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焦急的呼唤声,石晨妍和徐清远两个人只是匆匆地在战败者的尸体上模出了几个晶核作为战利品,便迅速的赶到我和昏迷的小孩子身旁。
我紧张的屈身抱着身体滚烫的小孩子,手足无措。石晨妍将小孩覆盖在脸上的凌乱的湿漉漉的头发拨开,露出一张脏兮兮的稚女敕的小脸,他紧闭着双眼,脸颊因发烧而通红且布满汗水。
“呀真的很烫,脸上流的汗都把头发打湿了。”石晨妍声音也变得焦急。
“更糟糕的是他的伤口还在流血,这样下去他会失血过多而死的,就算命大死不了也会因为长时间的发烧将体内器官和脑袋烧坏的。”徐清远淡定的说着并不乐观的预测。
“萌萌,你的冰冻止血法,快先给这个孩子止血”石晨妍突然想到了我自创的无聊把戏。
我恍然大悟的大喜,可是立刻就又犹犹豫豫得不敢动手。石晨妍催促的推了推我,我为难的解释说:“我那个李氏止血法只在动物的尸体上用过,从来没给人,尤其是受伤的活人使用过,我怕,万一一个弄不好,要是把他的伤弄得更严重了可怎么办。”
“现在是犹豫那些的时候么?死马当活马医吧,我们把他从几个畜生的手里救下来就已经是让他多活了一条命,现在就是看他有没有又一条命的时候了。”石晨妍不耐的催促。
我纠结了三秒钟,石晨妍的话总让我觉得哪里怪怪的,一条命,又一条命,好混乱。
“啊哈,不想了,不想了。”我用两手大力的拍了拍脸颊给自己打气。
石晨妍和徐清远屏气凝神的盯着我小心翼翼的在手心里凝聚出一块据我目测估计比小孩腿上刀口大一圈的冰块,再小心翼翼的放到小孩的伤口处,轻轻覆盖。
因为突如其来的寒冷,小孩的大腿无意识的抽搐了一下,然后在我们注视的目光里,瘦小的身躯慢慢地蜷缩成一团。
“真的有用,真的有用真的,太棒了”我激动的语无伦次。
我的李氏冰冻止血法竟然真的让小孩大腿上的伤口渐渐止住了流血。而且由于腿部的清凉,让小孩子的身体四肢都无意识的向腿部蜷缩。
“萌萌,你再放几个冰块在他的身上,给他降降温,然后我们就带他回去。”徐清远对我说。
我点点头,打开随身小包掏出几个塑料袋,将释放的冰块放到塑料袋里扎好,放到孩子的头部,胸前和月复部口袋里。
听到不远处树林外传来的阵阵欢乐的呼声,围猎应该已经结束,大家在整理自己队伍的战利品。
“这个丛林不能久留,可是我们要怎么将这个小男孩(在我准备冰块的时候徐清远已经给这个小男孩验明正身)带回D市基地?尤其是他现在还在发烧”石晨
妍担忧的说。
我也愁眉不展,虽然我们不能确定这个小男孩发烧的真正原因,可是发烧的确是国家广播里播放普及的遭受丧尸病毒感染后的几个明显症状之一啊。无论哪个基地都不会允许一个潜在丧尸进入基地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和威胁。
这时,我们又听到树林外响起了呼唤我们的名字的声音,这场让我十分不愉快的围猎行动终于结束了。
徐清远轻轻挠了挠下巴,叹口气说:“那我们只能这么办了。”
徐清远指挥着我们将小男孩再次小心地装入他刚出来不长时间的麻袋里,徐清远将麻袋被在身上,大步走在前面,我和石晨妍紧随其后。
在这个过程中,小男孩一直昏迷着,只是偶尔身体发生一阵抽搐。
刚刚走出林子,便看到几位玫瑰小队的成员在树林的外围焦急地徘徊,看到我们走出的身影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我们几个都快担心死了,快点和我们回去吧,其他冒险小队差不多都回去了。”说话直爽的三色堇做事同样直爽,便说便上前拉着我和石晨妍大步向围猎的聚集地走。
果真,大部分的冒险小队已经带着自己的猎物回基地了,只有雷霆冒险队还留在原地陪着玫瑰小队的队员们等着我们三个月兑队的人回来。
徐清远真诚地向一直担心着我们的文竹姐和玫瑰小队的其他成员表示歉意,并且解释说我们三人追逐一个猎物不小心在森林里迷路了,还好只是森林的外围,有惊无险的回来,并且还打到了一只猎物。
由于麻袋上还留有新鲜的斑斑血液,看起来和地上装着猎物的麻袋没什么其别。因此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疑惑。
对于一直陪同等候的雷霆,我虽然心理月复诽着他们这是借次机会泡美眉居心不良,但是面子上还是要诚恳地做出感谢的姿态。
在和雷霆一番客气有礼的客套后,我们又虚心的接受了文竹姐的一番语重心长的教育。
最后,看着文竹姐和雷霆队长秦毅相谈甚欢并且两个小队结伴同行,我们三人谢绝了他俩的共同邀请,带上我们之前的胜利品,以最老套的家中有事须早归的借口,匆匆的赶回了基地。
徐清远的办法很管用,基地门口的工作人员只是大致瞭一眼我们的围猎胜利品,便放行让我们进入了。
我们一路小跑着回到家中,刚到家门口,我便对探出头跟我们摆手的李妈妈大声的喊到:“老妈,老妈,快点准备干净的水和毛巾,家里还有什么治疗外伤啊感冒啊呃那啥的药没有?都找出来,快点”
落在我身后的徐清远和石晨妍对于我鲁莽的话语只能无奈的对视一眼。
听到我让找药品李妈妈立刻变了脸色,我们三人刚刚迈进家门,除了去找药的李妈妈外,其他人全部都闻声围了过去,对我们一阵嘘寒问暖的询问。
徐清远在嘈杂的问候声浪中,淡定地配合着我和石晨妍,将背上的麻袋卸下,稳妥地放到了客厅中间。
“药,药箱找到了内伤外伤感冒药全都有,是谁受伤了,快点过来”李妈妈旋风一样地速度从厨房里奔出,手里还托着一个家用大药箱。
“老妈,我们谁都没事,有事的是他”我无奈的挣开老舅妈快要将我外套扯掉的魔爪,用右手指着地上的麻袋,对大家说。
“它?它不是你们打猎的胜利品吗?难道你们又抓什么活着的猎物回来了?”伴着石妈妈疑惑的问话,拴在阳台上这几天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小野猪“黑豆”睁着黑都一样小而清澈的眼睛发出无辜的哼哼声。
石晨妍走到麻袋旁边,蹲,一边说,一边打开麻袋口,“这的确是我们经过一场恶斗才得到的胜利品,但是他很特殊,因为,”说到这里,她有意的停顿了一下,受伤利落地将麻袋往下一扯,露出了里面的物体。
“啊”“啊呀”“怎么可能”客厅里立刻传来不明真相的人士的惊愕的声音。
在徐清远无奈的目光,我倾佩的目光,石晨妍恶作剧得逞的得意的目光,以及其他家人或不可置信或同情怜悯或担忧害怕的目光下,我们神秘的胜利品的身体仍旧无意识的抽搐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