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书香 061 第六十一章【手打VIP】

作者 : 陌上缓归

第一场雪

锦书购置宅子的事情就交给了柳书卿了,柳书卿的办事速度也特别迅速,三天,就将一切事宜搞定,而且地理位置相当优越!

锦书无语望天,跟当朝宰相做邻居,地理位置能不优越吗?这要是搁现代,那就是名人效应,房价铁定得涨!

看房子的时候,锦书还问了一句:“人家是自愿搬走的吗?”

柳书卿特无耻的道了句:“当然是!”

可事实的真相是,这座宅子原来的主人是个商户,在京城西区有一个胭脂铺子,柳书卿拿了皇宫定制的文书给那户人家看了,然后特无耻的提了个要求,就是让人家将这个宅子让出来!

这可是人家的老宅啊,一开始的时候相当的犹豫,可是柳书卿坐在那儿呷了口茶,不咸不淡的说道:“本相听说你的死对头也很想接皇宫的生意,而且他那宅子我看过了,很不错!”

说完,起身作势就要走。

这红果果的威胁人家哪里还能听不出来?

您这一走,丢了皇宫的生意不打紧,让死对头做了这笔生意最后超越了自己家也不怎么打紧,可若是因此得罪了当朝宰相,那不是找抽吗?

赔笑着上前,拉着柳书卿说道:“杜公子这样风月无双的人物能看上贱民的宅子那是贱民三生有幸。”

柳书卿这才停下脚步,装腔作势的坐着问道:“这价格我们可以再行商议。”

“这个,这个,就当是贱民孝敬您的,不收任何钱。”

柳书卿闲闲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你又不是我儿子,本相要你孝敬什么?收受贿赂这样的事,本相也是不会做的,该多少钱,你看着办吧。”

那宅子的主人颇为忧愁,这可如可是好,要多了吧,除非他不要命了敢胡乱开价,这要少了吧,又怕损了这位相爷的名头,毕竟这位可不是一般的主,不能以常理去忖度他。想了想,还是说道:“五百金怎么样?”

这座宅子,正处在京城精心,布局精心,环境优雅,主要是地方还够大,收千金也不为过,最少也会卖出个八百金。开价五百金,也不算过分,虽然是他占便宜了,却也还在情理之中,算是他帮着给他们弄了皇宫的生意的报酬。

是个懂得分寸的人,这皇宫的生意交给他们,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最后这比交易就这样成了。

锦书还颇为惊讶:“这么雅致的宅子只要五百金?”

“不然呢?你觉得是我帮你付了其他费用吗?我的钱可是用来娇养我未来的妻子的!”

锦书囧了!

然后家具等等的一应陈设全部都是用了新的,这个柳书卿的动作也快。

他的那家铺子可不是只卖摇椅一样的,其他的家具也都有卖,还听了锦书的意见,不光接订单,还做了许多样式的成品出来,所以用了七八天的时间,锦书的新家就算是全部到位了。

锦书将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柳子清红着眼睛过来了。

锦书微感诧异。

这小子,原先厌恶自己,看到自己就像庄稼人看到民间四害一样,那眼神充满了鄙夷,可是自从文斗之后,他忽然就像是一夜之间开了窍,粘自己还粘的紧,时不时的就去她的书香苑串串门子,偶尔还请教一些问题,让她教教他琵琶。

锦书看问题,那都是带着现代人的新新思想的,所以每每解说的都有新意,所以十来天的时间,让柳子清彻底改变了他对锦书的看法和态度,跟锦书比跟他亲哥该亲。

“你怎么了?”

锦书看着十六,但心理年龄绝对比柳子清大,见着他红了眼眶,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问道。

“这里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搬走?”

平时被锦书教的已经是一个十八岁的大正太,萌哥哥了,结果面对锦书搬家,人家也难得的强硬了一次。

锦书忽然就像调戏调戏他,表情忽然变得潸然,眸中染上委屈,略带些可怜的说道:“我也不想啊,可是你大哥他,他要我交房租!”

萌哥哥显然被惊到了,考虑了半晌才说道:“什么是房租。”

这个礼行,总是时不时蹦出点他听不懂的词汇来,

“佃户种田需要交租子是不是?”

柳子清点头。

“我借住相府,就跟农民借用地主的田地种田一样,他们的是田租,我的自然就是房租了。懂不懂何谓举一反三啊?”

于是,本是想来渲染一下离别的气氛的柳子清被锦书这么一调戏,又被教训了!

