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秦漠那番话后,办公室陷入沉寂。
尽管唐奕汐只是面色平静地靠坐在沙发,视线随意落在一尘不染的玻璃茶几上,却让一瞬不瞬凝视她的秦漠找不到焦距。
这看似茫然平稳的状态,在他眼中成了无声的抗议。
其实,他的感觉并没错,唐奕汐只是习惯了在内心与自己的情绪的较量,不会将她的不满与反对用发怒的方式表现出来。
许是这诡异的气氛太僵冷,秦漠忽然觉得颈部那条领带有些勒,他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扯掉领带解开两颗扣子去点烟。
“或者,你有不同的看法。”
秦漠徐徐吐出烟雾,语气慵懒地说了一句,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曾经他以为她是任性过头,固执自大的千金小姐,后来他认识到自己看走眼,她有着宽容、感恩又知足的本性,但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似乎又错了。
身边这个女人没那么容易看透,至少他不清那副平静容颜下是何种心态。
“秦先生,我很感激你在‘百忙之中’还不忘设身处地为我考虑,也不反对我以秦家媳妇的身份外出打工。”唐奕汐抬眼正视秦漠,清晰肯定地回复他的话,“不过我希望能凭自己的能力获得一份自己感兴趣的工作,如果你允许的话。”
她不否认话里有嘲讽的意思。
一个在酒吧喝多酒连车都开不了的男人,驰骋在女人床上时能有时间和精力来思考她的事情?她没那么自恋,并不觉得自己对他来说有这么“重要”。
“咱俩是夫妻没错吧,不至于这么称呼我吧?你放心,我没这么刻板,不会限制该属于你的自由。”秦漠自然听出了那抹讽刺,禁不住冷笑一声,狠吸一口指间的烟便按在了烟灰缸里,仿若剩余那半截烟跟他有仇似的,连眸光都透着一股子狠扈。
为妥善安排这个女人的工作,他昨晚确实曾几次走神,本打算将她放在别的公司,可他那个圈子里个个都是狼,而且嘴碎,这才勉为其难决定找大哥让天盛有个开后门的先例。
却不料,被这不知好歹的女人鄙视了。
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到头来别找他哭就行!
许是这暗自月复诽起了安抚作用,秦漠迅速平息了怒气,目光复杂地扫了一眼仍旧故作平静的妻子,说道,“既然不需要帮忙,这事我就不管了,不过今天让你来一趟也是因为糖宝贝的事。”
唐奕汐刚从他掐烟的动作中回神,这会儿突然听到要谈论女儿的事便反射性直起背脊坐正了身体,满是防备的双眼望着秦漠问道,“什么事需要特别来公司谈?”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是你老公,糖宝贝也是我女儿,我还能把她怎么着吗?也就是我妈前阵子说起过,想让糖宝贝去老宅陪他们住。我知道你舍不得孩子,可芳姐是我妈的人,在安抚那边之前,咱们还是在外头谈比较方便,至于来公司的原因,你应该看到了,今天我没时间约你在外面谈事。”秦漠耐着性子解释。
看到如此紧张的唐奕汐,他觉得好气又好笑。
这世界上做了母亲的女人都跟只刚下崽的母猫似的,一旦察觉丝毫危险便会伸出利爪捍卫自己的小猫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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