这半句话。
荻原忿忿不平地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自然是引来了牙田参加又一番对我的声讨。我嘴上以一些不成理由的理由辩解着,但心里却为捍卫了自己的“财产”,而感到了一丝欣慰。
“算了吧!”看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荻原估计要求我赔偿的想法也难以实现,只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越得来不易的东西才越显得弥足珍贵,以后总还是会捕到机会的!”
“原来他还不死心?”我又一下子充满的危机感。
“我真是越想越觉得不公平,要是我也有那种背景和身家,也不必躲在这里和你们做这些事了!”不知怎地,牙田健二刚刚消下去的火气又冒出了出来。
我顺着他的目光猛地转过了头,只见野森纯智正笔直的向酒井美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