站在院子里,看着里面的一草一木,大多数都是自己亲手种下去的,反正那些该收上来的作物,锦书都已经收了,搬了家,到时候只要将种子种下去就行了,倒也不费心。

不过,还是有些舍不得。

抬头,忽见小雪飘落。

锦书神情有些恍惚,柳书卿远远的看着,心里一紧,锦书这样的神情,缥缈恍惚,人虽在这儿,可是灵魂仿佛已经远去,忽然感到有些害怕。

隔着不远的距离,柳书卿轻声喊道:“锦书。”

声音里带着些焦急,柳子清看到自家哥哥来了,叫了一声“哥”,不过柳书卿却没有听见,还是看着有些不对劲的锦书。

看着飘落的小雪,锦书伸出手,想要接住,最终却只是融化在自己的手心。

来到这里的第一场雪啊,不知不觉就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了。大半年的时间,现在梦里已经很少出现前世的影子,她的记忆力一向超好,遗忘,是因为前世的种种,她从不在意的吧?

柳书卿走到锦书的面前,柳子清瞅了瞅,哥哥一来,这儿也就没自己什么事了,慢慢的离开了这里,留给他们独处的时间。

其实柳子清想的是,跟宫家的女儿比起来,他宁愿哥哥跟杜锦书在一起,起码他看着不会恶心,哥哥也会开心!

“进去吧,不然你的俱寒症又要发作了。”

温言软语,热气喷洒在耳边,锦书忽然就想人性一回:“这是我来这儿的第一场雪,让我好好的看看吧。”

不知为何,柳书卿就是觉得,她所说的来到这儿的第一场雪,并不是指的来到京城的第一场雪,忽而笑笑,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那我陪你看。”

说着握助锦书的手,丝丝微热的内力传过去,锦书带着寒意的双手顿时感觉到了温暖,一直,暖到了心里。

话说柳书卿自从表白之后,而锦书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他就开始对她表现的越来越亲密了。

而这样的温暖与温柔,正是锦书所贪恋的。

踏雪寻梅

握着锦书的双手,看着锦书双眼迷离的看着天空飘落的雪花,心里忍不住的叹息:到底何时,我才能真正走进你的心里?

“千年以后的天空会是什么样的你知道吗?”锦书的目光依旧没有从漫天的飞雪中移开,嘴边带着一抹浅笑,痴痴的问道。

柳书卿不知如何作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仿佛盯紧了,她才不会如这雪花一般,忽而不见。

“明媚的天空,纯净清灵,透着让人舒心的蔚蓝,我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月,这里的雪,我想我是回不去了。”也没想过回去。

她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只是触景生情罢了。

柳书卿没有问她回不去哪里,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

想起昨日下人送来的那些皮子,柳书卿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上次按照你的方法硝制的皮子已经弄好了,你看着做点什么?”

“真的?带我去看看吧。”

这个冬天,虽然没有棉被,但也不能盖着那些有特殊味道的东西过啊,她会想死的!

锦书一看到那些雪白的皮毛,就扑了上去,仔细的闻了闻,很不错,就是还有一些些微的问道,不过比之自己现在还在用的那些,已经好了太多了。

“你的那个方法确实不错,我准备让霹雳多弄些猎物过来,我也去硝制个几张。”

锦书倏忽抬头,用怀疑的眼神询问道:“你不会又想开个皮毛铺子吧?”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会考虑的。”

锦书想起他帮自己弄来的那座宅子,心存感激,于是说道:“你先别弄,若是我将肥皂做出来,硝制的效果要更好,而且,再过两年,这皮毛定然会成为奢侈品,而不是必需品,你忘了,我有棉花的吗?”

奢侈品和必需品,这两个词都是第一次听到,不过,凭借柳书卿那非人的大脑,还是略微一想就明白了何谓奢侈品,何谓必需品!

冲着锦书宠溺一笑,“真好奇这些新鲜词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锦书心里一突,没有接话,而是拿过一张狐皮说道:“这些,我想做一床被子,一个披风,还有一个围脖,你看怎么样?”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对上柳书卿那炽烈的眸子,锦书的耳根有些发热,面颊发红,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了。心里却在恼怒着:自己一现代人,居然被一个老古董给调戏了!这是红果果的挑衅啊!

屋外雪还在飘着,锦书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好几车,浩浩荡荡的往隔壁去了。本以为会走正门,可是锦书觉得自己又败给柳书卿了。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厮就已经偷偷模模的将两个宅子的那堵墙给打通了,说是搬家,不过就是换个院子的事儿!

“你什么时候干的?”

