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自然是让你变得更漂亮的事情。”拓跋烈日阴邪一笑,从怀中掏出一粒红色药丸,“只要你吃了它,我保证你变得美若天仙,连嫦娥也无法与你相媲美!”
“你做梦,我是不会吃的!”澹台翎痛苦地别开脸。
“那可由不得你!”拓跋烈日钳制住她的下巴,强行将她的脸扳过来,迫使她看着自己。“放心,一点痛苦都没有,很快你就可以变得比现在漂亮百倍千倍了,乖,张开嘴!”
拓跋烈日诱哄着,一手按压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的嘴巴张开,一手却将红色药丸塞入她的唇中。
“吞下去!”
“我不!”澹台翎倔强得瞪着大眼,不肯妥协。不知道是因为太着急,还是因为眼睛睁得时间太久,眼角竟滑落几滴泪来。
她真想一刀杀了眼前这个畜生,只是苦于全身没有力气,除了用眼神示威,其他的,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她求救得看向弑月。
弑月依然软绵绵地伏趴在地上,中了软骨散的人,越是动用玄力,毒素侵害就越是强烈。弑月适才中毒之后,还发动了攻击,在外人看来,自然她身上所中的软骨散毒素会多一些。
还有一分钟,再过一分钟,她就可以恢复五成的功力了!
见弑月如此,澹台翎绝望地闭上双眼。唇中却紧咬着牙关,拼死也不愿意吞下那粒药丸。
“快给我吞下去!”拓跋烈日失却了耐心,粗鲁得抬高了澹台翎的下巴,手中的力道更加重了。
硕大的泪珠一颗颗滚落,澹台翎死咬着牙关,就算咬破了口子,淌出了鲜血犹不自知。
宁死也不屈服!
眼见澹台翎如此,弑月知道再也不能等下去了。正欲出手,却被前方一具高大的身影挡住了。
“够了!”拓跋煦阳阴沉着脸上前,阻止了拓跋烈日的卑劣行径。
“咳咳咳!”澹台翎一得到自由,立马卡着喉咙,将口中的药丸吐出来。
“大哥,你干什么?”好事被拓跋煦阳破坏,拓跋烈日的口气十分不善。
“你如何折磨男人我不管,但是这般对付女人,非君子所为。”拓跋煦阳面无表情地道。
“君子?大哥,你不觉得这两个字用在毒物世家的我们身上太过讽刺了吗?这世上难不成还有光明正大施毒的笨蛋吗?既然做不成君子,何必拿君子的规范限制自己。这个女人,当年毁我婚约,使我受尽屈辱,今日,我一定要十倍百倍讨回来!”拓跋烈日推开拓跋煦阳,眼见就要抓向澹台翎,却听一道低沉清冷的声音从他们身后飘起,带着一股浓烈的杀气。
“莫说君子,我看你活在世上连小人都不配做!”
两人齐齐一愣。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只觉得身旁一阵冰冷的风吹过,眨眼间,眼前已经没了澹台翎和花莫染的身影。
“快把解药吃了!”弑月将澹台翎和花莫染带离一边,立马喂他们吃下了解药。
“你你你……怎么会?”拓跋烈日不可置信地看着行动自如的弑月。
“不可能!这个药乃是我亲自配备,没有解药,哪怕是神玄以上的高手也无法抵挡他的药力。”拓跋煦阳显然也是震惊不小。
不知道为何,眼前的男子分明单薄,却给人一种无以比拟的雄霸之气,让人不自觉地低头臣服。
“你也说了,只要有解药就是了!”弑月冰寒的目光冷冷得扫视了他们一眼,直盯得兄弟二人寒毛直立,抖颤不已。
“拓跋煦阳,念在你最后的出手,本太子可以免了你的死罪!但是,拓跋烈日,你必须死!”
未免拓跋煦阳多事,弑月挥出一掌,将他拍向了一边。然后,凌厉的掌风一转,浓烈阴沉的湛蓝带着清寒的杀气,如大浪拍岸,似狂风扫地,毫不留情得扫向拓跋烈日。
拓跋烈日眼见拓跋煦阳,一个墨玄高手,却被弑月仅轻描淡写的一挥袖便甩了个干净,心中的恐惧立马膨化开来。
不行,他绝对不是即墨轻狂的对手,这么硬碰硬除了死没有第二条出路。当时就应该先一刀砍了他,再去教训花莫染和澹台翎,如今后悔却已经是迟了!
他还不想死!他还没有做上拓跋家家主的位置,他绝对不可以如此轻易地死去!
一定还有办法,一定还有办法的!
着急间,突然看到洞壁上有个突起的方形硬物。如果他记得没错,应该是这个洞的出口。故想也没想便按了下去!
