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慕容允澈与初晴一大早便起来了,因为要去浅家,看得出她心情不错,就连为他扣胸前的扣子,眼里也提着笑。
他细细的瞧着她,还是喜欢她爱笑的样子,总归之前的冷漠好。
慕容允澈一把揽过她的腰,声音极为宠溺“跟本王在一起,开心吗?嗯?”
初晴俏脸一红,略显羞涩的点点头,然后整个人埋进他怀里,被爱情包围的女人,似乎总有小鸟依偎般的感觉,她觉得很满足。
在那个初晴看不到的地方,慕容允澈黑眸深处却淬了浓浓的毒液。
每顿饭菜选用的都是她最爱吃的,早膳过后,两人便坐上了前往济世堂的轿子,慕容允澈自然为浅家准备了很多名贵的礼物,初晴依偎在他怀里,甜蜜的说不出话。
来到古代,其实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寂寞,很想找个人说说话,累的时候就这样靠在他怀里,静静的听着他平稳的心跳,现在终于让她找到了。
她觉得他的怀很暖,比六月的天气还暖。
浅家人自是高兴坏了,浅洛拉着初晴一个劲儿的笑,今日他们的到来,可把浅母乐坏了,忙里忙外的张罗着杀鸡买菜,后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姐姐姐姐,你什么时候跟王爷成亲啊?”浅洛还是那样天真乖巧,歪侧着头瞪着个大眼睛忽闪忽闪,厨房里都能听见浅母传来的笑声。
初晴含着笑,娇羞的掬上慕容允澈的俊脸,他眼锋揽过一抹似笑非笑,懒散的躺在椅子上,抿着他的茶,不言不语。
初晴抽回眼,在浅洛鼻尖上刮了两把“以后姐姐成亲,让你来当花童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姐姐要当新娘啰!”浅洛高兴的双手直拍,围着她转,只是没多一会儿就被浅母叫去厨房帮忙,初晴本来也想去帮忙,被浅母硬拽着出来了。
院子里一下就只剩初晴与慕容允澈,浅洛偷偷趴在厨房窗外偷看,被浅母一把拉下来低声呵斥了几句。
看着慕容允澈那神态悠闲的样子,初晴眼里有笑,从桌上盘子里拿了一个橘子,走到他跟前,一坐在他大腿上,将橘子递给他。
“给我剥。”
瞧着她那可怜巴巴的模样,慕容允澈放下茶盏,将橘子为她剥开,初晴张开嘴,他塞进她嘴里一些。
“还是我男朋友剥的最甜。”她弯起眉眼笑得开心,从前一直期望能有一段浪漫的爱情,不过她的家庭不允许,她是名门之女,注定要嫁给门当户对的男人,上贵族学院的时候老爸是绝对不允许谈恋爱的,她算是有教养的乖乖女,即便很多人追求,也不敢奢望爱情。
如今,她也算弥补了那些缺憾,能够随着自己的心真正爱一回。
慕容允澈笑了笑,‘男朋友’他没听过,却也大概知晓是什么意思。
初晴没想到自己真的会喜欢上这个男人,慕容允澈是第一个靠她最近的人,就算二十一世纪她也从未跟男人走太近过,更别说被他们动手动脚,关于爱情,她也算初出茅庐。
初恋,是每个女人一生最美丽的回忆。
她将脑袋靠上他的胸,不知从什么时候这样的动作便养成了习惯,浅洛趴在窗前捂着嘴偷偷的笑,浅母抓着她的后领往后提。
“小孩子懂什么?还不去将那些菜洗了。”
浅洛嘟着唇“我已经长大了,过不久也要嫁人的。”
“你这孩子!”
饭桌上其乐融融,慕容允澈难得的融入了这种氛围,初晴往所有人碗里都夹了菜,慕容允澈也不忘照顾她,修长的手腕为她夹了隔得远的。
饭后,浅母拉着初晴闲聊,浅长贵又上前堂医诊,浅洛则跑到慕容允澈跟前。
“王爷,喜欢是什么?你为什么要喜欢姐姐呢?”
慕容允澈凤眼睇到初晴身上,她正与浅母聊得投机,并没有注意到这边。
他敛了眼,拨着盖上的茶叶,没有正眼瞧她“喜欢是没有理由的。”
浅洛半知不解的点点头,似懂非懂,忽而又问“娘说喜欢一个人,就会跟他有很多很多小孩,可是洛洛为什么没有看见王爷跟姐姐的小孩呢?”
这样的话不偏不倚,听进了初晴耳里,她转来脸,正巧与慕容允澈对视,他眼底很亮,让她心里莫名一滞,绝色的容颜立即酡红起来。
“这个问题你该问你姐姐。”
他倒是把问题的矛头抛得快,俊脸提着玩味,掬上初晴时,目光尽是调笑。
这话让她如何回答?虽然他们几乎夜夜都在欢爱,但是危险期初晴也会自制避孕汤药,怀孕的几率很低,况且还未成亲之前,她不打算要孩子,一旦有了身孕,她就会好好珍惜那个幼小的生命。
“洛洛,说些什么呢?又想讨娘骂了是不是?”
浅母也忍不住脸红,忙过来拉住她,在她上轻轻拍了两下。
浅洛嘟着唇,有些埋怨“什么都不让问,干脆我当哑巴算了。”
这样愉快的一天便悄然度过,回寒王府时,天空下起了薄朦朦的小雨,慕容允澈要为她撑伞,初晴却将伞一把推掉。
“我不想做轿子,我们走回去好不好?”
他发现她满眼的期待,慕容允澈微微一笑“都依你。”
初晴埋,月兑下脚底的鞋,赤着脚踩在水潭里“小时候我经常幻想自己有一天能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光着脚丫在雨里跑。”
她乌黑的沐发像抹了白糖,睫毛上也挂了晶莹,慕容允澈身子稍顿,很难想象她也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傻瓜,不冷吗?”他用袖子为她拭去脸上的雨水。
初晴笑着摇了摇头“有你在,去冰窖也不冷。”
慕容允澈眼底一片温柔,竟也将自己的鞋月兑下来扔在一旁,然后执起她的手,拉着她往前走。
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牵着一个女人赤脚在雨里走,他出生高贵,性格孤傲,除了权势,任何东西他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可今日,他做了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做的事。
脚底心传来的冰凉淬入脊骨,耳旁却是她银铃般的笑,透过那茂密的雨帘探到他耳蜗,掌心传来的温度却越来越暖,暖到天地都变了色。
或许这一刻,慕容允澈是真正没有去在乎他们之间的游戏规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