锦书觉得自己的脑门儿有些发热。

“哦,我只是觉得这样方便一些,反正这堵墙以后还得打通,不如现在就办了。”

什么叫以后还得打通?

锦书自己跟他理论,那完全是浪费时间,自己一个本本分分的宅女跟一个在朝堂上大战群雄的宰相理论,那完全就是自残!

反正也没碍着自己什么事,通了就通了吧。锦书没有想到,这堵墙被打通了一条小道,柳书卿还是不满足……

小厮们将东西都安置好,只有一个地方,那是锦书亲自动手布置的,那就是书房。

书房里面,锦书特地定制了几个架子,将书分门别类的放整齐了,书案上,笔墨纸砚齐全,左侧开着窗子,窗外便是几从翠竹,让看了也不觉得冬日萧条。

将一切都收拾整齐之后,已经是下午申时了,雪还是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这第一场雪,或许也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竟然飘落的这么飞扬肆意!外面已经积了一层不薄的雪。

锦书毫无形象的躺在摇椅上,浑身泛着慵懒,柳书卿就坐在一旁,她看雪,他看她。温情脉脉,流转在两人之间,许多年以后,两人再次回首时,想起这一幕,莫名的多了许多感动,后来锦书也特他妈不明白,怎么面对柳书卿的表白她就犹豫了呢?

“陪我去外面走走吧。”

“雪大。”

锦书微微一笑:“雪大才好啊,这叫意境!”

“踏雪寻梅,觅佳人芳踪,红梅耀眼,白梅清冷孤傲,我想也移栽几株到这宅子里来。”

看着锦书那满脸的期待之色,柳书卿温暖的笑着说道:“好,我便陪你踏雪寻梅。”

只是出门的时候,锦书囧了,头上戴着毡帽,身上穿着厚厚的狐皮大衣,手上还被强迫的塞进一个手炉,脚上也踩着厚厚的皮靴……

马车已经不太好走,所以只能步行。

走至树林时,天色已暗,锦书也感觉冷的要人命,暗骂自己没事搞什么文艺?来这里踏什么雪,寻什么梅,结果天色已晚,看个毛的梅花啊?

走了半天的雪路,靴子里已经渗进了雪水,手里拿着的手炉也已经没有什么温度了,锦书便将之丢了,拿在手上那也是拔凉拔凉的。

手不自觉的放在嘴边呵着气,忽然感觉自己腾空了,在定睛一看,居然趴在某人的背上,锦书囧囧有神,这人怎么一点也不含蓄?

趴在柳书卿的背上,锦书觉得自己能够感受到他的温热的体温,面颊一红,心突突的跳的厉害,天哪,他不会感觉到了吧。

习武之人天生灵敏,柳书卿自然感觉到了锦书突突跳着的心跳声,知道她对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咧嘴微微笑着。

只是,除了心跳声,他还感觉到了别的。虽然锦书已经用绸缎将胸部裹了起来,可是锦书灵水滋润的她,身段纤细窈窕,可该发育的地方,经过大半年的时间,那也是发育的相当有料了,这样紧贴着,他感觉不到那才有鬼!

呼吸微微有些喘,渐渐的有了反应。他怀疑又是老师给他吃的药的缘故,否则一向自制力超绝的他,怎么可能在于锦书稍稍有些亲密接触,就会有反应呢?

这踏雪寻梅之旅,于柳书卿而言,确实是痛并快乐着!

雪夜温情

就这么走了一段时间,在树林空旷处,锦书让柳书卿将她放了下来。

月光柔和却也冷然,印在皑皑白雪上,给人一种静谧的享受。

锦书在雪地上随意的走着,可哪里有梅花的影子,真真是踏雪不见梅花踪,回首却见石后藏啊,在一块巨石后面,一支红梅稍稍探出了头,迎着月光,枝头还沾着白雪,怒放着,昂扬着,似乎在嘲笑锦书遍寻不见的着急模样。

眼前的一抹红意,让人顿觉眼前一亮,锦书雀跃的向着红梅跑去,心里想着的却与这浪漫的气息相差甚远!

边靠近,心里边想着:难不成你也学那出墙的红杏?来个‘一支红梅出石来’?

柳书卿只是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并且警戒着周围的一切。冬天,出来觅食的动物还是挺多的。

锦书走近,一树红梅枝头傲放,“这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吗?”

上前挑了一支开的最为肆意的摘下,递给柳书卿道:“送给你。”

柳书卿接下,放在鼻尖嗅了嗅,“谢谢。”

锦书找了一块平坦的石头坐下,说道:“我觉得这支梅花很衬你。红的肆意而张扬,却不受外界影响,依旧勇敢的做自己。人呐,有时候就是会逃避,敢于面对真正的自我的人很少,更不要说活的自我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慨?”