“不要按那个!”拓跋煦阳吓得脸都绿了。烈日为什么要按那个按钮,那分明是隐藏机关的按钮啊!
果不其然,硬物一推进,地面上便出现了一个个足够容纳一人宽度的洞,像是能感应到人的存在一般,其它地方不选,偏偏是在站立着人的地面上出现穴口。
不光是拓跋烈日,其他所有人也都随着深洞沉了下去。
也亏得拓跋烈日运气好,发动了这个机关,令他比弑月的掌风先一步掉入了洞内。若不然,被直面击中,绝对必死无疑。只是,他若是知道发动了这个机关,不但没让他安然活命,反而死得更惨,想必,他会后悔此刻的选择!
轰!拓跋烈日逃月兑了,但是他适才所站的位置却被弑月的掌风击得支离破碎,整个山洞都在震颤摇晃着。
砰!砰!砰!
五人分别落入不同的五个密室内。
“怎么回事?师傅?花公子,你们在哪里?”澹台翎只身在一个只能容纳两个人的狭小密室,有些慌乱了。她四处拍打着壁面,又将耳朵贴身在墙壁上,想要探听什么声音。可是,整个密室里,除了她粗重焦急的呼吸声,什么也没有。
而整个密室内除了四面光滑的面壁,也是什么也不存在。
“师傅?你们在哪里?”她不禁有些害怕起来。
突然,咯噔一声颤动,整个小洞一阵剧烈的晃动。
“好痛!”触不及防,澹台翎的额头被撞出了一个大红包。不但如此,她感觉脚底传来一种不安的松软感,身体竟在慢慢下滑中。
“啊!”澹台翎惊呼出声。只见脚下坚硬的地面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一片流沙,并在缓慢得旋转着,而她的身体则跟着泥沙不断地下沉着。
慌乱间,澹台翎双手抓着壁面,可是,壁面太过光滑,根本没有可以抓手的地方。
“师傅,救我——”
眼看着自己的身体除了脑袋几乎都已没入流沙中,澹台翎急得哭喊起来。
要是连脑袋也全部陷进去了……澹台翎哭着忙摇头,她真的不敢想象。
“师傅,你们在哪里?快来救救翎儿……”
再说花莫染,拓跋烈日和拓跋煦阳,他们的情况也跟澹台翎差不多,各自遇到了极其棘手的困难。
花莫染落入的密室竟是满溢的冰水,温度低至零下,他一下去就被刺骨的冰冷冻得嘴唇发紫,抖颤不已。
“狂儿……”他打着颤音,漂亮的眸子里盈满了担忧之色。
他这边这般危险,那么狂儿呢?是否如他这般也遇到麻烦了?她逃出去了吗?她那么聪明,她一定能够想到办法自救的!一定!
他想游出水面,怎奈水温太低,完全钝化了他的动作。更加糟糕的是,他的脚抽筋了,在冰寒的水底痛苦不堪。
再这么下去,不出一刻钟,他便会全身冻僵,窒息而死……
至于拓跋煦阳,相较其他人空间的狭小,他所在的地方相对要大很多。只是,四面八方飞射而出的尖锐木桩不但力量惊人,而且锋利无比,只要稍微擦过,立刻见红。而且,这些木桩像是长了眼睛般,竟往他身上招呼。起先应付还游刃有余,但是,时间久了,身体渐渐露出疲态,动作也迟缓了很多。
“额~”一个不留神,木桩插入了他的左脚大腿肚。
拓跋煦阳吃痛不止,半跪在地面上。
他强忍着疼痛用剑砍断过长的木桩,然后,连喘息休憩的时间也不敢耽搁,立马又投入了战争中。
最惨的要数拓跋烈日,他进入到了一个四周壁面上都燃烧着烈火的洞穴,他站立在中间,只能任由鬼魅的蓝色火焰释放出的浓烟呛着自己,浑身燥热不已不说,他稍一靠近,不是头发着火,就是衣服着火,他光顾着四处拍火了。一番下来,本就丑陋的面容更加面无全非。
至于弑月,双目紧紧地盯视着密室四周。空气静谧得太过诡异,她全身细胞都升腾起一股紧致感。
果不其然,只听细微的金属摩擦声,光洁平滑的墙面,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竟然冒出四块插着密集尖刀的镀金铁板,一步步,朝着弑月靠近。
弑月蹙起眉头,直觉告诉她,这些东西都是不好招惹的!那些尖刀把把尖锐,刀刀无情,光是一面就难以应对,更何况是四个面都如此,没有使力的空间和仰仗物,那是完完全全堵了她的生路啊!
眼见四块铁板离自己越来越近,弑月原地周转着,却是迟迟没有动作。只是眸中的黑浓之色越来越沉,越来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