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不接招
薛小霜原以为夏侯露是个腼腆内向而刻苦想要跟上课的纯情高中生,可是当歌咏比赛那天,看到他应酬周素玲那帮女太保时,心里才明白,感情这小子也是个多面手啊
合唱比赛之后是个人选手比赛,一百零九班的合唱成绩不错,就看个人选手成绩了。周素玲给包括她自己在内的选手们鼓劲儿,快轮到夏侯露上台的时候,她拍着夏侯露的肩膀道:“帅哥,好好唱,争取把别的班的女生全迷倒。”
夏侯露嘴角上翘,笑道:“迷倒你一个我就满足了,迷倒那么多干什么?当我建**。”说着指了指自己脸颊,“来,亲哥哥一个,保证给你拿个好成绩。”
周素玲娇嗔着去打他,闹做一团。
薛小霜心道:切,以前天天睡觉,看来错过了很多好戏。这小子,一边李雪芳、一边周素玲,左拥右抱,离建**也不远了。自己还错把饿狼当绵羊,亏自己还是重生来的。
台上,那个涂脂抹粉的校花拿捏着话筒道:“下面一位参赛选手,一百零九班的夏侯露,参赛曲目,《忘情水》。”
然后,忘情水悠扬缠绵的前凑音乐就从舞台两边的那两只大音响和操场边树上几个大喇叭中传出来,可是前凑没有响完就断了气,大喇叭中只剩下吱吱的刺耳声。
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身拿着一把吉他上了台,他转过身正面朝向观众的刹那,台下一片不自觉的唏嘘。
台上夏侯露穿一身纯黑色牛仔,上衣是那种小款的牛仔褂,使他原本就修长的双腿看起来更加修长矫健,内衬是纯白色的T恤,白黑对比中,他勃发的英气、眉宇间的纤尘不染,对于情窦初开的少女绝对有着致命的吸引。
薛小霜轻轻地叹:“祸水啊,男人长成这样,绝对是祸水不知道会有多少良家少女无辜的芳心被祸害”
台上,校花和一位老师在帮着将一个麦克风对向吉他,另一个抬高,冲着夏侯露的嘴巴。台下,同学们终于明白,音乐停了,是因为人家要自弹自唱。
薛小霜十分不耐烦了,不就唱首《忘情水》吗,用音响凑合着哼哈两声得了,还非要拿出自己的吉他来臭美臭美,你就显摆吧。
高的话筒固定好了,可是冲着吉他的那个怎么都弄不好,最后校花决定献身,自己蹲在夏侯露旁边,给他举着话筒。只见校花的裙子都擦在台上的红毯上。夏侯露这小子就不怕人男朋友上来把他那把破吉他给歇菜了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音箱和大喇叭中终于有了动静,吉他的叮咚声缓缓传出。
“咦”薛小霜轻轻咦了一声,这不是《忘情水》的曲调呀。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
细腻委婉的曲调从他指尖轻缓滑出,他略带古典伤感的声音轻轻吟唱出这首后世的《青花瓷》,将那种熔铸在文化中、来自传承间的优美的意境诠释得淋漓尽致。
他用吉他弹出钢琴才有的纯净声音,他将只听过一编的曲调,几乎精准的弹唱出来,甚至将他没有听过的前凑和伴音都非常完美的补充上了,这就是个天生的明星料,薛小霜感叹,可惜自己不是星探,不然说什么也要把他给挖掘出来。
操场上静得鸦雀无声,只剩大喇叭中传出的弹唱声,虽然大喇叭音质较次,但依然无法掩盖完美的曲调。他的演唱结束一分钟后,观众才爆发出激烈的掌声和欢呼。
最激动的是几位评委老师,特别是那个毕业不久的美女音乐老师,激动得直接就问,忘了旁边还有话筒没关:“这是什么歌?谁作词作曲?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拜托大姐,这歌还没发明好不好,是俺从未来带来的。薛小霜心道。
夏侯露没用话筒回答,也不知道跟评委说了什么,反正几个评委似乎纠缠了他很久才放行,不过帅哥的陪聊也不是白搭的,全体评委给了他最高分,其中一半是满分。周素玲这会儿真恨不得上去拥抱加亲吻,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人,还有老师。
台下,离薛小霜不远的任然捏着鼻子道:“哼,有什么了不起,恬不知耻地伸着那张小白脸唱首滥情歌迷惑小女生有本事球场上练练。”
薛小霜没忍住,噗的笑了,心道,还说人小白脸,你比人小白脸多了人家还没在篮球场露手,一露,估计你的脸就绿了。不过呢,脸绿了不要紧,帽子绿了才可怕。但是上辈子好像没听说任然跟那个女生关系好,这么帅的男生不谈恋爱,莫非他bl?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周素玲等人披挂上阵,统一的黑色细腿裤、鲜红大T恤,T恤上印着大大的“舞”子,脸上浓妆艳抹,各个跟刚喝了二斤鸡血一般。
这得宰多少只鸡啊?薛小霜畅想。
“商量件事。”旁边冷不丁传来低沉好听的声音。
薛小霜扭头,夏侯露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她身边了。舞台是操场边上一个水泥台子,各班同学自己带凳子列队坐在操场上看演出。这会儿节目进行的火热,他们周围空了许多凳子,这些人或者准备节目,或者做后勤服务去了。
“什么?”薛小霜心道,我跟你很熟吗?
“来个比赛,期中考试,看谁进步得多。”他脸上带着挑战神色。
如果薛小霜愿意,期中考试她就是全校第一,所以,她对此毫不感冒:“你赢了。”直接告诉他结果。
什么情况呢?就是一个人憋着浑身力气要跟另外一个人比试,人家直接趴下认输,根本就不屑于跟他比赛,有劲没处使,很憋屈得慌。
“不要了为了跟家人怄气,拿自己前途开玩笑,没有人值得你这么付出。”他幽幽地说道,“其实我亲妈也很早就过世了,我做很多事都是赌气,跟……那个人对着干,做过之后,会觉得很不值得,他……的确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