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漠被那句“不太光明的手段”恶心到了。
不是他思想肮脏,实在是现实太过残忍,光鲜靓丽出国的人有几个能衣锦还乡?他也曾在美国待过几年,除去几个家境富庶的,身边圈子里已不剩几个干净的女人。
“如果相亲有结果,你家人打算如何处置你的……女儿?”他很想知道,骨血相连的家人能绝情到何种地步。
唐奕汐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继续笑着。
“他们的打算与我无关,不管相亲是否有结果,我不会抛下我女儿。如果秦先生对我的私事感兴趣,可以改天约个时间再好好聆听,只要请我们母女吃顿像样的大餐就行。你知道,啃多了坚硬酸臭的外国面包,真的很想念祖国香喷喷的白米饭!而自今天起,我们大概又要为生计折腰奔波了。”
她的声音很清脆,符合她的年龄,年轻又富有朝气,语气也生动活泼。可不知为何,用这样的声音说着那样的事,却带着一骨子沧桑,感染力极强。
“唐小姐,你的诚实说明了你的固执与任性,这也是你会有如此下场的最大原因。你的那些悲惨经历没能博得我同情反而令我恶心,不过……我还是决定娶你。”秦漠听到自己冰冷尖锐的声音说了这样的话。
他如愿地在唐奕汐脸上看到了一丝惨白,随即却被一个真实的灿烂笑容掩盖。
秦漠不懂,她明明已觉得委屈,觉得受伤,怎么能笑得那么安心,那么感激?
娶一个曾经的妓/女为妻,确实令他恶心。
不过,回想上个月老头子阴扈的脸色与这个月络绎不绝的无聊相亲,他莫名地就下了决心要定眼前这个能作为反击力量的对象。
有一个做过妓/女的妻子,有一个不知出处的继女,秦漠自嘲地快要笑出泪来。
今天,在他昏了头决定结婚后,总算是把那个人不珍惜的未来,毁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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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时间一闪而逝。
唐奕汐披着软滑贴身的纯白真丝睡袍,拢了拢卷曲的长发,打着呵欠光着脚丫梦游般走下楼梯,睡眼朦胧地喝光佣人递来的温开水,缓解了喉咙的干涩才有了几分清醒。
“客人呢?”她那还带着几分沙哑的嗓音里透着一股子不耐。
嫁给秦漠的这半年,类似今天被扰了清梦的事件不是初次发生,她虽是心生厌恶懒得理会,偏偏这也算是她婚后最主要的任务,自然推月兑不得。
如今的一切来自何处,她一直记得清楚。
“二少女乃女乃,许小姐在客厅呢。”
佣人面色平静地用视线指了指右侧的沙发方向,显然,对于各种上门闹事者,她已临危不乱。当然,主要是仗着家中有个胸怀广阔、脾性温和、颇具气度又聪慧果断的女主人,压根轮不到她操心。
被唐奕汐的慵懒随意而怔住的许凌此时极为不悦,自己这么一个鲜活的人类坐在距离她不到两米的沙发,那个女人居然装作视而不见。
不过,许凌很快将这种无视理解为嫉妒,见到比自己貌美的同性女人总是会小鸡肚肠。
但她不明白,明知小三上门挑衅却仍然一副邋遢模样,真不知这秦太太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所以,许凌在打量唐奕汐时是带着满满的嘲讽与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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