“你难道都没有觉得活着很累的时候吗?”

柳书卿也与她坐在一起,手里拿着红梅,抬头看月,笑着说道:“可我们必须活着。我们所做的一切不就为了活着,并且活的更好吗?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活着,并且活的更好?

“难怪你不会想起他人一样带着面具活着。”

“你怎知我不用带着面具?”柳书卿轻声问道,心里则在默叹,不是我没有带着面具,而是不愿在你的面前带上面具。

一朝宰相,怎么可能随时都那么真实?他是活的坦坦荡荡,却也只在她的面前月兑下伪装,不是刻意,只是不自觉的就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锦书闻言一愣,是啊,自己怎么觉得他没有带着面具生活呢?此中有深意,只是这一刻,她却不愿意深想。

“你呢?为何需要带着面具生活?”

锦书闻言又是一愣,随即轻笑,“面具不好吗?可以不用正面面对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情,我……我只是想把自己藏起来。”

因为没有安全感……

“在我的面前不要藏好吗?”

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却让锦书的心轻轻的触动了一下,动静不大,却瞬间从心脏部位蔓延到四肢百骸,那种感觉很难言喻。甚至,比他那日表白还要来的震撼!

为什么会这样?

锦书觉得,或许是因为这句话,轻易击中了她的心房,又或者,是因为他当时的语气吧。轻轻的带着点磁性的声音,询问中带着一丝丝的不确定家恳求,让锦书有些心疼,心疼到想要保住他。

风华绝代,温润如玉的当朝宠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大人,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小心翼翼?

那种震撼中带着心疼的感觉,差点让脑子一热,‘好’字已经到了嘴边,可不知为何,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给你说个故事吧?”锦书想了想,如是说道。

柳书卿牵起锦书的手,将内力传给她,嘴边挂着一抹温情淡笑,说道:“你说,我听着。”

“曾经有一个很有名也很有才男子名叫司马相如,喜欢读书和练剑,一次他做客当时的富豪卓王孙家中,卓王孙家中当时正有一位孀居在家的佳人名叫卓文君。司马相如当堂一曲《凤求凰》:‘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有一艳女在此堂,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由交接为鸳鸯。’这样一种直率大胆热烈的措辞令卓文君怦然心动……”

“后来司马相如在京都迷恋上一位才女,想纳其为妾,文君得知后作白头吟一首,终于唤回夫君的心:‘皑如山上雪,蛟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徙徙。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锦书用尽量平和的声音给柳书卿说起了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其实司马相如在卓文君的心里,一直都是不齿的,已有相决意,何苦独相思?镜虽虽尾碎,却已有裂纹,终究不可能恢复如初了。

柳书卿只是安静的听着,直到最后才说道:“那位卓文君是个才女,也是一位特别的女子。”

“不会觉得她跟司马相如属于‘yin奔’吗?”

古人都是这么评价卓文君的,难道他不是这样认为的吗?

柳书卿轻轻一笑,说道:“这样的女子,世间难寻,那个司马相如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告诉我这些,其实最想说的一句是那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是吗?”

锦书脸色微微有些发窘,被看出来了!

心里一横,脖子一伸说道:“就是这个意思,就看你怎么回答了。”

“你之所愿,亦是我之所想。这样的回答,可还满意?”

锦书只是愣愣的看着他,为何他总是会给自己这么多的惊喜?

而在他们的不远处,也站着一个萧瑟的身影,心里微微有些发苦,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就是你想要的吗?第一次,他后悔以前的种种,如果,他也能够像源清一样洁身自好,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从一开始,就被踢出局了?

回想往日种种,只余满心苦涩。

其实,锦书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会跟着两个人有什么朋友以外的关系,尤其是朱墨言,嫁给王爷什么的,最没有安全感了。或许本尊没什么其他的想法,谁知道皇帝什么时候抽风来个赐婚什么的?

朱墨言今日只是在锦翠园喝酒,走的时候却发现簪子不见了,回头寻找时,却看到锦书和柳书卿往城外方向走去,一时忍不住就跟了上去。

“其实我觉得卓文君就是一个傻姑娘。你知不知道,故事的后来,司马相如还起过休妻的念头?”

“你这是在提醒我犯了一次错就不会招你信任了是吗?放心吧,我身心干净并且一如既往。”

锦书继续囧!我哪有这个意思,请您不要误会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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