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错了!”花莫染一脸阴沉得上前一步,周遭的气息立马变得森冷阴寒起来,“是轻狂太子为花某挣足了颜面。轻狂太子的琴技花某自愧不如。”
花莫染此刻已将弑月视为琴中知己,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的朋友。
“是吗?”西门悦儿虽然受到花莫染的气息影响,但是与生俱来的高傲不允许她认输。这个男人刚开始还对他多番讨好,现在一见她输了,就冷嘲热讽,不将她看在眼里。果然,世人多世俗,只有重新赢回来,她才能继续做高傲的公主,也才能让四皇子另眼相待。
“既然轻狂太子如此厉害,何惧再比试一次呢?刚才比试的是琴技,现在本公主要跟你比舞!”
比舞?这个时代的男子会跳舞?西门悦儿这是安得什么心?
“惧怕也好,不惧怕也罢,本太子已经说了,对于你,本太子已经没有兴趣比了!”弑月最烦死缠滥打的人了,语气也有点沉下来。西门悦儿如此可恨,她就是不想让她得偿所愿!
“你说,要怎么样才愿意跟本公主比试?”西门悦儿已经打定主意要再比试一场了,虽然气恼弑月的说辞,但当下也不好发作。
弑月秀眉一挑,已经有了主意:“既然悦儿公主执意要比试,那就拿西丰国十座城池来换。你赢了城池物归原主,你输了,十座城池就归南玥国所有!”
“十座城池啊!轻狂太子是不是疯了?悦儿公主怎么可能答应?”
“谁说不是呢?轻狂太子赢了,就得到十座城池,输了,也就只是单纯的一个‘输’字,反正她已经得到了十万两黄金,赢过一局了。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比试啊!”
“轻狂太子胃口也太大了,十万两黄金已经够荒唐了,现在竟然还提出十座城池的赌注,悦儿公主又不是笨蛋,怎么会答应?”
“我看他是怕了悦儿公主,故意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轻狂太子是个男子,她穿女装再像女子也还是个男人啊,比舞,怎么可能赢得了悦儿公主!”
“男人怎么会跳舞呢?公主这一招绝啊!轻狂太子必输无疑!”
……
“这不公平!”西门悦儿大怒,“凭什么本公主要拿出十座城池做赌注,而你什么也不出?倘若本公主输了,十座城池自当奉上,但是本公主侥幸赢了,南玥国也必须拿出十座城池交换!”
“公平?”弑月冷冷一笑道,“本太子是男子,你硬要跟本太子比试舞技,这岂不是强人所难?再说了,本太子根本无意与你比试,是你一直纠缠不清,不肯罢休。既然不接受条件,一切免谈!”
“你!”西门悦儿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弑月这样的对手,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不说,根本是不讲道理的主。这般不公正的赌注,是人都会不服!可是偏偏又被她抓住了痛处,非比不可!看她一脸懒散,兴趣缺缺的模样,当真是没什么兴致。
也罢,她琴音比不上她,难道连舞技也比不上一个男人?
“好!本公主答应你的条件!但是,比舞的规则由本公主定,轻狂太子以为如何?”
“随便!西丰国的十座城池就作为本太子回国给父皇的贺礼了!”弑月答应得出乎意料得爽快。
西门悦儿,我本想放了你,但是你想不开要自寻死路的话,我会成全你!
西门悦儿对弑月的狂傲不满到了极点,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让自己冷静下来。
“每个舞蹈都有一定的韵味,或清新,或浓艳,或飘逸,或妩媚,个人眼光不一样,判断标准也会有差异。不如这样,我们来一段模仿,本公主舞一段,轻狂太子学一段,然后,轻狂太子再舞一首,由本公主模仿,至于,评判方式依然采用鲜花制,如何?”
想拿西丰国的十座城池做贺礼,做梦!
她自创了一套舞步,花了近三年的时间才把它演绎得几近完美。这套舞步,即使是如她这般天赋奇佳的女子都很难学会,更何况是一个男人呢?另外,从小,她的模仿能力就很强,男子的舞步大同小异,无非就是手忙脚乱乱挥乱舞一器,根本不足为惧。所以,这一局,她必赢!
“随便!”弑月又是懒懒得应道。
西门悦儿选择这样的方式比试,定然有诈。一般人碰到她,估计会吃大亏,可惜,她今日碰上的是她北弑月!她的蓝眼有复制的能力,所以,从小到大,她学什么都事半功倍。十岁的时候,她就完成了现代几乎所有舞蹈的学习,古典,芭蕾,民族,现代,拉丁,摩登……专业舞蹈也好,国标舞也罢,没有一样能够难得住她。区区模仿,信手拈来,随便一个动作就能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是的公主自惭形秽而死!
见弑月依然是一副不以为意,懒洋洋的模样,西门悦儿逼迫自己按压内又重新窜起的火苗。
“轻狂太子既然没有异议,那我们就开始吧!”
哼!此刻本公主不予你计较,待会儿有你好看!
“啪啪——”两声,西门悦儿一拍掌,立马就有七八个宫女打扮的女子,带着各自的乐器上来了。想必西门悦儿是有备而来,不然谁没事出个远门,还带着一大帮的乐器手啊!
“狂儿?”见弑月起身应约,即墨轻尘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一个大男人当众起舞,成何体统!这事无关乎输赢,对狂儿的声誉总归是不好!“狂儿,你是要做太子的人,当众跳舞,恐怕不妥!一个男子如何起舞?”
他无法想象,他的狂儿在众人面前七手八脚乱舞,被众人耻笑的模样!不行,他不许!
“是啊,殿下还是驳了此次比试为好!”花莫染理所应当得站在了弑月这边,跟即墨轻尘纯粹担心弑月出丑的心思不同,他更多的是觉得根本无需理会像西门悦儿这样的人,与其浪费时间在这种无果的比试上,还不如去找个环境清雅的酒家,畅饮长谈,琴瑟和鸣来得更有意义得多!
“可是,狂儿已经答应了悦儿公主的比试,岂可爽约?”弑月一手一个拉起即墨轻尘和花莫染,眼珠子一转,坏坏一笑道,“要不,轻尘哥哥或者花哥哥代替狂儿出战?”
“啊?”
“啥?”
两人被这惊人的提议雷得不清,同时惊讶地看向一脸无辜的弑月。几乎又是同一时间,两人尴尬得咳了咳,一脸汗颜。
“这个……狂儿……轻尘哥哥不会跳舞……”让他学女子起舞,还不如让他去死来得直接!
“那啥……花哥哥也不会……”花氏音舞,可不是学女子起舞,要是被花家的长辈们知道,众目睽睽,他当众学女子跳舞,他绝对会被家主一掌击毙的!
两人默契得红了红脸,一个飘逸洒月兑,一个清冷绝然,同样出色的男子,此刻却好似两个做错事的小孩,别扭着不知如何是好。
“两位哥哥,狂儿骗你们的,狂儿捅的篓子,狂儿自己收拾,怎能真让你们替狂儿出战啊!”弑月看他们两个一脸尴尬的样子,心情大好。她将目光投向众人,眸中的慵懒敛去,取而代之的是堪比夏日星光的眼眸,光芒万丈,夺人眼球。
“男儿不是不能起舞,而是要看舞的是什么!本太子刚柔并进,就为这天下男儿舞上第一曲,各位可要看仔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